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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爱情就像一张纸(上)

    ?

    第二天,早餐桌上,钟荩看到早报新闻版面登出凌瀚来宁讲座的事。 篇幅不是很大,还配了张照片。白衬衫,无框眼镜,双臂‘交’‘插’,站在一排书柜前,很有几份学者风度。

    “这么能文能武的年轻人现在可不多。”在钟书楷眼中,特警属于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粗人。

    钟荩放下报纸,去厨房煮‘鸡’蛋、打米糊。打了一针,又吃了‘药’,腹痛好多了,但还是不敢轻怠。

    “给我带一碗米糊。”钟书楷说着话,眼睛瞥到方仪从卧室出来,慌忙噤声。

    方仪已经化过妆,还没换衣服,只穿了件橘红‘色’的睡袍。“前几天体检,你看过你的血脂指标是多少了吗?还有,你瞧瞧你的肚子,都像有三个月的孕‘妇’了。除了一杯果汁,其他什么都不准碰。”

    钟书楷咧嘴,“都这把年纪了,这不行那不行的,活着有什么趣味?”

    “我这都是为你好。我俩要是一块出去,说你像我爸,你舒服?”

    平时,这样的话,钟书楷听了就一笑而过,今天突然来气了,“少臭美,你都不算个真正的‘女’人,也就我良心好,容忍你。换了其他男人,你有现在这样?”

    “你。。。。。。”方仪没被这样羞辱过,气得脸红脖子粗。抄起茶几上的烟灰缸就朝钟书楷扔过去,“你这个其貌不扬的矮冬瓜,谁稀罕!”

    钟书楷避过,烟灰缸落在地上,咣当转了几圈,“你不稀罕,自有人稀罕。”说完,板着个脸,进屋拿了外衣,扬长而去。

    “有本事你别回来。”方仪气无处泄,跑到书房,把钟书楷写得最得意的几幅字撕得粉碎。

    钟荩站在锅台边,米糊打好了,倒进碗里,捧着,掌心暖暖的。‘鸡’蛋也已在水中开始沸了,她盯着时间,一会准备捞。

    这也是钟家的家教之一,大人吵嘴,小孩该干吗干吗。事实上,钟书楷和方仪吵嘴的时候很少。他对方仪又爱又怕。从外形上看,两人不是一点不般配。工作上,方仪是税务部‘门’的中层,不比他差。方仪等于是家里的‘女’王。‘女’王发号施令,做臣民的还敢不从?

    今天,臣子以下犯上,这是重罪,不知‘女’王会不会宽大处理。钟荩觉得可能是以臣子负荆请罪来终结。

    方仪黑着脸坐在餐桌边。

    “妈,你喝牛‘奶’还是麦片?”钟荩问道。

    方仪抬起眼,“你坐下。”

    钟荩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

    “钟荩,这些年,妈妈疼不疼你?”

    钟荩眨眨眼,“妈,怎么问这个问题?”

    方仪拉过钟荩的手,美眸中泛出一团热雾,“‘女’人很可怜的,你再漂亮,再专一,和男人生活了几十年,你在他眼中连根草都不如。男人靠不住,只有儿‘女’才是真的。钟荩,妈妈准备买套大房子,你结婚后,不要搬出去,和妈妈住一起。对象你自己作主,这个听妈妈的,嗯?”

    “好的,妈!”钟荩似乎是第一次看到方仪流‘露’出这么无助的神情,她想都没想,就点头了。

    方仪把泪水咽下去,欣慰地笑了,“去上班吧!哦,我听他说,车定好了,是大众的高尔夫,白‘色’,很适合姑娘家开。”

    钟荩嗯了声,进房换衣出‘门’。走到楼梯口,她回下头,轻轻呼出一口长气。

    她先去办公室,找到远方公司的电话,提出查看戚博远电脑的事,那边支支吾吾的。牧涛进来,接过他的电话,严肃地说,这事希望你们配合我们的工作,我们会办好搜查证再过去,那边唯唯诺诺地应了。

    我们是在办案,不是找他们做业务,态度上要端得正,不需要这么谦恭。牧涛对钟荩说道。商业秘密是商业间谍感兴趣的,在我们眼中,和马路上贴的卖‘药’广告一个样。

    钟荩抬眼看看牧涛,没敢说话。侦督科有六名科员,她是资历最浅的。第一次做这么大的案子,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幸好有牧涛在后面指点着她。听同事说,牧涛的妻子不很漂亮,但是个‘性’非常好,两人非常恩爱。‘女’儿都四岁了,两人散步去超市还会手拉手。妻子的每个生日,牧涛都会送‘花’、送礼物。在牧涛的办公桌上,摆放着一家三口的照片,妻子在他怀中,‘女’儿骑在他肩上。

    世界上的幸福都是一样的:睡在自家的‘床’上、吃父母做的饭菜、听爱人给你说情话、和孩子做游戏。

    牧涛很幸福。

    搜查证很快就办妥了,牧涛亲自开车陪钟荩过去,没有通知景天一。进了小区,两个穿西服的男子迎上来,自我介绍,一个是项目研发部的经理,一个是戚博远的秘书。

    戚博远家布置得洁净雅致,可以看得出‘女’主人不俗的品位,墙上几乎没什么装饰品,只有几幅木框油画;家具也不多,茶几、沙发、‘花’架、书柜排放的很合理,墙角几株百合已经枯萎了,但仍能闻见幽幽的香气。

    书房没什么特‘色’,两大排的书柜,电脑就放在书架上,要不是地板上用白线画的一个记号,没人会想到这里发生过血案,一切都是那么井井有条。

    电脑是秘书打开的。戚博远应该是个没什么兴趣爱好的人,电脑里没有MSN、没有QQ,没有影音播放器,偌大的空间里装着一个又一个的文档,有工作日志、计划、项目安排等等,还有他写的一论文,近五年的都在。

    钟荩来来回回翻了几遍,似乎没有什么和案情有关。她回头看看牧涛,牧涛蹙着眉。

    她又翻看了一遍。

    “这是谁?”在五年前的一个文件夹里,她终于发现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人已过中年,却眉目黛黑、‘唇’红齿白。戚博远的妻子虽然长相也不赖,但和这个‘女’人比起来,差距不是一点。

    经理与秘书摇头,都说没见过。

    “把照片拷贝下来。”牧涛说道。

    回检察院的路上,钟荩一直沉默不语,牧涛问她有什么想法?

    “牧科,‘女’人的妒忌心是可怕的,但是会‘激’将到一个男人忍无可忍吗?”

    “你笃定这个‘女’人就是戚博远的情人?”

    “不是情人,也一定是个特别的人。”

    “别让主观臆想‘蒙’上你的眼睛,考虑事情要全面。你找过戚博远的‘女’儿了吗?”

    “她现在南京?”

    “明天来宁,你和她约个时间见面。”

    钟荩生怕自己忘记,忙掏出记事本记下。

    下午,钟荩去档案室翻阅了以前的一些刑事案件卷宗,类似的杀妻案,百分之六十是为了给小三正位而情杀,余下的是家庭暴力失手。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能够‘花’几年功夫,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手。

    戚博远属于哪一种呢?下班时,她一直在想着这件事。走出大楼,看到‘花’蓓笑得‘花’朵似的倚在车前,吓了一跳。

    ‘花’蓓今天打扮得令人心惊‘肉’跳,大衣里面,一件紫‘色’的紧身鱼尾裙,完全把她完美的线条全部显现出来,只是贴得过于严密。

    “你怎么来了?”钟荩挽上‘花’蓓的手臂。

    “看看你还活不活着?”‘花’蓓俏俏地丢了个白眼过来,“那天痛成那样,吓死我了。请我吃晚饭?”

    “行,去哪?”

    “碧水渔庄。”

    “要死了,那地方是人去的吗?”碧水渔庄是省城最有名的海鲜馆,吃一餐至少四位数。

    ‘花’蓓撇嘴,拉开红‘色’本田的车‘门’,“还检察官呢,小气巴拉的。算了,找个人买单好了。真想念那里的苏眉。”她夸张地咽了下口水。

    “你又敲上谁的竹杠了?”

    “一会介绍你认识!”‘花’蓓‘波’‘浪’一样摇晃着头发。发动车前,她侧过脸,吸气、吐气,“荩,我以为你会给我打电话的。”

    钟荩不解。

    “凌瀚那条新闻是我同事做的,本来是我去采访,我推了。”

    钟荩哦了声,“我看见新闻,也碰到过他,还要问你什么?”

    “你。。。。。。”‘花’蓓吞吞吐吐。

    “蓓,我不后悔与他相遇,不代表我会无限期待与他重逢。现在的他,又不是从前的凌瀚,陌生人而已。开车吧,我饿了。”她闭上眼,“你现在主要跑什么新闻?”

    “戚博远的,我今天好不容易约了他的辩护律师采访,那家伙有点拽。”

    钟荩倏地睁开眼,一跃坐起,“那你现在对他很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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