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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浴火重生

    “哥哥,地上凉,快起来。”绿衣女子见御锦黎一言不发地跪在地上,立即丢开马鞭,去扶起他。

    “哥哥无能,理应受罚。棠华听话,先出去。”御锦黎轻柔地将御棠华紧抓住自己的玉手拂开。

    “母后,哥哥自小到大,为了让你您满意,文韬武略皆在兄弟中名列前茅,父皇与母后的喜好,他一清二楚,从不犯戒。如今,争储失败,哥哥心中又何尝好受。”御棠华也不顾一地狼藉,直接跪在地上为御锦黎求情。

    “棠华,地上有碎片,仔细伤到自己。”皇后提起厚重的裙摆,即便忧心御棠华受伤,迈着的步子也是雍容雅致。

    “母后,不过是储君之位而已,历朝历代,废太子大有人在,如今未成定论,何必责罚哥哥。母后不让哥哥起来,棠华便陪哥哥长跪在此。”

    “如今长大了,翅膀就硬了,连母后的话都不听了?”皇后闻言,怒气愈重。

    “母后。”御棠华语气软了几分,抓着皇后凤袍的衣袂撒娇。

    “那贱人在世时,陛下从不多看本宫一眼,本以为将她送入黄泉,便再没了威胁。谁知,陛下为了那个贱人,让本宫稳坐凤位,却毫无实权,还令人监视本宫,放任那些位分低微的嫔妃对本宫肆意羞辱。”

    “终于熬到了立储关头,谁知那本该入土的小孽种突然出现,一场美梦便如此支离破碎。你那不成器的王兄此次无缘太子之位,日后怎有机会为帝。”皇后虽然脸上是嘲讽之色,却毫不影响她的姿容,一如既往的美得惊心动魄。

    “当初本就是母后误入歧途,父皇如此,不过小惩大诫,若是母后知错能改,如今怎会如此。”

    “棠华,住嘴!”

    御锦黎的话破口而出,却也不及皇后的掌掴快速。

    御棠华美得张扬恣意的面容印上红红的巴掌印,瞬间肿胀了几分。

    “母后,你竟然打我。”御棠华难以置信,皇后待她,从来都宠爱有加,连句重话都未说过。

    “哪个贱人给你灌的迷魂汤,让你连母后都敢诋毁。”皇后眼中闪过寒冷透骨的恨意。

    “这些话还用得着别人说么,整个皇宫,谁不知道母后当年做的肮脏事。”御棠华倔强地含着眼泪。

    “棠华!”御锦黎怒声呵斥。

    “哥哥真窝囊,自小到大,你被母后训斥了多少回,竟还分不清是非对错。你可知,几乎不踏入栖凤宫半步的父皇,昨日为何在栖凤宫斥责母后,还将她禁足于此。就是你唯命是从的母后故技重施,给大哥哥下毒,幸好太监及时发现,否则,母后和舅父早已身陷囹圄,任氏一族只待满门抄斩了。”御棠华声泪俱下地冲出栖凤宫。

    “母后,棠华年幼无知,情急之下口不择言,您别生气。”

    “黎儿,母后动怒也是为了你们兄妹二人好,你看,这是那个小孽种送来的。”皇后扶起御锦黎,并将一张皱成一团的信纸递给他。

    “以毒代药,恩同再造。鸩棉入髓,浴火而生。”御锦黎的手微不可察地一颤。

    “那个小孽种不仅知晓那件事与母后有关,连鸩棉之毒也查出来了。这是他下的战书,杀母之仇,不共戴天,他是不会轻易放过母后的。黎儿,任家兴亡荣辱都系在你一人身上,别怪母后待你严苛。”

    “母后用心良苦,儿臣明白。”御锦黎的拳头,攥的越来越紧。

    延和殿

    周太傅被请到延和殿之时,贵妃正在为御沐琛求情。

    韩公公将他领到偏殿,正好将殿内情形一览无余。

    但他对此似乎毫无兴趣,依着韩公公所言,在棋桌处缓缓落座。

    “太傅,这是陛下最近布下的棋局,声称太傅绝对破不了。”

    “陛下还真是屡败屡战。”太傅起初还不以为然,但看到棋局后,眸光流转,瞬间提起了兴致。

    约摸一刻钟后,古御帝送走贵妃就急忙进入偏殿找太傅。

    “太傅老头,久等了吧。”

    “皇上家务事处理好了?”太傅并没有起身行礼的打算,而古御帝也没有责备之意。

    “不提那些糟心事,先下棋。平日里,朕同太傅老头对弈,总被杀得片甲不留。这可是朕精研棋经,花费了三日之期,才布下这般精妙的绝世棋局。朕倒是要看看,太傅老头能否一如既往地破局;若是不能,看你以后还敢自诩棋艺精湛。”

    古御帝坐在一心研究棋局的太傅对面,看他紧皱的眉头,古御帝不禁哈哈大笑,却不失风度。

    “皇上,这棋局只有七分是你的棋风,另外三分不知皇上找的哪位高人指点。”太傅与古御帝说话向来不注意,直接揭了他的短。

    古御帝棋艺虽好,却不是顶尖高手,偏偏此人又嗜棋如命。

    太傅虽棋技出类拔萃,平时又不爱执棋,只是古御帝闲来无事总喜欢找他切磋一番。

    于是,心情不好外加小心眼的他,对古御帝从来没有手下留情过。反正古御帝心宽,输给臣子并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而古御帝正因为屡次因败给太傅,每逢下棋之时必找太傅消遣。

    太傅为了保持不败胜绩,书房内的经史子集,都变成了棋谱。弄得他这几年思虑过重,头发都白了不少。

    “哦?太傅老头何出此言?”古御帝闻言倒是来了兴致。

    “陛下一口一个老头,臣之所以白头还不是因为皇上处处刁难。”想起这个他就一肚子的气,明明他比古御帝年轻,却被他弄得银发横生。

    看着古御帝那满头乌发,他就羡慕嫉妒,当然,不敢恨。

    不过没抱怨多久,他看古御帝还等着他的话,就继续道:“皇上无论是下棋还是布局,向来都是小心谨慎,稳扎稳打。可这棋局生门即死门,剑走偏锋,即便破局也是险中求胜,勉强惨胜而已。”

    “嗯。”古御帝君赞同地点头。

    “如此一来,还不如不破局,要是让别人知道,古御第一国手将自己弄得残兵败将,才勉强获胜,皇上叫臣的面子往哪搁?”

    太傅越说越是吹胡子瞪眼,真不知道古御帝从哪搬来的救兵,仗着了解他的棋风,这么欺负他。

    “此高人乃是古御翊琨太子。”古御帝眼里闪烁着骄傲与自豪。

    “难怪皇上如此疼爱太子殿下,为了他,将群臣耍得团团转。”太傅一想起群臣争论得面红脖子粗就好笑。

    “还不是没有瞒过太傅的火眼金睛。”

    “臣可是又做了一回出头鸟,刚才皇上一说要立太子,臣就赶紧为自己黎王殿下进言了。最后皇上说要立大皇子为储君之时,真是把老臣吓得不轻,老臣一时不察又站在了皇上的对立面,心中正怕皇上怪罪。”太傅将最后一颗棋子放进棋盘里,对古御帝做了个请的动作。

    “你当朕不知,哪次不是你假意冒进出头后,站在一边看戏。”古御帝懒得看他装,直接戳破他。

    “皇上今日看左右相斗得两败俱伤,还不是和臣一样不亦乐乎。”对于古御帝他还真不会口下留情,偏偏古御帝就吃这一套。

    笑着笑着,古御帝面上又染了淡淡的忧愁,“太傅老头,放眼京中名门贵女,你觉得,何人配得上熠儿?”

    “皇上这是打算给太子殿下选妃?”

    “熠儿未及弱冠之年,选妃之事本不急一时,只是京中盛传熠儿不近女色。若是不尽早为他定下婚事,朕实在不放心。”古御帝君说起御颜熠,愁眉紧锁,下棋也有些心不在焉。

    “太子殿下一心政事,于国而言,亦是一桩佳事。况且,太子是未来国君,太子妃是未来国母,选妃也应慎之再慎。”

    古御帝能待他如此,是出于信任,他不会顺杆子往上爬,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还是心知肚明的。

    更何况古御帝问他这个问题也没有让他出谋划策之意。

    “你家晏小子正值婚龄,为何从不见你忧心?”古御帝君长叹一声。

    “那混小子自己都不急,臣急什么?”

    “太傅老头说这么多,也不问问朕打算如何处置琛王。”

    “能如何处置,几位殿下的母族根基深厚,琛王尤甚。外祖父镇守边疆,手握重兵,一旦处置琛王,便会引得边疆大乱,甚至起兵造反。之所以不顾贵妃求情,不过是让琛王母子消停几日罢了。所以,琛王谋反一事,只能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圣上软弱,以致外戚干政而无能为力,只是,太子可不是善茬,兵权迟早会被收回。

    “朕的难处,你倒是一清二楚。”

    “都说圣心难测,可陛下并非一般君主,臣也并非历朝臣子。”

    古御帝君闻言,大笑不止。

    “今日早朝,听陶衍说,容清纾回京了,太傅老头如何看?”

    “老臣听闻,太子殿下与容二姑娘在谱城有过几面之缘。”

    “熠儿亲迎容清纾,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古御帝君合上棋盒,显然是无心再下。

    太子府

    “表哥,该喝药了。”夏霁端了一碗中药,药香浓郁,扑鼻而来。

    御颜熠上次为助容清纾冲破最后一道封印,耗损心力,几欲衰竭。身体状况本就不佳的他,此刻更是大不如前。

    “嗯。”御颜熠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表哥,你现在已经住进了这太子府,为什么还是不开心?”

    “此地,原来是母亲卧房,也是我降临人世之地。二十年前被付之一炬,历经世事变迁,如今,当真是物也非,人也非。”御颜熠的眼角有些泛红。

    夏霁不善安慰人,只是默然无声地站立一旁,陪着御颜熠。

    “殿下,刚刚收到消息……”玄穹对御颜熠耳语一番后,御颜熠的悲怆的神色敛去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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