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阴法阳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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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量着杨老板背后的无头鬼魂，对这种东西，我并不陌生。
负尸鬼。
这种鬼魂最大的特征是尸体和脑袋分离。
我抬手让他停住磕头的动作：“你背上这人是谁啊？”
杨老板摇摇头，小心侧头看了一眼又很快转回来：“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他怎么会找你？”
杨老板嗫嚅道：“我……我每天见的人太多了，想不到他是谁。”
那就只有先找到负尸鬼的脑袋才能知道他们的恩怨了。
“他的头会去哪儿？”
杨老板下意识摇摇头，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刹那间一白，嘀咕了一声“爹”，迅速起身向外跑去。
我不紧不慢地跟在杨老板身后，很快就来到了一家风水堂。
屋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救命！！！”
杨老板打开门，身子狠狠一顿，继而转身跪到了我的面前：“大师，你救救我爹吧。”
我走进去风水堂，只见地上跪着一个满面泪水的老人。
老人身前，一颗脑袋漂浮在空中，张开大嘴，就要撕咬而下。
“停下！”
我爆喝一声，那狰狞的头颅，像是定住了一般。
我走到屋子里，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看着跪在地上，不停恳求的杨家父子。
“现在，认识了吗？”我指着空中的头颅问道。
老杨明显已经崩溃，这会儿摊在地上就像烂泥一样。
小杨看了一眼那空中的头颅，颤颤巍巍说道：“不，不认识。”
“不认识？”我琢磨片刻，又问：“那，你父子两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高人，我们真的没有啊，我们……”
“不说实话，那我走了。”我假意起身。
负尸鬼的头颅突然怪叫一声，扑向杨家父子两。
“我说，我说！！！”
我一弹手，负尸鬼的头再度被定。
小杨哭声道：“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做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的报应，只求求你，救救我爹！”
“你如实说，我会看情况处理的。”
小杨止住哭声，娓娓道来。
“我是中医院毕业的，毕业后开了一家中医诊所，可是……诊所入不敷出，大半年的时间就欠下了巨额债务。”
“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爹……从老家过来，给我带了一些山里摘的草药，里面，有野生的麻黄。我回家一看，这才知道，后山一处，长满了野生麻黄。”
麻黄在《本草通玄》中被誉为“发表第一药”。
体虚之人用了麻黄之后，会引起心悸、失眠等症状。
我心中一沉。问道：“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麻黄身上了？”
小杨满脸羞愧的，点了点头。
“我免费发放的避暑汤里，搀着少量麻黄的水，就会引起失眠、做噩梦的症状，但是去医院检查又什么都查不出来。”
“又在附近雇了几个闲散老人，每日在各个小区门口闲聊，宣扬我家特制的药丸，可以解决这些症状。”
“靠着这一手……我，我还清了债务，也赚了不少的钱。”
说完，小杨跪走到我面前。
“这些，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我爹无关，求你，求你救救我爹！”
“你先稍安勿躁。”
麻黄害人，确实伤天害理，但……这和负尸鬼，又有何干？
我转向负尸鬼。
怨鬼残暴，此刻，根本无法沟通交流。
只能让它，先冷静下来。
我站起身来，揪着杨家父子两人的头发，突然发力，扯下好一把下来，引得父子两人，痛叫不止。
又去院子里，找了点枯草，参着头发，扎成了一个草人。
我点燃草人，放在院中，又解开了负尸鬼身上的定鬼咒。
负尸鬼的头和身子合在一起，宛若疯了般，往草人这边扑过来。
“啊啊啊啊！不是草人，不是草人！！”负尸鬼怒吼了起来。
眼看负尸鬼，能够交流，我当即问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何冤？债主是谁？”
“他，就是他们父子两害我！”
“前因后果，速速道来！”
我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都带着佛音，负尸鬼根本无法抵抗，只能如实讲述。
“我工作的公司，离此地不远，每天中午，我都会来喝解暑茶，有时候……还会，带一水壶回家喝。”
“半个月前的中午，我照例喝了一碗解暑汤去上班，下午帮女同事，搬了一下午的材料，晚上加班修改资料时，就因为心脏病突发致死。”
“死了之后，我才知道，是他们在解暑茶中放了麻黄，都是他们，害我……都是他们害我！！！”
“安静！”我爆喝一声。
事已至此，我算是明白了。
损人利己的人，贪婪自私又爱贪小便宜的鬼，导致了这个事件。
“那，你要如何，才肯离去？”我问那负尸鬼。
负尸鬼恶狠狠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也要让他们尝尝在心悸中死去的滋味。”
“按照你这般说，让你帮忙的，让你加班的，是不是全都得死？”我问道。
“全都得死，全都得死！！！”负尸鬼狰狞的咆哮着。
我被这自私到极致的负尸鬼，给气笑了。
“阳间有阳间的法律，阴司有阴司的判处，你若真要“大仇得报”，让他们全部惨死，到了阴间，等待你的，怕是更惨痛的判处！”
“你这辈子劳累而死，下辈子下下辈子，下好几辈子就继续劳累而死。”
“让你变成耕地的牛，拉磨的驴，让你饱受折磨，在过度的劳累中，饥寒交迫的死去！”
“即便如此，你还要“报仇雪恨”？”
负尸鬼被我说的唬住了。
那原本狰狞的脸，神情复杂，看着着实有些好笑。
“我，我……算了。”
“那好，我送你离开。”
说完我默念往生咒，开始超度厉鬼。
一阵阴风刮过，厉鬼的身影开始缓缓消失，我看到他在消失前努力给我行了一记大礼。
等厉鬼消失，我望向杨家父子两人：“行了，现在到你们了。”
小杨当即表示，愿意前往巡捕局自首，交代自己的一切罪行，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承担责任。
虽然他有错，但罪不至死，法律自然会给与制裁，自然无需我再多操心。
念在他也算是个孝子的份上，我留下一张凝神符给老杨，便离开了。
次日，天刚亮。
我再一次来到了李老师家。
李老师昨天应该就是喝了小杨的清暑汤，出现了惊悸症状，所以身体虚弱不堪。经过了一夜休息，李老师的身体已经好转很多。
身上的怨气随着厉鬼消失而消弭于无形。
为了确保她身体无恙，我又给了她一张药方子。
按照药方子，喝上三五天，还有强身健体的效用。
做好一切后，李老师也直接对说：“其实我昨天就想问了，你来这里，是想问你父亲留下的东西，是吧？”
我点了点头。
“在明方街十八号，你去报你父亲的名字就行。”
李老师热情地帮我打了个车，把我送到了明方街十八号。
明方街上到处都是仿古式的建筑，门外挂着各种各样的挑幌子。
十八号的门上挂着个“天一堂”的幌子，门口站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见我驻步在门口不走，姑娘走过来好奇问道：“你是不是姓万？”
我上下打量了这姑娘两眼，乌溜溜的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
“是。”
“真的？”姑娘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来，抓着我的手把我往里拉，一边走一边喊：“爷爷，你让我等的人等到了。”
屋子里坐着一个穿着长袍，留着长须的老人，看上去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见我进来，老人对着我一礼：“万公子来啦。”
我被这一幕搞得有点懵：“你知道我今天要来？”
老者点点头：“知道，所以我特意让孙女在外面等着了。”
我问道：“那我家里留的东西呢？”
“万公子先坐，我去给你拿东西。”
我心里像是有猫爪子在挠，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我爹给我留了什么。
老者很快就来了，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岁儿，如若你已经和楚姑娘成亲，想要离开荆州，天高海阔，你做自己的主便是。若还未成婚，切莫离开荆州。我知你心中，有万千疑惑与担忧，但请切记，一定要与楚姑娘成亲。”
一定要和楚姑娘成亲！
师傅是这么说！
爹也是这么说！
这是为什么？
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姑娘，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仔细看了两三遍这张字条，我不死心地问道：“我爹就留了这么一封信？”
老人摇摇头：“你爹当年叮嘱，六月初九，只给你看这一张字条，剩下的东西等到了时候我会给你的。”
今天正是六月初九。
而就在这时，先前的女孩上来：“爷爷，楚家的人又来催了，说是楚家主快要不行了，让你赶紧过去。”
楚家？
是和我定亲的楚家？
这时老人对着我做出请的手势：“万公子，咱们一起去吧。”
我？
老人捋了捋胡子，笑意盎然道：“当年你爹交代的。”
他们怎么知道楚家要在今天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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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尸鬼。
这种鬼魂最大的特征是尸体和脑袋分离。
我抬手让他停住磕头的动作：“你背上这人是谁啊？”
杨老板摇摇头，小心侧头看了一眼又很快转回来：“我不认识。”
“你不认识他怎么会找你？”
杨老板嗫嚅道：“我……我每天见的人太多了，想不到他是谁。”
那就只有先找到负尸鬼的脑袋才能知道他们的恩怨了。
“他的头会去哪儿？”
杨老板下意识摇摇头，但很快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刹那间一白，嘀咕了一声“爹”，迅速起身向外跑去。
我不紧不慢地跟在杨老板身后，很快就来到了一家风水堂。
屋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救命！！！”
杨老板打开门，身子狠狠一顿，继而转身跪到了我的面前：“大师，你救救我爹吧。”
我走进去风水堂，只见地上跪着一个满面泪水的老人。
老人身前，一颗脑袋漂浮在空中，张开大嘴，就要撕咬而下。
“停下！”
我爆喝一声，那狰狞的头颅，像是定住了一般。
我走到屋子里，拉开一张椅子坐了下来，看着跪在地上，不停恳求的杨家父子。
“现在，认识了吗？”我指着空中的头颅问道。
老杨明显已经崩溃，这会儿摊在地上就像烂泥一样。
小杨看了一眼那空中的头颅，颤颤巍巍说道：“不，不认识。”
“不认识？”我琢磨片刻，又问：“那，你父子两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
“高人，我们真的没有啊，我们……”
“不说实话，那我走了。”我假意起身。
负尸鬼的头颅突然怪叫一声，扑向杨家父子两。
“我说，我说！！！”
我一弹手，负尸鬼的头再度被定。
小杨哭声道：“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做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的报应，只求求你，救救我爹！”
“你如实说，我会看情况处理的。”
小杨止住哭声，娓娓道来。
“我是中医院毕业的，毕业后开了一家中医诊所，可是……诊所入不敷出，大半年的时间就欠下了巨额债务。”
“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爹……从老家过来，给我带了一些山里摘的草药，里面，有野生的麻黄。我回家一看，这才知道，后山一处，长满了野生麻黄。”
麻黄在《本草通玄》中被誉为“发表第一药”。
体虚之人用了麻黄之后，会引起心悸、失眠等症状。
我心中一沉。问道：“所以，你就把主意，打到麻黄身上了？”
小杨满脸羞愧的，点了点头。
“我免费发放的避暑汤里，搀着少量麻黄的水，就会引起失眠、做噩梦的症状，但是去医院检查又什么都查不出来。”
“又在附近雇了几个闲散老人，每日在各个小区门口闲聊，宣扬我家特制的药丸，可以解决这些症状。”
“靠着这一手……我，我还清了债务，也赚了不少的钱。”
说完，小杨跪走到我面前。
“这些，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我爹无关，求你，求你救救我爹！”
“你先稍安勿躁。”
麻黄害人，确实伤天害理，但……这和负尸鬼，又有何干？
我转向负尸鬼。
怨鬼残暴，此刻，根本无法沟通交流。
只能让它，先冷静下来。
我站起身来，揪着杨家父子两人的头发，突然发力，扯下好一把下来，引得父子两人，痛叫不止。
又去院子里，找了点枯草，参着头发，扎成了一个草人。
我点燃草人，放在院中，又解开了负尸鬼身上的定鬼咒。
负尸鬼的头和身子合在一起，宛若疯了般，往草人这边扑过来。
“啊啊啊啊！不是草人，不是草人！！”负尸鬼怒吼了起来。
眼看负尸鬼，能够交流，我当即问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有何冤？债主是谁？”
“他，就是他们父子两害我！”
“前因后果，速速道来！”
我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都带着佛音，负尸鬼根本无法抵抗，只能如实讲述。
“我工作的公司，离此地不远，每天中午，我都会来喝解暑茶，有时候……还会，带一水壶回家喝。”
“半个月前的中午，我照例喝了一碗解暑汤去上班，下午帮女同事，搬了一下午的材料，晚上加班修改资料时，就因为心脏病突发致死。”
“死了之后，我才知道，是他们在解暑茶中放了麻黄，都是他们，害我……都是他们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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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已至此，我算是明白了。
损人利己的人，贪婪自私又爱贪小便宜的鬼，导致了这个事件。
“那，你要如何，才肯离去？”我问那负尸鬼。
负尸鬼恶狠狠道：“冤有头，债有主，我也要让他们尝尝在心悸中死去的滋味。”
“按照你这般说，让你帮忙的，让你加班的，是不是全都得死？”我问道。
“全都得死，全都得死！！！”负尸鬼狰狞的咆哮着。
我被这自私到极致的负尸鬼，给气笑了。
“阳间有阳间的法律，阴司有阴司的判处，你若真要“大仇得报”，让他们全部惨死，到了阴间，等待你的，怕是更惨痛的判处！”
“你这辈子劳累而死，下辈子下下辈子，下好几辈子就继续劳累而死。”
“让你变成耕地的牛，拉磨的驴，让你饱受折磨，在过度的劳累中，饥寒交迫的死去！”
“即便如此，你还要“报仇雪恨”？”
负尸鬼被我说的唬住了。
那原本狰狞的脸，神情复杂，看着着实有些好笑。
“我，我……算了。”
“那好，我送你离开。”
说完我默念往生咒，开始超度厉鬼。
一阵阴风刮过，厉鬼的身影开始缓缓消失，我看到他在消失前努力给我行了一记大礼。
等厉鬼消失，我望向杨家父子两人：“行了，现在到你们了。”
小杨当即表示，愿意前往巡捕局自首，交代自己的一切罪行，为自己所做的一切，承担责任。
虽然他有错，但罪不至死，法律自然会给与制裁，自然无需我再多操心。
念在他也算是个孝子的份上，我留下一张凝神符给老杨，便离开了。
次日，天刚亮。
我再一次来到了李老师家。
李老师昨天应该就是喝了小杨的清暑汤，出现了惊悸症状，所以身体虚弱不堪。经过了一夜休息，李老师的身体已经好转很多。
身上的怨气随着厉鬼消失而消弭于无形。
为了确保她身体无恙，我又给了她一张药方子。
按照药方子，喝上三五天，还有强身健体的效用。
做好一切后，李老师也直接对说：“其实我昨天就想问了，你来这里，是想问你父亲留下的东西，是吧？”
我点了点头。
“在明方街十八号，你去报你父亲的名字就行。”
李老师热情地帮我打了个车，把我送到了明方街十八号。
明方街上到处都是仿古式的建筑，门外挂着各种各样的挑幌子。
十八号的门上挂着个“天一堂”的幌子，门口站着个二十来岁的小姑娘。
见我驻步在门口不走，姑娘走过来好奇问道：“你是不是姓万？”
我上下打量了这姑娘两眼，乌溜溜的一双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
“是。”
“真的？”姑娘脸上露出一抹喜色来，抓着我的手把我往里拉，一边走一边喊：“爷爷，你让我等的人等到了。”
屋子里坐着一个穿着长袍，留着长须的老人，看上去鹤发童颜，颇有几分仙风道骨。
见我进来，老人对着我一礼：“万公子来啦。”
我被这一幕搞得有点懵：“你知道我今天要来？”
老者点点头：“知道，所以我特意让孙女在外面等着了。”
我问道：“那我家里留的东西呢？”
“万公子先坐，我去给你拿东西。”
我心里像是有猫爪子在挠，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我爹给我留了什么。
老者很快就来了，将手中的一封信递给我。
我接过来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岁儿，如若你已经和楚姑娘成亲，想要离开荆州，天高海阔，你做自己的主便是。若还未成婚，切莫离开荆州。我知你心中，有万千疑惑与担忧，但请切记，一定要与楚姑娘成亲。”
一定要和楚姑娘成亲！
师傅是这么说！
爹也是这么说！
这是为什么？
那个狗眼看人低的姑娘，究竟有何特殊之处？
仔细看了两三遍这张字条，我不死心地问道：“我爹就留了这么一封信？”
老人摇摇头：“你爹当年叮嘱，六月初九，只给你看这一张字条，剩下的东西等到了时候我会给你的。”
今天正是六月初九。
而就在这时，先前的女孩上来：“爷爷，楚家的人又来催了，说是楚家主快要不行了，让你赶紧过去。”
楚家？
是和我定亲的楚家？
这时老人对着我做出请的手势：“万公子，咱们一起去吧。”
我？
老人捋了捋胡子，笑意盎然道：“当年你爹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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