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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星歌心意,水鬼老人

    那片竹林之后便是她在此临时住的院子,这人堵在这里,看来是专程来等她的,想到这里月芸初看着前方的背影站定不动,竹林前的人似乎有所感应缓缓转过身,见她后先是身形一顿,之后还是向前走了几步,迈出阴影月芸初终于看清来人的面目轮廓。

    是严星歌,他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几个时辰前就走了么,难不成没找见她就一直在这里等,月芸初有些糊涂,但随即又否定这想法,如果他有那种肯空等上几个时辰的心,他们也不会变的如此疏离。

    月芸初撇撇嘴,深深看了他一眼,之后目视正前方,抬步走出连廊,她手中没有灯,也没有随从陪伴,借着临近卯时的天色走在石子小路上,两旁的竹林在微风中噗噗作响,静谧气氛却有些莫名的晦涩。

    月芸初能感受到一道有些复杂的目光从刚才就一直没有离开过她,这让她有些别扭,但仍旧装作不知,在两人即将错身而过之时,严星歌伸出手臂拦住了她,一时间自己也有些惊讶,他原本只是想看着她平安回来便回去,但身体却比脑子反应更快。

    “干什么。”月芸初看也不看他,音声略有不耐。

    严星歌虽然是个文官,但他姑母毕竟是国公府的大夫人,自小被国公爷喜爱,特许他跟随夏侯子弟一同教习,所以他身形也较一般儒气的文官更加欣长挺拔,听到月芸初的问话,他轻轻闭了下眼叹了口气,微微侧身道:“我……我只想确认你平安回来,这便要走了。”

    “夜深人静,男女有别,严知州今日到是忘记尊卑和大防了?”月芸初淡淡开口,有些嘲弄的冷哼一声,“本宫安好,有劳严知州挂心,无事便退下吧。”说完便向另一边迈出半步,准备绕过他的手臂离去。

    幸好夜色不明,严星歌闻言神色窘迫脸颊发烫,“等等。”犹豫了一下,却还是出声喊住月芸初,转过身走到她面前,欣长的身形遮蔽了微风,将月芸初整个笼在暗影里,拿出一只绣工精美的荷包递至她面前,“长公主殿下生辰将至,下官……略备薄礼……”

    “不用了,心领了。”月芸初冷声打断了他的话,扫过他手中的物什却眼眶泛酸。

    既然当初选择远离,如今就不该再来招惹她,她青鸟虽然从未了解过情滋味,却从不会使自己沉沦于此,也不做让自己难受的事。

    可严星歌此刻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反常态的强硬起来,拉起月芸初的手,将荷包放在她手心,“殿下如若不喜,便丢了吧。”随后大步离去。

    月芸初一时间有些愣神,严星歌从未对她有过如此态度,一时间她有些搞不清楚,那人究竟是个什么意思,但是她讨厌自己此刻有些动摇的心,抬手便把荷包甩了出去,随着荷包落地,“嗵”的一声闷响,荷包中滑出一个物什,在幽暗的竹林小路上泛着淡淡的光华。

    疑惑间,月芸初走上前慢慢蹲下,伸手捡起荷包和那个物什,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枚玉锁,美眸尽是惊讶,翻来翻去看了片刻,唇边泛起一丝苦笑,慢慢攥紧玉锁,喃喃自语:“这东西竟被他得到了,混蛋,到底知不知道……‘立夏节’送玉锁代表着什么……”

    不远处连廊的立柱的后面,藏在暗影中那个原本挺拔的身姿此时略微佝偻,脸色虚白冷汗涔涔,手抚在左胸之上,手指随着身体的颤抖逐渐收紧,在衣衫上形成狰狞的折子,另一手撑着廊柱露出一双明亮的眸子,凝望着那个秀美的背影,看她慢慢起身,逐渐消失在竹林深处。

    想当初他为了月华县才答应陛下来到凉州就任,对于阴阳山的种种传说和史记,除了瑞村的须臾老人,他比这里的任何人都更了解‘立夏节’的传统。

    稍稳了稳身形,他对着空气打了个手势,从暗处闪现两人上前扶住他,齐声道:“主子。”严星歌不舍的盯着竹林深处,淡淡开口道:“我们走。”

    阴山脚下,瑞村湖畔

    婼源坐在石滩上,等着刚去摘果子的白冉,虽然周边昏暗,但她却心安的很,白冉走前在她三尺之内设了结界,被包围在七彩光晕之中的世界是明亮的,开始她有些忐忑会被人发现,但白冉告诉她,结界是普通人无法靠近的,而这里的光亮也只有能够进入结界的人才看的到。

    盯着光晕看了一会,在她有些昏昏欲睡时,余光看到沿着湖畔走来一个人,身形略微有些佝偻,拄着拐杖逐步向着结界靠近。婼源突然有些奇怪,按理说,这个时辰不该有人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水鬼?”,她有些心惊,左右看了看没有白冉的踪影,摘个果子也能跑的没影,早知道不该贪嘴了,她一边责怪自己一边看着那个“水鬼”向着结界走来。

    直到结界边沿,那“水鬼”依然只是个模糊的轮廓,婼源有些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他,直到原本牢固的结界突然像柔软的布帘一样被他拨开一条缝走进来,她才放下心来,看她重重呼出一口气,放松下来的样子,“水鬼”突然一声闷笑,对着婼源问道:“刚刚我在结界外,你明明还怕得要死,为何我进来了,你反倒不怕了?”

    婼源抬眼仔细看了来人,顿了顿站起身,道:“我原以为是‘水鬼’,直到老爷爷你进入结界,看到脚就知道你不是鬼,况且设置结界的人说,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进的来,那我便没什么好怕的了。”

    原来那水鬼就是换回装束的须臾老人,此时又是一副散漫的模样站在明亮的结界内饶有兴致的看着婼源,听到她的回话,抚着须哈哈大笑,接着说道:“你这女娃娃还是这样有趣。”

    婼源有些不解的看着他:“还是?爷爷以前见过我?”须臾老人点点头,又走进了几步,目光慈祥,轻轻的打量着眼前的小姑娘,直到见她颈上挂着的玉锁后,眉头微皱神色不明,却也只一瞬便恢复,“恩。”了一声,不动声色的又走进一些,眼神却始终不离玉锁。

    “恩?什么时候,我一点印象也没有。”婼源好奇的问道。

    “唔,很久了,我也记不得了。”大概百余年前吧老人想,在确认了玉锁之后,他转身在婼源一旁坐下,“丫头也坐下吧,老头子可站不了太久。”

    婼源觉得可能是自己以前偷偷出山的时候被这个爷爷瞧见过,如今他年事已高记性不好也正常,又见他一副疲累的样子,便坐到他身旁,与他聊了起来:“爷爷怎么这个时辰还在湖边行走,很是危险的,您的家人呢?”

    “家人?没什么家人了,只有一个不孝的亲孙子,一天到晚跑的没影儿,有家不回,天天跟着他那‘狐朋狗友’混日子,如今更不知道去了哪儿。”

    此时,阳山药谷乐染的屋内,还在昏迷中的郑芃槿刚刚被安置好,突然浑身一个轻颤,鼻子还轻轻动了几下,乐染诧异的看着他,刚想开口又见他没了动静,挠挠额角,觉得莫名其妙,静了片刻没什么异常,转身出了屋子。

    阴山林中,还在摘着果子的白冉,突然觉得鼻翼发痒,有待发之势,随即一个敛神,压了下去,眨了眨眼,摸了摸鼻子,心道奇怪,但也未深想。

    明亮的结界中,婼源看着老人的神色,知道他虽然嘴里骂着自己的孙子,心中一定非常挂念,逐安慰他道:“爷爷莫要多想,吉人自有天相,您孙子现在一定好好的,有人跟我说过,‘所有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看够一路风景,才不枉此生’,所以我觉得您孙子一定是有大志向的人,看看爷爷的风姿就知道了。”

    “哈哈哈,‘所有人都有自己该走的路’说的不错,果然还是丫头贴心。”老人被婼源一席话逗得开心不已,“那小子命硬,确实不会有什么事情。”眼神看向湖面,声音充满慈爱的说道。

    转头又看向婼源,问道:“那丫头你又为何在此?”

    “我……我在等……等我的”婼源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身份给白冉,言语间有些支吾。

    “等你的‘良人’?”老人望着她眼神满是戏谑。

    婼源震惊的张大眼睛,看着老人,“爷……爷爷,你,你不可乱说啊,我如今才幼学之年,如何得来良人,你,你可千万别乱想。”婼源急的快哭了,这已经是第二个这么说她和白冉的人,她都快有投湖的心了。

    “呵呵,丫头莫要害羞,爷爷也是看你带着玉锁,才瞎猜的,莫要生气。”老人微笑说道。

    “啊?玉锁?和这有何关系?不瞒爷爷,这玉锁乃友人所赠,昨夜到现在您已经是第二个这么说的了,可我却不知是为何。”婼源有些怔愣,收了害羞的样子,向老人请教起来。

    “丫头莫非不知?这‘立夏节’是月华镇自千年传承下来节日,而临近的瑞村一直流传着曾经神行部落的‘玉契’传统。”老人此时已知,这小丫头带上玉锁多半是被某个人给“骗了”。

    “‘玉契’传统?”婼源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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