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尚书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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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艺比赛结束后，五国大赛的第二天赛程也就此结束。司马红颜几人顾不上别的，一起去探望诗谨嫣。据御医称，下午的时候诗谨嫣曾醒过来一次，不过神智还是有些模糊。御医喂下了一些药后，诗谨嫣便又睡着了，直到现在。
这时诗瀚海也来到医帐，称已经备好马车，这就要把诗谨嫣带回尚书府调养。司马红颜几人挂念诗谨嫣，于是便骑马一路护送着诗谨嫣回尚书府。
司马红颜第一次到尚书府来，一进门就发觉文人的府邸书香气十足，各处布置也是优雅细致，和自己原来的司马府那种简单随意完全不同。司马红颜暗想还是这些文人墨客会享受生活。
司马红颜和班伶若将诗谨嫣抬进她自己的房间，御医也跟随而来。司马红颜帮诗谨嫣换下外衣，盖好被子，看诗谨嫣面色逐渐红润，果然是逐渐好转，便询问两名御医诗谨嫣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一名女御医诊了一下诗谨嫣脉搏，想想说道：“按照现在的情形看，明日便可醒过来，最晚不会超过明日晌午。”
确认诗谨嫣彻底没事，司马红颜几人彻底放下心来。拜托两位女御医再辛苦一下，好好照顾诗谨嫣后，司马红颜几人便要离开。刚走出诗谨嫣房间，便有下人来报，称诗尚书在客厅相候，要见司马红颜。
司马红颜让班伶若和萧红影到门外等候，自己跟着那名下人奔客厅而来。
不多时来到客厅，司马红颜进去便看到诗瀚海一人正坐在厅中相候，不过诗瀚海的脸色不大好看。司马红颜猜测诗瀚海定是为了诗谨嫣的事情召唤自己来，于是进屋施礼，乖巧的坐到了一边。
诗瀚海看了司马红颜半天，见她低眉顺眼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便问道：“司马姑娘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司马红颜平静的回答道：“红颜不知！”
诗瀚海心道：“你司马红颜这般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为了嫣儿的事？”不过他也不说破，略一点头，说道：“嫣儿从小乖巧，还很听话，是我和她娘最喜爱的孩子。她自幼聪颖，学什么都很快，看书更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从小我也是对她大加培养，就是希望她能成为多才多艺的优秀女子。”
司马红颜听诗瀚海夸了诗谨嫣一番，便接道：“谨嫣如今文采出众，又为燕陵获得荣誉，被人称为燕陵第一才女，我想她应该达到诗伯伯的期望了。”
诗瀚海略显得意的笑了几声，说道：“何止达到我的期望，简直已经超出了我的期望。这也要归功于司马姑娘，当初嫣儿执意要去女军，我们全府上下均不赞同，可她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后来我再想无论女军前途如何，让嫣儿去历练一下也不是坏事，如今看来，当初同意她去女军倒是个明智之举了。”
司马红颜客气道：“女军也多亏了有谨嫣帮助才有今日成效，我还要感谢诗伯伯当初的正确决定了！”
诗瀚海摆了摆手，眉色间显出一些忧虑，沉声说道：“可今日却把我吓得不轻，没想到嫣儿竟然会弹琴以致走火入魔，还险些让整个校武场的人失了神智，若非司马姑娘当时出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说到这里我还要谢谢司马姑娘的仗义出手了！”
司马红颜忙道：“我和谨嫣是结拜姐妹，她就跟我的亲妹妹一般，帮她是义不容辞的事情，诗伯伯倒也不必客气！”
诗瀚海笑了笑，又把司马红颜着实夸赞了一番，连说司马红颜大有当年司马勇诚的大将之风，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自从司马红颜进屋，就觉得诗瀚海说话拐弯抹角，绕来绕去的。说的既是正事又不是正事，像拉家常又像暗有所指，总之把司马红颜听得是迷迷糊糊。
往日里最烦的就是和这些朝廷中的文官们对话，听他们说话实在太累，明明可以直截了当表达清楚的事，偏要打太极，说一半留一半，若有所指可又一带而过，完全是让听的人去猜他的意思。
官场这些虚头巴脑的做作行径司马红颜最是瞧不起，尤其那副故作高深，模棱两可的说话方式让司马红颜听着就起火。再说自己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去处理，谁有功夫在这陪个老头东拉西扯的！
看诗瀚海还在那里夸夸其谈，司马红颜越听越烦，索性忽然站起身来打断了诗瀚海的话头，说道：“诗伯伯，有事情您就直说，不必这般东转西绕的，我也猜不出你话里的意思来。如果您只是找我聊天的话，实在抱歉，我还有些急事需要去处理。您没有别的吩咐的话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我再来探望谨嫣！”
诗瀚海习惯了这么说话，完全是不由自主。听司马红颜毫不客气的说要走，心里一急，忙道：“司马姑娘留步，我是有事要和司马姑娘商量！”
司马红颜这才又坐了下来，不过表情上已经有了不耐烦。
诗瀚海还真是第一次领教这么直来直去的女子，缓解气氛的哈哈一笑，说道：“上一次见到司马姑娘时，还没觉得姑娘性格这般直爽，今日一见，倒还真如传言中那样不喜欢说废话，果然令人敬佩！”
听诗瀚海还是没入正题，司马红颜微一皱眉，更显不耐。
自己干说没人附和，诗瀚海讨了个没趣，不由对司马红颜这个小女子有些恼火，不过看了看眉头微蹙的司马红颜，绝色美艳中带着一点愠怒，看上去既惹人怜又娇艳，不知为什么刚起的一点怒意，顷刻间又消失了。
诗瀚海算彻底明白了，跟司马红颜这样的人对话，越简单越好。于是直接干脆的说道：“我打算五国大赛之后，就让嫣儿退出女军了！”
司马红颜闻言一惊，立刻起身问道：“为什么？”
诗瀚海道：“司马姑娘，嫣儿今年也二十了，早过了嫁人的年纪。这些年我由着她的性子让她多贪玩了几年，可女儿家终究是要嫁人的。司马姑娘你卓尔不群，可嫣儿的将来我不得不考虑。所以，我决定五国大赛之后便为她找个婆家让她嫁了，以后相夫教子也是正途。”
这番话里暗有讥讽之意，司马红颜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不过事关诗谨嫣的将来司马红颜懒得计较，对诗瀚海道：“诗伯伯，到现在您还是不能接受谨嫣为自己的将来做主吗？您是不是一定要埋没谨嫣的才华，非逼迫她去做个相夫教子的普通妇人吗？”
诗瀚海正色道：“话怎么能这样说？女子一生终归还是嫁人生子，繁衍后代，此为大道也。中原大陆历经千年，都是这个道理，怎么到了你司马红颜这里就要改了呢？我劝姑娘一句，这天下终究是男人的天下，女子文才再好，武功再高，依旧不能脱离天下正道。”
司马红颜反驳道：“那要是按照诗伯伯所说，即便有一天男人不如女人，阴盛阳衰，女子处处比男子能干，甚至更适合做这天下的主人时，那女人也要遵守什么狗屁正道，屈居人后，依旧将这巍巍天下交到无能的男人手中吗？”
“大胆！”诗瀚海拍案而起，指着司马红颜怒道：“你、你怎么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圣人之言也是你能够妄自评判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治你个不尊圣贤、颠倒常伦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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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红颜和班伶若将诗谨嫣抬进她自己的房间，御医也跟随而来。司马红颜帮诗谨嫣换下外衣，盖好被子，看诗谨嫣面色逐渐红润，果然是逐渐好转，便询问两名御医诗谨嫣大概什么时候会醒。
一名女御医诊了一下诗谨嫣脉搏，想想说道：“按照现在的情形看，明日便可醒过来，最晚不会超过明日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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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来到客厅，司马红颜进去便看到诗瀚海一人正坐在厅中相候，不过诗瀚海的脸色不大好看。司马红颜猜测诗瀚海定是为了诗谨嫣的事情召唤自己来，于是进屋施礼，乖巧的坐到了一边。
诗瀚海看了司马红颜半天，见她低眉顺眼的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便问道：“司马姑娘知道我找你来是为了什么吗？”
司马红颜平静的回答道：“红颜不知！”
诗瀚海心道：“你司马红颜这般聪明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我是为了嫣儿的事？”不过他也不说破，略一点头，说道：“嫣儿从小乖巧，还很听话，是我和她娘最喜爱的孩子。她自幼聪颖，学什么都很快，看书更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所以从小我也是对她大加培养，就是希望她能成为多才多艺的优秀女子。”
司马红颜听诗瀚海夸了诗谨嫣一番，便接道：“谨嫣如今文采出众，又为燕陵获得荣誉，被人称为燕陵第一才女，我想她应该达到诗伯伯的期望了。”
诗瀚海略显得意的笑了几声，说道：“何止达到我的期望，简直已经超出了我的期望。这也要归功于司马姑娘，当初嫣儿执意要去女军，我们全府上下均不赞同，可她一意孤行，我也没有办法。后来我再想无论女军前途如何，让嫣儿去历练一下也不是坏事，如今看来，当初同意她去女军倒是个明智之举了。”
司马红颜客气道：“女军也多亏了有谨嫣帮助才有今日成效，我还要感谢诗伯伯当初的正确决定了！”
诗瀚海摆了摆手，眉色间显出一些忧虑，沉声说道：“可今日却把我吓得不轻，没想到嫣儿竟然会弹琴以致走火入魔，还险些让整个校武场的人失了神智，若非司马姑娘当时出手，恐怕后果不堪设想啊，说到这里我还要谢谢司马姑娘的仗义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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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瀚海笑了笑，又把司马红颜着实夸赞了一番，连说司马红颜大有当年司马勇诚的大将之风，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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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里暗有讥讽之意，司马红颜怎么可能听不出来，不过事关诗谨嫣的将来司马红颜懒得计较，对诗瀚海道：“诗伯伯，到现在您还是不能接受谨嫣为自己的将来做主吗？您是不是一定要埋没谨嫣的才华，非逼迫她去做个相夫教子的普通妇人吗？”
诗瀚海正色道：“话怎么能这样说？女子一生终归还是嫁人生子，繁衍后代，此为大道也。中原大陆历经千年，都是这个道理，怎么到了你司马红颜这里就要改了呢？我劝姑娘一句，这天下终究是男人的天下，女子文才再好，武功再高，依旧不能脱离天下正道。”
司马红颜反驳道：“那要是按照诗伯伯所说，即便有一天男人不如女人，阴盛阳衰，女子处处比男子能干，甚至更适合做这天下的主人时，那女人也要遵守什么狗屁正道，屈居人后，依旧将这巍巍天下交到无能的男人手中吗？”
“大胆！”诗瀚海拍案而起，指着司马红颜怒道：“你、你怎么敢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圣人之言也是你能够妄自评判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治你个不尊圣贤、颠倒常伦的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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