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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雏鸟欲行

    沈清秋还没来得及吃食,便一大早赶来竹林,见陈玉酣睡正香,不由得皱了皱眉头,昨日为了逮住这厮,愣是蹲了一天的点,现下早已饿得肚子打鼓,他倒是睡地自在。

    沈清秋见时间还早,便打了野味,自顾自地烤起了肉来,竹叶活着稀泥,烤起来香美异常,沈清秋撕了个鸡腿,便往嘴里塞,许久都没有这般大快朵颐了……

    陈玉闻着味儿便醒了,眯着眼嗅了嗅,方瞪眼道:“这是什么味儿?我闻闻?”

    沈清秋愣了愣,心中颇为无奈,便信步上前,蹲在可陈玉面前,认真道:“我无意伤你,不过是讨个公正,为了活下去罢了!”

    陈玉颇为心虚,亦是不敢直视,方壮着胆子嚷嚷道:“那又如何?如今这世道命如草芥,少你一个任谁在意?”

    沈清秋一反常态,并没有不悦,反倒是觉得陈玉所言也并无错处,少了自己,任谁在意?虽然思怵片刻,方道:“不错,可我命由我不由天!”

    言罢!便解了陈玉绳索,将剩下半只鸡扔在了陈玉怀中,拂了佛衣袖方道:“吃完了,你便走罢!”

    陈玉甚是不明所以,既大费周章将自己抓来,却如此轻易将他放了?可肚子的不争气却容不得陈玉过多思量,咽了咽口水便啃食了起来,嘴里不禁喃喃道:“好吃,想不到你还有着番手艺!”“好吃是好吃,不过这脾气属实差了些!”

    沈清秋见他吃相,又闻他言语,不免嫌恶地皱了皱眉头,先前还是副玉面少年,此刻也仅是算得上恶死鬼投胎了……

    不过片刻,陈玉却怕显得粗鄙,啃了两口肉便收了手,眸中甚是不舍。沈清秋见状,不耐烦道:“你安心吃便是!”

    言罢,陈玉咧嘴笑了笑,继续捧起方才的吃食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啪叽嘴道:“你说,你……你生的俊俏,又有这般手艺,做点什么不好!偏偏行军打仗,干着要命的活儿!”

    “吃还堵不住你嘴?”沈清秋皱了皱眉头方道。

    陈玉不以为意地继续道:“不过此事并非我所为,我乃十阶传人,怎可做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沈清秋嗤之以鼻。

    见沈清秋不信,陈玉倒是急了,扬声道:“我虽过目不忘,能仿个七八分,可也终是七八分罢了,又如何能如此精巧?”

    顿了顿继续道:“如此知你习性,定是你身边人所为!”

    沈清秋闻言愣了愣,脑海中下意识出现了林峰的名字,虽然她很是不愿这么想,但确确实实只有他才有这个时间和耐性……

    沈清秋闭目,不敢深想,却又闻陈玉道:“要我说啊!这事儿另有玄机,还轮不到你来担责!”

    “这是何意?”沈清秋眉头紧锁。

    陈玉起身方允了允手指,又将脚下的“残根剩饭”踢至一旁,隧而宽了宽衣带,拢了拢衣袖方回首道:“此事也不难懂,他们无非是想找个替罪羔羊罢了,而你还不够资格!”

    沈清秋不明所以,如今都火烧眉毛了,稍不留意自己这几两重的骨头便无收身之所,却在陈玉嘴中说的如此轻巧。

    陈玉见沈清秋如此,便摇了摇头,还以为是个聪明的主,现下看来不过如此,颇为无奈道:“你来京都多久了?”

    “半载有余!”沈清秋思量片刻方道。

    陈玉点了点头,方道:“这不就清楚了,任谁看,此事也不会是个来了半载的细作能掌控得了的!”

    见沈清秋还是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于心不忍,方叹了口气道:“此事也不难解,那人既然如此了解你,你一试便知!”

    皇宫。

    萧玄方回东宫不久,皇帝便下了召,明日晨省务必要来,那是萧玄心中便有不祥的预感,东朝晨省并不为奇,只是他已有足月为至,皇帝此时下召又是何意?

    萧玄皱了皱眉头,不敢深想,……

    翌日,萧玄方下轿便瞧见王内侍步履匆匆而来时,心下便觉得不对劲。

    “殿下可算是来了,许久未至,陛下也时常念叨,唯恐殿下落了功课!”王内侍还未走近,便笑意盈盈接过萧玄的黑色披风,笑道。

    萧玄皱了皱眉头,他知王内侍是在心疼自己,只是碍于情面罢了,虽是心知肚明,萧玄却终是未言……

    信步行了半晌,方才发觉这去御书房路的模样,不同于往日,眼前这处既无山水也鲜有人迹,更无鸟语花香。方才皱了皱眉头,低声询问道:“阿翁可知陛下近日可无恙?”

    王内侍委身点了点头,笑道:“殿下贤孝,陛下龙体安康!”

    萧玄见问不出什么话,索性嗯了声便不再言语,抬眼方见古朴的楼阁恢弘雄伟,黑桐漆梁,素浮雕纹,除了廊柱是朱红色外,其余一片素净庄重……

    这一切萧玄再清楚、熟悉不过了,幼时,也仅有在此处方能瞧见父亲一面,母亲只道是父亲公务繁忙,再大点,才明白并非是公务繁忙,只因不够爱!

    这里便是帝王平日理政务之一的御书房。

    殿内风格古朴,殿内铺着厚重的橡木地板,光洁可鉴,亦如明镜。萧玄方撩袍而入,便闻皇帝怒目圆睁,双手叉腰,俯瞰中人道:“……荆州因战事紧迫,税款一减再减,可年年欠收,光是减税又有何用?”

    “……这批军饷理应要南调,那里,理应亲自同他说·····…”

    萧玄听着这父子对话,心却是丝丝酸楚:自己也是同为他的孩子,为何不论何时,他总是那般冷冷清清,自己如何也能这般穿着常服同他讲一讲自己的观点……

    “殿下?”王内侍一声轻唤。

    萧玄恍然若梦,隧而报王内侍一笑。

    “陛下,太子来了”王内侍清了清嗓子,方道。

    “嗯!”皇帝随意嗯了声,便再无别的话可说,指了指榻方道:“来了便坐下罢!”

    萧玄整了整衣袍,垂着首坐在了还给身侧。殿中坐着数名身穿常服的,亦不用想,便都是皇帝子嗣。正中央高座上,一道深红色的身影,则是皇帝。

    皇帝嗓音沉稳严肃,道:“朕记得你会古丽语?北羽近日突然遣了特使来,奉上国书一份,怕是牵扯上旁的要紧之事,朝中亦无人选,故此朕便想到了你。”

    “回陛下。”萧玄题目了皱眉头,不知皇帝究竟怀的什么心思,思怵片刻,方俯首道:“微臣精通一二!”

    话音刚落,就听幼者冷笑道:“太子哥哥古丽语如何,无人知晓,就哪怕瞎糊弄,我们也听不出个好歹来!”

    言罢,一阵哄笑。

    皇帝倒并未替萧玄辩驳,沉思片刻方道:“国书这等大事,不得儿戏。”

    萧玄点了点头,默不作声道:“微臣母妃便是北羽与南诏边境相交出,古丽语,微臣倒也略懂一二!”

    “也罢!今日你便看上一看”

    “是!微臣明白!”萧玄自是心中万分恼火,便是此时,却平静异常道。

    “北羽王世子苏宪即位。新王欲同我南诏重修旧好,不复往日殊死争夺,特遣使节送来国书和重礼。新王一是想和南诏通商,二是想求陛下···.”

    萧玄停顿了一下,瞥了皇帝一眼,才硬着头皮道:“想请陛下赐长公主——萧宁,欲遵其为王后!”

    殿中一阵哗然声。

    “此等蛮荒之地,竟敢口出狂言,竟要宁姐姐为后,简直是痴心妄想!”

    “我南诏公主金尊玉贵,岂能嫁给尔等野王为后?莫不是当真我以为南诏无人了?”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萧玄却出奇地平静,此番模样,看的皇帝心下陡然不悦,皱着眉头摆了摆手道:“退下罢!”

    言罢,众人纷纷退下……

    “好了——”皇帝声音并不高,却有着奇特的力量,两人不免平下心来,去听他所言,本以为皇帝要商讨今日之事,却见皇帝皱眉低声道:“北羽的意思你我都明白,可他北羽所求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萧玄茫然,点了点头,深知自己目前的身份,在皇帝面前议论朝政之事是大忌。

    “你昨日可还睡的安稳?”皇帝的声音冷不丁地从面上想起,萧玄不明所以抬了头,方对上皇帝偷来狐疑的目光。

    “微臣不敢!”萧玄思怵片刻,道。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同朕说的?”皇帝面目愈来愈冷,继而又道:“你昨日在何处?见了何人?行了何时?你当真没有半点要对朕说的?”

    萧玄闻言,面色陡然煞白,高悬的心落了回去,后背冷汗潺潺,眸子似要低到了低处,红着眼,膝盖便要往地上跪去。

    “站直了。”皇帝皱了皱眉头,声音几位不悦道。

    却在萧玄方要跪地之时,伸出了手,在萧玄的手肘上一托,冷冷道:“这面上的功夫,我私底下最是见不得,啰啰嗦嗦,太子日后也少搞这些旁的把戏!”

    皇帝思虑片刻,又觉词不达意,方道:“贵为一国太子,便要担得起责,求人、示弱之事最是行不得,免得叫让人看轻了去!”

    萧玄默不作声,急忙站直了身子。皇帝此时也撒了手,行至案桌前,低头望着方才的信,低声道:“这是一场无形的厮杀,亦是一场赌局,其间成败在此一举,至于如何,要看你如何作为!”

    顿了顿继续道:“此事,朕全权交付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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