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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莫怜兰到底是什么人?

    贺云阳在打坐。他在二十岁以后就很少需要睡眠了,除非特别劳累疲倦时才小睡片刻,平常的夜晚只要打坐入定即可。

    可是今晚,他居然在打坐时睡着了,并且做了个梦,噩梦。

    他梦见天景抱着那个叫玉儿的女孩儿睡觉,她轻轻拍着玉儿,喃喃地和她说话,很快,玉儿闭了眼,像是睡得很沉。

    过了一会儿,天景也睡着了。诡秘的情景出现了,那个已经被贺云阳和大渊太医共同诊断为重伤不治的女孩儿缓缓坐起來,她眼里有幽幽的光,看着天景,就像一头狼看着已到嘴边的羊羔。她的手抓住被单,毫不费力就扯下长长一条,动作之迅速有力哪像重伤之人,然后她用那条布,一下子蒙住了天景的眼睛。

    噩梦到这里嘎然而止,贺云阳猛地睁眼,他还是坐着的,就像是太疲倦了,所以在打坐时入睡,做了个噩梦。

    但他立刻就意识到,这不是噩梦,而是他的神识真地看到了在天景寝帐里发生的事,是真实的事。那个女孩子--其实就是莫怜兰!

    这个可怕的念头如闪电划过心头。贺云阳冲出自己的营帐,來到天景的帐前,浑身的血都凉了,门前的八个侍卫全死了。他一步跨进帐中就立刻退了出來,帐中沒人,确切的说是沒有活人,天景的两个侍女伏在桌上,颈后一个洞,汩汩冒血。

    这个莫怜兰如此嗜杀,现在天景在他手里……

    青琊已经被他送去星斓山的沸泉中养伤修复了,这几天他也懒得找普通的剑來用,现在急切间也沒时间找,他冲回自己帐中,看见马鞭放在桌上,抓了就走。

    翻身骑上墨雪,他拍拍马头道,“墨雪,我们去找回风,知道了吗?”

    墨雪抬头在夜风里嗅了嗅,一声嘶鸣,向着东南方飞奔而去。

    天景的回风果真正在向东南方奔驰,马上是两个人,前面是天景,她的眼上蒙着白布,整个人被一只手牢牢箍住。

    莫怜兰一手握着缰强,一手箍着天景,一张绝美的脸贴着天景的脸笑道,“凌尧帝,不要乱动哦,你太弱了,我怕多用一点儿劲就会勒死你!”

    直到现在天景还觉得像是陷在噩梦里,那个将死可怜的女孩子,怎么就会突然变成恶魔一样的莫怜兰?

    天景说不出话,莫怜兰说他一点儿也沒有用力,可揽在她腰腹间的手强硬如铁,勒得她肋骨都快断了。天景想要一头栽下马去,就是死了,也比落在莫怜兰手里强。可是她呼吸都困难,哪里能动。

    “凌尧帝,我想你大概是想不通,就算我用了幻身符,也不可能扮一个垂死的人扮得那么像对不对?”莫怜兰在天景耳边咝咝地吐着气,轻声慢语,“原因很简单呀,玉儿所说的每句话都是真的,只有一句假话,那就是她其实已经死了,就是我用锤砸死的。我吸收了她临死前的气息,所以,我才能扮得惟妙惟肖,连疼痛都是真的,不然怎么能瞒得过你和贺云阳。你还别说,那几个时辰里身上还真是疼得厉害,想想玉儿那丫头还真可怜。”

    “莫怜兰……你,你不是人!”天景好不容易挤出这句愤怒的话。

    “哈哈哈!你说得对,我本來就不是人!我们到了,下马罢凌尧帝,哎,我可以叫你天景吗?”

    天景现在哪里还有半点自主权,不过她的手沒有被绑,一被莫怜兰抱下马,她就想扯下蒙眼的布,莫怜兰抛过一句冷冷的话,“天景,你要是把蒙眼布扯下來,我就立刻让你变成真正的瞎子!”

    天景立刻打消了扯蒙眼布的念头,她向來识时务,从不做明摆着会吃亏的事。

    她定了定心神,问道,“你把我掳到这里來,意欲何为?”

    “我是想和你谈判,”莫怜兰笑吟吟看着她,“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就不再和贺云阳为难,我不要他的命了,还把两个孩子还给他!”

    天景想说凭你也能要得了贺云阳的命!但觉得现在激怒他是不智之举,就问道,“你要我答应你什么事?是要为两个孩子付巨额赎金吗?”

    莫怜兰大笑,“才不是!我才不在乎钱呢,我只要你答应我,做我的皇后!”

    天景差点吓得跌倒,这家伙真是太古怪了,这又是个什么疯念头!她想了想厉声道,“你可是觊觎我大渊江山吗?”

    “大渊江山我也想要,但我更想要你!陈天景,你让我很感动,你居然会解下自己的衣服给一个卑贱的侍女披上,你还愿意抱着一个脏兮兮的丫头睡觉,就像,母亲一样。皇权居然都沒有染黑你的心,你还这么善良,我很感动,我喜欢上你了,我要娶你做我的皇后。如果你嫁给我,在我成为袤合之主之后,可以允许大渊成为有自治权的藩属国。你说好不好?”

    天景识时务,但她不是个只求活命的胆小鬼。莫怜兰犯了她的两点忌讳,都是她不能委屈不能将就不能识时务的:就是她的感情和她的江山!

    前世和今生,她喜欢过陆离和贺云阳两个人,这两个男子都是用真情打动了她,她才以心相许的。而这个嗜杀嗜血的魔鬼,利用了她的同情心把她掳到这里來,用恩赐的口气说我喜欢上你了,做我的皇后吧!而且他还想要把她兢兢业业苦心经营的大渊变成什么有自治权的藩属国,大渊的子民要是落在这个残暴的魔鬼手里,那还能有好日子过吗?

    对于莫怜兰的狂念,她只有两个字可以回敬:“休想!”

    莫怜兰愣了,他看着这个他用一只手,使两分力就能捏死的柔弱女人,负手昂然立在他面前,白布覆着她的眼睛,但白布下的脸庞庄严得凛然不可侵犯。

    莫怜兰舔了舔嘴唇,“‘休想”的意思是不是说我们的谈判破裂了?天景,你不要倔强,再仔细想想,我可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人,我比贺云阳漂亮,比贺云阳厉害,比贺云阳聪明,我样样都比他强。他对你能有多好,我给你的好定然胜过他十倍,你觉得怎样?”

    “呵,”天景轻蔑嗤笑,“你的漂亮我觉得恶心,你的厉害不过就是杀戮,你的聪明……我真是沒看出來。最关键的一点,贺云阳是人,是堂堂正正的人,你是什么东西?”

    莫怜兰的脸色变了,痛楚,惊惶,难堪,委屈等等表情在他脸上依次闪过,最后凝固为凶狠,他扑过來,双手扣住天景的肩膀用力摇晃,狂吼道,“你说我是什么东西?你说我是什么东西!”

    莫怜兰暴怒,但捏在天景肩上的手还是有分寸的,否则天景的肩胛立刻就会粉碎,但饶是这样,那近于骨裂的剧痛还是差点让她昏厥。而且,他那样大力地摇晃,让她全身的关节都咯咯作响,像一个将要支离破碎的木偶。

    天景死咬着牙关,任他捏任他摇,绝不呼痛求饶。她是大渊的女皇,是贺云阳的妻子,岂可向莫怜兰这个魔鬼低头乞怜,甚至委身与他。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宁死不降!

    莫怜兰叫嚷发泄了一通,忽然猛地双臂一收,把天景拥进了怀里。天景的身子僵硬了一瞬,突然“啊”的一声,发出一声惊恐至极的尖叫,使出全身力气,又推又搡地挣扎,竟真的挣出了那个诡异的怀抱。

    她脚步踉跄地后退着,颤声断续道,“你怎么……你居然是……那你怎么还要我……”

    刚才莫怜兰抱住了她,可她感到的不是男子坚实的胸膛,而是丰满的,柔软的,极有弹性的……

    天景后退着,她惊恐地问道,“莫怜兰,你怎么会是女人?不,你不可能是女人!你,你到底是什么!”

    她刚才接触到的胸膛的确是女人,但莫怜兰怎么会是女人?他那么残忍好杀,老幼妇孺都不放过,女子应该做不出这么凶残的事。还有他的力量,如果一个女人的力量能比贺云阳还大,这简直是个最不好笑的笑话。

    她正想到笑话这个字,莫怜兰就笑了起來。笑并沒什么,但他竟是用男女之声交替发出笑声,男子之声清朗,女子之声娇媚。但此刻是冷月孤星的深夜,身处荒郊野地,面对一个笑声忽男忽女之人,饶是天景向來自负大胆,也被吓得毛骨悚然,她又后退几步,转身就跑。

    急切间,她竟忘记了眼上还蒙着白布,险些绊了一交才想起自己还看不见。可手刚触到眼上布条,就被一只手拉住了,莫怜兰的声音凛冽如冰地响在耳边,“我刚才说过的,你要是把蒙眼布扯下來,我就立刻让你变成真正的瞎子!”

    天景再沒有了刚才的镇定,拼命地要挣脱他,大喊道,“你到底是男是女?你到底是什么?”

    “分清男女就那么重要吗?我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男是女。”莫怜兰的声音里带上了些许的苦味。“我听宫里的传言,当年在我出生之前,宫里一位被称作脉理圣手的老太医诊断我母妃怀得有双胎--龙凤胎!我父皇还从沒得过双胎,尤其还是一儿一女,因为格外高兴。可是到了生产的日子,母亲却只生下了一个孩子,就是我!”

    “我父皇已经有了五个儿子,对添个儿子并沒有多欢喜,倒是因沒见到他盼了几个月的龙凤胎而大发脾气,把那个诊错了脉的老太医罚了俸禄,打了板子。”

    “哪个老太医诊了一辈子脉,从未有过差错。这次算是丢了个大脸。后來他染上了酗酒的毛病,喝醉了就和别人说,他的诊脉绝沒有错,之所以母亲只生下了我,是因为我在母腹之中,就把那个姐姐或是妹妹--吃掉了。”

    天景仿佛被冰水淋头,寒意难当,浑身发起抖來。她暗暗地祈祷诸天神佛,可千万别让冰璃雾的寒毒在此时发作。

    “这些醉话后來传到了我父皇耳中,他敢能容得宫廷里有这样无稽恐怖的胡言,就又把那太医打了一顿板子,赶出宫去了。”

    “可是,那位老太医也许沒有说错,我真的是在母腹中吃掉了我的姐妹。宫女嬷嬷们在给我洗澡时发现,我的身上,不仅有男子的特征,还有女子的特征,尽管不明显,但的确存在。那几个宫女嬷嬷当然立刻就被灭了口,可是,我渐渐长大,我的容貌越來越美丽,身体的女子特征越來越明显,我甚至可以很自然的用女子声音说笑,就像刚才那样,天景,我的女子声音也很好听吧?”

    天景想起刚才把自己吓得心慌意乱的女子笑声,柔媚婉转,如果真是个女子在笑,自然好听得很,可是……

    莫怜兰轻轻一叹,“我父皇曾几次下手暗杀我,都被国师阻止。哦,国师就是那个差点杀了贺云阳的白袍盲人,他叫秦漠。他是这世上唯一不嫌弃我恶心我的人,因为有他的保护,我才能活到现在,他还教了我很多的本事。你也看到了吧,连贺云阳都不是我的对手。”

    天景哼了一声别过头去,不理他的得意显摆。

    莫怜兰眼里闪过一丝怒色,还是压了下去,继续道,“我十岁时,我的母妃自尽了,因为她实在无法面对我,她一直不知道,我到底是她的儿子还是她的女儿。本來她生下我这样的怪物,我父皇是要将她打入冷宫的,还是因国师反对才保全了她,可是,她太讨厌我了,就选择了眼不见心不烦。”

    莫怜兰的手搭上了天景的肩,天景一抖,但不敢反抗,怕会引发他更加激烈的举动,只能忍着恶心任他搭着。心里默念着,“贺云阳,你知不知道我被莫怜兰抓走了,你快來救我呀!”

    她一边盼着贺云阳來,一边又希望他不要來,他不是这个怪物的对手,尤其莫怜兰还对自己有了这种心思,他要是來了,莫怜兰肯定会杀了他的。

    见天景不拒绝他的手,莫怜兰有些欢喜,声音越发温柔,“天景,我真是喜欢你家的那两个小娃娃,他们多好呀。他们也是龙凤胎,却能平平安安的一起來到世上。我看着他们时就在想,我也不是故意要吃掉我的姐妹,为什么她不肯原谅我,不肯放过我,她为什么不去重新投胎,却要附在我的身上,诅咒我,和我一起生活?”

    天景心里有点酸楚,竟有些同情他,轻声道,“这不能怪你,这是命运和造化弄人。”

    “天景,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连侍女都同情可怜,肯定也不会对我狠心的。”莫怜兰激动了,凑过來就要把她往怀里揽。天景紧张起來,但她沒有用力反抗,只是微含了怒意道,“莫怜兰,你别动手动脚的,我不喜欢这样,好好坐着,继续讲你的事给我听。”

    莫怜兰果然听话,立刻停了动作,轻叹道,“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了贺云阳的事,他容貌漂亮,不受家人待见,我还以为他和我是一样的呢!”

    天景大怒,虽然明知现在替贺云阳说话不好,还是忍不住反驳,“才不是,他只是长的像他母亲而已,他是个正常的男子。”

    放在她肩上的手猛的一僵,天景一惊,暗骂自己蠢,为何要说什么正常不正常的话來刺激莫怜兰!

    果然,莫怜兰极娇媚地一声冷笑,“你怎知他是正常的男子,莫非你和他已经,已经做过那种事了?他凑过來,声音诡异得轻柔,“沒有吧天景,你和贺云阳沒有做那种事,对不对?”

    天景最善于忖度人心,知道此时如果说出他不想听到的答案,后果绝对不堪设想。她猛地一推莫怜兰,怒道,“我又沒有嫁给他,怎么可以和他做那种事,你当我是什么人!”

    莫怜兰被骂了,反而眉开眼笑,居然破天荒头一次对人说出道歉的话,“天景,对不起,我知道你不会的,你是最好的女子。天景,你知不知道我活的有多难过。世上的人都是一男一女,一双一对,可沒人和我是一对,我只能和我自己是一对。我恨所有一双一对的人,我真想杀光世上所有的男人和女人。”

    天景无言。莫怜兰是可怕可恨,但可恨人必有可怜之处,若自己是他,说不定也是这样的魔鬼。

    她叹息道,“你别这样想。就算你真的杀光世人,也不能解决你的痛苦。而且杀孽越多,你的痛苦也就越多。”

    “国师也是这么说的。我活埋了那么多人,也的确沒有想像中的快活。”莫怜兰嗫嚅了一声随即沉默。天景看不见,但能清晰感到他的眼睛热切地盯着自己。这是危险的前兆。

    忽然,莫怜兰手上用力,又把天景抱在了怀里,声音急切中带着哽咽,“天景,天景我求求你喜欢我吧!只要你喜欢我,愿意和我做一对,我保证我什么都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杀人了,我会做好人,做善事,做一切你让我做的事,好不好?天景你就喜欢我吧!”

    天景是挺善良,可还沒有善良到佛祖那样能舍身喂虎的地步。莫怜兰愿意做好人她支持,但若是非要她委身与他,他才能做好人的话,那还是算了,反正贺云阳总会有办法杀了他的。

    她使足了力气挣扎,而莫怜兰不敢对她太用力,还真让她挣脱了。她再也无法跟他虚与委蛇,厉声道,“莫怜兰,我同情你,可怜你,但是你别指望我会喜欢你!而且,这跟贺云阳无关。就算沒有贺云阳,我也不会喜欢你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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