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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左原的费解之举

    “左爷,左爷听到了吗?我是大头,我是大头。”

    “嗯,你在哪里?”

    “我,我在去往仙人顶的路上,盯的人进林子了,刚才好像出了点意外,这俩人让蛇给咬了。”

    “哦,这么有趣。行,你站在进山路边上不要走,我马上就到。”

    “好的左爷,明白,左爷。”

    李光头讲完,关了手台。

    我给了小暄一眼‘色’,我俩上去,把他和另一个小光头的胳膊又接上了。

    “二位小爷,我们这能走了吗?”李光头小心询问。

    我点了下头说:“你试试,站起来,能走不。”

    李光头扶着他兄弟,站起来,试了两下说:“‘腿’还有点瘸,但能走了。”

    我点了下头:“走吧,反正这地方你们也熟,别走下山路。在林子里绕回去吧。”

    李光头:“我们懂,我们懂。”

    俩人这就互相扶着,一瘸一拐地朝林子深处走了。

    小暄颇为不解,上前问:“怎么回事儿?就这么把他们放了?”

    我看了她一眼说:“还能怎么样?难不成,你把他们的魂儿拘了?”

    小暄呆了呆:“那倒不会。只是,太便宜他们了吧。”

    我不知怎么,就脱口回了一句:“因果使然,这世人,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儿。坏人,在我们眼中坏,可他们既然存在,就有存在的道理。行了,这不是你我该管的事,走,咱们到路上,截左原去。”

    小暄似有心有不甘,但末了还是望着那两骗子的背影轻叹了口气,然后跟我一道,奔来时路去了。

    走的路上,我脑子反复琢磨这件事的做法儿,接着又参考了老头子留给我的话。最后,我认为,咱没做错。

    修道人的大忌就是掺合世事。

    也就是说,要么不问世事,不问钱财。要么就是放下你会的种种道法,道术,然后用世俗人的活法儿来生活。

    两者,只可取其一,而不可兼得,这是几千年来留下的古训。

    有不服者。

    比如诸葛亮前辈。最后,他什么下场?还不是一样,逆天行事,扶了一个短寿的蜀国,只存了几十年的微小国运就淹没在历史长河中了。

    而他呢,最终也是落得了一个早衰身死的悲惨下场。

    至于我,我联想自身……其实,我有些不敢想今后将要面对什么样的命运,因为我自个儿都不知道,我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毕竟我小时候,还有很多东西,我都没有搞清楚呢。

    别的不说,就说我爸妈吧。他们给我的感觉,怎么讲呢,虽然极其关心,但总有些怪怪的,好像深怕得罪我一样。

    也就是说,少了一份真正父母对孩子的那种无拘无束,极其自然的打骂问责……

    而在六岁之前,我记得,他们管起我来,管的可仗义了。

    那十年,一定还发生了什么,我所不知道,不了解的事儿。

    上述念头在脑子里一闪而过。

    眨眼功夫,这就到了来时的山路。

    我和暄妹子没直接搁路中间等,而是闪到一旁,搁林子里,找了个树桩子,坐在那儿候着。

    大概过了四十多分钟。

    期间,有三十几位游客跟我们擦肩而过。

    最终,山路上出现了一个艰难的小身影儿。

    他是谁?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英俊魔术师左原小同学。

    这山路对大病刚好点的左原来说,的确为难了一些,他身上背了包,手上拄棍,艰难地挪步子,尽可能快点地走。

    我看的心里都不得劲儿了。

    是啊,这人,多好的一个小伙儿,让咱给祸害了,然后仍旧身病志坚,坚持不懈地跟咱做着斗争,这是什么‘精’神呐!

    我微微感动之余,拉了小暄从林子里跑出来,拦住左原,大喝一声。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倘敢说半个不字,哼!管杀不管埋。”

    左原呆了。

    拄了个破棍子,微仰脸,张口呆呆地望着我和小暄。

    足有十秒。

    左原脸上表情一阵扭曲,接着他极费力地喊了一声:“雷大炮?”

    我正‘色’:“正是我。还有,你请的那俩个人已经被我收拾了。那个,你有什么话说。”

    左原先是略显惊愕,末了他唉地轻叹口气,转了个身,扑通一屁股坐地上。

    “其实,我早猜出来是你了。哎,雷大炮啊,要说我不恨你,那是假的。你说你,把我身上好几处骨头都给‘弄’碎了。这不,现在这小‘腿’还疼呢。”

    说了话,左原拍了拍他的小‘腿’。接着又抬头很认真地说:“跟你说实话吧,雷大炮,我脱离组织了。这次来,我是特意帮你的。而这帮人,他们只是我请来,特意恶心恶心你的人。没办法,谁让你打过我呢。”

    我突然有种极其意外的感觉,这左原……他这是见风使舵,还是早有安排呀。

    左原这时很麻利地从包里拿出一个水瓶子,拧盖子喝了一口说:“我住院时候遇到了一个高人。他帮我把魂上附的禁法给除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我师父是谁了?”

    我又是一呆,这,这个节奏。

    左原感慨说:“我师父是西藏一个密修的苯教高人,他真名我不清楚,只知道他的信徒称他为雪山上师。”

    接下来,左原告诉我,几年前他跟很多热血‘激’情的小青年一道去西藏体验一场灵魂之旅。半道,他们搁一个小寺庙了说了一些‘挺’过份的玩笑话,然后坏事儿就来了。

    先是有人让飞石砸断了‘腿’,接着又有人掉悬崖下边差点没死了。

    左原心惊胆战之余,偶遇一藏人,那藏人说他们惹上邪神了,必须找人化解才行。

    就这么着,他见到了雪山上师。

    上师说他是有缘人,要收他为弟子。

    于是,他拜了上师为师父,接受了传承。

    回到内地,他果然就一帆风顺。

    原本,左原只是个三流的酒吧魔术师,可拜过师父,他慢慢就成了顶尖的酒吧魔术师。

    出场费,以前是以百来讲,现在要以万来计了。

    有钱了,他对雪山上师就更加的信服。

    于是,他就开始根据指示,去干一件,又一件师父‘交’待的事儿。

    而这次的几次大规模行动,其目地听说是在找三块黑石板。至于石板的名字是什么,他不知道,干什么的他也不知道。

    左原知道的就是,雪山上师只是这个组织一个分支里的老大。

    而这个组织的规模非常庞大!

    在雪山上师后边,还有一些人。

    但是,碍于因果等等的关系,他们没办法出手来办这件事儿,所以,上师出马了!

    后来左原让我掐断了骨头,他住院期间,遇到了一个自称燃心的俗家道士,那个道士给他讲了很多道理,又帮他清除了体内的禁法。随之,燃心道士让他洗心革面,回头是岸,重新做人。

    左原讲完,他很镇定地看着我和小暄说:“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我的话,所以,我愿意让你们封了我的魂,一句句验证我说的话。除外,我也可以发血誓。对了,不是有那种道符嘛。你们‘弄’一张,我滴血以魂灵之力来起誓。”

    “我真的是认真的,随便你们怎么来看我,我想说的是,我是认真要加入你们。”

    左原一动不动地凝视我们说。

    小暄没惯左原,妹子当即就说了:“起盟誓的符,很好办,我会画。来!”

    说了话,她就打开包,取了一套用来画符的东西。

    纸,笔,朱砚,朱砂什么都有。

    接着,小暄念了咒,净口,请神,一番做过后,执笔就书了一道非常漂亮的符。

    符绘完。

    我注意到,小暄没用道家执法大印,而是直接拿北斗令,蘸了朱泥,工整印在了符纸上。

    原来,这才是北斗令的真正功能啊。

    我开了眼了。

    暄妹子画好了符,递给左原说:“你对着北边天空跪了,然后说,我左原,是什么,什么地方的人,我哪年哪月哪日,哪个时辰出生。接下来,我要讲的话,若是半句为假,教我魂飞魄散,永世不超生。然后你再把你方才讲的东西,完整讲一遍,讲完后,咬破中指,将指尖的血,滴到符上。”

    左原毫不犹豫,拿了符,对准北方天空,当即就按小暄说的做了起来。

    数分钟后。

    左原果然就咬破指尖,将一滴鲜血,当我们面,滴到了符上。

    结果。

    他魂儿没散,仍旧,好好地搁他身上呆着呢。

    我完全处于一种,不理解的思维状态。

    我瞟了眼小暄,暄妹子一把将符夺过,小心收好,末了跟我眼神儿相对,也是一脸的不解。

    的确,这太出乎常理了。

    如果说,左原跟我们干,斗,打,这都可以理解。

    可是……

    这货他说之前只是恶心我们玩儿,并且,他还是一心想要归顺我们,这个……

    说实话,我现在真有一种被‘迷’雾包裹的感觉。

    看不透,真心是有点看不透了。

    思忖一番,我对左原说:“你为什么选择搁这天目山跟我们见面。”

    左原麻利起身说:“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天目山出大事儿了,半个月前,一支由香港,内地,X湾,三地组成的道教文化考察‘交’流团在天目山失踪了。这是其一,其二,五天前,有人在这里遇见了葛洪,葛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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