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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鲜衣怒马少年郎

    钱捕头惧怕于胡休身后的势力,也不敢再劝解,叫了几个官差,把魏大人尸首搬了过去。

    魏夫人极力阻止,叫下人去拦,下人不敢,她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法子。

    “魏夫人,我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简单的保护尸体,为您家老爷申冤。”

    “可这陈利就是凶手,您不去抓他,反而把我家老爷搬进冰窖,让他在地下也要受尽折磨,呜呜呜~”

    “……”

    胡休不知怎么劝说,他怎不能说,他来自其他世界,然后解释,在那个世界,有法医这个职业,法医会对一些案子的死者,进行低温处理,好来探查案情的真相吧。

    “魏夫人,您别难过,您得相信我,我会给你的丈夫一个真相的。”

    “对了,我还有一些话,想问问您女儿,不知可不可以。”

    魏夫人说过,她女儿最后见过魏大人,那她应该知道些细节,问问她,也许能问出来些什么。

    “这个得问问她愿不愿意了,小女这俩日听了老爷去了,有些悲伤过度,每天以泪洗面。”

    “那好,就麻烦魏夫人去问一下,如果真的不愿意被问话,我也不强求。”

    “好。”

    魏夫人领着俩个婢女走了出去,没过多会,便又回来了,脸上带着疑色。

    “官爷,我家小女同意了。”

    “好,那您可以叫个丫鬟,给我带一下路?我可找不到,您女儿在哪。”

    “小绿,你去,给这位差爷带一下路。”

    “是,夫人。”

    魏夫人身旁一穿着青色衣裳的侍女,恭恭敬敬的走到胡休面前。

    “官爷,请跟我来。”

    ~

    “到了,官爷,小姐就在屋里。”

    胡休没感觉没有走多远,这便到了,这魏府还真的有点小啊,亦或者是胡王府太大了。

    “小范,你在门口等一下,公子我去去就来。”

    这女子的闺房,可不是谁都能进的,当然不包括我在内,嘿嘿嘿。

    “砰砰砰~”

    “魏家小姐,可在?”

    “是官爷嘛?”

    “是。”

    “那您请进吧,门并没有反锁。”

    门内女子的声音颇为娇柔,但嗓子好像有些嘶哑。

    “咔~”

    胡休推门而进,瞧见一女子,背对着他,人对着面铜镜子,模糊的能看见整张脸,朱唇,俏脸,嘴角好似有酒窝,她笑起来,应该会很好看。

    “官爷,可是来询问我父亲的事情的?”

    “是,不过,魏姑娘,我也有名字,我叫胡休,如果你叫的顺口的话,叫我小胡也随意。”

    “胡…胡休,胡王府的胡休?”

    女子转过了头,她的眼眶通红,那双眸子犹似一泓清水,朦朦胧胧的,让人心生好感。

    回眸一撇,惊若天人,这姑娘的眼睛生真的不可方物,纯洁无瑕。如果说,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那她的心,怕是宝玉一般,洁白无暇。

    “姑娘,好似认识我?”

    胡休有点傻了眼,这姑娘怎么又相识于我?我以后办案子是不是都要问一下,你家姑娘可于我相识?

    “公子可能是忘了我。”

    姑娘微微一叹气,小心翼翼的看了胡休一眼。

    “啊?我没有忘记你啊,只是太久了没见,容貌不清楚了而已。我还记得,你叫魏舒。”

    胡休的谎话倒是编的一套,一套的,这魏舒的名字,还是路上和那侍女小绿聊天,套出来的。

    “你竟然没有忘掉我?”

    魏舒先是一喜,然后神色又一暗淡。

    “是啊,自从那一别,已经过了三年,当年的白衫少年,也变成了俊俏公子。”

    “你知道嘛,三年前的那一日,我和母上大人的奴婢小绿,偷偷跑出去玩,却没想到在街上碰到了惊马。当时我抱着小绿,都快要以为我们要死了,结果公子从天而降,拉住了缰绳,救了我们,然后又送了把短刀给我,让我防身,这些年,我一直留在身边。”

    胡休满头黑线,这剧情好像有些熟悉,英雄救美,少女怀春,忘不掉男主,然后就开始了一段没羞没臊的爱情故事?

    嗯嗯嗯?

    我是不是走错片场?

    “公子若是不信,我这便把刀拿出来。”

    魏舒打开一旁盒子,取出一把短刀来,可她拿刀的姿势,像极了要分分钟切腹。这把刀是用来给你防身的,不是给你切腹自尽的!

    “姑娘,姑娘!你先别激动。”

    “我没有激动啊。”

    “你先把刀放下,我们好好说话。”

    “哦~”

    姑娘乖巧把短刀放回了原处,还真的把它当做了个宝。

    “魏姑娘,可以跟我说说最后一次见你父亲时,是什么情况嘛?”

    “我…我最后一面见我爹,是昨日晚上,脸色苍白,静静的躺在地上,我摸着他的手冰冰凉凉,然后天晚了,我走的时候,又把白布给他盖上了,呜呜呜~爹爹死的真的好惨啊!胡公子你可要找到凶手,替我爹爹申冤啊。”

    ??嗯??

    老妹,我这前面听着,还以为你撞见鬼,都开始为你担心了,但你后面这话一说…我怎么个有点懵啊,你是不是没听懂我说的意思?

    还有这瞬间变脸是跟谁学的?也是绝了,上一秒风平浪静,下一秒哭给你看,谁说男人都是善变的?明明是女人才是。

    “那个,魏姑娘,是你生前最后一次见你父亲的情况,不是去了之后……”

    “哦,那个我还记得些,那日晚上,差不多在戌时,我送完茶水,趁着娘亲不注意,便又回到了爹爹的书房。”(戌时:晚上七点到九点。)

    擦,这姑娘,便又不哭了?这情绪还真的是收放自如。

    “那时,你父亲不应该很生气的在和陈利争吵嘛,你这个时候去,不怕被骂?”

    “不会的,爹爹特别疼我,从来不会骂我。”

    是的,女儿都是父亲的小棉袄。

    “你继续往下面说。”

    “我敲门再进去之后,爹爹没有第一时间理我,然后我就站在旁边,仔细的听了他们的对话。”

    “然后呢,他们说了些什么?”

    胡休眼睛一亮。

    “好像是,在说什么一句古诗词的含义,俩个人说的意思都不一样,就吵了起来,然后我爹吵赢了。”

    “最后呢?”

    “最后我爹把我赶了出来。”

    额 ……

    “但是我没走,我可没那么笨,我就悄咪咪的蹲在门口,听他们说话。”

    “听到啥了?”

    “嗯…好像听到了很多,他们俩又吵起来了,就是,什么,你说的不对,我说的对,什么的,反正里面闹哄哄的。”

    得,这姑娘呆萌的可以,看来后面的事情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了。

    “最后,我看到陈利出来…”

    “出来?那你看他衣服上有没有血渍?”

    “没有。”

    “你可确定?”

    官差可是从陈利的屋子里面,搜出了件沾血的衣服。

    “胡公子,你不信我?”

    魏舒柔柔弱弱的看向胡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都快透出水来。

    “没没没,怎么会呢,我怎么会信不过魏姑娘呢?”

    胡休急忙解释道,真的怕这姑娘又哭。

    其实也不是不相信这姑娘,毕竟她看起来太迷糊了,真不知道她的话到底能不能信。

    “那这陈利走的时候,是几时?”

    “差不多也是戌时。”

    ……

    “难办啊~但至少也不是一点没问到,至少问到了,魏打扰和这陈利为什么吵起来。可就是因为诗文简介不和,这陈利就要杀人?这有些说不通吧,他是不是患有易怒症?”

    胡休沉思着,从魏小姐屋里走了出来。

    “可这魏姑娘又说,陈利从屋里走出来,衣服上并没有沾染鲜血。但也不排除他冲动性杀人,陈利在回去的路上,一时气不过,然后,转回头,潜伏进魏府,把魏大人杀掉。”

    “那做到这点,得有个前提,这个陈利也得是个武人,而且必须要有三阶之上,毕竟这魏府侍卫极多个是二阶高手。”

    说到魏府极多个是二阶高手,胡休心中稍稍一触,花十六的案件!

    “小范,小范!”

    “公子,您叫我啊?”

    小厮早就站在他的旁边了,只是胡休一直在想问题,没有发现。

    “走!去找魏夫人,你家公子我,有大发现!”

    ~

    “魏夫人。”

    “官爷,您可探查到了什么?”

    魏夫人看到胡休走过来,急忙询问,看来她也是很想弄清真相,为自己的丈夫,找到凶手。

    “是探查到了些细节、漏洞。但有些问题,我想问一下魏夫人,好印证一下,我的想法。”

    “官爷,您问,妾身自是知无不言。”

    “好,你可知道,这陈利是不是个武人?”

    “是,曾听老爷说过,他是一个武人。”

    “他是几阶?”

    有苗头啊,也许还有搞头。

    “这,妾身就不知了。”

    “那…魏夫人,你们魏府邸武功最高的人,是几阶?”

    “好像是,朱大春,他说他是二阶顶尖。”

    魏夫人思绪了会,给了胡休答案。

    “最后一个问题,前几日,花十六来,咳~调戏您女儿。魏府的仆从可是追了他半个平安城?”

    “公子!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家女儿身子清白着呢!”

    魏夫人一听胡休的话,脸色立马低沉了下来,话也挑明着说。

    “魏夫人,魏夫人,您先别着急啊,我没有要诋毁您女儿的意思。”

    “这花十六是我抓的,我怀疑他跟这个案子有关系,所以我才来问的您。”

    话说到这,魏夫人的脸色才缓了缓。真如俗话所说,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这花十六的确是被我们家的仆从追了半个平安城,大人,您还有什么要问的嘛?”

    “没,没有了,那魏夫人,我就先走了。”

    “……”

    魏夫人没回他的话,只是淡定的看着他。

    胡休摸了摸鼻子,领着小厮,走了,这多此一句,真的有点自找没趣。

    这女人啊,果然都懂得记仇,可胡休明明已经解释过了。

    这花十六真的有点不一般啊,这具身体的前身爱作笔记。

    花十六,四阶高手,轻功了得,但比起这三品官员,他就像个小蚂蚱一样渺小,他却敢去人家家里采他女儿。

    这还不是最大的疑点,他的武功明明已经达到了四阶,可为什么会被一大群二阶的,追的跑了大半个平安城?他不该一开始,便能将追他的人甩的远远的嘛?

    还有,他又为何要在去驿馆,去见那穿那“青色衣服”,“又高又瘦”的人,又到底是谁?

    呵呵~这个花十六,有空得去好好的瞧瞧他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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