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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7章 前世等不来的爱

    “嗯。”

    “他一直在走廊里,我之前说的话岂不是都被他听见了?”一安木然地拿着手里的勺子,一下下搅动这馄饨问道。

    “若是这位廖公子的听力没有什么问题的话。”亭甫也拿起勺子坐在了对面。

    “……”

    啪嗒,一安把勺子往碗沿上一靠。

    “完了,他刚刚是误会了我的话,怪不得吓得跑那么快呢?”

    一安努力回想自己在气头上的时候,到底说了什么话,这下才后知后觉地彻底明白了过来。

    “误会什么?”

    亭甫见一安放下手里的勺子,也跟着放慢了咀嚼的动作,瞪着无辜又清亮的眼睛问道。

    一安语塞。

    这家伙若是不谙世事,可却对于人性了解地如此之快,一直冷静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敏锐地捕捉了许多事实。

    木棉和柳肆当属的案子就是这样,对于那个假沈季的怀疑,亭甫也只是出于最本能的观察和推测。

    可若说他了解世俗的道理吧,却一直没有与世俗同流合污,时常用着这疏离又无辜地眼睛,瞪着一安心里发虚。

    “没,没什么。”

    一安摇摇头,还是不打算和亭甫多说了,若是廖瑞泽反应反应过来了,下次跟着他解释两句就好了。

    不过。

    一安抬眼看了看亭甫,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然笑出了声。

    “怎么了?早点好吃吗?”  亭甫注意到一安偷笑的嘴角,原本没有任何波澜的眸子泛起了涟漪。

    她,一直在想那个人吗?亭甫想这这种可能,心里难受的很。

    “是,挺好吃的,就是有些渴了。”

    一安听见亭甫的话,把思绪收了回来,顺着他的话题撒娇道。

    果然,还没等到一安话音落下,亭甫就起身给一安倒了一杯茶回来。

    又是这样的表情,亭甫低头看着一安,十分好奇她这个笑容到底是什么意思。

    然而不知道亭甫心里活动的一安,逼迫自己收回了越来越肆意的嘴角,接过来亭甫递给他的茶。

    一安能想什么呢?不过是觉得今天的亭甫和往日不一样,倒和她刚嫁入府邸的嫂嫂一样。

    原本孤冷俊秀的少年,竟然被一安调教成了这样一个任劳任怨地小媳妇样,不知道为什么,一安想到这里,心里竟然有些得意。

    在凡世间,女子嫁人需要严格遵守三从四德。

    即便当时廖瑞泽娶她的时候,并没有要求他们之间需要什么,可李琼安为了维持住京城才女的形象,更为了自己娘家的颜面,自然里子外子都给足了廖瑞泽面子。

    她本来以为和廖瑞泽夫妻之缘,如此相敬如宾就可以了,没想到她越是把什么事情处理的井井有条,廖瑞泽越是不开心。

    她不是不懂,现在一安知道那个时候,即便是没有了和亭甫的记忆,也总是时常觉得怅然若失。

    刚刚成亲的那一年,廖瑞泽总是说她凉薄,她那时候不理解,或者也是不想理解。

    她和廖瑞泽之间迟迟没有通房,也是廖瑞泽察觉到李琼安心里的不情愿。

    他那时候以为是两家人为了当时的两党之争,在稍微缓和的时机,仓促完婚。

    廖瑞泽以为或许还需要再等一段时间,和李琼安彼此磨合了之后,她总有一天会对自己敞开心扉。

    可没有想到,这一等就是一辈子。

    本以为在两党之争终于有了缓和的时候,礼部侍郎和吏部侍郎两家结为亲家,是陛下也赞同的喜事。

    可奈何陛下听信他人谗言,被有心之人还是搅起来党争,刹那间朝廷百官为了自己的利益纷纷战队。

    而她和廖瑞泽刚刚结合起来的小家就成了党派斗争的牺牲品。

    那时候李琼安偶尔听见只言片语,可她了解父亲对于她老师的情义,自然是不可能退缩。

    自此,李琼安无法阻止地,他父亲和婆家成为了对立面。

    李琼安曾经在忙活了一天之后,晚饭期间,想跟婆母说一些话,祈求两家人不要因为朝廷上的事情撕破脸。

    她这个和廖公子都没有夫妻之实的妻子,即便是在后院里面面俱到,也不会在公爹婆母面前捞到好处。

    以前她只是维系着表面的和谐,做好自己本分上的事情,大可不必操心朝廷上的事情。

    可奈何还是外祖母不放心自己,给她送来了一封信,说起来当今局势。

    外祖父自新陛下登基以来,已经辞官养老,不在过问朝廷事。

    即便如此,还是有不少门下的弟子前来拜访,谈的无非就是眼下的局势。

    若不是外祖父授意,外祖母那样的性子自然是看不透皇城根的事情。

    李琼安收到了外祖母的信,就知道大事不妙。

    果不其然,那字里行间都述说了一个字,父亲的那一派在这次党争中快要败下阵来。

    可父亲脾气执拗,自然不会做那临阵脱逃,如墙头草一般的人物。

    若是党争结束,那么父亲那一批就是拿来杀鸡儆猴的官员。

    李琼安快速扫过那一封信,自然明白了外祖父的意思。

    既然无法劝动父亲,只能看在李琼安这个吏部侍郎儿媳的份上,有没有通融都可能。

    李琼安不是那个死要面子一直端着的人,她知道这一封信代表什么样的意思。

    看来朝廷上的局势比信里描写的那样严重万分,若不是不得已,外祖父怎么可能让自己心爱的外孙女开这个口呢?

    李琼安放下信纸,立马起身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一个人闷头在厨房里忙活了一下午。

    有梳洗穿戴整齐,等着家人团聚在一起。

    那时候廖瑞泽刚刚上任不久,公爹刚开始也是不知道这次斗争的结果,为了给自己这个独生子一条后路,廖瑞泽自打上任以来,总是往外面跑。

    可巧,这一天,廖瑞泽刚刚忙完所有的事情回来。

    他因婚后和李琼安拌了几句嘴,后来因为公务在身,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成亲半年了,可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吃一顿饭。

    廖瑞泽回来看到李琼安忙活了一天,做的一桌子饭,立马奔波的劳累没有来。

    他笑嘻嘻地坐在了李琼安身边,拿着那双桃花眼盯着李琼安不放。

    “廖公……相公,公爹和婆母还没有动筷子呢,你怎地如此急啊。”

    李琼安语气柔和地很,完全看不出她此时内心汹涌的情绪。

    廖瑞泽离开了京城这么些天,又是他父亲有意让他不要掺和进这档子浑水里,自然是不知道李琼安此时心中所想之事。

    可那礼部侍郎毕竟也是在官场里交际了那么多年的前辈,一个抬眼就知道了李琼安今日的目的。

    他暂时没有拆穿,看着自己拿傻儿子还自在地乐呵,就张罗着所有人一起吃饭。

    李琼安做了那么多饭菜,倒是没有尝几,这时候廖瑞泽才发现她情绪不对。

    饭后,李琼安特意找了公爹婆母谈话。

    她作为儿媳自然是不能要求什么,她也知道自己父亲的耿直,两人说书亲家,可站在朝堂之上,便是仇人见面分外脸红。

    李琼安尚且了解自己父亲的脾气,又怎么会不知道若是党争失败,她们一家将要面对什么结局。

    她今日做了这些,只是希望看在两家亲家的份上,或者看着她还是廖瑞泽明媒正娶回来的份上,给彼此一个体面。

    然而,朝堂之事,岂是她一个小女子做了一顿饭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最后,他们礼部侍郎李家,作为党争几个叫嚣的头领,被罢官回乡。

    廖瑞泽没在家里待两天又一次出外务了,不知道是不是公爹有意为之,怕她李琼安仗着廖瑞泽的存在,闹出什么事情。

    可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廖瑞泽当时对于党争的事情丝毫不知,甚至两人同寝却不同塌。

    李琼安自打那次和公爹婆母谈话之后,再也没有跟任何人提及这件事情。

    那一天,李琼安带着自己的贴身侍女在街上闲逛,街边一阵兵马飞驰而去,往那宫城里飞奔,掀起来的尘土让人心烦。

    李琼安拿着手帕捂住口鼻,示意侍女早点儿回家,可转眼间就看到了街角巷口里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走过去拍了拍那人肩膀,“哥?”

    李琼宁猛地回头,看到是自己妹妹,才队身边的人招招手,长叹一口气。

    “哥?你在这里鬼鬼祟祟地干嘛呢?小心我跟嫂子告状哦。”

    李琼安扬起笑脸,还是当年那个没有出阁的时候,那个肆无忌惮的样子。

    “哎呦我的好妹妹,你可不要再给你哥身上泼脏水了,你嫂子她怀孕呢,若是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给我捣乱,我可饶不了你。”

    李琼宁小时候没有少帮李琼安背锅,宠着她这个京城才女,才让她做的那些事情不得成为她的污名,祈求能求一门好亲事。

    眼下,她这个让他无法放心的妹妹已经嫁为人妇半年了,竟然还是这个毛手毛脚得样子。

    “好不容易给你找的亲家,若是你这个脾气被婆家的人知道了,到时候可没有人帮你背锅了。”

    李琼宁也好久没有见到自家妹妹了,话一旦说起来,就有些没完了。

    “走,哥哥,我请你喝茶听曲去,妹妹我请客。”

    李琼安说着便拉着李琼宁来到了茶馆。

    见四下无人,李琼安才开口问道。

    “已经没人了,你现在可以跟我说实话了吧?”

    突然严肃下来的李琼安,着实吓了他哥一跳,他本来真的以为是和自家妹妹来喝茶的。

    “你说刚刚吗?我想着给你嫂子请个大夫呢?想着打点一下郎中,让人家办事尽心尽力一些。”

    李琼宁犹豫了一下,嘴角咧出了一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

    “外祖父给我写信了,你不要听父亲的瞒着我,廖瑞泽他半年都没有在家里睡几天,你不用担心他们。”

    自打那日过去,李琼安时常睡不着,她总是会来到街头走走,似乎能在这里得到想要的答案。

    今日她其实已经在街上晃悠了三圈了,若不是见到了自家哥哥,本以为今日收不到什么消息了。

    “安安,我和父亲没有事情,即便是……输了,陛下也不至于杀了那么多人。”

    “何况我已经得到确切的消息了,总之你放心好了。外祖父那边,他们的消息自然是比你快的,也不需要我特地去解释。”

    李琼宁点点头,自然知道她这个妹妹心思细腻,外祖父早些年就说过,若是妹妹是个男人身,混仕途的话,一定比他这个做哥哥的走得远。

    “什么消息?流放吗?”李琼安听出来哥哥的意思了,试探性的问道。

    “不不不,那倒不至于,应该是……贬官回乡。”

    “好,这是最好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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