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心疼一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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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心疼一秒
“那年冬，楚军兵围汉王于荥阳，两君久战不决。楚军竭力截断汉军的粮食补给和军援通道。汉军粮草匮乏，渐渐难撑危机。汉王大为焦急，询问群臣有何良策。郦食其献计曰：昔日商汤伐夏桀，封其后于杞；武王伐纣，封其后于宋。秦王失德弃义，侵伐诸侯，灭其社稷，使之无立锥之地。陛下诚能复立六国之后，六国君臣、百姓必皆感戴陛下之德，莫不向风慕义，愿为臣妾。德义已行，陛下便能南向称霸，楚人只得敛衽而朝。”汉王拍手称赞，速命人刻制印玺，使郦食其巡行各地分封。”张良说完后看了许负一眼。他看到在说到秦王失德弃义的时候，许负眼眸微动纤长的睫毛缓缓垂下。
“那子房兄觉得呢？”许负眼睛看着炉火问道。
“当然是谬论，使不得。”张良温柔而关切的看着许负说道。
许负听到此，眼中复而有光抬起头看着师兄张良有些安耐不住的问道：“师兄也觉得此论，不过是饮鸩止渴荒谬至极？”
“是！”张良看着许负清澈好看的双眼认真的点头肯定道。
许负脸上浮现出难掩的笑意。
“那之后呢？汉王何为？”许负好奇又兴奋的追问道。
“我说：其一，往昔商汤、周武王伐夏桀殷纣后封其后代，是基于完全可以控制、必要时还可以致其于死地的考虑，然而如今陛下能控制项羽并于必要时致其死地吗？
其二，昔日周武王克殷后，杀了商纣王得到了他的头颅，如今陛下能得到项羽的头颅吗？
其三，表商容之闾，封比干之墓，释箕子之囚，是意在奖掖鞭策本朝臣民。现今汉王所需的是旌忠尊贤的时候吗？
其四，武王散钱发粟是用敌国之积蓄，现汉王军需无着，哪里还有能力救济饥贫呢？
其五，把兵车改为乘车，倒置兵器以示不用，今陛下鏖战正急，怎能效法呢？
其六，过去，马放南山阳坡，牛息桃林荫下，是因为天下已转入升平代。现今激战不休，怎能偃武修文呢？
其七，如果把土地都分封给六国后人，则将士谋臣各归其主，无人随汉王争夺天下。
其八，楚军强大，六国软弱必然屈服，怎么能向陛下称臣呢？”张良侃侃而谈，俊俏的面容在火光的照射中意气奋发，目中若有星河，连在一边的赵氏看了又暗自摇头，这要是自己再年轻几十岁她都会为眼前的男子所倾倒，要是他再小个十岁和我们家负儿可以说是般配的很。赵氏看着两人那么枯燥的话题却聊的起劲的样子叹了口气。
“师兄分析透彻，真是字字珠玑，精妙至极，且切中要害。”许负说道激动之处半跪着直起身来激动的说道：“较之昔日请立韩王，处心积虑只一心心心念念“复韩”的张良，郦食其之论岂不正合师兄复国之意，但是现在眼前的子房师兄，才是真正为天下百姓谋洞察秋毫的谋略家！”
“呦呵，难得从你的嘴里听见赞扬的话，看来师兄我是真的有所精进了！”张良竟然脸上有红霞闪过，难得不好意思却又故作讽刺的揶揄道。
“师父知道一定会为你高兴的！来我们先以茶代酒，敬师父一杯！”许负倒上一杯新茶，转向轩外，池塘远处就是那颗老桂树。张良也跟着转过去，油盘坐转为跪姿。一起跟着向着颍川的方向叩首磕头。许负磕完头后，拿起手中的茶杯走到轩台边将茶缓缓散落如池水之中。
许负举杯撒茶的窈窕背影落入张良眼里：良，此生能够推心置腹且站在同一维度谈笑间论天下事的人，唯有眼前这位年芳十八的少女。心里不知道是应该庆幸还是遗憾。就在张良想的的入神的时候，许负衣袖胡旋转过来，张良立刻收回了眼神，为了掩饰自己的慌张，将拳头放于下颌轻咳了起来。
“师兄？你还好吧！”许负看着又咳嗽起来的张良关切的问道。
张良没有回话，只是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二哥？”许负抬头看见二哥从远处走了过来。
“张大人！两间客房已经都收拾好了，二位随时可以下榻。”二哥许钦安排事情从来事无巨细滴水不漏。
赵氏看着儿子来了，欣慰的笑了笑，然后忍不住又连连打了几个哈欠，她对张良和负儿的聊天内容一点都不感兴趣，想听也听不懂，一直哈欠连天。这不正好儿子来了，自己也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先回去休息了。
“是啊！那么晚了！都去休息了吧！”赵氏说这抬手让许钦将自己扶了起来。“哎呦···我这老腰啊已经经不住这么久的席地而坐喽！老咯老咯······”赵氏一边说这一边用拳头敲打着自己的后背由许钦搀扶着回房去了。
“那师妹，你的看法呢？”张良知道时间不多了，直接问道。张良想问师妹是否已经将过去放下。
“师兄，你帮天下百姓避免了再一次重回战国乱世，此对天下百姓已经功德无量。这也让汉王有了今日日趋统一之势，此对国功在千秋。而师妹心中还有一个执念，那就是罢黜分封制推行郡县制。这些又岂是郦食其这帮迂腐的老匹夫可以看得见可以理解的。”许负说这脸色变得凝重。
“可是，师妹现在封土赐爵是一种必须的奖赏手段，赏赐给战争中的有功之臣，用以鼓励天下将士追随汉王，所以现在分封是唯一可行的路。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妹又何必执着。”张良面露难色竟然着急的解释道。
“负，知道若是现在与师兄争论，势必又是一轮可以持续到天明的唇枪舌战。师兄我明白这件事急不得，秦王在世都未能做完的事，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还着什么急呢。”许负看着有些着急的师兄善解人意的说道。
张良听着师妹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争辩。抬手告辞后转身扶起项伯往客房方向走去了。张良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都把对秦始皇的亡国之恨和复国之执念通通都释然了。没想到这丫头心中居然对秦还有那么深的执念。她心里到底都在想什么？连他张良都读不懂也看不明白。但是张良知道若是师妹还有如此之深的执念，那在她下定决心改名字为“负”的时候心里得经受怎么的煎熬。这份煎熬只有做了亡国之人才能刻骨铭心感同身受。想到着张良停下回过头看着形单影只站在炉火前的许负，竟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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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子房兄觉得呢？”许负眼睛看着炉火问道。
“当然是谬论，使不得。”张良温柔而关切的看着许负说道。
许负听到此，眼中复而有光抬起头看着师兄张良有些安耐不住的问道：“师兄也觉得此论，不过是饮鸩止渴荒谬至极？”
“是！”张良看着许负清澈好看的双眼认真的点头肯定道。
许负脸上浮现出难掩的笑意。
“那之后呢？汉王何为？”许负好奇又兴奋的追问道。
“我说：其一，往昔商汤、周武王伐夏桀殷纣后封其后代，是基于完全可以控制、必要时还可以致其于死地的考虑，然而如今陛下能控制项羽并于必要时致其死地吗？
其二，昔日周武王克殷后，杀了商纣王得到了他的头颅，如今陛下能得到项羽的头颅吗？
其三，表商容之闾，封比干之墓，释箕子之囚，是意在奖掖鞭策本朝臣民。现今汉王所需的是旌忠尊贤的时候吗？
其四，武王散钱发粟是用敌国之积蓄，现汉王军需无着，哪里还有能力救济饥贫呢？
其五，把兵车改为乘车，倒置兵器以示不用，今陛下鏖战正急，怎能效法呢？
其六，过去，马放南山阳坡，牛息桃林荫下，是因为天下已转入升平代。现今激战不休，怎能偃武修文呢？
其七，如果把土地都分封给六国后人，则将士谋臣各归其主，无人随汉王争夺天下。
其八，楚军强大，六国软弱必然屈服，怎么能向陛下称臣呢？”张良侃侃而谈，俊俏的面容在火光的照射中意气奋发，目中若有星河，连在一边的赵氏看了又暗自摇头，这要是自己再年轻几十岁她都会为眼前的男子所倾倒，要是他再小个十岁和我们家负儿可以说是般配的很。赵氏看着两人那么枯燥的话题却聊的起劲的样子叹了口气。
“师兄分析透彻，真是字字珠玑，精妙至极，且切中要害。”许负说道激动之处半跪着直起身来激动的说道：“较之昔日请立韩王，处心积虑只一心心心念念“复韩”的张良，郦食其之论岂不正合师兄复国之意，但是现在眼前的子房师兄，才是真正为天下百姓谋洞察秋毫的谋略家！”
“呦呵，难得从你的嘴里听见赞扬的话，看来师兄我是真的有所精进了！”张良竟然脸上有红霞闪过，难得不好意思却又故作讽刺的揶揄道。
“师父知道一定会为你高兴的！来我们先以茶代酒，敬师父一杯！”许负倒上一杯新茶，转向轩外，池塘远处就是那颗老桂树。张良也跟着转过去，油盘坐转为跪姿。一起跟着向着颍川的方向叩首磕头。许负磕完头后，拿起手中的茶杯走到轩台边将茶缓缓散落如池水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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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师妹现在封土赐爵是一种必须的奖赏手段，赏赐给战争中的有功之臣，用以鼓励天下将士追随汉王，所以现在分封是唯一可行的路。这么多年过去了，师妹又何必执着。”张良面露难色竟然着急的解释道。
“负，知道若是现在与师兄争论，势必又是一轮可以持续到天明的唇枪舌战。师兄我明白这件事急不得，秦王在世都未能做完的事，我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女子还着什么急呢。”许负看着有些着急的师兄善解人意的说道。
张良听着师妹都把话说道这份上了，也没有必要再继续争辩。抬手告辞后转身扶起项伯往客房方向走去了。张良一边走一边想着：自己都把对秦始皇的亡国之恨和复国之执念通通都释然了。没想到这丫头心中居然对秦还有那么深的执念。她心里到底都在想什么？连他张良都读不懂也看不明白。但是张良知道若是师妹还有如此之深的执念，那在她下定决心改名字为“负”的时候心里得经受怎么的煎熬。这份煎熬只有做了亡国之人才能刻骨铭心感同身受。想到着张良停下回过头看着形单影只站在炉火前的许负，竟心疼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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