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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进军暨天浩城

    面对彪悍的齐军,宁军的反击实在是单薄可怜。将为军中之胆,宁军中的第一战将已经殁在大渊的沼泽里了,其他的将军即使不缺忠心和热血,怎奈这些无形的精神转换不成有形的战力。其实既然是睿奉帝亲征,就算宫连城在又如何?唯一的区别就是可能在贺云阳手下多过两招而已。

    齐军就这样攻城略地,逐县逐州地推进。宁朝共有四十二州一百八十三县,国土面积仅次于大渊,也正因此,贺云阳还是少年时,就对宁朝存了觊觎之心。所以,他当年才会和百里容珏做了盟友。他们往來最密切的那几年,他借口要为百里略谋大事,几乎看遍了百里所能搞到所有机密绝密的宁朝的资料。什么关塞城廓布防图,驻军力量配比明细,隐密地形详解等等。百里当然是真的需要他帮助,另一方面也是对他存了某些念头,巴不得有机会表现真诚,这些绝密资料都容他详看,他也就老实不客气的详看,还逐一复制了。

    因此,他现在领兵过关斩将,根本全无阻滞,也并非只因的他武力无人能及。那些关隘那些守将他都熟悉,路过的那些地形险要之处,哪里易设伏哪里有机关他都清楚。哪条山路最隐蔽且最短他也知道。

    连宁军自己都奇怪,有几次他们在齐军必经之路的最隐密处设下伏兵陷阱,可是齐军却从沒中过埋伏,他们或是精准地绕开,或是精准地把伏兵消灭掉。计谋失算的将领们百思不解加怒不可遏,于是有很多被以为是密探或内。奸的无辜者被处决。但谁也想不到谁也不敢想,真正的内。奸,其实正是他们的皇帝。

    十几年前也还是少年的百里容珏,将那一份份宁军的绝密资料放在贺云阳面前时,也就等于亲手把国家送给了他。而贺云阳,凭着前些年从百里手中搞到的机密,加上这几年秘密派人搜罗的情报,使宁朝对他成了不设防的国家。

    若说遇到的最有力抵抗,不是人力,而是天时。每年中秋过后的一个月里,是宁朝最难缠最磨人的秋雨季。这段时间几乎是天无两日晴,而且雨一旦下起來就沒完沒了,沒有一天一夜不会停。雨虽然不大,但是很冷,细密的雨丝挟着凉飕飕的风扑在身上,十分难受。

    贺云阳当然不在乎这样的天气,他修习的内家真力可是剑仙秘法,虽说还不能完全做到百病不侵,但总不至于会被伤风受凉这样的小病困扰。而他麾下的将士可都是普通人,可经不起整天穿着湿衣服长途跋涉。于是他下了旨,就在刚刚攻下的昌裕县驻扎休整,等雨季结束了再继续进军。

    昌裕县是个挺大的县城,而且就像名字一样,昌盛充裕。县城粮库中的粮食足够八万齐军坚持过剩下的雨季。说起來贺云阳自起兵时就沒从齐朝带走多少粮草,起初有天景支援给他的三万担粮食,其实也是百里家的粮。后來进入宁朝,因为攻城略地太过容易,所以还从未发生过粮草紧张的危机。

    齐朝的兵吃着宁朝的粮,攻打着宁朝,此事想想也觉得可悲可笑。

    齐军在昌裕县停驻下來休整。睿奉帝下了严旨。所有人都必须老老实实呆在营中,每天只有两件事,操练和休息。如果有人擅自离营跑到县城里去乱逛扰民,不管官衔大小军功大小,一律处罚。

    齐军不扰民,可有民來扰齐军。每天都有不少的宁朝百姓在齐军营盘附近打转,无知的愚夫愚妇们是來看热闹的,想看看现在完全占领了昌裕县的齐朝人是什么样的?当然更想看看那位齐朝皇帝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漂亮?

    还有些青年和少年是來为国尽忠的。他们向齐营扔石头,射箭,高喊着,“齐人滚出去”,“杀光所有的齐人”……然后也不逃走,昂首挺胸地站在齐营大门前,等待有齐军冲出來将他们拉去砍头,也算成全了他们的一腔热血。

    可是从沒有齐军出來阻止他们,或拔刀砍他们的头。非是齐军不想这样做,而是他们的皇帝豁达。睿奉帝道,“不要去为难他们,我们本就是到别人家中抢东西的,还指望主人家对我们笑脸相迎,奉茶倒酒吗?”

    昌裕城里还住着一个人,是睿奉帝的旧相识了,那就是方如海。他数月前丢下一封辞呈给百里,连一句请皇上多多保重龙体之类的客气话都沒留下就逃之夭夭了。因为他知道百里的龙体是保重不了多久了,无需说那种假惺惺的话。

    果然,他走后沒多久,志大才疏眼高手低,糊涂还不听人劝的百里容珏就迈出了毁灭宁朝的第一步,并且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

    现在,贺云阳真的來了,就像他多年前预料的一样,这个狡诈如狐狸,野心如饕餮的怪物,正是一口一口吞噬他的国家。

    方如海老了,何况他年轻时也不是热血易冲动的性子,不会做到齐营门口扔石头喊口号的无用之举,但他也做不出什么有用之举。在他还有力量为宁朝做些事情的时候,遇上的却是百里那样的庸君,于是他只能明哲保身,及时逃走。

    是命运的戏弄吧,贺云阳选择的驻军休整之处,竟正好是方如海的藏身地。他每天都要去齐朝军营前看看,只是看看而已,然后长叹一声离开。他知道只要这延绵秋雨一停,贺云阳就要拔起寨,直向都城擎然城进发,那时,百里容珏的末日就真的到了。而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祈祷这雨再多下几天,多下几天……

    “先生,您这些天,为什么天天都去齐朝军营那边啊,您也想看看齐朝皇帝吗?”有一天,伺候方如海的小书童这样问。

    “呵,先生我不想看他,看不到他我还多活几年呢!”方如海苦笑。

    “嗯,我可是很想看呢。听说那位齐朝皇帝像谪仙一样漂亮。”小童子满怀向往。

    方如海的眼里泛出惊恐,低喝了一声,“休得胡言,他哪里像谪仙!他是怪物,是修罗,是无间地狱里爬出來的恶鬼!”

    小童子吓了一跳,不敢再说话了。

    此时睿奉帝贺云阳正在帐中稳坐,他才不在乎自己是像谪仙还是恶鬼。让他在意的是,宁朝的秋雨季,总算过去了!

    明天,就该起兵了!

    九月十九,日子好天气也好,秋阳晴好,天高云淡,在昌裕城休整了十几天的齐军准备拔营起寨,昌裕县前面不到千里,就是宁朝的都城,擎然城了。

    经过长时间休息的齐军,从将领到士卒个个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只有他们的皇帝一如既往的慵懒悠然,意态闲闲的打量了几眼他的军队,还算满意,八万齐朝子弟跟着他出來,这一路厮杀过來,折损的不到二十分之一。

    他也沒作任何激励军心的战前动员,只淡淡说了一句,“走吧,去擎然城!”

    列成方阵的将士们一起高喊着皇上指引的方向:“擎然城!擎然城!擎然城!”

    这万声如一的呼喊惊散了高空中的流云,也惊飞了栖在树上的寒鸦。那鸟儿悲鸣一声,绕树三匝,振翅飞去。

    乌鸦不是祥鸟,飞去的方向正是擎然城,也许是提前去给城里的百里容珏报丧。

    贺云阳的目光跟着那只鸟儿,投向了那座大城所在的方向。这些天歇在昌裕城里,一方面是为了休整军队,而另一方面,他想多留一些准备时间给百里容珏,希望他到之时,擎然城能像一座真正的王城那样固若金汤,能让他费些手段。

    宁朝已建国三百多年,三百年來都城未变。不说本城防备力量如何,只在离擎然城千里之外,防御力量就增强了,每隔二百里就有一座守城,驻扎着精兵良将,拱卫着京畿的安全。

    贺云阳不急,一天一座城的稳步推进。到了第四天,齐军离擎然城只有二百里了,过了前面的天浩城,在向前,就是宁朝国都了。

    天浩城是宁朝最特别的一座城。城名其实是人名,三百年前,宁朝建国初始,定国都为擎然城,开国名将李天浩自荐镇守都城前的第一座守城,当时宁朝的开国皇帝百里长青极为感动,挥笔亲书的“天浩城”,以李将军之名來为守城之名。

    李天浩守城三十年,最后亦是在城中逝去。后來李家每一代都会出一位守城之将,且在决定守城之日,就在祖先灵前改名为李天浩,以誓继承先祖之忠义。

    到如今,天浩城中的守将,已是第九代李天浩了。

    这日午时,齐朝军队已停在了天浩城下。这座城和已经攻破的三座守城其实沒什么差别,规模差不多大,城墙差不多高,连砌城砖那种久经岁月打磨的深褐色也差不多。但这座城有种特别的气势,是另外三座城所沒有的。这种气势也许就是李氏满门的忠勇,是九代李天浩孤意守城的执著。

    已经过來的三座城,其中两座城守将皆出城來战,结果一死一逃,逃的也就任其逃走,反正齐军只是要过城,也不非要人命。还有一座城,守将竟然在齐军还未到时就先行一步,弃城而去。有趣的是这位守将的名字叫做逢俊杰,当真是识时务得很。

    可是并非人人都如此识时务,比如守眼前这座城的李天浩。

    安顿人马列开阵势,贺云阳纵马上前,向城上守军喊道,“请李天浩将军上城來说话。”

    城上的宁军看到这样大批人马集结城下,竟未有丝毫惊慌,可称是自进入宁进境内,见到的最镇定的一支宁军。其中一个向贺云阳点了点头,转身而去。

    片刻,一位将军上得城头,居高临下看着贺云阳,他的面容甚是威严,两鬓已如霜染,年纪应在六十上下。他看了看贺云阳,再远眺了一下那片浩浩荡荡的人马,道,“听说这次是齐朝的皇帝亲自带兵入侵我朝,可就是你了!”

    贺云阳微笑,“正是我。李将军,我已到了此处,请李将军许我借城一过。”

    “借城一过?哈,你倒说得轻巧,我这天浩城是可以随便借过的吗?你这知宁朝立国三百余年,这天浩城也曾数次被围,却未有一次被攻破过。”

    “哦,是么?”贺云阳抚着马鬃,满不在乎地点点头,“那李将军可愿出城与我一战?”

    “不!李某是守城之将,不是迎敌之将!李某的守城策略就是死守。只要李某还有一口气在,只要这天浩城里还有一个人在,你都休想进城!”

    贺云阳皱了眉,怪不得他李家的城守得牢,用这种横不要命的孤勇守城,除非攻城的人能比他更不要命才行。他叹息,“李将军,你的气节我佩服得很,但这气节再刚硬也沒用了。你岂不知‘大厦将倾,独木难支’的道理吗?”

    李天浩捋须冷笑,“这道理李某自然知道,但明知是独木也得支到最后。这座城不仅是宁朝的城,是百里皇族的城,它更是我李家的城,算我在内,李家共出了九位李天浩在此守城。我若放你进了城,如何去面对我的八位先祖!李某既说了死守,就一定要守到死!”

    阵中一位将领纵马上前,轻声道,“皇上,何必和他多费口舌,直接攻城吧!”

    贺云阳摇头,“不行,现在硬攻此城,肯定伤亡巨大,要慢慢來!”

    然后他扬声向城上道,“李将军,我敬你是个英雄,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的午时,你若还不献城。朕必取你此城,朕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取下你这天浩城!”

    这番话说得两边人都呆了,这样一座坚固城防,不费一兵一卒取下。开玩笑吧!

    贺云阳转身回阵,吩咐道,“就地扎营!”

    这天夜里定更时分,贺云阳单人独骑來到城下,下了马,对着一轮孤寒的月,开始吹一支芦笛。

    芦笛是一种在宁朝民间很流行的乐器,笛声既可清新俏皮,又可哀婉凄怨。贺云阳就在宁朝的城下,用宁朝的芦笛,吹着一首首宁朝人几乎家喻户晓的曲子。《思乡》、《新妇》、《两相欢》、《念亲恩》、《魂殇》……

    这几首曲子里有乡愁、有思亲、有青年男女两相欢好的旖旎、有沙场征战离家去国的悲凉。

    城上的守军起初不在意,但听着听着心里就不是滋味了,开始想爹想娘,想妻子儿女,想起刚订了亲还沒娶过门的姑娘,更是想自己还有沒有命回去和亲人团聚?

    摧人心肝的笛声一首接一首,直到五更。天边微白之时,贺云阳翻身上马,回自己阵中去了。

    第二晚,他仍來吹曲,只是笛声越发清冷薄凉,听得人心越寒。第三晚,这位齐朝皇帝还來为宁朝守城军做慰问演出。只是吹的曲子更加让人不忍听,又不舍得不听。

    李天浩其实从第一晚就知道齐朝皇帝來跟他玩这攻心计。可他沒办法,把城上守军全都撤下不让他们听曲子?那齐军转瞬就会爬城上來;乱箭齐射不让齐朝皇帝过來吹曲,这样是不是太小气了?

    到第三晚,李天浩实在忍不住了,急步上了城。这时贺云阳正在吹一首《别梦寒》,幽咽凄怨地倾诉着女子思夫的心思。城上的士兵们正伴着笛声抹泪。李天浩登时大怒,几个耳光把士兵们打下城去,张弓搭箭,一箭射向那个背向城廓,专心吹笛的人。

    箭射到时,贺云阳刚好结束最后一个尾音,他反手挥出那支笛子,“啪”地敲在箭上,势不可挡的一箭就落了地。他翻身上马,向城上喝道,“李天浩,你自己愿死沒人拦着,为何要拉着满城军士陪葬!朕说了,明日午时來取你的天浩城,望你三思!”

    次日午时,贺云阳再次纵马來到城下,身后是他的齐朝大军。他朗声问道,“李将军,你可愿献城吗?”

    李天浩捋着白须,毅然摇头!

    贺云阳叹口气,抽出了青琊,左手在“墨雪”头上一按。然后就在众人瞠目结舌的呆看下飞了起來,剑上寒芒吞吐如蛇信,直向李天浩颈中袭來。

    “放……”李天浩还沒说出“箭”來,已成了无头之尸。

    贺云阳在挥剑斩首的同时大喝,“开城者,不死!”

    连续三晚的乡音攻心,现在强悍的一剑之威,配合起來的效果就是无人抵抗。三百年沒被攻破的天浩城,城门洞开!

    贺云阳言出必践,一兵一卒不费,过天浩城!

    傍晚时分,齐军到达了这此远征的终点,宁朝都城--擎然城。

    但谁也沒想到,包括贺云阳都沒想到,擎然城竟然城门大开,全不设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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