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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洪都械斗

    寸头草从戒毒所回到家已半个月了,虹桥社区街面风平浪静。

    寸头草被抓的那晚,最为紧张的是龙文。

    龙文,人称龙大麻子,三十来岁,一米六的个,手臂粗壮有力,因打架伤害被判刑六年,刑满出狱后,在河东省打工当保安。三年前回到棠都市城,在一自称老乡的帮助下,在城西开了一家劳务输出客运公司,纠集了一批小混混在各个场所跑夜场,同时明里暗里还当起了洪都娱城的兼职保安,但一天也没去上过班,暗地里还做一些违法的勾当。

    龙文听闻寸头草被抓的消息后,最怕的是寸头草把自己供出来,便立即逃到邻市,在朋友佛爷别墅里躲藏了十多天,暗中窥探此案的动静。

    在虹都娱城外打架前一天,老大秘密召见了他。

    野外,城西密林湿地。

    一个戴着鸭舌帽,遮着半边脸的中年男人在荷塘边的竹篷里悠闲地看着湿地里的荷花。

    荷叶青青,荷花满园,四周寂寂,要不是这里偏僻得无人问津,定会是一处佳人寻境追梦的好地方。

    龙文要见到老大,每次都是在这样的场景下相见,且地点都不一样。龙文按照老大一次性手机卡约定的地点,沿着一条少有人走的泥泞小路,上到一个种满了桉树林的坡上,看见了荷叶湿地竹篷里站着一个人,从背影看确定就是他。

    老大说过,见面只能呆在五米外,他从不正面和相见的人说话,所以至今龙文也不知道老大长什么样子,只是从背影大致轮廓和声音来判定是不是他。

    “老大,我来了!”龙文低语,怕惊扰这个让自己害怕又感激的贵人,有着几分畏惧。

    龙文清楚地记得,在河东省做保安三年,私下干些零包贩毒的活,不但没挣到钱,反倒惹了不少事,欠了不少债。河东的地痞阿四不时地来索债还钱,他只得东躲西藏,实在没办法,打算只身回河西老家棠都市。正当他要坐回程的包车时,一个自称强子的男子上前来塞给他一张银行卡,说是一个自称老乡的老大借给他的,叫他回棠都开一家劳务运输公司,并说要几年后回来找他。

    龙文欣喜若狂,千恩万谢,在这个人生最穷困潦倒的时侯,竟有人雪中送炭。龙文没见到这位老大,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遗憾地回到棠都市,按照大哥的意愿,龙文东拼西凑买了两辆大客车,风风火火地开了一家专门输送棠都青年外出务工的客运公司。

    三个月后,老大用一次性手机卡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叫他到棠都河龙滩桥码头见,龙文这才知道大哥已回到了棠都市,让龙文不解的是大哥背对着站在一艘小船的船头,他压根就没看见老大的脸。大哥说让他从河东带点货到棠都,他二话没说就同意了。

    货顺利到达棠都市,交给了来接货的四老弟,四老弟给了他丰厚的回报。

    至此,龙文认识了四老弟,知道了四老弟为棠都城西人,在城西经营一家书店,暗中却为老大干着违法贩卖毒品的勾当。二人很少联系,除非老大有特别安排,才偶尔见一次面。

    龙文敏锐地觉察到老大运的货物不寻常性,但又不敢细问。一年后,老大委托四老弟将一部份货转给龙文,让他到洪都娱城做点生意,龙文如梦初醒,深感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老大终于露出了他狰狞险恶的面目。这个一本万利的行当,也让龙文尝到了甜头,可以说是重操旧业。

    龙文转念一想,各有所得,也就应了。这样的事一直延续到现在,龙文一伙成了洪都娱乐场所的常客,除了以跑长途客运为掩护外,零包贩毒生意也做得红红火火,说来也巧,现任老板美姐经营洪都两年,没出现任何风险,要是前几任,这个场所早就关门了。

    龙文隐隐约约地从美姐那里知道些眉目,美姐身后有一股强大的力量在支撑着,龙文的手下几次在洪都打架伤人都是有惊无险,美姐放出风来说没事就没事了,最多就是赔钱了事。

    老大仍就没回头,半响才沉沉地说道:“龙文,洪都有人捣乱,想虎口夺食,你去摆平一下!”

    龙文心领神会,接受了老大的任务,走另一条小路下山回城。老大有规矩,不准原路返回。

    龙文的办事效率极高,执行力也强,这是老大信任倚重他的原因,老大也放心把自己的亲侄刀疤脸放在他手下做事,只是棠都河边一事出了后,老大才对刀疤脸另有安排。

    其实,洪都出事,与这段时间检查卡点收紧,严查有关。

    李东风视察省界出入通道后,吴主任在照片里发现了端倪,检查站可以说是形同虚设,值班民警为了偷懒,常常是辅警穿上民警衣服代为执勤履行检查职责,由于辅警没有执法资格,底气不足,对许多车辆就根本没开箱检查或者根本就没检查,让一些心怀鬼胎的违法犯罪分子乘虚而入。

    发现这个漏洞后,高维民严令检查站整改,追究检查站负责人杜策的责任,并重新抽调检查人员,严把这个出省大通道的关,绝不让毒品等违禁品流入或过境。

    杜策被市局做出了行政警告的处理后,他到高维民办公室谈了自己的想法:“承认管理不严格,但临时抽调的人员松散,各组执行力度各不相同,管理难度大,有些情况根不是自己能掌控的,建议组建专门队伍……”

    高维民安慰几句后沉默了。

    检查站立杆见影起了变化,出入通道被卡死,棠都的毒品市场价格一下就大涨。龙文与张哥头两伙为争夺洪都毒品市场,就此大打出手。

    洪都械斗那晚,龙文其实就在梦境茶楼三楼阳台观战。

    打手与寸头草早已得到消息,到洪都捣乱的就是张哥头的手下兔子和阿春。在兔子和阿春到洪都的必经路上,洪都广场东角,他们设下了埋伏。

    十二点半,夜深人静。

    阿春与兔子从洪都出来,一路酒意十足,相互掺扶着踉踉跄跄地经过洪都广场朝东角走来。

    广场已没有了人,中央的路灯照得整个广场通亮。在灯光的斜射下,阿春与兔子的人影交织在一起,跳跃式的一会儿长,一会儿短。

    广场东角,大概十来米远的地方,打手,寸头草埋伏的身影正在往广场中央移动。

    打手示意寸头草出击。

    寸头草从黑暗处窜出来,手里拿着铁棒,瞬间冲到了阿春与兔子身后,猝不及防地背后一击,狠狠地打在了阿春的后脑袋上。阿春站立不稳,踉跄了两下,双手抱着头蜷缩在了地上。

    还没反应过来的兔子慌忙转身大吼道:“干啥子,干啥子!”并从身上摸出一把长长的簿形砍刀,挥舞着向寸头草砍去。

    随后被跟上来的打手拿着铁棒猛地一击,将其刀打脱,掉在地上,咣当一声响,声音传得远,站在梦境茶楼的龙文听得一清二楚。

    兔子痛得直喊哎哟!赤手空拳,被打手追着原地转圈,寸头草也过来帮忙,堵住了去路。被打晕躺在地上的阿春醒过来,坐在地上,抱着头,惊魂未定地看着走投无路的兔子。

    哀婉地说了一句“唉,兔子,算了,我们打不过他们!”

    面对一前一后的两个虎视眈眈的对手,兔子没有了斗志,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瘫坐在地上,嘴里求饶道:“两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哪里有得罪的地方,还请原谅!”

    素有狠手之称的寸头草又上前狠狠地踹了两脚。打手赶忙止住道:“洪都是你们去插手的地方吗?”

    兔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大水冲了龙王庙,大人不计小人过,下次我们再也不敢去搅场子了。”

    “回去跟你们的张哥头说一声,这里还轮不倒他来插手!”打手抽动着蛮横的脸,两眼凶光盯着兔子。

    兔子不敢抬头地斜视,“是,是,回去一定转告!”他瑟瑟地走到阿春身边,相互掺扶着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广场,留下了一幅狼狈逃窜的身影。

    龙文站在梦境茶楼上,看到广场上惊心动魄的打斗,心头惊了一下又一下,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幅打斗征服过瘾的神色,不过心里还是隐藏了一丝担忧。

    其实寸头草也不知道为什么打阿春与兔子,他只听命于龙文,叫他打谁,他就打谁,出了问题,反正由龙文负责。

    兔子和阿春被打散了,龙文流露出了狰狞的笑。

    寸头草与打手得胜归来,打手得意地向龙文汇报着战果:“兔子和阿春被我们打惨了,他们以后再也不敢去搅场子吧。”龙文对二人的行动还算满意,只是微微地提醒了打手一句:“重在教训,不要把事情搞大了!”

    打手向龙文表功,心想这次会得到老大的奖赏。龙文说:“这是小事,不必惊动老大。”龙文俨然派头大哥一样,很神气。

    打手、寸头草自从跟着龙文混饭以来,他们就从来没见过老大,龙文也是一个月见老大一次。老大的神秘,让龙文充满了嫉妒,让打手、寸头草充满了恐惧,老大究竟是谁,人长得怎么样,这是他们一直在想知道的问题,但又不敢问。

    躲了十多天的龙文回来就蜷缩在自家别塾里,穿着睡衣,坐在茶机旁无神地品着大哥犒劳自己的龙井香茶。龙文相信老大在棠都市的能量,但没有得到最后证实之前,他还是有点不放心。

    “老公,这次帮老大摆平了洪都娱城的事,一盒龙井就打发了吗?”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卧室传出,骨子里的贪婪让人厌恶。门间出来一个女人,一头金黄卷发发出耀眼的光芒,修长的大腿穿着一条鹅黄色的超短迷你裙,显出身材的完美绝伦,此女子正是龙文的女人香妹。。

    “茶是上品,比黄金珍贵,只有贵人才会得到赏赐!”龙文得到老大的重视,让他很荣耀,这是别人没有的感觉。

    “鬼才相信,钱才是硬货!”香妹嘴里充满了铜臭味。

    “一边去,男人的事少插嘴!”龙文在女人面前的强势表现得淋漓尽致。

    龙文慢条斯理地打了一个电话:“胡攀,寸头草回来没?”

    打手道:“回来了!”

    龙文道:“他招什么没?”

    打手道:“我的一个朋友讲,他只说了自己吸毒,其他一个字也没吐!”

    龙文忐忑的心终于可以平静下来了,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够义气,够义气!”龙文看着面前这个娇滴滴的女人,他一下子就有了兴趣。这些天,香妹也跟着龙文的脉博一起一伏,见龙文脸上有了笑,还色迷迷地看着自已,也有些急不可耐,二人就在沙发上搂抱在一起。客厅地上、沙发边,散落着扒下来的衣物。客厅里荡着逍魂般的嚎叫声、呻吟声。

    龙文很快完事,他又拿起了电话。

    “胡攀,来一趟!”龙文平常有事都直接叫打手到家里,其它人很少知道自己的家,这是龙文跟老大学的,他至今也不知道大哥住什么地方。

    半小时后,打手来敲门,香妹在猫眼里看,见是打手,才缓缓地打开房门。

    打手见到龙文异常亲热,象是几年没见一样。他急切地想把自已历险的一切告诉龙文,想从他那儿得到夸赞。

    打手道:“城西派出所的警察来娱城找过我,恰巧错过,我就出去躲了几天,寸头草被抓了,没几天也出来了,我感觉应该没事了。”

    “你知道是谁吗?”

    “听娱城美姐说是兰、吕二位警官。后来美姐又说我们的事已经摆平了,所以我就觉得应该没事了。”

    龙文道:“你认为没事还不行,我感觉没事也不行!”龙文有点摆谱,故弄玄虚。

    打手道:“那现在怎么办?”

    龙文漫不经心道:“大哥说了算。”其实老大已经跟龙文传了信,现在安全了,他要特别犒赏一下寸头草,是寸头草守口如瓶,大家才得以保全。

    寸头草是龙文把他收在门下的,他是看到寸头草吃酒耿直,曾经打架有个狠劲,对待朋友重情义。这次寸头草的表现还算满意,他决定替大哥犒劳一下寸头草,龙文交给打手两个信封。

    “胡攀,这是一点奖励,你和寸头草一人一份,你的这个。”   打手满心欢喜,拿着信封出了屋。他掂量了一下,觉得给自己信封簿,给寸头草的信封厚,便对龙文心生不满,心想自已为龙文出生入死,冲峰在前,到头来还不如这个刚入道不长的小弟。打手看了一下信封,上面并没写名字,于是他擅自决定将簿的信封给寸头草,厚的留给自己。这样做龙文也不会知道,利益熏心,打手忘了事情败露的后果。

    当晚打手便将装钱的信封给了寸头草。

    寸头草百般推辞,打手说这是龙文安排自己的任务,寸头草只好收下。让打手不解的是寸头草见钱都不要,这不是寸头草的一惯作风,他变得太突然,让人不得产生怀疑。

    打手走后,寸头草撕开信封,里面是厚厚的一叠百元大钞,足有一万。寸头草想了一阵,这钱该怎么处理。

    小燕妮象蝴蝶一样在自己面前跑来跑去,他想到童警官为女儿解决了户口,把自已从戒毒所解救出来,想到他苦口婆心般的规劝,他没有理由不痛改前非。寸头草收好了钱,他决定找个秘密的机会,把此事告之童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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