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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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退至一旁，淡看帝后处理此事。
果然，风彦恒和谢月澜皆是勃然大怒。
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对玲婕妤动手，竟还当着他们的面诬陷给一位宫妃！
风彦恒神色冷然：“有什么话，你留着跟刑官说吧！”
紧接着，便进来几个侍卫，没顾那小太监的嘶喊，拖着他往外走了。
此事风风火火地开始，亦是风风火火的结束，但对于结果，众人皆是一片讶然。
但很快，宫妃们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假意关心玲婕妤。
谢月澜本就疲软不堪，再没有心情在此地耽搁时间，一位宫妃也未曾留，只留了一位太医。
而顾景悦，又被误会一场，便又得了许多赏赐，她却并不开心。
她倒也没有怪风彦恒的意思，毕竟这种情况下，她的确逃不了嫌疑，她也不可能让风彦恒当众包庇。
只是多了这一件事，令顾景悦今后都多长了个心眼儿。
处理完这边的事儿，谢月澜总算可以回寿昌宫那边交差，太后总算不用再应付二人，便客套了几句，留二人在宫内歇了一晚。
翌日，便是皇家祭祖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天子携手帝后，又并了兰太妃等人，领着朝臣，共同去了皇陵。
此等盛景，顾景悦未曾得见，倒是听宫人们说了不少八卦。
不过她并不是很关心此次的祭祖，她更关心昨日的结果，重审之下，结果已经出来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小太监竟是护主得很，一口咬定是自己看不惯顾景悦，重刑之下，硬是没撬开他的嘴，最终死在了监狱里。
没能查出幕后主使，顾景悦更加有些后怕。
而皇后那边，倒也对此事做了处理，借了此事整顿了宫人，尤其是玲婕妤那边，更是换了一次血。
当然，祭祖在前，这已是后话。
待日落西山之时，皇家队伍才浩浩汤汤地回来了。
祭祖已经结束，待再过一日，兰太妃和靖王也该回封地了，太后特意令人在寿昌宫设了一个送别宴。
说是送别宴，却也勉强称得上一个家宴，除了兰太妃和靖王，便是风彦恒和他的后宫了。
顾景悦对这个宴会不感兴趣，但对活在八卦里的兰太妃很感兴趣，因此，倒也是早早装扮好了。
不过，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了宴会上，而是先派身边的宫女去打探了，见那边已经去了半数的人，这才出发了。
还未开宴，宫妃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聊天，顾景悦注意到了，玲婕妤没有来。
心下不由叹了口气，这玲婕妤，之前虽多番对自己不客气，但如今看来，却也是一个可怜人。
感慨没能持续太久，因为很快，太后入座，帝后亦携手过来了，身后跟着兰太妃和靖王。
顾景悦跟着众人行了礼，风彦恒方朗声笑道。
“开宴！”
顿时，丝竹声响起，宫女们鱼贯而入，布了菜色，而舞女亦袅袅娜娜地上前，舞姿轻盈美丽。
顾景悦却只顾着观察上面的兰太妃。
兰太妃与太后差不多的年岁，却保养极好，脸上看不出一丝细纹，只是岁月带来的风韵令她看起来更加成熟罢了。
她看起来十分清冷，倒是对上了那些八卦所说，唯有看着风靖祺和风彦恒时，目光才会柔和下来。
而上边的人自是不知道下面还有人观察着他们的，各自含了笑，在上面聊着天。
太后坐在上座，隔了半个位置关心道：“许久未曾进京，真的不多留两日？”
眉眼间都流淌着笑容，太后神色关切，连自己都要蒙骗过去。
摇了摇头，兰太妃淡道：“此次祭祖，我也得以见先帝一面，已满足了，封地那边还有事宜，不便多留，多谢太后娘娘好意了。”
太后这才点了头，眼底淌过几分得意，却未曾显露出来，只含笑唤了风彦恒过来。
“皇上，还记得你以前总唤太妃兰姨，小时候先帝对你的功课要求甚严，你兰姨心疼你，每每为靖王准备糕点时，也不忘了你的一份儿。”
闻言，风彦恒脸上也露出了笑意，点了头道：“是啊，当时兰太妃做的芙蓉糕是我最爱的一道糕点。”
“哈哈哈，”风靖祺笑起来，眉眼间显出几分爽利来，“皇上的口味向来和我一样，说起来，这也有三五年的没吃过这芙蓉糕了吧。”
风彦恒也笑起来：“自从你们去了封地，我就再没有吃过了。”
上前揽住风彦恒的肩膀，风靖祺一挑眉，爽朗笑道：“今日有这么多美食，倒也弥补这份缺憾了，皇上，一年未见，今日也算是个家宴，我便不在意那些君臣之礼了啊。”
风彦恒亦是一挑眉，一拳头便捶了过去，笑骂道：“你我兄弟之间，何需如此？”
这边一阵言笑晏晏，顾景悦隐隐约约也听了一耳朵。
见风彦恒和靖王神色间都露出几分暖融融的笑意，顾景悦知道，他们虽并非同胞兄弟，但感情却丝毫不亚于那些人。
但令顾景悦觉得奇怪的是太后和兰太妃二人。
按理来说，当年发生了那种事，太后和兰太妃的交情应该没那么好，偏偏太后对兰太妃似乎是有些……过于热切了。
顾景悦神色间有几分别扭，甚至能看出来兰太妃的冷淡，偏偏太后还笑盈盈地拉她说话，期间总喜欢叫上风彦恒。
“靖祺那孩子还是十天半个月地都待在战场上？战场上刀剑无眼，只怕伤了他，而且也不能陪陪你，皇上，你也真是的，让你弟弟多休息会儿，陪陪兰太妃啊。”
风靖祺的封地在偏远一点的边关，也领着将军一职，行军作战颇有些能耐，边关的安定，也算是系在他身上了。
放下手中酒杯，风彦恒满脸无奈道：“靖祺也算是个大将军，他休息了，底下的将士跟着他一块儿休息啊？”
太后便笑道：“再派一个人过去帮忙分担好了，皇上虽政务繁忙，却也是能随时见到的，兰太妃可就不像我了，一个人在家，得多寂寞。”
“哈哈，多谢太后娘娘美意了，”风靖祺便插进话来，笑道，“不过我素来爱做这些，母亲也会支持我，对吧。”
后面那句话自是对兰太妃说的，听起来还颇有几分泼皮的味道。
兰太妃便笑了起来，又看向风彦恒关心道：“皇帝最是不好当的，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你操心一遍，皇上素日里可得注意身体。”
对于自幼便关心自己的兰姨，风彦恒对她便和对风靖祺的态度不太一样了，在兰太妃面前更乖，点了头道。
“会的，太妃也要注意身体，我近日收了些折子，说是边塞那边不少人病了，你们可千万要小心，明日走时，从我的内库里带些补品走吧。”
兰太妃便推脱了几句，没拗过，只好微微露出个笑容，应了下来。
另一边的太后便笑着插了进来：“快看，我特意请了杜家班来唱戏，点了一出沉香救母。”
杜家班是京城最有名的一个班子，唱戏唱得顶好。
可惜顾景悦对此并不感兴趣，只小口地抿着茶，继续悄咪咪听着上面的墙角。
只见太后笑着左右看看，道：“太妃以前就爱听戏，只是边关苦寒，少有唱得好的班子在那边唱戏，也只是今日，得见一见。”
风彦恒对此亦不感兴趣，笑了笑，便又继续同风靖祺把酒言欢了。
不多时，太后便又叫了他：“皇上，你看要不要请了这杜家班随了兰太妃去封地那边？”
只好暂且停下和风靖祺的聊天，风彦恒道：“全凭太妃的意思吧，你看如何？”
如此被插开好几次，太后只顾着拉风彦恒和兰太妃说话，风靖祺一时之间倒是有些被忽略了。
只是好在风靖祺倒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看那边自己的家人言笑晏晏，心里却也是分外平静。
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风靖祺饮下一杯酒，笑着左右看了自己母亲和风彦恒。
本也没多过在意，可多看几眼，风靖祺神色间便露出几分怪异了。
为何他忽然觉得，皇上与母亲长得如此相似？
猛地摇了摇头，那边的人都看了过来。
兰太妃拧眉，立刻关心道：“怎么了？可是饮酒多了不舒服？”
再次摇头，风靖祺再定睛一看，兰太妃是兰太妃，皇上是皇上，二人眉眼分明，哪里有半分相似？
那边传来一声嘲笑，风彦恒挑眉：“一年不见，二弟的酒量退步许多啊。”
风靖祺心道，许真是自己饮酒多了，眼都花了吧。不过面对风彦恒，他还是横眉道：“哪儿有，我这就来陪你喝几杯。”
气氛顿时又热起来，可三人都没发现风靖祺在摇头之前的异常。
却是让一直偷瞄这边的顾景悦注意到了，心下正奇怪着。
靖王干嘛看了会儿兰太妃又看皇上？
顾景悦也瞅了几眼，却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儿，却又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
但没等她想明白，那边已传来一阵笑声了，又闹了起来。
宴会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夜已深了，风彦恒留了二人在宫里宿下，二人倒也没推脱。
顾景悦随着宫妃们的脚步，亦是离了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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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风彦恒和谢月澜皆是勃然大怒。
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对玲婕妤动手，竟还当着他们的面诬陷给一位宫妃！
风彦恒神色冷然：“有什么话，你留着跟刑官说吧！”
紧接着，便进来几个侍卫，没顾那小太监的嘶喊，拖着他往外走了。
此事风风火火地开始，亦是风风火火的结束，但对于结果，众人皆是一片讶然。
但很快，宫妃们调整好自己的情绪，假意关心玲婕妤。
谢月澜本就疲软不堪，再没有心情在此地耽搁时间，一位宫妃也未曾留，只留了一位太医。
而顾景悦，又被误会一场，便又得了许多赏赐，她却并不开心。
她倒也没有怪风彦恒的意思，毕竟这种情况下，她的确逃不了嫌疑，她也不可能让风彦恒当众包庇。
只是多了这一件事，令顾景悦今后都多长了个心眼儿。
处理完这边的事儿，谢月澜总算可以回寿昌宫那边交差，太后总算不用再应付二人，便客套了几句，留二人在宫内歇了一晚。
翌日，便是皇家祭祖了。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天子携手帝后，又并了兰太妃等人，领着朝臣，共同去了皇陵。
此等盛景，顾景悦未曾得见，倒是听宫人们说了不少八卦。
不过她并不是很关心此次的祭祖，她更关心昨日的结果，重审之下，结果已经出来了。
但令人意外的是，这小太监竟是护主得很，一口咬定是自己看不惯顾景悦，重刑之下，硬是没撬开他的嘴，最终死在了监狱里。
没能查出幕后主使，顾景悦更加有些后怕。
而皇后那边，倒也对此事做了处理，借了此事整顿了宫人，尤其是玲婕妤那边，更是换了一次血。
当然，祭祖在前，这已是后话。
待日落西山之时，皇家队伍才浩浩汤汤地回来了。
祭祖已经结束，待再过一日，兰太妃和靖王也该回封地了，太后特意令人在寿昌宫设了一个送别宴。
说是送别宴，却也勉强称得上一个家宴，除了兰太妃和靖王，便是风彦恒和他的后宫了。
顾景悦对这个宴会不感兴趣，但对活在八卦里的兰太妃很感兴趣，因此，倒也是早早装扮好了。
不过，她并没有第一时间去了宴会上，而是先派身边的宫女去打探了，见那边已经去了半数的人，这才出发了。
还未开宴，宫妃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聊天，顾景悦注意到了，玲婕妤没有来。
心下不由叹了口气，这玲婕妤，之前虽多番对自己不客气，但如今看来，却也是一个可怜人。
感慨没能持续太久，因为很快，太后入座，帝后亦携手过来了，身后跟着兰太妃和靖王。
顾景悦跟着众人行了礼，风彦恒方朗声笑道。
“开宴！”
顿时，丝竹声响起，宫女们鱼贯而入，布了菜色，而舞女亦袅袅娜娜地上前，舞姿轻盈美丽。
顾景悦却只顾着观察上面的兰太妃。
兰太妃与太后差不多的年岁，却保养极好，脸上看不出一丝细纹，只是岁月带来的风韵令她看起来更加成熟罢了。
她看起来十分清冷，倒是对上了那些八卦所说，唯有看着风靖祺和风彦恒时，目光才会柔和下来。
而上边的人自是不知道下面还有人观察着他们的，各自含了笑，在上面聊着天。
太后坐在上座，隔了半个位置关心道：“许久未曾进京，真的不多留两日？”
眉眼间都流淌着笑容，太后神色关切，连自己都要蒙骗过去。
摇了摇头，兰太妃淡道：“此次祭祖，我也得以见先帝一面，已满足了，封地那边还有事宜，不便多留，多谢太后娘娘好意了。”
太后这才点了头，眼底淌过几分得意，却未曾显露出来，只含笑唤了风彦恒过来。
“皇上，还记得你以前总唤太妃兰姨，小时候先帝对你的功课要求甚严，你兰姨心疼你，每每为靖王准备糕点时，也不忘了你的一份儿。”
闻言，风彦恒脸上也露出了笑意，点了头道：“是啊，当时兰太妃做的芙蓉糕是我最爱的一道糕点。”
“哈哈哈，”风靖祺笑起来，眉眼间显出几分爽利来，“皇上的口味向来和我一样，说起来，这也有三五年的没吃过这芙蓉糕了吧。”
风彦恒也笑起来：“自从你们去了封地，我就再没有吃过了。”
上前揽住风彦恒的肩膀，风靖祺一挑眉，爽朗笑道：“今日有这么多美食，倒也弥补这份缺憾了，皇上，一年未见，今日也算是个家宴，我便不在意那些君臣之礼了啊。”
风彦恒亦是一挑眉，一拳头便捶了过去，笑骂道：“你我兄弟之间，何需如此？”
这边一阵言笑晏晏，顾景悦隐隐约约也听了一耳朵。
见风彦恒和靖王神色间都露出几分暖融融的笑意，顾景悦知道，他们虽并非同胞兄弟，但感情却丝毫不亚于那些人。
但令顾景悦觉得奇怪的是太后和兰太妃二人。
按理来说，当年发生了那种事，太后和兰太妃的交情应该没那么好，偏偏太后对兰太妃似乎是有些……过于热切了。
顾景悦神色间有几分别扭，甚至能看出来兰太妃的冷淡，偏偏太后还笑盈盈地拉她说话，期间总喜欢叫上风彦恒。
“靖祺那孩子还是十天半个月地都待在战场上？战场上刀剑无眼，只怕伤了他，而且也不能陪陪你，皇上，你也真是的，让你弟弟多休息会儿，陪陪兰太妃啊。”
风靖祺的封地在偏远一点的边关，也领着将军一职，行军作战颇有些能耐，边关的安定，也算是系在他身上了。
放下手中酒杯，风彦恒满脸无奈道：“靖祺也算是个大将军，他休息了，底下的将士跟着他一块儿休息啊？”
太后便笑道：“再派一个人过去帮忙分担好了，皇上虽政务繁忙，却也是能随时见到的，兰太妃可就不像我了，一个人在家，得多寂寞。”
“哈哈，多谢太后娘娘美意了，”风靖祺便插进话来，笑道，“不过我素来爱做这些，母亲也会支持我，对吧。”
后面那句话自是对兰太妃说的，听起来还颇有几分泼皮的味道。
兰太妃便笑了起来，又看向风彦恒关心道：“皇帝最是不好当的，什么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要你操心一遍，皇上素日里可得注意身体。”
对于自幼便关心自己的兰姨，风彦恒对她便和对风靖祺的态度不太一样了，在兰太妃面前更乖，点了头道。
“会的，太妃也要注意身体，我近日收了些折子，说是边塞那边不少人病了，你们可千万要小心，明日走时，从我的内库里带些补品走吧。”
兰太妃便推脱了几句，没拗过，只好微微露出个笑容，应了下来。
另一边的太后便笑着插了进来：“快看，我特意请了杜家班来唱戏，点了一出沉香救母。”
杜家班是京城最有名的一个班子，唱戏唱得顶好。
可惜顾景悦对此并不感兴趣，只小口地抿着茶，继续悄咪咪听着上面的墙角。
只见太后笑着左右看看，道：“太妃以前就爱听戏，只是边关苦寒，少有唱得好的班子在那边唱戏，也只是今日，得见一见。”
风彦恒对此亦不感兴趣，笑了笑，便又继续同风靖祺把酒言欢了。
不多时，太后便又叫了他：“皇上，你看要不要请了这杜家班随了兰太妃去封地那边？”
只好暂且停下和风靖祺的聊天，风彦恒道：“全凭太妃的意思吧，你看如何？”
如此被插开好几次，太后只顾着拉风彦恒和兰太妃说话，风靖祺一时之间倒是有些被忽略了。
只是好在风靖祺倒也不是个斤斤计较的人，看那边自己的家人言笑晏晏，心里却也是分外平静。
有些无奈地摇摇头，风靖祺饮下一杯酒，笑着左右看了自己母亲和风彦恒。
本也没多过在意，可多看几眼，风靖祺神色间便露出几分怪异了。
为何他忽然觉得，皇上与母亲长得如此相似？
猛地摇了摇头，那边的人都看了过来。
兰太妃拧眉，立刻关心道：“怎么了？可是饮酒多了不舒服？”
再次摇头，风靖祺再定睛一看，兰太妃是兰太妃，皇上是皇上，二人眉眼分明，哪里有半分相似？
那边传来一声嘲笑，风彦恒挑眉：“一年不见，二弟的酒量退步许多啊。”
风靖祺心道，许真是自己饮酒多了，眼都花了吧。不过面对风彦恒，他还是横眉道：“哪儿有，我这就来陪你喝几杯。”
气氛顿时又热起来，可三人都没发现风靖祺在摇头之前的异常。
却是让一直偷瞄这边的顾景悦注意到了，心下正奇怪着。
靖王干嘛看了会儿兰太妃又看皇上？
顾景悦也瞅了几眼，却没看出什么不对劲儿，却又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
但没等她想明白，那边已传来一阵笑声了，又闹了起来。
宴会一直持续了两个时辰，夜已深了，风彦恒留了二人在宫里宿下，二人倒也没推脱。
顾景悦随着宫妃们的脚步，亦是离了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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