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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不是朋友

    “小七在生我的气了。”小言郁闷地解释道。“我是父皇的孩子。”

    因为尉迟澈生病的事,小七恨上了凤舞君,自然也会恨上凤舞君的儿子。小七当时那么惨地跪在凤舞君面前,可凤舞君也没有什么反应。

    “那你呢?”尉迟澈问道,“你为何不讨厌我?”

    小言微微愣住,他从未想过这样的问题,只是在第一次见到尉迟澈时,就觉得亲切,想要靠近。

    “我不知道。”小言摇了摇头道,“但我觉得顾叔叔很好。”

    尉迟澈听了他的话,一时眉开眼笑,仿佛身上的伤口也不疼了。

    “小言,我其实有件事,不知该怎么做,想要听听你的主意。”尉迟澈温声道。“是关于……你的娘亲。”

    小言闻言,便隐约明白了。

    尉迟澈对母妃的特殊态度,他其实看出来了一些。

    他年纪轻,大人们之间的事情,他有点看不懂,可是却也发现,母妃在尉迟澈面前,也显得更加真实一些。

    “顾叔叔还有为难的事情吗?”小言眨着眼睛。

    “自然是有的。”尉迟澈苦笑,“比如……现在深得你娘亲的讨厌。”

    “是顾叔叔太不注意方法了!”小言急道,“娘亲……娘亲怎么会是讨厌?”

    小言自己都没发现,自己的语气变了,称呼苏云清时,也不再那么乖巧地喊着“母妃”。

    尉迟澈狭长的眼眸似乎带着笑意:“那小言可知道,我该如何做,才能改变你娘亲的看法?”

    他宛如一个虚心求教的学生,对着小言问道。

    小言眼睛本就明亮,现在看到尉迟澈请教,眸中更是多了欣喜的光芒。

    “娘亲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小言分析道,“若是顾叔叔能够注意说话做事的方式,然后再多给娘亲送些她喜欢的东西,娘亲一定会改变态度的。”

    小言说话格外认真,是真的在为尉迟澈考虑。

    尉迟澈心里涌出一股暖流,他真正感觉到了亲情与血缘之间的联系,心中想要找回苏云清与小言的念头,又坚定了几分。

    “说起礼物,我倒是真的有东西想要送给你娘亲的。”尉迟澈说着,便努力直起身体,而后从桌上拿起了一个锦盒。

    “这发簪好漂亮啊。”小言打开锦盒看了一眼,而后感慨道。

    这碧玉簪子,通身翠绿,没有一丝杂质,又经精雕细琢,可见是上乘之物。

    “若是小言愿意,可否帮我,将发簪赠与你的娘亲?”尉迟澈问道。

    小言很迅速地便点了头:“好,我保证把顾叔叔的东西给娘亲。”

    “那小言要记得,别让皇帝看到。”尉迟澈又嘱咐道。

    小言眨眨眼:“那当然!”

    听小言答应下来,尉迟澈才算安心。

    若是被凤舞君知道,定会又惹出些事情。虽然尉迟澈不怕凤舞君对自己发威,但也多少顾虑着苏云清,担心凤舞君迁怒苏云清。

    小言又与尉迟澈聊了几句,看着尉迟澈有伤在身,需要休息,便主动要告辞回去。

    他走出偏殿,本要直接离去,却看见了殿外落寞站着的小七。

    “小七……”小言走过去,有点小心地问道,“我们以后还可以继续做朋友吗?”

    小七顿了一下,漆黑的眸中看向小言,有一种类似尉迟澈的沉静:“小言,对不起,我们不是朋友了。”

    一见如故的友谊,在此刻碎裂成片。

    小言心中哀痛,更觉得不甘:“小七,为什么?因为父皇之前不救顾叔叔吗?”

    “不止是如此。”小七没有隐瞒之意,“你父皇故意在月圆之夜遣散太医,又买光京城药材,我爹爹无药可用,才拖到今日这个地步。”

    “这……不可能……”小言摇着头。

    他的印象之中,父皇不是这样的人。父皇与顾叔叔还是兄弟,又怎会……

    “这些事情,我已经不想争辩了。”小七淡漠道,“我只想告诉你,今后不要再来凤宁殿找我了。”

    纵然不是父债子偿,父子之间的联系也并非完全可以撕裂。

    他们的父亲已经成了最大的仇敌,凤舞君险些害去尉迟澈的性命,他便不该再为了一己之私,去和小言无所顾忌地玩耍了。

    “不要,小七……”小言哭了起来。

    他唯一的朋友,也是第一个朋友,真的就要与他绝交了吗?

    小言试图拉住小七,可是小七却用力地甩脱了他的手。

    看到小七走进了殿中,小言还留在门口。

    他越想越觉得伤心,眼泪先是在眼眶打转,而后便止不住地掉下来。

    他本想要回君政殿,却又因为担心小七回头找他,而不敢离去,就在门口徘徊。

    在门口哭了半个时辰,都没等到小七,小言的心顿时黯淡下去,边哭边往回走。

    “呀,这不是小殿下吗?怎么哭得如此可怜?”路上的宫女低声道。

    “左右是个小孩子,哭鼻子再正常不过了。”另一宫女笑道。

    听到众人的嘲笑,小言努力止住了哭泣,更加快速地往回走去。

    他身后的春花都快要跟不上他的脚步。

    天色暗沉到看不清路,君政殿中,凤舞君已经是心急如焚。

    “皇……皇上!”春花独自一人回来,面有愁容,看起来格外惊惧。

    “怎么回事?小言呢?”凤舞君冷声问道。

    “小殿下丢了!”春花哭道,“奴婢带小殿下往回走时,没多久便路过了一片竹林,小殿下……他就不见了。”

    她深知自己是犯下了大错,如果小言真的有了什么三长两短,她定是会被凤舞君狠狠责罚了。没准……性命难保。

    “小言去的是凤宁殿,又有谁敢动他?”凤舞君脸色一变,已是颇为震怒。

    小言并非是顽皮之人,更不会在夜里这般。他心里急切,便把怀疑的对象放在了尉迟澈身上。

    “来人,去宫中搜寻小殿下的踪迹,务必找到!”凤舞君命令着。

    春花战战兢兢跪在那里,可凤舞君此刻压根没有心思管她,按捺不住性子,便立刻出了君政殿,直接往凤宁殿而去。

    凤宁殿中。

    尉迟澈原本已经睡下,却被凤舞君的人吵醒过来。

    他一眼看到了凤舞君,破门而入之后,便死死盯着他。

    “六王爷,凡事不要做绝了,小言对朕很重要,不是你能够动的人。”凤舞君警告道。

    尉迟澈皱眉:“小言怎么了?”

    “小言不见了!朕的御林军也找不到他的踪影。他今日去的地方,只有你这里。”凤舞君怒道,“你究竟把他关在了哪里?”

    “本王只看着小言离开了凤宁殿。”尉迟澈眸中带着本能的担忧,“若是小言真的不见了,本王这就派人去找。”

    说着,尉迟澈已经挣扎着坐起来,可因为身体原因,他一直在大喘气。

    “够了!你不必去装什么好人!”凤舞君不屑道,“朕会把你,还有那个顾七寻,都关进地牢。你们与小言的消失定有关系,若是不招出来,朕会把你们关到死。”

    凤舞君实际存着私心。

    他与尉迟澈之间,早不像从前那样,只有着友人关系了。

    他已经是苏云清的夫君,急切独占的欲望,又怎会允许苏云清曾经的恋人再度出现?

    凤舞君此刻心中早已被那种不甘所占据,对于尉迟澈的“死而复生”,根本说不上高兴。

    从顾七寻口中得知真相后,他看到尉迟澈的每一次,都觉得心虚。尽管尉迟澈现在是以“顾君延”的面孔示人。

    心虚他抢占的功劳,又心虚他并非苏云清真正所爱之人。

    凤舞君由此生出了一股邪念。

    他宁愿尉迟澈被关进地牢,而后被地牢的寒冷引出寒毒,毒发身亡。

    而只有这样,似乎从前之事,也就有了终局。

    “皇帝,有时本王真不知,你究竟在想什么。”尉迟澈语带嘲讽,“不赶紧去找小言,反而在这里利用对小言的关心,对我赶尽杀绝。皇帝口中的在意,看来是轻如鸿毛而已。”

    “你胡说什么?”凤舞君已是恼羞成怒。“小言是朕的儿子,朕对他只有爱护,岂会如你所言,利用他?”

    凤舞君上前几步,压迫一般正视着尉迟澈,箍住了他的肩膀。

    “朕杀你,不用利用旁人。”这一次,凤舞君眼里是压根就不加掩饰的恨意。

    仿佛下一秒,凤舞君便会对他动手,彻底让他真正死去。

    尉迟澈不惧不怕,就这么任由着凤舞君的威胁。

    凤舞君正要再说什么,门便再度被人猛地推开了。门外站着的权太后,正紧张地看着二人。

    “皇帝,你想要对你的六弟做什么?”权太后气道。

    她方才其实一直在外面听着,一听到凤舞君真的想要动手了,一下子便吓坏了。

    顾君延的身体这才刚保住性命,哪里经得起那种折腾?

    “母后,这些事情与你无关。”凤舞君不悦道。

    他其实很想直接当着权太后的面,把尉迟澈的身份戳穿,可如果那样,他自己似乎也会失去很多。

    于是他竟只能看着权太后护子,护着这个假冒身份的尉迟澈。

    “什么叫与哀家无关?”权太后格外痛心地道,“你与君延,都是哀家的孩子,哀家最不希望的,就是看着你们自相残杀。”

    她希望凤舞君和顾君延一文一武,而后共同稳住这凤舞国的江山。可是终究是事与愿违了,凤舞君的敌意,她怎会看不出来?

    不过太后只当是凤舞君忌惮着顾君延的军功,而不曾怀疑过顾君延的身份。

    正当这时,权太后的身后又多了一个人,原来正是小言。

    “父皇,顾叔叔,你们在吵架吗?”小言惊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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