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因为你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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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上午，陈一凡拿着张主席给的介绍信，直接到人事部去办了手续，而后领了一些工作服之类的东西后，便来到中医科找季科长报道。
正巧早上中医科正在开晨会，陈一凡来的正是时候，张主席也已经给季科长打过了招呼。
见到陈一凡过来报道，季科长笑脸相迎，将他介绍给了大家。
“各位同事，这位就是我们中医科新来的同事，大家欢迎！”
会议室里响起了稀里哗啦的掌声，看起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陈一凡。
那天在会场碰到的闫国栋也在这里，他是主任医师，在中医科的地位差不多仅次于季科长。
一般的科室在周一早上都是最忙的时候，不过中医科除外。在如今的大环境下，中医已经整体势弱，在别的科室里，早就排起了长队，但是中医科甚至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晨会结束后。季科长把陈一凡分配到了门诊三室，这里只有一位六十多岁即将退休的老中医坐诊，陈一凡过来正好可以帮忙。
老中医姓赵，陈一凡便叫他赵老师。
二人在门诊室待了一上午，一个就诊的病人也没有看到。
门诊一室是闫国栋坐诊。他那是专家门诊，上午倒是还有几个病人来。
中午下班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出了诊室。
闫国栋看了一眼陈一凡跟老医生，从鼻子发出一阵不屑。
“哼，上午是不是挺无聊啊，你那边好像一个病人都没有吧，要不然下次到我这边来帮忙吧，我还真有点忙不过来呢，只是不知道你小子的水平够不够。”
赵医生马上都要到了退休的年纪，而且看起来也是个老好人，面对闫国栋的嘲讽，他仍然一副乐呵呵的样子，“闫主任，下次需要帮忙，你只管开口，让小陈去帮你就是了。”
“呵呵，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哦，他的眼界可是高得很呢！”闫国栋冷言冷语甩了几句话后，便傲然离去。
赵医生也没不见生气，边走边安抚着陈一凡。
“小陈啊，在社会上就是这样，如果像我这样没本事，就只能捏着鼻子做人，你看闫主任，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主任医生了，脾气大点也正常，你别往心里去，以后好好努力，争取也能当个主任医师。”
陈一凡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毕竟赵医生也是一片好心。
吃饭的时候，赵医生将医院里的大致情况都跟陈一凡说了一遍，最后还提醒他不要招惹闫国栋，他说了什么就当没听见是了，千万不要较真。
用完餐，老医生回到门诊，在门诊的后面还有个小房间，这里可供医生值班的时候休息。
等下午到了上本的时候，赵医生照例要去住院部巡查，一些服用中药的病人。他需要过去问问情况如何。
一般这个时候，门诊三室都是关门的，不过陈一凡今天在，赵医生也就准备让他坐镇一下。
留下了住院部的电话后，赵医生告诉陈一凡，如果有不了解的一定要多问，且不能擅自给病人开药，又叮嘱了几句，赵医生才慢腾腾的离开了。
陈一凡送走了赵医生后，也没太当回事，毕竟一上午都没有人来，下午基本上更不会有人来了，他便拿起赵医生放在桌上的几本书开始翻开了起来。
这几本都是老的中医著作，版本很成就，虽然有部分内容已经不适用了，但还是有不少有价值的内容。
正看得入神的时候，门口忽然来了一个人。
“咦，这里人少，就这里吧！”
陈一凡抬眼一看，是一位戴着墨镜的少妇走了进来。
她穿着牛仔裤。上身白色紧身T恤，外面套着一件小夹克，身材很好，凹凸有致。
那小小的白色体恤被高高顶起，给人一种快要被撑破的感觉。
陈一凡看着她走了进来。便道：“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少妇扒拉了一下墨镜，露出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哟，小医生长得还不错。我是来看病的。”
陈一凡楞了一下，瞧了一眼电脑，上面并没有挂号的信息。
“这位女士，你是不是还没有挂号，我这里并没有信息。”
少妇没说话。将医院的就诊卡和一张小纸条直接扔在了陈一凡的桌上。
陈一凡拿起来一看，原来她挂得是专家门诊，还是闫国栋的病人。
还没有等她说话，门外就来了一个小护士。
“您好，请问一下您挂得号是27号吗？您走错门诊室了。应该在门诊一室。”
陈一凡捡起她的就诊卡，微笑着递了过去。
少妇没有接，“算了，我就在这里看。”
“可是……”小护士还准备再说。
少妇一下子打断了她，“我乐意还不行吗？这里是不是不准看病？”
陈一凡笑了笑。心想这小少妇脾气还不小，“不是的，你误会了，只是你挂得是专家门诊号，我这里是普通门诊。”
少妇嘴角一嘟。“我不管，我就要在这里看。”
陈一凡微微摇头一笑，“那随你好了。”
门口的护士见状，跺着脚走了。
陈一凡随手翻开少妇扔在桌上的病例，是一本新的病例。便道：“你叫魏薇是吧，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还没等她说话，门诊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
闫国栋站在门口，面色不善。
陈一凡眉头一皱，病人也都是需要隐私的。所以一般都是一个一个进来看，看病的时候，门诊室也都是要关门的。
见到闫国栋如此没有礼貌的用力推门，陈一凡皱眉道：“闫主任有事吗？”
闫国栋指着陈一凡道：“陈一凡，你小子长本事了是吧，才刚来第一天就知道抢病人了？你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凭什么跟在我这个主任医师边上抢病人，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陈一凡感到有些想笑，“闫主任，是病人自己来的。何来我抢你病人一说？”
“哼，强词夺理，就算是病人自己来找你的，你也不应该给她看，这是门诊室的潜规则。那个老不死的家伙没有教你吗？”
陈一凡闻言再次皱起了眉头，闫国栋居然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呼赵医生为老不死的，看来这个赵医生平时也太软弱了，现在一个小辈都能如此不给他面子。
陈一凡还没说话，魏薇忽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算老几？老娘想在哪里看病就在哪里看，什么身后轮到你叽叽歪歪了，你给我滚出去！”
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小少妇的脾气居然如此火爆。
闫国栋被她这么一凶，顿时气得脸色都变了。
本来病人挂了闫国栋的门诊号。却跑到陈一凡这里来看，确实不符合规矩。
不过就算如此，一般医生们也不会上门来兴师问罪，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闫国栋本来就对陈一凡看不顺眼，巴不得有机会来找茬。
这才第一天就被他抓住了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陈一凡。
而且就算事情闹大，闫国栋也有充足的理由，毕竟他是门诊的专家，而陈一凡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
一个实习生却抢门诊专家的病人看，这要是说出去，也足够让陈一凡贻笑大方了。
见到魏薇现在居然对自己发脾气，闫国栋连忙解释道：“这位病人，你有所不知，他只是个实习生，水平不到家。根本就看不了病。”
魏薇哼了一声，“我就不去你那里看，你管得着吗？”
闫国栋别呛得说不上话，傻愣愣道：“为……为什么？我可是门诊专家啊！”
“因为你丑！”
魏薇眼皮都不抬，直接怼了回去。
“你……”闫国栋闻言摇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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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里响起了稀里哗啦的掌声，看起来并不是所有人都欢迎陈一凡。
那天在会场碰到的闫国栋也在这里，他是主任医师，在中医科的地位差不多仅次于季科长。
一般的科室在周一早上都是最忙的时候，不过中医科除外。在如今的大环境下，中医已经整体势弱，在别的科室里，早就排起了长队，但是中医科甚至可以用门可罗雀来形容。
晨会结束后。季科长把陈一凡分配到了门诊三室，这里只有一位六十多岁即将退休的老中医坐诊，陈一凡过来正好可以帮忙。
老中医姓赵，陈一凡便叫他赵老师。
二人在门诊室待了一上午，一个就诊的病人也没有看到。
门诊一室是闫国栋坐诊。他那是专家门诊，上午倒是还有几个病人来。
中午下班的时候，大家都各自出了诊室。
闫国栋看了一眼陈一凡跟老医生，从鼻子发出一阵不屑。
“哼，上午是不是挺无聊啊，你那边好像一个病人都没有吧，要不然下次到我这边来帮忙吧，我还真有点忙不过来呢，只是不知道你小子的水平够不够。”
赵医生马上都要到了退休的年纪，而且看起来也是个老好人，面对闫国栋的嘲讽，他仍然一副乐呵呵的样子，“闫主任，下次需要帮忙，你只管开口，让小陈去帮你就是了。”
“呵呵，就是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哦，他的眼界可是高得很呢！”闫国栋冷言冷语甩了几句话后，便傲然离去。
赵医生也没不见生气，边走边安抚着陈一凡。
“小陈啊，在社会上就是这样，如果像我这样没本事，就只能捏着鼻子做人，你看闫主任，年纪轻轻就已经是主任医生了，脾气大点也正常，你别往心里去，以后好好努力，争取也能当个主任医师。”
陈一凡笑了笑，也没说什么，毕竟赵医生也是一片好心。
吃饭的时候，赵医生将医院里的大致情况都跟陈一凡说了一遍，最后还提醒他不要招惹闫国栋，他说了什么就当没听见是了，千万不要较真。
用完餐，老医生回到门诊，在门诊的后面还有个小房间，这里可供医生值班的时候休息。
等下午到了上本的时候，赵医生照例要去住院部巡查，一些服用中药的病人。他需要过去问问情况如何。
一般这个时候，门诊三室都是关门的，不过陈一凡今天在，赵医生也就准备让他坐镇一下。
留下了住院部的电话后，赵医生告诉陈一凡，如果有不了解的一定要多问，且不能擅自给病人开药，又叮嘱了几句，赵医生才慢腾腾的离开了。
陈一凡送走了赵医生后，也没太当回事，毕竟一上午都没有人来，下午基本上更不会有人来了，他便拿起赵医生放在桌上的几本书开始翻开了起来。
这几本都是老的中医著作，版本很成就，虽然有部分内容已经不适用了，但还是有不少有价值的内容。
正看得入神的时候，门口忽然来了一个人。
“咦，这里人少，就这里吧！”
陈一凡抬眼一看，是一位戴着墨镜的少妇走了进来。
她穿着牛仔裤。上身白色紧身T恤，外面套着一件小夹克，身材很好，凹凸有致。
那小小的白色体恤被高高顶起，给人一种快要被撑破的感觉。
陈一凡看着她走了进来。便道：“你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少妇扒拉了一下墨镜，露出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哟，小医生长得还不错。我是来看病的。”
陈一凡楞了一下，瞧了一眼电脑，上面并没有挂号的信息。
“这位女士，你是不是还没有挂号，我这里并没有信息。”
少妇没说话。将医院的就诊卡和一张小纸条直接扔在了陈一凡的桌上。
陈一凡拿起来一看，原来她挂得是专家门诊，还是闫国栋的病人。
还没有等她说话，门外就来了一个小护士。
“您好，请问一下您挂得号是27号吗？您走错门诊室了。应该在门诊一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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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妇没有接，“算了，我就在这里看。”
“可是……”小护士还准备再说。
少妇一下子打断了她，“我乐意还不行吗？这里是不是不准看病？”
陈一凡笑了笑。心想这小少妇脾气还不小，“不是的，你误会了，只是你挂得是专家门诊号，我这里是普通门诊。”
少妇嘴角一嘟。“我不管，我就要在这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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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口的护士见状，跺着脚走了。
陈一凡随手翻开少妇扔在桌上的病例，是一本新的病例。便道：“你叫魏薇是吧，请问你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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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闫国栋如此没有礼貌的用力推门，陈一凡皱眉道：“闫主任有事吗？”
闫国栋指着陈一凡道：“陈一凡，你小子长本事了是吧，才刚来第一天就知道抢病人了？你一个小小的实习生，凭什么跟在我这个主任医师边上抢病人，你还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陈一凡感到有些想笑，“闫主任，是病人自己来的。何来我抢你病人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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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一凡闻言再次皱起了眉头，闫国栋居然直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称呼赵医生为老不死的，看来这个赵医生平时也太软弱了，现在一个小辈都能如此不给他面子。
陈一凡还没说话，魏薇忽然拍着桌子站了起来。“你算老几？老娘想在哪里看病就在哪里看，什么身后轮到你叽叽歪歪了，你给我滚出去！”
大家都没有想到，这个小少妇的脾气居然如此火爆。
闫国栋被她这么一凶，顿时气得脸色都变了。
本来病人挂了闫国栋的门诊号。却跑到陈一凡这里来看，确实不符合规矩。
不过就算如此，一般医生们也不会上门来兴师问罪，本来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闫国栋本来就对陈一凡看不顺眼，巴不得有机会来找茬。
这才第一天就被他抓住了机会，自然是不能放过陈一凡。
而且就算事情闹大，闫国栋也有充足的理由，毕竟他是门诊的专家，而陈一凡只是一个小小的实习生。
一个实习生却抢门诊专家的病人看，这要是说出去，也足够让陈一凡贻笑大方了。
见到魏薇现在居然对自己发脾气，闫国栋连忙解释道：“这位病人，你有所不知，他只是个实习生，水平不到家。根本就看不了病。”
魏薇哼了一声，“我就不去你那里看，你管得着吗？”
闫国栋别呛得说不上话，傻愣愣道：“为……为什么？我可是门诊专家啊！”
“因为你丑！”
魏薇眼皮都不抬，直接怼了回去。
“你……”闫国栋闻言摇晃了一下。差点没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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