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耐心游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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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怀望着桌子上那镀金的令牌，眼睛根本就挪不开。他曾经无数次的听见别人谈论起这个东西。也见过那些人提起来的时候，眼睛里面的憧憬。
在他的户部里有许许多多的人都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弄到这个眼前之物。只要有一个东西，他们就能平步青云，飞黄腾达，随随便便的就能飞到他的头顶上。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有没有什么门路能够弄到皇家园林的通行令。就算他已经是户部尚书了，也想要再有一个法门来护住自己，这官位如果能更进一步的话，再好不过。
“皇上亲手将这个东西交给我，为的就是让我引蛇出洞，这条蛇不是大人，也不是你看不顺眼的王仁。具体是谁，大人想必也已经心中有数了。”
顾景寒没有直接点名所谓的蛇是谁，也想要顺便套路一下叶怀心中究竟忌惮着什么人，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将王仁放在眼里呢。
王仁在这户部里面的名声并不好听，但也不像林间那样的恶臭。他虽然是个吃软饭的上门女婿，仗着家里夫人的钱财横行霸道，可是在这户部里该做的事情还都是做的很好。
只要能够完成命令，户部尚书叶怀也不会对他过多的刁难，毕竟这互不上上下下这么多的人。如果连着一点沙子都容不下，那他这尚书早就被气得吐血了。
顾景寒眼睛死死地盯着叶怀，看着他，那眸光在不停地闪动着。已经是犹豫了片刻，既然有的犹豫，就说明他的脑海里面晃过的人不止是王仁而已，不然他早就脱口而出了。
“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顾大人明示，这般猜来猜去的，只是白白浪费你我的时间而已。只要是皇上的指令，叶某定然不敢抗旨不遵。”
叶怀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那份怀疑说出来。他抬手抱拳语气变得客客气气的，与其自己瞎猜，倒不如直接询问。
“既然叶大人心有所疑，为什么不将你心中的怀疑说出来？皇上命我来亲自彻查这个案子，难道大人还不知道皇上对此有多么重视，你还怕有漏网之鱼来报复了你不成。”
顾景寒对眼前的人微微露出了一脸鄙夷，还以为他是个心有善念的好官。只要自己给出了暗示，他怎么样都会顺水推舟的将那些人给牵扯出来，谁知道他还是选择了装傻来明哲保身。
“报复叶某的人多不胜数，只要我清清白白以身，就不怕别人栽赃。俗话说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无凭无据，我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空口污蔑了人，万一冤枉了忠良，那岂不是叶某的过错了？”
叶怀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眼神略微有些闪躲，但是他的话是滴水不漏，没有什么值得可以挑剔的地方。
顾景寒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过这个文人。两人在这里耍嘴皮子，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可是他如果开门见山地将皇上要对付的人说出来，又怕在这从中会打草惊蛇。
谢家老儿在朝中地位不可小觑，满朝文武多的是崇拜谢家的人。皇上年纪虽还轻，根本没有到能让这些人都心悦诚服的地步。如果让他们在谢家跟皇上之间选择，他们未必会选择皇上。
“既然只是怀疑，那又怎能说是空口白牙的诬陷？我又不是在这里听到了一个人名，既去将人家绳之以法。叶大人难道觉得皇上信任的顾某，是那等冲动鲁莽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
顾景寒摇了摇头，无奈地走到一边的位置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抬头闭目养神。既然他不肯说那自己就在这坐着，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大家就在这干消耗好了。
户部里大大小小一天起码有几百件事情，而顾景寒并没有被皇上要求在几日内将谢家老，而那些学生的罪证查明皇上要的是滴水不漏，然后一网打尽。还告诉他欲速则不达，凡事不要着急。
叶怀想必也是吃准了自己是一个五人，没有耐心才会啰里啰嗦的在这里跟他讲一大堆大道理，这些东西他早就已经听烦了。
他有的是耐心，就是不知道叶怀耗不耗得起，他外面的那些同僚们可都在议论纷纷。自己在这里呆的越久，他们编造的故事就会越离谱，那猜测也会越来越多。
盯着户部尚书这个职位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如果他走出去之后，在外面散播皇上已经暗中下面派人来调查叶怀的消息，只怕这户部上下都会暗中乱成一团。
也就是说，他在这个地方待的越久越怀会，经历的风言风语就越严重。那些人的故事编造的也会越真。叶怀遭受到一阵非议，虽然不会少块肉，这上述的位置也不会动摇，但是那言语攻心的滋味儿可并不是那么好受的。
在后宫之中，姐姐被污蔑造谣的最严重的那一段时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只是她知道姐姐虽然只是一个女人，但是她的意志力非比寻常。比起那靠着笔杆子往上爬的叶怀，只怕是尤过之而无不及。
顾景寒还真就想让着叶怀不要开口看看他能不能经得住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等到过个两三天，将他折磨得不行的时候再来看他，到时候也就不怕他说不出实话了。
这个姓叶的有意在维护着谢家老儿，想必这肚子里也是藏着不少坏水，对于这样的人，他也没必要给那么多的好脾气。
“既然叶大人如此小心谨慎，那我也不强人所难，总归这世界上的路不只有一条，我另辟蹊径也未尝不可。”顾景寒想到这里，便越发的想要出去散播消息，看看叶怀经受流言蜚语的模样。
只要他走出这个大门，外面的同僚见到他就会脸色突变，如老鼠见了猫一样。这时候只要他在随随便便的透露几句模棱两可的话，那叶怀着一个晚上就都睡不好觉了。
“顾副统领留步！”叶怀见到他抬步要走，连忙是紧张了起来，他自然知道顾景寒这么一走，他将会面临的是什么。
言语最能攻心，顾景寒在他这个地方转来转去游说了半天，不就是想从他嘴里套问出他所知道那些不干不净官员的名单。如果他一个人都说不出来，顾景寒绝对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刚才他坐下闭目养神，摆明就是要跟他继续好下去，消磨他的耐心。但这突然之间站起来要走，明显就是心里想到了什么主意。而且这主意就是用来对付他的，要是让他走了，自己可就遭殃了。
“叶大人当真是有趣，你这户部里没有茶，有没有酒的。让我留步，总得拿出些意思来吧，居然光凭一张嘴说。让外面的人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威胁我呢。”
顾景寒听出他的嗓音之中略带了一丝惶恐，也是知道肯定这老小子也心中产生了一点惶恐，否则他才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面容有些发白的叶怀，他的喉头正在上下不停的颤动着，像是话到了嘴边了，但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他现在心里想的事情非同小可，能让他一个户部尚书如此斟酌的，必然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顾景寒也不开口催促，他就这么看着他那有些怪异的脸等着他能说出什么话来，如果还是说出一句废话，那他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回到酒馆之后，他会立马让张寻去找茶楼酒肆里的那些泼皮无赖，编造出各种各样的故事。就说叶怀跟某些六部的官员有勾结以谋私利，这传说得甚嚣尘上，刑部自然而然会有人找上叶怀。
这脏水都是由人去泼的，只要到了那个节骨眼，在户部中盯着尚书之位的人都会编造出一些伪造的证词来。
尤其是那王仁，为了这尚书的位置，说不定他还会动用夫人家的财力，收买一些户部官员将他顶上尚书的位置。
就算叶怀最后证明没有清白，他在这位子上也坐不安稳，久而久之，他就会顶不住压力自己退下来。这一种手段想必王仁也用过了，只不过他的背后没有皇上扶持，动摇不了叶怀。
顾景寒背后的靠山可是皇上，那些流言蜚语只要带着自己的名字，那刑部也会知道是皇上在怀疑他，不管出于什么缘由，都会去查一查叶怀。
只要刑部的官员涌入互不的大门，那朝廷中必然会掀起一番波澜儿。那波澜的中心就是叶怀，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他在这朝廷中是绝对没有容身之处的。一石激起千层浪，只怕叶怀都想不到它能够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顾景寒见他额头上已经是渗出豆大的汗珠，长长的叹息一声，颓然坐到了椅子上。
不用说，刚才自己脑海中所想的事情，叶怀也是统统都想了个遍。
“并非是我不想帮副统领，实在是这骑虎难下。在人前我是高高在上的户部尚书，可是这户部早就已经握在王仁手里了！”
叶怀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就像是被倒空的麻袋一样，虚软无力。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仿佛已经整个人老了十岁。
顾景寒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他才是户部尚书，那尚书的官应也正正当当地摆在他的桌子上，怎么可能这户部怎么会在王仁的手里。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被百般阻拦，也是听了叶怀的命令。说明这里人都还是听从他的指令的，王仁就算财力再多，也不可能让户部上下都听命于他。
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有忠义之士，也会有视钱财如粪土的人。顾景寒就不相信这几百个人，王仁也都会看得上一一都去贿赂他们，将他们通通都收买着听命于自己。
“顾大人自己过来看吧，多的我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当你看完这封信之后，若还觉得叶某能够帮上你的忙，那我也就随副统领差遣。”
叶怀几乎是用尽了全身上下的力气，从抽屉里面取出一封已经蜡黄了的信，那信封上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落款。那密封的地方上面有一点点淡蓝色，看上去像是蜡封的痕迹。
顾景寒看见那一点淡蓝色，猛然是心头一跳。只有王公贵族才能用得了蓝色的蜡，也只有宫廷里的工匠才能制作出这种颜色的蜡水，如果是民间的人仿造，那可是犯了大罪了。
这写信给叶怀的人，如果不是王公贵族，那必然就是敢触怒皇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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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户部里有许许多多的人都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的弄到这个眼前之物。只要有一个东西，他们就能平步青云，飞黄腾达，随随便便的就能飞到他的头顶上。
曾几何时，他也想过有没有什么门路能够弄到皇家园林的通行令。就算他已经是户部尚书了，也想要再有一个法门来护住自己，这官位如果能更进一步的话，再好不过。
“皇上亲手将这个东西交给我，为的就是让我引蛇出洞，这条蛇不是大人，也不是你看不顺眼的王仁。具体是谁，大人想必也已经心中有数了。”
顾景寒没有直接点名所谓的蛇是谁，也想要顺便套路一下叶怀心中究竟忌惮着什么人，说不定他根本就没有将王仁放在眼里呢。
王仁在这户部里面的名声并不好听，但也不像林间那样的恶臭。他虽然是个吃软饭的上门女婿，仗着家里夫人的钱财横行霸道，可是在这户部里该做的事情还都是做的很好。
只要能够完成命令，户部尚书叶怀也不会对他过多的刁难，毕竟这互不上上下下这么多的人。如果连着一点沙子都容不下，那他这尚书早就被气得吐血了。
顾景寒眼睛死死地盯着叶怀，看着他，那眸光在不停地闪动着。已经是犹豫了片刻，既然有的犹豫，就说明他的脑海里面晃过的人不止是王仁而已，不然他早就脱口而出了。
“皇上究竟是什么意思？还是顾大人明示，这般猜来猜去的，只是白白浪费你我的时间而已。只要是皇上的指令，叶某定然不敢抗旨不遵。”
叶怀想了半天，还是没有将自己心中的那份怀疑说出来。他抬手抱拳语气变得客客气气的，与其自己瞎猜，倒不如直接询问。
“既然叶大人心有所疑，为什么不将你心中的怀疑说出来？皇上命我来亲自彻查这个案子，难道大人还不知道皇上对此有多么重视，你还怕有漏网之鱼来报复了你不成。”
顾景寒对眼前的人微微露出了一脸鄙夷，还以为他是个心有善念的好官。只要自己给出了暗示，他怎么样都会顺水推舟的将那些人给牵扯出来，谁知道他还是选择了装傻来明哲保身。
“报复叶某的人多不胜数，只要我清清白白以身，就不怕别人栽赃。俗话说的好，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没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无凭无据，我也不能随随便便的空口污蔑了人，万一冤枉了忠良，那岂不是叶某的过错了？”
叶怀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眼神略微有些闪躲，但是他的话是滴水不漏，没有什么值得可以挑剔的地方。
顾景寒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说，都说不过这个文人。两人在这里耍嘴皮子，才是真正的浪费时间。可是他如果开门见山地将皇上要对付的人说出来，又怕在这从中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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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只是怀疑，那又怎能说是空口白牙的诬陷？我又不是在这里听到了一个人名，既去将人家绳之以法。叶大人难道觉得皇上信任的顾某，是那等冲动鲁莽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
顾景寒摇了摇头，无奈地走到一边的位置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抬头闭目养神。既然他不肯说那自己就在这坐着，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大家就在这干消耗好了。
户部里大大小小一天起码有几百件事情，而顾景寒并没有被皇上要求在几日内将谢家老，而那些学生的罪证查明皇上要的是滴水不漏，然后一网打尽。还告诉他欲速则不达，凡事不要着急。
叶怀想必也是吃准了自己是一个五人，没有耐心才会啰里啰嗦的在这里跟他讲一大堆大道理，这些东西他早就已经听烦了。
他有的是耐心，就是不知道叶怀耗不耗得起，他外面的那些同僚们可都在议论纷纷。自己在这里呆的越久，他们编造的故事就会越离谱，那猜测也会越来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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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后宫之中，姐姐被污蔑造谣的最严重的那一段时光，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过来的，只是她知道姐姐虽然只是一个女人，但是她的意志力非比寻常。比起那靠着笔杆子往上爬的叶怀，只怕是尤过之而无不及。
顾景寒还真就想让着叶怀不要开口看看他能不能经得住外面的那些流言蜚语，等到过个两三天，将他折磨得不行的时候再来看他，到时候也就不怕他说不出实话了。
这个姓叶的有意在维护着谢家老儿，想必这肚子里也是藏着不少坏水，对于这样的人，他也没必要给那么多的好脾气。
“既然叶大人如此小心谨慎，那我也不强人所难，总归这世界上的路不只有一条，我另辟蹊径也未尝不可。”顾景寒想到这里，便越发的想要出去散播消息，看看叶怀经受流言蜚语的模样。
只要他走出这个大门，外面的同僚见到他就会脸色突变，如老鼠见了猫一样。这时候只要他在随随便便的透露几句模棱两可的话，那叶怀着一个晚上就都睡不好觉了。
“顾副统领留步！”叶怀见到他抬步要走，连忙是紧张了起来，他自然知道顾景寒这么一走，他将会面临的是什么。
言语最能攻心，顾景寒在他这个地方转来转去游说了半天，不就是想从他嘴里套问出他所知道那些不干不净官员的名单。如果他一个人都说不出来，顾景寒绝对不会轻易的善罢甘休。
刚才他坐下闭目养神，摆明就是要跟他继续好下去，消磨他的耐心。但这突然之间站起来要走，明显就是心里想到了什么主意。而且这主意就是用来对付他的，要是让他走了，自己可就遭殃了。
“叶大人当真是有趣，你这户部里没有茶，有没有酒的。让我留步，总得拿出些意思来吧，居然光凭一张嘴说。让外面的人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威胁我呢。”
顾景寒听出他的嗓音之中略带了一丝惶恐，也是知道肯定这老小子也心中产生了一点惶恐，否则他才不会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他转过身来看着面容有些发白的叶怀，他的喉头正在上下不停的颤动着，像是话到了嘴边了，但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出来。
他现在心里想的事情非同小可，能让他一个户部尚书如此斟酌的，必然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顾景寒也不开口催促，他就这么看着他那有些怪异的脸等着他能说出什么话来，如果还是说出一句废话，那他会毫不犹豫的转身就走。
回到酒馆之后，他会立马让张寻去找茶楼酒肆里的那些泼皮无赖，编造出各种各样的故事。就说叶怀跟某些六部的官员有勾结以谋私利，这传说得甚嚣尘上，刑部自然而然会有人找上叶怀。
这脏水都是由人去泼的，只要到了那个节骨眼，在户部中盯着尚书之位的人都会编造出一些伪造的证词来。
尤其是那王仁，为了这尚书的位置，说不定他还会动用夫人家的财力，收买一些户部官员将他顶上尚书的位置。
就算叶怀最后证明没有清白，他在这位子上也坐不安稳，久而久之，他就会顶不住压力自己退下来。这一种手段想必王仁也用过了，只不过他的背后没有皇上扶持，动摇不了叶怀。
顾景寒背后的靠山可是皇上，那些流言蜚语只要带着自己的名字，那刑部也会知道是皇上在怀疑他，不管出于什么缘由，都会去查一查叶怀。
只要刑部的官员涌入互不的大门，那朝廷中必然会掀起一番波澜儿。那波澜的中心就是叶怀，不管最后结果怎么样，他在这朝廷中是绝对没有容身之处的。一石激起千层浪，只怕叶怀都想不到它能够造成那么大的影响。
顾景寒见他额头上已经是渗出豆大的汗珠，长长的叹息一声，颓然坐到了椅子上。
不用说，刚才自己脑海中所想的事情，叶怀也是统统都想了个遍。
“并非是我不想帮副统领，实在是这骑虎难下。在人前我是高高在上的户部尚书，可是这户部早就已经握在王仁手里了！”
叶怀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就像是被倒空的麻袋一样，虚软无力。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仿佛已经整个人老了十岁。
顾景寒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明明他才是户部尚书，那尚书的官应也正正当当地摆在他的桌子上，怎么可能这户部怎么会在王仁的手里。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被百般阻拦，也是听了叶怀的命令。说明这里人都还是听从他的指令的，王仁就算财力再多，也不可能让户部上下都听命于他。
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有忠义之士，也会有视钱财如粪土的人。顾景寒就不相信这几百个人，王仁也都会看得上一一都去贿赂他们，将他们通通都收买着听命于自己。
“顾大人自己过来看吧，多的我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当你看完这封信之后，若还觉得叶某能够帮上你的忙，那我也就随副统领差遣。”
叶怀几乎是用尽了全身上下的力气，从抽屉里面取出一封已经蜡黄了的信，那信封上没有署名，也没有任何落款。那密封的地方上面有一点点淡蓝色，看上去像是蜡封的痕迹。
顾景寒看见那一点淡蓝色，猛然是心头一跳。只有王公贵族才能用得了蓝色的蜡，也只有宫廷里的工匠才能制作出这种颜色的蜡水，如果是民间的人仿造，那可是犯了大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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