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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锅从天上来

    徐良一路东行,团子其实速度并不慢,只是相对其他野兽或者战马速度就差一些。反正徐良也不急,一路慢慢悠悠,也不催促,每天也照常站桩,练刀。

    人是万物之灵,但是却不是最得天独厚的生灵,妖族其实绝大多数都是走兽,通过血食进补,吸收日月精华,步入先天,进而修炼多数也是靠吸取天地元气,结丹后的兽类,叫做妖兽,野兽就是在先天之下的兽类,绝大多数灵智未开,捕食也是靠本能,也不绝对,有些先天之下的野兽也会开灵智,而在大陆上,一般把先天以上金丹之下的兽类叫凶兽。

    兽类在修行之后有些也可以化作人形,这些化作人形的兽类又叫做妖修。徐良也只是大体知道,并没有多深入的了解,转眼间十多天过去了,储物袋的肉干却是被吃光了,主要是团子吃的太多了,这熊不似一般兽类,进食是站着撕咬,它吃东西一般都是坐下,用爪子握着食物吃,自小在戍卫队长大,团子本是杂食动物,吃东西倒是更喜欢熟食,有熟的不吃生的。一嘴利齿就连凶兽的骨头也是嚼的嘎嘣脆。只是速度太慢了,不然团子也是一员熊将。

    清晨的大道上,因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没什么行人,远远的就看到一只体型两米左右的熊左蹦右跳,身边一个少年在打着一套拳,一招一式娴熟无比,每次发力全身筋骨肌肉都很协调。即便是没学过拳法的外行也会觉得赏心悦目,这便是徐良在打拳,武人真气聚于丹田,而习武最基本的便是通过闭合毛孔,不断走桩也好,站桩也好,或者比武或者战斗将身体因为运劲将食物或者草药中的能量发挥出来,形成气,进而不断在丹田积累的过程。后天习武不同于先天便在于真气不泄,便要闭合毛孔,尤其在打斗中,如果毛孔到了极限瞬间舒张,就会真气外泄,真气伴随体内热气通过毛孔排除,便会大汗淋漓,短时间战力大损。而元气可以通过皮肤进入人体,就不会出现真气外泄的情况。

    几个月前徐良就已经把明劲练透了,此时真气在体内流转,收功,而后双手自太阳穴掌心向下,缓缓下落,平复练功是激荡的气血和心绪。明劲已经到了圆满,一只脚踏入了暗劲的门槛了。缓缓舒张毛孔。从储物袋取出朴刀,右手持刀,左掌向前抵住刀背,一声轻喝,刀出,刀光瞬时亮起,一套流云刀法行云流水一般耍了起来。

    流云刀法共七招,每招九式,共63路。前三招破浪,破云,破月。招式大开大合,比较适合群战,也是比较省劲力的刀法。后三招分金,断玉,撩天。这三招二十七路比较适合与人捉对厮杀,可单手可双手,所以双旗镇的朴刀刀柄有近三十公分。最后一招也是九式名叫强龙压,这就是适合打真气比自己雄厚的对手,其实强龙压的压就在于右手持刀,左手掌心始终不离刀背,放弃劈砍,主要以横劲卸力进而化解对手的进攻,伺机出手。

    张义波讲过刀也好,剑也好,崩砍劈刺挑这些招式其实都是拳法中劲力的运用。同样的一棵树,一拳打下去劲力不同产生的效果就不一样,钻劲的一拳就是拳臂穿过树木。炮拳的一拳就是树干四分五裂。横拳拳劲就是树木自根部断裂,而树体无恙。劈劲,崩劲就是一拳两断。同样的力不同的发劲方式在兵器上其实也是一样,练兵器久了,把兵器练成身体的延伸。让不同劲力的效果得到强化,一般利器劈砍强化最多的便是劈劲,挑刺强化更多的是崩劲,钻劲。擅用炮劲可以练钝器,锤,拳套等等。螺旋劲,缠丝劲等等不一而足。

    徐良学兵器时日不久,但也是刀不离身,劈劲最是炉火纯青,横劲,崩劲次之。因为流云刀的强龙压对横劲要求很高,所以张义波有重点让他练过。

    一套刀法过后,徐良擦了擦头上细密的汗珠,取出堪舆图看了片刻。“团子,没吃的了,咱们去前边的东林城还是去林子里找点野味来吃。”嗯嗯嗯~ 团子的头对着树木茂盛的林子一阵点头,“好吧,不过,前边的山叫翠云山,里面搞不好有凶兽,你可乖一点,乱跑不听话以后就没野味吃了。”团子嗯嗯的叫着用毛绒绒的大脑袋拱的徐良一连倒退好几步。

    朴刀斜背,徐良几个纵跃就消失在山脚,团子也一路飞奔。山林间靠近官路没什么大型野兽,山鸡兔子就算了,还不够团子磨牙,远离了官道野兽就渐渐多了起来,正在挑选猎物的时候,徐良驻足侧耳,团子也对着西北方山涧望去。

    “好像有人,咱们也过去看看。”说话间脚步飞快就没了踪影,来到山涧附近,徐良定眼望去,却是有人正在打斗。场间五人四男一女,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青衫长剑,高冠束发正与另外一个女子战在一处,这女人也是手持朴刀,高高的马尾,一身黑衣紧身装束,右肩处却是破了一个口子,漏出里面的软甲。另两个男子,其中一个自左肩至右腹一条伤口正在流着血,另一个扶着他脸色有些苍白,像是受了内伤。徐良看的真切,那女子此时右颈一条浅浅血痕,左脸颊一条已经痊愈的疤痕自左眼眉梢直到下巴。

    场间刀光剑光闪成一片,真气鼓荡,落叶不时被卷起吹飞。反正也不知道谁是谁,徐良就想看个热闹,团子也安安静静伏在徐良脚边。徐良大致已经有数了,正在打斗的两人都是暗劲修为,不过显然青衫男子修为更深厚。刀剑破空声此起彼伏,不时的发出“锵锵”的金属碰撞声。张义波的刀法,武起刀来刀法凌厉却是没有破空声,那一般是化劲高手才能练到的境界,真气贯通五脏六腑,对周围环境的把握达到很细微的地步,挥刀挥剑才能让空气阻力减小到不至于发出声音。

    黑衣女子脸色逐渐变红,这显然是剧烈的打斗使得体力真气翻涌,毛孔锁不住体内真气了,这一口气泄了,多半没有回气的时间了。果然青衫男一剑逼退女子后,紧接着一剑当头劈下,女子横刀上挡,毛孔再也含不住体力热力,汗如泉涌。朴刀也应声抛飞,男子得势不让,直接挺剑直刺。女子看似年纪不大,战斗经验却也丰富,临危不乱,双腿猛然踏地,须臾之间身行后退,转身,矮身一气呵成,心知躲不过这一剑,转身用右肩软甲承受了这一剑。借这一剑的力道迅速拉开一段距离,右手自左手手镯抹过,却是一面小巧的盾牌拿在了手里。

    徐良正看的入迷,却听那女子刚一站定便朝着徐良方向大喊“我是东林城范家的人,这个人是江洋大盗,你要么出来帮我杀他,赏金全给你,要不就赶紧滚,杀了我们他也不会放过你。”

    “哈哈哈,发财了,不曾想你范家居然有你这样不知天高地厚的主,小娃娃还没断奶就敢来追杀我齐玉龙,想拿老子试手就要有死的觉悟,你的空间手镯我就收下了,杀了你们,你家范老儿也找不到老子了。”

    徐良一听头大如斗,我就是来看个热闹,怎么还要杀我。当即也再不迟疑,纵身一跃便是跳下山涧。“小爷就是看看热闹,怎么还惹了一身麻烦。”

    徐良落地站定,右手拔出朴刀,浑身轻微发抖,落在齐玉龙眼里就越发轻视这个一看就是雏儿的孩子。

    “小娃娃,你出门没看黄历,东林城范家方圆千里也少有人敢招惹,要被你这嘴上没毛的小子给说出去,老子就更麻烦了。受死吧!”话音未落,双脚交错几个拧身就来到徐良身前,一剑直奔咽喉刺来。徐良也不迟疑,右手朴刀自下而上一式撩天刀出。

    齐玉龙也是一惊,这娃娃虽然长得高大,但是嘴角还有绒毛,明显年纪很小,遇人用剑直刺,不躲不挡,居然用刀上撩,当下变刺下压,这一刀看似普通,但明显的一刀挥出,那娃娃,浑身肌肉骨骼协调,也是明劲大成,这一刀角度速度都有了火候,不收剑能不能刺死他两说,自己是大半要被开膛了。暗劲毕竟也只是真气练透皮肤,脏腑,对于武者脏腑防御力和真气浑厚程度提升颇大,但对于劲力的掌握运用要到化劲才有巨大的提升。

    徐良小眼圆睁,齐玉龙的每个动作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对方真气雄浑,速度却是要快了自己一截,所以才攻敌所必救用了一式撩天刀。刀剑交接溅出点点火星。徐良确是感觉一股沛然大力自刀上传回右手,身体一震,借着反震的力量,回身拧腕,朴刀回转半圈借着身子转动的惯性,一式断玉直取对方右颈,齐玉龙也借势举剑格挡,虽然真气浑厚,但是仓促上举格挡,还是小觑了徐良这一式断玉的力道。真气猛然勃发,震开了险些给自己斩首的一刀。

    后撤几个身位,探出左手,摸了摸脖子,这一刀真是险之又险,一道浅浅的血痕还渗出丝丝血迹。靠着树干回气的女子也是目漏惊奇之色。她本想也就是给自己拖延一会,自己多回复一些真气,凭借自己的软甲和空间手镯的丹药也许还有一线生机。不曾想这个还没入暗劲的小娃娃居然攻击这么凌厉。

    徐良也不啰嗦,双脚不离地面,几个趟泥步拉进距离,还是一刀朝齐玉龙右颈劈去,正常人如果是右撇子,正常下劈都是从右往左威力更大,也不及多想,身形向左一掠躲过刀光,奋起一剑砍向徐良右肋。徐良右手捉刀左掌附于刀背一式强龙压迎上。“锵”一声清脆金属碰撞声响起,徐良闷哼一声,但是并没收刀抽手,浑身气劲翻涌,刀剑相交的瞬间,真气鼓荡,力起于地,经脚掌过膝,力运于腰,沉肩拔背,脊柱微弓,全身劲力过肩传肘聚于左掌,千余斤的力道向右前方横推,齐玉龙一剑力竭,右臂也在聚力,奈何徐良右手加左掌,左掌还是距离角力重心最近的刀背,一下就给朴刀推得剑向外翻。徐良右手手腕反拧,刀锋倒转直奔齐玉龙脖子抹去,齐玉龙正是右臂向前用力,眼看撤退不及,只得左手向刀锋抓去。再看徐良左手抵刀背推开齐玉龙长剑的同时,左臂回撤,变掌成拳,自腰间一拳直奔齐玉龙面门。

    齐玉龙左手刚接触到刀锋,正想运力锁住朴刀,徐良的左拳已经到了面门,左手捉刀,右手在身前刚好别住了,来不及多想“嘭”一声一拳正中印堂,整个身体倒飞摔出七八米开外,左手虎口也被朴刀划出一条伤口,仰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

    徐良这一拳全力爆发,最后关头,气劲顺左手拳面喷薄而出,顺利踏入暗劲层次的同时,也打碎了齐玉龙的头盖骨。

    徐良却也是全身充血,这一式强龙压和全力一拳崩拳劲使他也到了毛孔含气的极限。好在一拳毙敌不用担心后力不济。缓缓舒张毛孔,大口呼吸着。

    再看那二男一女,目瞪口呆,原本他们两个暗劲中期,一个暗劲后期,见徐良还没入暗劲,都以为他撑不了一招半式就要惨死,哪想到,说话的功夫,其实只有三招一拳这个暗劲大圆满的江洋大盗就死在了徐良手里。一时间也忘记了说话。

    “累死小爷了,这家伙什么来头?有同伙没?值多少银子?在哪领取?”徐良缓了缓气就双眼发光的开始盯着场中的女子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这人叫齐玉龙,是个贼,上个月在东林城闯入翟家,偷了不少银两,诺,那俩就是翟家的嫡孙。还有个化劲的护卫走散了。他一个贼没同党,翟家悬赏2000两,问他俩要就行。”少女一口气说完。

    团子也焦急的跑到徐良身边不停的用头蹭着徐良的腿。团子个头大,力气大,顶的徐良不停退,无奈只好蹲下安抚似的摸摸团子毛绒绒的头。

    “小兄弟,你是哪的人?今天救了我们,我想邀请你去东林城范家做客,缺不缺银子,缺不缺药散,我爷爷是药师,东林最出名的炼药师。”

    见徐良不回话,又接着说“你杀了那贼,去搜搜看,没准有惊喜,照规矩你杀的战利品就都是你的。”

    徐良听了,咧开嘴就跑向了齐玉龙的尸体。

    “小兄弟,多谢救命之恩,我是翟清风,这是我弟弟翟青云。”受了内伤的男子说到。

    徐良看着这兄弟俩,一身华服,其中一个腰间别着剑鞘,应该也是用剑的。

    “小兄弟,……”这男子还想说,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闭嘴吧,俩蠢材,跟你们搭档差点把命丢了,平时嚣张跋扈的好像天老大你们老二的样子,俩废柴一个照面就让那小毛贼废了。可别说话了。”黑衣女子却是叉着腰,指着俩兄弟说着。

    徐良翻了翻,只有那把剑,还有个储物袋,青衫下一个暗金色,编织细密的软甲。剑也是把好货色,徐良的戍卫队朴刀本也是不错的兵刃,此刻刀刃两个小豁口,一个大口子有半寸身,这剑倒是一点没伤到刃锋。打开储物袋瞧了瞧,些许银子黄金,还有一枚玉质的类似铜板形状的事物,银票,几身夜行衣,和换洗衣物,还有一柄锤子一把长剑。几个瓶瓶罐罐装的应该是药散,丹药之类的,糕点,干粮若干,还有两坛酒。徐良看完圆圆的杏核眼眯成一条缝。

    “这下我也成有钱人了吧!”徐良想着。

    “我还有事,烦劳两位把赏金付了吧,咱们就此别过。”徐良说着。

    “那怎么行,救了我们,就这么走了,小兄弟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是不是瞧不起我们,瞧不起我范悠雪,瞧不起我东林范家,再说这俩蠢货肯定没钱,先跟我们回东林城,他们敢赖账我帮你要去,再说你的那头熊应该也饿了,回去好好招待一下你们再走不迟。”范悠雪抢着说到。

    “我们……”翟清风刚想说话。

    “你们没带钱。”范悠雪瞪着翟家兄弟

    “就是,没带钱,回城里到家取了就给你。”翟清风无奈说到。

    “好吧,那就去东林城看看,正好我的刀也要修一下。”徐良说着。

    “修什么,回去我送你一把,肯定比这好的多。小兄弟多大了?怎么称呼?你怎么带着一头熊上路?别说还挺好看的,打哪来的,要去哪?说说看看我们有啥能帮到你不。”一路少女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徐良也简略说了自己要去长林办事,没说要去参加明年的宗门选拔。

    “你才十二岁?我都十五岁了,不介意我叫你小弟吧,可不是我吹,东林城想做我弟弟的那得排队我还不要呢,你这头熊什么来历,我好像没见到过,习武之人一般先天之前都不带宠物的,这熊倒是很可爱!”

    “你随意,这熊是小时候长辈送的,也没想它帮着打架,一起长大的,它叫团子。”

    “好名字,这熊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熊,说不定还是上古神兽呢!”

    翟清风撇撇嘴,你家上古神兽腿那么短,还吃果子呢!碍于范悠雪的淫威,他俩一路很沉默,范悠雪对他俩那可真是不客气,东林城有不少大户人家,范家是四大家族之一,翟家应该就属于第二档次的家族。

    城里老辈人的规矩,同辈之间比武较量只要不下死手,长辈不能管。范悠雪比这俩高了一个小境界,前两年因为家里的关系还进了城卫军也打过土匪流寇,猎杀过野兽,参与过城卫军围剿凶兽,所以身手不错,这俩兄弟应该是在她手里吃过亏。所以也不敢反驳,加上现在受了伤也没心情跟一小丫头计较。

    东林城很大,城门很高,有城卫军把守,团子在一堆吃食肉脯的攻势下很没骨气的成了范悠雪的临时代步工具。伴随一路叽叽喳喳的少女清脆声音,一个半时辰以后,终于进了东林城内城,翟家兄弟因为没等护卫,着急回家疗伤,就匆匆道了别。

    范悠雪带着徐良,兜兜转转走到一处气派豪华的府邸门口,门口匾额上挂的正是范府。还离着正门老远范悠雪坐在团子背上就大喊“范二小姐凯旋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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