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态

    “这个妖女死了都还要缠着我哥吗!?”龙十一痛苦的扑进哥哥的怀中,而此刻的龙太子早已只是一具尸骨了。

    众仙在场,竟无一人能救得了他。

    死前他还抓住龙王的衣摆,祈求的说道:“我想...与她...葬在一起,这样...下辈子,我们就有下辈子...”

    这个痴情人,今生死在心上人手上,竟还在祈求能与她有下辈子的重逢。

    若是鲛人还活着不知道会不会后悔自己的决定。

    后来除了几位德高望重的仙君留下商讨结论,其余的人都必须离开,这也包括了宁璧他们。

    宁璧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因为她觉得刚刚自己好像看到了新娘子脸上的痛,可这一切不都是新娘子自己干的吗?

    是她亲手杀了新郎,最后自杀。

    可是为什么呢?

    若是不喜欢不答应婚约就好了,答应了又为何要在这样的日子里动手?

    她不懂,想不明白,正如小白所言,人类的感情很是复杂。

    所有人都集聚在宁璧屋中,说是要等师尊回来,于是就是胡奚九瘫软在桌子上,鹊喜在旁边犯花痴的撑着下巴看他,暑往和炽嫣坐在椅子上沉默不语,寒来抱胸靠在门边望眼欲穿。

    宁璧没了位置只好坐床上去。

    胡奚九翻了个身不去看鹊喜,问道:“你们说那鲛人干嘛要杀了自己丈夫啊?”

    暑往想了想摇头:“不知,只是听方才他们说的,应该其中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故事。”

    “我想也是,我看是那个鲛人根本不想嫁,是龙族咄咄逼人非要娶!”胡奚九大胆猜测。

    鹊喜立马反驳:“才不是呢!蕴姐姐和龙枭的感情很好的!”

    “蕴姐姐?”

    “新娘子叫鱼蕴,可是鲛人族下一任族长呢。”

    宁璧立马来了兴趣,支着脑袋想听。

    鹊喜回忆道:“我记得当初龙枭是对蕴姐姐一见钟情,蕴姐姐虽然一开始不喜欢他,但还是被他的追求打动了,两人一起外出游历,还与我结伴而行,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蕴姐姐的族人生了一场大病好多都死了,蕴姐姐就变了个性子,对龙枭也开始爱答不理了。”

    胡奚九立马坐了起来,好奇道:“这跟龙枭有关系?”

    “怎么可能!?龙枭爱蕴姐姐爱的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出来给她看,怎么敢啊?”

    鹊喜笑盈盈的凑上去:“就像我对你一样。”

    胡奚九立马站了起来跑到宁璧身边,假装没听到刚刚的话似的,抓着宁璧道:“小师妹你是不是也很好奇这里面的故事?”

    鹊喜不高兴的转身瞪着胡奚九。

    “我看你们就是闲的,出了这种事龙族和鲛人族是彻底决裂了。”炽嫣担忧的说着。

    暑往也点头:“我只是替龙王难过,六女刚刚出事,儿子如今又...哎。”

    众人点了点头。

    龙王再怎么叱咤风云,在儿女面前也只是个父亲,接连两个孩子出事,他身为一个父亲定然痛心疾首。

    司卿旬那边龙王早已没了心情与他们周旋,只是将一切事宜交给龙十一和龟丞相,自己一个人躲起来暗自舔舐着伤口。

    龙十一泪眼婆娑的望着司卿旬,咬着下唇想要忍耐泪水,可是越忍越流的多。

    “帝君,求您一定要还我哥一个公道,还龙族一个交代!”

    大抵是因为在场众人只有南华和北华两个身份地位最高,所以将这一切的疑问全都甩给了他们,美曰其名此事关乎龙珠,也是仙界大事,所以两位帝君难辞其咎!

    纵使这二人才不情愿也只得应下来。

    司卿旬是说不出什么安慰人的话,只是淡淡点头。

    侯淮州便叹着气上来拍拍龙十一的背:“节哀顺变,好生劝劝你父王,莫让他做了傻事。”

    龙十一忍着酸楚难过点头。

    “十一明白。”

    二人离开之后侯淮州硬是死皮赖脸的跟着司卿旬去了他的住处,然后在看到了奔出门外见师尊的各位小崽子们时十分羡慕的望着司卿旬。

    背起手心道:早晓得也多养几个了。

    又看了看满眼都是胡奚九的鹊喜无奈摇头,还是算了吧,要是个个都是这种货色他就活不成了了。

    宁璧没有和他们上去围着司卿旬说着不听,站在不远处远远的听着,有兴趣了就睁大眼睛,没兴趣了就玩手。

    看的侯淮州甚是开心。

    上前道:“方才不怕吗?”

    宁璧一怔,又听他道:“我瞧你连手里的果子都抓不住了,还以为你会吓晕,没想到还有些出息嘛。”

    宁璧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居然会被他看了去,有些尴尬的挠挠后脑勺,不知道如何作答。

    只是觉得这个北华帝君像是个变态。

    那种想要诱拐小孩的怪蜀素就是这样!

    司卿旬不知什么时候走来的,将宁璧生硬的拽到自己身后去,还瞪了她一眼,而后才没好气的看向侯淮州。

    “你自己的弟子不管,管我的弟子做什么?”

    侯淮州好笑:“怎么?做了你司卿旬的弟子就成了你的物品了?”

    司卿旬不答。

    侯淮州又看着宁璧:“听见没小丫头,你师父把你当个物件儿了。”

    “侯淮州!”

    司卿旬猛地出声。

    “叫你爷爷做什么?”侯淮州冷眼看上去。

    两个人瞬间剑拔弩张起来,只是一个一身白衣贵气优雅不染尘埃,另一个黑衣勇猛满眼皆是红尘滚滚。

    宁璧看的正起劲,毕竟两个美男吵架,搞不好就是一对儿呢!嘻嘻嘻。

    【你真变态。】

    宁璧邪笑:“人不变态枉为人。”

    炽嫣忽然撞了一下她的肩膀,小声道:“快去劝劝。”

    “我?”她就是个观众,做不了演员的。

    谁料炽嫣根本不给她机会,一把将她推了过来,刚刚气势汹汹的两人忽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到跟前来的宁璧,好奇的等着她要做什么。

    除此之外,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了过来。

    宁璧尴尬地脚指头都要扣出一座龙宫来了。

    “干什么?”司卿旬不耐烦。

    宁璧干笑两声:“那个,如果我说我...内急你信吗?”

    司卿旬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抽搐了一下眼角,脸色铁青厉声喊了一句:“滚回去!”

    “哦。”

    宁璧转身的一刹那,身后传来了侯淮州爽朗的笑声,以及司卿旬怒气冲冲的训斥声。

    第四十五章(悲伤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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