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里,小灵刚好拿着笔录回来了,

    秦义首先问道:“有什么情况”

    小灵惋惜道:“很正常,可马文这孩子也挺可怜啊”

    小灵接着说

    “马文家住在郊区,还是个别墅,反正家里挺有钱,但是马文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事故去世了,他一直都是品学兼优,没什么不良嗜好,这些都是他们家管家告诉我的”

    “有可能还真和他没有关系,没有找到完整的证据链,就这点证据也不足以证明他有罪”

    秦义半天没有说话,眉颦紧促,好像在思考着什么。

    “完了,他又犯病了”小灵撅着嘴道,

    ——良久

    秦义说道:“小灵,那个从学校的名单里有没有叫什么涛的”

    “好像有个叫阮涛的,他怪可怜的,怎么了”

    “走,去他家看看,也许真相就在我们眼前”

    几人到了阮涛所在地方,房屋破旧,墙壁都是用土制作的,房顶上的瓦早已残破不堪,看的出来,夏不避雨,冬不避风的。此时他家并没有人。

    通过邻居知道阮涛是比较内向,性格孤僻,这与他家庭是脱离不了关系的。

    他们家是做制瓷业的,小时候家里也是幸福美满,自从他的妈妈和别人跑了,只留下他和他爸爸两人,从此家里是一落千丈,刚开始几天他和他爸爸一起做陶瓷养家糊口,可后来,

    他爸爸突然发现这阮涛并不是亲生的,他爸爸从此以后,不务正业,天天喝酒,每晚十一二点才回来,而阮涛也成为了别人口中的野孩子,从此,阮涛的身上也多了一些淤伤……

    他们走进了阮涛家的院子,残破的景象不禁让人唏嘘,偌大的土墙上出现了裂缝,像是岌岌可危,墙边摆满了制成的瓷罐,但也积满灰尘,另一边是没有进过烧窑的罐子,中间暗红色的罐子显得诡异,而窑室早已破败不堪。一旁的斧头也引起了秦义的怀疑。而旁边的三轮车也显得引人注目,很明显被洗过,但是轮胎上还残存了一些泥土,小灵扒了几份。

    一直到天黑,阮涛家依旧没人,法侦司走后,一直注视着他们的阮涛也回了家,他心里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他拿起了刀,但……

    距离上级规定的时间还有两天

    就在这时,又有了新发现,在丘陵的不远处,在一片玉米地里,发现了一把水果刀,和一些淡淡的血迹,而在都是泥土的玉米地里,却多出一个石头。没错,这里就是杀人现场

    过了几个小时后

    小灵拿着化验结果来到秦义凌风面前,沉重的说

    “抓人吧,结果出来了,阮涛家的三轮车胎上的泥土就是丘陵上的,而且水果刀上的指纹也是阮涛的。现场的血迹是李鹏的”

    ……

    审讯室里,双手双脚被戴上镣铐的阮涛,孤零零的坐在那里,不禁让他想起了那些痛苦的回忆……

    坐在院子里哭喊的阮涛,嘴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妈妈”,可是无论怎么呼喊,留下的只是那个绝情的背影……

    下着大雨的午后,孩子们被陆陆续续的接走,

    “这不阮涛嘛,还不走”

    “哦忘记了,你没娘,果然没娘的孩子像根草,哈哈哈哈”

    “才不是呢”阮涛嘶吼着,奔跑进了雨中。

    回到家里,爸爸正拿着酒瓶,看着淋湿的阮涛,厉声叱道:“咋不给你淋死,你个野种”

    说完,阮涛默默的跑进简陋的茅房哭了起来。

    同学的欺负,爸爸的冷眼,从小到大一个人,让阮涛逐渐的孤僻,报复的种子越长越大。

    ……

    “为什么杀人,把杀人经过说一下”

    审讯室里的阮涛眼睛充满委屈的泪水,双拳也不断攥紧,终于,他爆发了,把多年受过的冷眼,嘲笑大声的发泄出来,怒拍着桌子吼道:

    “你们知道家庭破裂是什么滋味吗!”

    “你们知道被别人说野种是什么滋味吗!”

    “你们知道被别人当众删耳光是什么滋味吗!

    阮涛的声音都有些嘶哑,逐渐的他平静下来说道:

    “李鹏,死有余辜,人是我杀的,是我亲自一刀刺进他的心脏,而后我断他头,断他手,用它做了一个残次的瓷罐,他的手我先烧变形,在做成罐耳,杀人抛尸都是我干的”说罢,阮涛低下了头,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个人头瓷罐被作为证物保存起来了,仔细发现,瓷罐下用鲜红的染料刻着一个大写的R。

    两个家庭的悲哀,真正毁掉他们的不是自己,是家庭。

    死者李鹏曾在日记中写道:

    “爸爸妈妈,今天天周五,下的大雨,同学们都被接走,留下的只有我和一个没妈的孩子,我虽然有你们,但我和他又有什么两样呢,我多希望你们回来接我”

    “爸爸妈妈,我今天在学校打架了,老师说叫家长,别提多高兴了,终于可以和你们一起回家了,可是你们却一直没有来,我想,可能我做的还不够坏吧,只要,我犯错的多,你们一定会来吧”

    “爸爸妈妈,我想你们了,每次回来,我们都说不上十句话,多希望你们没有工作啊,这样就能天天陪着我了”

    ……

    而因为马文的证据链不足,被无罪释放。临走的时候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

    与此同时,秦义的手机上来了一个陌生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雄厚的男音

    “这只是开始”

    秦义心中一颤,再次拨号却是空号。

    也许只有秦义知道其中的含义。

    尸体上无缘无故的多出两刀,阮涛又如何用那么大力气刺进心脏,马文的扣子为何无缘无故出现在现场,马文高智商的不在场证据,一切的背后也许有更大的对手,这次是挑衅,示威,还是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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