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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情窦初开关心则乱

    第二十一章情窦初开关心则乱

    眼看便要伴随着惊吓过度的乱吼撞上屋顶,杨柳岸动了动手指,将他定在空中。长亭晚脸上有几分担忧和愧疚,道:“谢师姐手下留情。”

    杨柳岸:“小七,你得改改你这脾气了,我到宁愿你一直天不怕地不怕的。反正我今后时时都在,不怕你闯祸。”

    长亭晚脸色有点微红,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太对劲,可自己也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可能就是觉得师姐从见面以来,事事都过分的维护自己,万分感动之余又有些受宠若惊。

    杨柳岸到不是真希望她变成一个随时炸毛蛮不讲理的野丫头,只是见到洋薇浣母子对她的态度就十分不爽。从前吃的苦受的凌辱已经无法维护,如今是一眼也看不下去。

    杨柳岸还是微笑着,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平和的问:“现在,我们可以借贵府多住些日子了吗?”

    空中那位吓的魂飞魄散,满口答应,但语气还是不大随和:“住,住住住,随便你们。”

    杨柳岸不是个吹毛求疵的人,有个答案便好。法力一收,将他轻轻放下地面。二人随即离开。

    四人商议半晌,此时已是深夜。也不好再将丫鬟小斯们闹起来为他们安排住所,本来除了长亭晚其余三人也无需睡觉,于是便想着不如趁着月色在那院中修法一夜最妙。

    杨柳岸催促着长亭晚回屋歇息,直到亲眼看着她睡下,才幻身盘坐在屋顶,闭目修法。只是那屋顶的瓦片还没坐热,杨柳岸又放心不下,起身施法,查看屋中之人是否还在。

    她这是真的怕了,害怕一眼不见这好不容易寻回来的小师妹又不翼而飞。可怕什么就来什么,反复第三次,再探屋中,却已无长亭晚的气息。顿时,杨柳岸颜色大变,心中如烈火焚烧。一身端庄淑女的气场全体扔在了脚下,乍然起身,语气惊慌脱口而出:“小七!小七你去哪了?”

    “师姐,我在这。”长亭晚提着裙摆,正从石阶一步一步爬上屋顶,刚一冒头,便听杨柳岸如此语气呼唤自己,也愣了一下。

    没想到这一喊会有回应,犹如梦境。猛的回过头,见长亭晚就在身后。无法多做思考,一路疾跑将她揽在怀中。

    长亭晚吓了一跳,好一会才缓缓伸手轻轻抚一抚她的脊背。杨柳岸也不说话,只是收紧双臂,一手扶着长亭晚的头,将它埋在锁骨。好像只要一松手,怀里的人就会消失不见。

    晚风微过,杨柳岸发间的香味吹向长亭晚,身上的温热变的更加清晰。长亭晚偷偷将脸侧过来,见那杨柳岸纤细修长的脖颈上躺着厚厚的一撮秀发,如此衬托更觉颜色分明,白如雪,黑如墨。顺着下巴那柔和的轮廓再往上看,是一个十分简洁的红玉耳坠,其上有些纹理,与她的一身皱纱深衣浑然一体。长亭晚脸上火辣辣的,心中如有千百只花虫不停跳动。一时间只觉思绪不受控制,不禁暗自怀疑:“为何如此心猿意马,难道,我这是……?”

    洋薇浣一向是不允许长随波看一些传奇画本,野书杂志,担心延误学业。但越不让看的东西,年轻人往往越是好奇,所以更是偷偷摸摸找了无数来,五花八门看了个遍。这看过的书册便让长亭晚拿去处理,毁尸灭迹。长亭晚虽没有机会端坐学堂读书识字,但她常年在洛知还那里也将文字认了个齐全。所以只要是长随波看过的书册,她便也偷偷拿来过目,然后再去处理。不然这漫长的时光,每天过的简直是生不如死的日子,没有一点甜头如何支撑。

    既然是五花八门,自然是什么故事都有。

    奸情人命,男欢女爱,诡闻异录以及磨镜,断袖的传奇文书也不在少数。可长亭晚天生对那些男欢女爱的描写不太感兴趣,因为她在现实中见到的夫妻往往与书中所绘是天壤之别。看了只觉虚幻,不觉得是民间故事所改,更像是文人雅客信口开河的胡诌,也不肖去多看。到是那些她从未在现实中见过的磨镜、断袖这样的人群描写,让她觉得有几分纯粹的美好,有些心向往之的冲动,但又时常感叹,觉也是天方夜谭。毕竟这些事情是不被世人所容纳的,太过于离经叛道。自己连正常人的生活都不曾拥有过,更不敢想这种奢侈的事情。

    可月下此时,如此佳人对自己做出如此暧昧的举动,不得不让她想入非非,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些龌龊的想法。于是,她轻轻将杨柳岸推开,将那绯红的脸低了下去。

    杨柳岸回过神来,心中闪过一丝失落,以为长亭晚是反感自己这般举动。故颔首致歉:“对不住,小七,我以为你……我是真的很担心你又消失不见许多年。”

    长亭晚不敢抬头,心中羞涩缓不过来,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挤出两个字:“无妨……”

    杨柳岸看不见表情,以为她真的是在生气,又慌乱的说:“怪我怪我,你自然已经不是前世的小七,从今往后我定会注意的。”

    长亭晚本想解释,可又觉得此事定是越描越黑,此时无声胜有声才对,于是又是不答。杨柳岸本来并未觉得这些天自己行为有何不妥,可现在想来却觉得哪里都不太对。除了她自己带着前世的感情,可长亭晚并没有啊,在她看来两人明明不熟,可自己却总是过于热情,如此不好。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会吓坏小七”

    二人半晌无语,皆盘坐屋顶,可距离却隔了很远。都在闭目修神,但总有一个偷偷将头转过来看看对方侧脸。然后又像冥冥之中有何感应,能准确的赶在彼此回头之前转过头去,几次三番恰好错过。那长亭晚越看杨柳岸越觉得心中百花齐放,感叹其绝美容颜的同时,也斥责自己亵渎神灵。

    杨柳岸左思右想终于打破尴尬:“小七,你的悟灵第五卷研习的如何了?”

    长亭晚有些心虚,磕磕巴巴道:“那个,已,已经习完了。”

    这么一问,她这才想起来,自己深夜辗转反侧不得入眠,上这屋顶正是要向杨柳岸讨要下一卷书的。于是又道:“对了师姐,我是来取悟灵最后一卷的。”

    杨柳岸转过头来面色柔和,语气中满是赞许:“又进益了,不愧是小七。”说罢,从灵池之中找出悟灵第六卷,本想起身送到小七手中。又觉自己太过刻意,这一世的感情还未培养就如此浓烈,也难怪会让小七觉得不适应。乱七八糟想了一串,遂温声喊了句:“接着!”

    那书卷划过夜色飞向长亭晚,她伸手一接,也不敢直视杨柳岸的目光,只道了谢便开始翻阅。

    杨柳岸一看,心里更加认定:“完了完了,小七开始避着自己了!”

    不过这下不用担心了,小七就在身边,有任何不妥杨柳岸立刻便知。于是二人十分默契,各修各的仙法,不再搭话。直到四更,杨柳岸担心长亭晚肉体凡胎不眠不休恐怕会出问题。于是暗自捻了一决无声无息的送入她的灵池,以仙法加持,保身护体。

    到了六更,丫鬟小斯已经起来撒扫煮饭,院子里叮叮咣咣有了一些生气。不多时,从洋薇浣的住所方向传来一声惊叫,声音不大,像是努力克制,但此时静谧,勉强听的到。

    “你是谁?!”

    长亭晚睁眼望向杨柳岸,道:“是小云姐姐。”

    杨柳岸本欲伸手,又放了下去,一挥袖,一道红光如同凌缎若隐若现护在长亭晚腰间。她温声道:“别怕,随我跳下来。”长亭晚犹豫了一下,见杨柳岸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也闭眼跟着跳了下去。没时间感叹平安落地的惊喜,二人疾步跑去,只见枫枝面无表情的站在洋薇浣门外,手中拿着几方包裹,不大不小,是城中卖各种吃食的袋子。身后是一脸尴尬的清狂,看那表情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正试图与满脸惊鄂的小云解释他们二人的身份,为何神兵天降的出现在这府中。

    长亭晚快步上前,将小云拉了过来:“小云姐姐,莫怕,这位是我师父。这位是我五师姐,他们也要在此住些日子。”

    清狂又补了一句:“姑娘只当我们不存在,不用管我们就好。”

    小云转惊为喜,有些扭捏,神神秘秘低声细语的对长亭晚道:“神仙都长得这么好看啊?想不到有生之年能见到这么多神仙。”又偷偷看了几眼枫枝,这才赶紧离去。

    杨柳岸看了这场面,立刻便明白了。他这个三师兄江迟是最守不住涣乡阁一条门规“不食凡间烟火”虽然这一条是对未飞升之门人的约束,但飞升后大家都不需要吃东西了,也很少有人还愿意去吃些食物然后再费力用仙法将它们从仙身化散,如此对修习并无好处,反增不必要的麻烦。可江迟就是一如既往,需不需要费不费事不要紧,飞升以后是一日三餐照吃不误。甚至还曾向枫枝提议,要在涣乡阁设一灶火,自行烹饪,当然,是被严词拒绝了。

    有了这段想象,杨柳岸心中以为,尊上定是觉得洋薇浣有可能就是江迟,那怕只有一点点可能,也就权当她就是江迟了。在一起的时候不管多烦,这么许久不见,恐怕也只剩下一个尽量对他好的心思了吧。有些遗憾多年未果,现在是能做一点便算一点。于是,杨柳岸和清狂心照不宣,也不多问,乖巧的候着,只随他去。

    枫枝问道:“小七,你母亲通常何时醒来?”

    长亭晚抬头看了看日头,数道:“六、五、四……”正数着,衣衣也端了一个红木盒子来到门外静立。

    “三、二、一!”

    话音刚落,屋中响亮的喊了一声:“衣衣,快拿了钥匙给你们少爷送去,再过两日便要放榜了,让他抓紧时间。”

    清狂看的是云里雾里,问道:“这是何意?”

    杨柳岸意味深长的一笑:“这,应该是这洋夫人的特异之能。我这几日每天见她如此,准时的醒来,将锁府中锁银两的钥匙交给他儿子。然后这位长公子再从不同的地方将放银两的箱子拿出来取些钱用。至于是做什么,大概就是贿赂考官吧!”

    此等事情属于凡间的人情世故,不平等的社会框架并不是仙界可以插手的,只能劝导一二,最终还得凡人自悟。因为并未涉及人命,如此行径也等同于买管。所以杨柳岸也不能阻拦。

    清狂再问:“这是为何?自家的宅院藏银两做什么?还不停的换地方?”

    长亭晚幽幽的道:“防我!”

    其余三人:“……”

    杨柳岸随口不忿道:“怕是全天下的人都去偷东西了,小七也不会动她一分一毫。这是她自己思维特异,她对小七的无中生有,我是一件事也看不懂。”

    不多时,门猛的开了。小云端了水盆出来,向长亭晚颔首示意。长亭晚点了点头,也不进去,在门外道:“洋夫人,我师父枫枝特来拜访,有些问题请教。”

    正在簪花的洋薇浣一听是长亭晚,便不屑的哼了一声,语调充满戾气:“大清早的又要来说教了?讨债鬼,贱胚子!除什么怨?老娘身体好的很,休想在我身体里下咒害我。你从小就嫌我管教你,现在好不容易找到神棍给你撑腰,自然是新仇旧恨想找我报仇,哼哼,做梦!天下哪有娘不打女儿的,就你记仇……”说着说着就怒火中烧,猛的站起来冲出门来要骂。

    可一到了门口声音就渐渐的弱了下去,眼神直直盯着伫立门前的枫枝。

    想是如此绝色美男并不多见,洋薇浣渐渐露出一些笑意,语气也来了个天翻地覆的变化:“这位,道长?是找我吗?”

    杨柳岸噗的笑出来,对清狂道:“果然这悟灵决对她不管用,你看,今天没有昏迷不醒,还能骂人,还能出来看美男子呢。”

    清狂努力收了笑容,正经的回道:“不许打趣尊上。”

    长亭晚不语,跟着二人也进到屋内,找了个偏远的地方三人并排坐下,乖巧的看着正堂上的枫枝和洋薇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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