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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谁主沉浮 第八十三章 香消玉损

    就在赵国君臣谋取讨伐中山之时,田文依王诩之计,一一施行,准备联合四国攻打楚国。公元前302年冬,齐将匡章、魏将公孙喜、韩将暴鸢、秦将庶长奂各率兵马进攻楚国。楚王闻后大惊,立即召群臣议事。

    此时楚国正值屈原新政推行之初,屈原写下了“十策论”,上奏楚王,并向楚王一一详细阐述了其论点要义。十策论注重调动百姓和士族的积极性,让人们积极投入生产和管理,使政令通畅,赏罚有度;但其中“反壅蔽”、“反奢靡”、“去豪强”和“禁朋党”这几点都触动了老世族的利益根基,得不到以景氏为首的朝中大臣的支持,新政难以推行。

    议事之时,屈原力荐仍由昭雎率军抗击齐魏韩联军,而由年轻将军庄硚抗击秦军。庄硚是唐昧手下将领,秦将庶长奂是司马错麾下将领。此时朝中群臣绝大部分都反对屈原的变法政策,景氏和上官氏闻后极力反对,令尹景鲤道:

    “去年昭雎对抗三国联军就不曾取胜,还是秦国出兵才解了围,可如今秦国倒行逆施,反戈相击,倘若再如去年一般战事僵持,我楚国危矣!”

    楚王和大臣们听后个个点头,屈原道:

    “秦国背信弃义,必定事出有因!如今司马错并未亲出,只是让他的手下庶长奂带兵出征,可见秦人攻楚之意不坚!庄硚善于用兵,即使司马错亲来也不惧!去年昭雎虽未能胜,但亦未落败,能拒匡章者,非昭雎莫能当!”

    “可笑,可笑之极!”景翠不屑道:

    “且不说谁人抗齐,谁人拒秦,唐昧乃我楚之名将,齐等皆惧之,庄硚不过是他手下一名小将,如今四国合围,你弃名将而用小儿,此是何意?你口口声声‘禁朋党’,自己却党同伐异,培植亲己!”

    “我与庄硚并无交往,又何来培植亲己之说?”屈原生气道。

    “你既与他无交往,又怎知他的本事?一派胡言!”景翠反驳道。

    “你┄┄小人!我楚国就葬送在你这等小人手里!”屈原气得大骂道。

    “你才是误国误民的小人!去年大王就是听了你这小人之言,用昭雎而弃唐昧,才有了今日之祸!”景翠也大声回骂道。

    “好了┄┄!朝堂之上,如此大骂成何体统!”景鲤发言道。

    “今日是大事,我不与你争!”屈原平息了一下怒气道:

    “诸位或对屈原新政有所不满,但今日乃是军国大事,事关我楚国生死存亡,希望诸位莫要因此怀疑我屈原之提议!匡章乃齐之名将,素有谋略,昭雎性情沉稳,进退有度,正是他的克星,所以昔日能够不胜不败!庄硚虽然年轻,但智勇双全,锐意进取,由他对付意志不坚的庶长奂可一击而胜!一旦取胜,再班师回击三国联军,四国之围可迎刃而解!”

    群臣听后有人点头,楚王不语。老臣上官莫敖道:

    “左徒之言听似有理,未免不是一厢情愿!庄硚智勇双全,难道唐将军就徒有虚名了?所谓老臣谋国,你既知今日之事乃是军国大事,在此生死存亡之际弃用老臣铤而走险,岂为上策?”上官莫敖对屈原新政最是反对,因而在此时也站出来驳斥他。

    “老臣谋国?”屈原不屑道:

    “自新政推行以来,你上官氏族阴奉阳违,倒行逆施,这也是老臣谋国?我看你是老臣窃国!”

    “你┄┄你┄┄狂妄之徒,血口喷人!”上官莫敖怒道。

    “左徒┄┄左徒大人!”令尹景鲤闻言质问道:

    “你觉得我楚国大臣们皆是小人,就你一个忠臣了?”

    群臣听后不少也对屈原不满,楚王见状道:

    “好了,诸位莫要再争了!我意已决,由唐昧即刻率军二十万迎击齐魏韩三国联军,昭雎率军十万抗秦!”

    “大王圣明!”景翠等人立即附和道。

    屈原无奈,气得一言不发。

    不久之后,司马错兵分两路击楚,昭雎左右应付,双方杀得难解难分,互有胜负。唐昧率兵二十万齐和魏韩三国联军在楚国方城一带激战了数月,战事一直拖到了第二年春,也是相持不下,难分胜负。

    赵国见齐楚战事胶着,赵武灵王亲自领兵二十万攻打中山国。燕国大将乐毅闻后立即来见燕王,对燕王进言道:

    “如今天下诸国相互征伐,唯有我大燕偏安一方,正是大王进取之际,切莫错失良机!”

    “请问爱卿,寡人如何进取?”燕王姬职问道。

    “如今诸国混战,无暇顾及我燕国动向,大王可派重兵向东北进击东胡,一举扫除后患,向西北打击狄戎,夺回昔日被赵国占据的势力范围!如此我燕国后方安定,疆域扩大,假以时日,可独霸一方!”乐毅道。

    “好!”燕王道。遂派将军秦开向东打击东胡,派将军剧辛向西北打击林胡和匈奴等北方零散部落。

    赵国谋取中山久以,加上胡服骑射之功,此时战力已然非凡。赵雍派乐池为先锋率轻骑兵三万直捣中山国都城灵寿,一路上势如破竹,中山岌岌可危,中山王如坐针毡,惶惶不可终日。

    此时齐楚酣战正烈,中山王向齐国求救,齐王田辟疆病重,丞相田文正因战事不顺心中焦急万分,再想面对赵国二十万大军和宋国的蠢蠢欲动也都是有心而无力。危急之时,司马希只得派人向在赵国的田不礼求救。司马希明知田不礼难以干扰战事,但一来是死马当活马救,二来是想田不礼和李兑和他有结拜之情,能不能给他安排一条后路逃生。

    司马希派来的人见了田不礼,此时李兑恰好在田不礼府上,禀明来意之后田不礼对李兑道:

    “这司马希也太高看我田某了!此等国事,莫说是我田某了,就是司寇大人也无可奈何吧?”

    “主君年少英武,此番亲征,莫说是我李某了,就是相邦大人也无可奈何!”李兑道。

    “唉┄┄那┄┄那我们也不能不管他吧?”田不礼看着李兑道。

    “嘿嘿┄┄”李兑冷笑道:“田兄真想管管?”

    “道长和司马丞相交情匪浅,听他怎么说吧!”田不礼说完对身边人道:

    “去叫道长过来!”

    不一会儿鹿毛寿来了,听说了司马希求救之后道:

    “救他一命容易,要救中山国难!”

    “只要道长出手相助,要求中山国也容易!”李兑突然冒出了一句。

    二人一听,皆感惊讶,田不礼赶紧问道:

    “你当真有注意了?快说来听听!”

    “普天之下,能让主君改变主意的除了道长,还有一个人!”李兑说完用手指了指丽影宫方向。

    “何人?”田不礼不明。

    李兑示意田不礼屏退左右,随后道:

    “丽影宫吴娘娘!”

    “既然道长能让主君改变主意,那还要找她干嘛?”田不礼不明道。

    “主君英武年少,意志坚定,又身在千军万马之中,道长不可直接对他施法!按道长前番所讲意术之功,即使由道长直接对主君施法,让他违背意志下令整个赵国军队撤军,那也是不可能的!但要是从娘娘那里下手就完全不同了!”李兑奸笑道。

    “你的意思是让道长对吴妃娘娘施法,再让娘娘去劝主君撤兵?”

    “他不是这个意思!”未待李兑回答,鹿毛寿插嘴道。此时鹿毛寿功力精进,已经可以轻松窥视他人的心思了。

    “哎呀,兜什么圈子,你快说呀!”田不礼不耐烦道。

    “剿灭中山国是赵国几代君王的遗愿,也是主君一心所想,如今千载难逢之机,中山国眼看就要被灭了,要想在这个时候让主君撤兵,无功而返,是千难万难的!然而在主君心里,有一个人比千秋大业,祖宗遗愿还要重要,这个人就是娃妃娘娘!一旦娃妃娘娘有什么闪失,主君必然撤兵!”李兑道。

    田不礼听后一惊,沉默片刻后道:

    “此事非同小可,大人须谨慎谋之!”说完又看了看鹿毛寿道:

    “道长以为如何?”

    “李大人所言不虚,小道若能救司马丞相一命,愿听大人们驱使!”鹿毛寿道。

    “道长言重了!道长高义,我等岂能不顾兄弟之情!”李兑假惺惺道。

    “昔日赵国攻打中山,害得道长的天福教没了,自己也差点送命,说来赵君和道长还是有些怨仇的,道长必定会鼎力相助!”田不礼对李兑道。

    “听闻道长座下有一神秘箭手,能伤人于无形,可有此人?”李兑问道。

    鹿毛寿点了点头,李兑继续道:

    “可派此人射伤吴妃,但不可伤她性命,并立即派人告知主君,言吴妃性命垂危,主君必思返赵。同时派人告知司马丞相,请他一边竭力抵抗,一边放出谣言说齐国不日即将出兵来救,如此主君必定撤兵!”

    “吴妃性命垂危,主君可一人返回,留下乐池继续攻城,如此中山国也难以幸免啊?”田不礼道。

    “以主君的心性脾气,如此灭国之战若非他亲历所为,必不甘心,加上心急如焚,谣言惑众,他至少也会暂时退兵!退一步讲,即使不退兵,主君回到邯郸,道长再行施法,那时也有机可乘!”李兑道。

    “大人心思缜密,令人敬佩啊!”田不礼闻后赞道。

    当日夜里,费登随即潜入丽影宫,使用寒冰制成的箭射伤了吴娃。吴娃受伤的消息随即传给了赵雍,赵雍闻后心急如焚,痛如刀绞,好似箭射在自己胸口一般。

    赵雍意欲退兵返赵,众将力劝,乐池自荐由他作为主将继续攻打中山灵寿都城。正在赵雍犹豫不决之时,一员小将高举齐国大齐,在赵国大营前面列阵挑战。那小将身后的中山国士兵齐声呐喊道:

    “齐国大军来了,齐国大军来了!”

    乐池闻后一惊,亲自率兵迎战。

    “我说赵国无猛将,可有人敢和本将军单枪匹马厮杀一阵?”来人对赵国喊阵叫嚣道。

    乐池闻后一连派了三员猛将,都被来人斩落马下。遂问身边的人道:

    “此是何人?如此勇猛?”

    “不曾见过,想是齐国将军吧?”旁人答道。

    乐池无奈,见来者摆下的是玄襄阵,心中吃不准,加上又失了士气,遂退兵返回了大营向主君赵雍报告。

    赵雍本无心恋战,正好有了借口,遂下令乐池退兵三十里扎营,暂且按兵不动,自己带着部分人马急忙返回了邯郸。

    天黑之时,赵雍到了吴娃身边,见吴娃正在沉睡之中,便一直坐在她身边注视着她的脸庞,片刻都舍不得将视线移开。祸从天降,赵雍还不知吴娃为何受伤,伤情如何,也全然不去细想,胸中只有万般柔情爱意,此刻尽数倾注在吴娃身上,紧紧握着吴娃的手哭道:

    “爱娃┄┄你若是有什么不测,寡人就拿国君之位给你陪葬!”

    夜幕渐渐降临,黑暗像一件黑色的大袍,将邯郸王城笼罩在袍里。王宫中亮起了灯,灯光好似赵雍心中的爱意,照洒在吴娃脸上,吴娃渐渐睁开了双眼。

    “爱娃!爱娃你醒了!”赵雍高兴道。

    “夫君┄┄”吴娃看着赵雍的脸,脸上露出了笑容。

    “爱娃┄┄”赵雍再次握紧了吴娃的手。

    二人言语不多,千言万语都化作眼神传给了对方。

    赵雍一路奔波也有些累了,靠在吴娃床头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不觉过了一夜,这一夜不冷,也不漫长。

    第二日一早,赵雍将所有的主治太医都召进了宫,问了情况,对他们说道:

    “若是吴妃有失,你等个个都要陪命,可听清楚了!”

    “听清楚了!”众太医慌忙应道。

    “你给我安排好了,无事一个都不能离开!”赵雍又对首席太医道。

    “谨遵君命!”首席太医俯首应道。

    肥义随后到了,赵雍见了肥义道:

    “赶紧去请灵均真人来!”

    “臣已经派人去请了!”肥义答道。

    灵均子来了之后,先见了肥义,问了情况,随后到了吴娃宫中,见了赵雍。赵雍一见灵均子,茫然中劈头盖脸就问道:

    “请教真人,这世上可有起死回生的道术?”

    “这个┄┄这个小道也说不好,小道虽然闻所未闻,但也不见得就没有!”灵均子答道。

    “真人都没见过的道术大概是不存在的了┄┄”赵雍叹了一口气又问道:

    “听闻昆仑山中有神仙居住,神仙能够起死回生,救人一命吗?”

    “神仙一说只是人们的一种愿望和寄托,这世上是断然没有神仙的!”

    “哎┄┄吴妃性命垂危,真人可能救她一命?”

    “小道虽然有些道术,却不通医术,难以施救!”

    赵雍神色黯然,一言不发,灵均子见状问道:

    “娘娘深居简出,为人随和,何人何故要伤害娘娘?”

    赵雍摇头不语,灵均子又问道:

    “听闻娘娘为弓箭所伤,却不见箭器,此事十分奇怪,不知小道可否察看娘娘伤痕?”

    赵雍不答,茫然中说道:

    “祸从天降,奇怪的很!真人请便吧!”

    灵均子不便多言,辞了出去,心有所思。

    祸不单行,就在吴娃中箭受伤半月之后,赵国国后韩姬病逝。

    赵雍伏在韩姬身上失声痛哭,心中懊悔不已,此时的他才猛然意识到自己的过失,觉得对不住韩姬。赵雍连日在丽影宫寸步不离,韩姬病重,就在他身边不远,竟连韩姬最后一面也没见到!这一番痛哭发自肺腑,悔恨交加,斗志全无,遂下令乐池尽数撤兵归赵。

    第二年春夏交季之时,田文见战事胶着,赵国又乘机攻打中山国,心中着急,遂派人催促匡章赶紧进兵,和楚军决战。匡章派人向田文回话:

    “丞相可以撤了我统帅的职务,但要在战机不成熟的时候让我冒然进兵万万不能!”

    田文无奈,只得耐着性子在家等待消息。

    唐昧见齐魏韩三国联军久攻方城不下,双方相持日久,军心疲惫,遂开始让一部分军队休整,放松了对联军的警惕和防卫。庄硚见状对唐昧道:

    “将军需要加强沘水河岸的防卫才是,一旦联军渡河而来,我军无险可守,大为不利啊!”

    “我已派重兵在浅水处防守,这还用你来教我吗?”唐昧早已得知屈原在朝中推荐庄硚替代他的事了,因此对庄硚心怀不满。

    “将军只派重兵把守几个要点怕是不够,须得建立后援军队,一旦联军来攻,可紧急驰援各处要塞,如此才算妥当!”庄硚据理力争道。

    “放肆┄┄!尔一黄口小儿,安敢质疑老夫用兵!”唐昧骂道。

    “此乃军国大事,安能轻易处之!”庄硚不服道。

    “大胆!你当真以为老夫不如你了么?休要再言!”唐昧生气道。

    “将军不听我言,他日若是兵败,可莫要责怪道末将的头上来!”庄硚说完就往外走。

    “站住!你给我站住!你惑乱军心,我现在就撤你的职!”唐昧大声道:

    “来人!给我将他拿下,听候发落!”

    唐昧一怒之下拿了庄硚,庄硚气得直咬牙,走时大骂道:

    “沽名钓誉之徒,我楚国就要亡在你们这些人手里了!”

    齐魏韩联军和楚军在沘水河两岸隔河相望,联军多次渡河失败。这一日,匡章亲自来巡河,沿着河道走了许久,见河面宽阔,水流湍急,久久不得渡河良策。正在此时,匡章远远看见有两个人在岸边垂钓,匡章本以为他们是本地农夫,遂走近问道:

    “请教二位,这沘水河何处水浅,可以渡河啊?”

    二人转过头来,仔细看了看匡章,匡章发觉原来是两个年轻人,看样子倒不像是农夫,于是又道:

    “二位先生,对这河道可是熟悉?”

    “将军是何人?”一少年问道。

    “在下齐国匡章!”

    “原来是匡子,人言匡子乃世之名将,原来传言有误啊!”那少年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大胆狂徒!既然识得将军,怎敢如此无礼!”匡章身边一人喝道。

    两个少年毫不在乎,旁若无人,另一少年对刚刚说话的少年道:

    “人言匡子刚拙,刚拙之人必不善于观察细节,这也在情理之中!”

    匡章一听,心中暗暗惊讶,没想到两个钓鱼的陌生少年竟然说出这番话来,言语神色又让人捉摸不透,于是客气道:

    “匡谋笨拙,当不得名将,请二位先生指教!”

    “此河道在楚国境内,楚人自然知道河水深浅,你只要看看楚军在何处有重兵把守,何处就可以渡河了!”先前那少年笑着说道。

    匡章一听,猛然反应过来,觉得这么简单的道理他竟没有想到,脸上微微一红,赶紧抱拳谢道:

    “多谢指教!”

    匡章转身欲走,那少年又道:

    “是该教你一番才是!将军拥兵二十万,却与唐昧相持不下达数月之久,挡住将军的恐怕不仅仅是沘水吧?”

    匡章闻言更是惊讶,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两个少年,心中疑惑起来,刚要开口说话,只听另一少年道:

    “将军莫要疑心!唐昧并非昭雎,将军用昔日对付昭雎的战法来对付唐昧,才白白耗了如此时日!”

    “将军心中不服?”先前那少年又道。

    匡章一听更是惊讶,也不知哪里冒出来两个少年,不光言语不凡,又好似知道他的心思一般,于是讷讷道:

    “正要请教二位!”

    “昭雎沉稳,唐昧轻进,将军若是用计诱使唐昧主动渡河来攻,又何须这些时日?唐昧若不中计,将军可使韩兵攻垂丘,魏兵击宛北,将军引大军从叶北迅速推进,如此楚军亦可破!”先前那少年道。

    匡章听后沉吟片刻,拱手作揖道:

    “多谢赐教!不知二位高人如何称呼,可否到帐前一叙?”

    “不敢不敢!将军雅量,乃可造之才,他日攻破函谷关非将军不可了!”少年回礼道。

    匡章正在犹豫不解之时,突然听到远处一个女子立在马上大声嚷道:

    “王诩┄┄田单┄┄我找得你们好苦啊!”

    那女子高高兴兴地策马奔了过来,田单和王诩一见,愁眉苦脸起来,似乎并不高兴。三人叽里咕噜说个不停,匡章暗暗记住了他们的名字,遂与二人告别而去。田单幼时虽在稷下学宫露过脸,但时隔多年,匡章自然想不到他就是田盼之孙了。

    匡章按照王诩的指点,找到了沘水河的一处浅水处,指挥大军渡过了沘水,大败唐昧率领的楚军。

    楚军大败,丢了方城,随后又丢了宛、叶两郡。被唐昧关押的庄硚被手下人趁乱救了出来。庄硚担心唐昧报复,害怕他把失败的责任推到他身上,不敢再回楚国,遂带着自己的部下向西南逃去,准备去投靠昭雎。

    昭雎和司马错难分胜负,司马错正想增兵击楚之时,闻得庄硚率军增援,只得与昭雎相约罢兵。昭雎有意挽留庄硚,庄硚顾忌朝中景氏势力,再三思量之后带着部下往西南蛮夷之地去了。经此一战,楚国元气大伤,不但向诸国割地求和,还将太子芈横送到了齐国为质,战事才终于划上了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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