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里外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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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其实不用胡竹达回答，江笑枫也能想明白。这么多年，胡竹达装糊涂，把事情交给自己大儿子去处理，其实就是为了不和胡大水和胡东东撕破脸皮。就算他肯把事情真相说出来，但是他也绝对不会站出来公开说这些事情。否则，他不仅会受到胡大水和胡东东的刁难，也会遭受全村其他人的压力指责。
不管胡大水和胡东东最后有没有被警方带走调查，这对胡竹达也是不利的。
他的确活明白了，也正是因为活明白了，所以也变得精明了。他知道如何把自己摆在更有利的位置上。他是要死了，但是他的儿子还有孙子还得和这些村民一起生活。将村子的秘密公开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那他儿子和孙子以后怎么办？
见到胡竹达再次扭过头，江笑枫就明白，这位长者怕是不会再多做言辞了。虽然在这里证实了很多事情，也让江笑枫理清了头绪，可是胡狐村特殊的情况，难道真的要让警察过来强行将胡东东和胡大水带走？
胡二能！胡二能或许是另外一个突破口，毕竟是胡二能主动说了那个故事，才让江笑枫最终想到胡狐村特殊对待老人的方式。
江笑枫索性转移话题道：“胡老爷子，你不主动站出来，我不勉强你。正如我谢谢你主动跟我说这些一样，都是你的自由。但是，我想知道村中更多的内情，请你继续不要有所隐瞒。那个胡二能和胡东东，之间到底还有没有其他过节。还有，胡二能的孩子被胡东东说成是狐仙附体，这其中又有何深意？”
“你又知道他多少。”
果然，这老爷子还是先要听听江笑枫知晓的程度。江大队长只能将他知道的一一说出后，胡竹达点头道：“你了解的和分析都都不错。胡二能这个人和村里人一些关系非常好，一些关系比较紧张。所以爱他的恨他的都正常。至于你说胡东东对胡二能的态度，也正如你所说，不仅仅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我看得出来，胡东东对胡二能，似乎有些别的想法。”
这话从胡竹达口中说出来就不同了，意味着胡东东肯定也是想过利用胡二能。要知道，按照现在的线索可以知晓，胡东东基本上确定胡二能不是杀害他们家的凶手。他对于胡二能顶多算是一种情感投射宣泄。那在大的宣泄投射，也不至于把人家孩子拿走，事后又想着利用狐仙附体这种说辞来给自己找台阶下。所以，心理年龄超过别人想象的胡东东，一定当初就想过和胡二能一起密谋一些事情，在他的计划中，胡二能也是主要成员之一，但是他应该被胡二能拒绝了。
之后，为了安抚胡二能，同时也是为了用一条线拴住胡二能，胡东东于是说胡二能的孩子是狐仙附体。这么做，其实是让胡二能不好和胡东东直接撕破脸，也继续相安无事，避免胡二能乱说话。
江笑枫重新整理了胡东东对胡二能的思路，也彻底理解了胡二能为何会有那样的态度了。他最终确定，整个村子中，除了胡东东和胡大水，或许只有胡二能才真正知道胡东东到底想干什么。
胡二能想说却不点破的说，证明胡二能知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也同样存在顾忌，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江笑枫无奈的说道：“可是，大家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难道就等着胡东东和胡大水的计划得逞？”
外面，又传来一些嘈杂的声响。江笑枫躲到窗户前偷看，发现村里的人朝着一个方向聚集。
“那是哪里？”
“应该是胡大风家吧！”
胡大风家！糟了！江笑枫知道，这一定是胡明被发现了。这会的江笑枫不担心胡明会把自己卖了。因为这对胡明没啥好处。他真正担心的是，既然双方都撕破脸，下狠心了，胡明再次被发现，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江笑枫赶紧道：“胡老爷子，当地派出所所长胡明应该是被你们村里的人抓住了。如果胡东东和胡大水再次对胡明所长下黑手，那后果是什么，你应该可以想到。趁着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你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胡竹达也很为难道：“我一个躺在床上的将死之人，我能做什么？”
“你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很好，活到一百岁没问题。可是如果胡东东和胡大水真的要在村里乱来，你活不了，你们村里的人也都活不了。话不多说，其他的事情都好说，但是，你必须得保下胡明，不能有事。”
这事在清楚不过的事情了，派出所所长在这里出事了，还能得了。胡竹达赶紧伸手道：“赶紧把我家大儿子叫回来。”
“我去叫？那我岂不是也暴露了？”
胡竹达拍拍脑袋：“瞧我急的。”
知道自己急的有些过头，胡竹达缓缓从床上下来。正如江笑枫判断的，这老大爷身体好得很。走路很是平稳，直接走出门找附近的家人。而且江笑枫偷偷观察，见其家人见到胡竹达走出来，也是一点不吃惊，想必以前经常这般。
胡竹达在和一人交代一番后，便又走了过来，那人离开，想必是去找胡名堂了。
进屋后，胡竹达又是一屁股坐到床上，喘着气道：“老了，老了，还这么着急。哎。这个村子，不太平啊。江警官，你放心，我会跟我儿子交代，让其势必不能让村民伤害胡所长。只是，你也得自己想办法，把这个村子的事情自己弄清楚。”
自己弄清楚！这锅江笑枫一个人可背不过来。他和胡明都被困在胡狐村，如果没有外援，很难再轻易行动了。
“林佑天，萱世蕊，你们在干嘛？”
江笑枫内心呼唤的两人，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后，各路的消息也继续汇总到那个宾馆。
首先，查阅出生和死亡记录档案的警察告诉林佑天，因为胡狐村特殊的情况，很多人出生和死亡并没有第一时间上报，所以，这个统计是相当不准确的。胡狐村经常出现死了好多年都没上报的现象。
而这个信息，让萱世蕊关于《楢山节考》的设想更有支撑。
“因为老人们的死亡时间没办法确切核实，所以更加适合胡狐村内部特殊操作！”萱世蕊着急道，“如果他们对于死亡没有敬畏，认为这是一种常态，那江笑枫真的很危险。”
林佑天安抚道：“萱姐，我也替江队担心，但是江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一定有办法应对的。而且邹厅给我们安排的援兵马上就到。等援兵到了，我们汇合当地派出所人员，进入胡狐村抢人。”
“抢人真的不是上策，不过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对了，刚才给出的监控有分析结果了吗？”
“嘉琪姐正在用最快的速度和特殊的提取办法进行捕捉比对，暂时还没有彻底分析完毕。不过刚才我问了嘉琪姐。嘉琪说根据捕捉提取的结果分析，她初步判断，后面还没分析的画面应该也没有出现僵尸跳情节。”
没有僵尸情节！萱世蕊听到这一点，竟然流露出一丝开心。因为至少证明之前他们分析僵尸情节是演戏给游人看的猜测也验证了。实际上，到了这一步，萱世蕊和林佑天这一边同江笑枫和胡明那一边的分析推测已经基本上达成了一致。当然，萱世蕊这边还存在于推测，并没有达到江笑枫那边已经被彻底验证的程度。
可是即使是推测也足够了。
萱世蕊看了看时间，道：“来不及等支援的人了。既然我们知道胡狐村的人有其他犯罪行为，并且一直在自导自演一些事情，我们就得把江笑枫先弄出来，然后在图如何对村里犯罪分子进行问询。”
林佑天也看了看手表，又是打电话问询了一下，知晓所谓的援兵已经在路上马上就到后，便直接道：“好，援兵到了让他们直接进村吧。萱姐，我们先带着所里其他警察支援江队。”
当机立断，林佑天立刻找到当地派出所的警察，希望集中所有人员一起进村。
然后这会，赵科出现了！当其他警员也打算跟着林佑天前往胡狐村的时候，赵科上前，拦住大家道：“恕我直言，这位林警官如何能指挥得了我们。他让我们进村，难道我们就得进村？”
众人一听，也觉得此事有些微妙。
萱世蕊本身就对此人没好印象，当下道：“你们的胡所长离开之前亲口所言，协助林警官，难道你连你们所长的命令都不听？”
赵科摇摇头：“第一，胡所说的是协助你们办案，而没说协助你们进村闹事。第二，胡所到底说了什么，谁能证明？”
“呵，说我们进村闹事？哈，你还真的能说出口。”萱世蕊哼声道，“这位赵警官，看来，你今天又是想没事找事了。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的所长还在让你停职反省吧。怎么，你现在又急着上演自己的戏码了？”
林佑天也跟着一句道：“赵警官，我们有邹厅的指令，要保证江队的安全。现在江队在胡狐村生死未卜，如果你继续阻拦我们的正当行动，后果自负？”
“后果？什么后果？”赵科一副无赖的样子，索性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道，“先前已经有人跟着胡所一起进了村里，我们要相信胡所和那几个同事的能力，会把一切事情搞定。如果贸然又进去这么多人，胡狐村的人以为我们警察要干什么。真的村民闹起事来，到时候还得我们当地派出所背黑锅。所以，你们要去就自己去，别拉着我们所里的其他弟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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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胡大水和胡东东最后有没有被警方带走调查，这对胡竹达也是不利的。
他的确活明白了，也正是因为活明白了，所以也变得精明了。他知道如何把自己摆在更有利的位置上。他是要死了，但是他的儿子还有孙子还得和这些村民一起生活。将村子的秘密公开从他的口中说出来，那他儿子和孙子以后怎么办？
见到胡竹达再次扭过头，江笑枫就明白，这位长者怕是不会再多做言辞了。虽然在这里证实了很多事情，也让江笑枫理清了头绪，可是胡狐村特殊的情况，难道真的要让警察过来强行将胡东东和胡大水带走？
胡二能！胡二能或许是另外一个突破口，毕竟是胡二能主动说了那个故事，才让江笑枫最终想到胡狐村特殊对待老人的方式。
江笑枫索性转移话题道：“胡老爷子，你不主动站出来，我不勉强你。正如我谢谢你主动跟我说这些一样，都是你的自由。但是，我想知道村中更多的内情，请你继续不要有所隐瞒。那个胡二能和胡东东，之间到底还有没有其他过节。还有，胡二能的孩子被胡东东说成是狐仙附体，这其中又有何深意？”
“你又知道他多少。”
果然，这老爷子还是先要听听江笑枫知晓的程度。江大队长只能将他知道的一一说出后，胡竹达点头道：“你了解的和分析都都不错。胡二能这个人和村里人一些关系非常好，一些关系比较紧张。所以爱他的恨他的都正常。至于你说胡东东对胡二能的态度，也正如你所说，不仅仅是因为当年的事情。我看得出来，胡东东对胡二能，似乎有些别的想法。”
这话从胡竹达口中说出来就不同了，意味着胡东东肯定也是想过利用胡二能。要知道，按照现在的线索可以知晓，胡东东基本上确定胡二能不是杀害他们家的凶手。他对于胡二能顶多算是一种情感投射宣泄。那在大的宣泄投射，也不至于把人家孩子拿走，事后又想着利用狐仙附体这种说辞来给自己找台阶下。所以，心理年龄超过别人想象的胡东东，一定当初就想过和胡二能一起密谋一些事情，在他的计划中，胡二能也是主要成员之一，但是他应该被胡二能拒绝了。
之后，为了安抚胡二能，同时也是为了用一条线拴住胡二能，胡东东于是说胡二能的孩子是狐仙附体。这么做，其实是让胡二能不好和胡东东直接撕破脸，也继续相安无事，避免胡二能乱说话。
江笑枫重新整理了胡东东对胡二能的思路，也彻底理解了胡二能为何会有那样的态度了。他最终确定，整个村子中，除了胡东东和胡大水，或许只有胡二能才真正知道胡东东到底想干什么。
胡二能想说却不点破的说，证明胡二能知晓事情的严重性，可是，他也同样存在顾忌，不想当这个出头鸟！
江笑枫无奈的说道：“可是，大家都不想当这个出头鸟，难道就等着胡东东和胡大水的计划得逞？”
外面，又传来一些嘈杂的声响。江笑枫躲到窗户前偷看，发现村里的人朝着一个方向聚集。
“那是哪里？”
“应该是胡大风家吧！”
胡大风家！糟了！江笑枫知道，这一定是胡明被发现了。这会的江笑枫不担心胡明会把自己卖了。因为这对胡明没啥好处。他真正担心的是，既然双方都撕破脸，下狠心了，胡明再次被发现，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江笑枫赶紧道：“胡老爷子，当地派出所所长胡明应该是被你们村里的人抓住了。如果胡东东和胡大水再次对胡明所长下黑手，那后果是什么，你应该可以想到。趁着事情还没到那个地步，你必须要做些什么了。”
胡竹达也很为难道：“我一个躺在床上的将死之人，我能做什么？”
“你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很好，活到一百岁没问题。可是如果胡东东和胡大水真的要在村里乱来，你活不了，你们村里的人也都活不了。话不多说，其他的事情都好说，但是，你必须得保下胡明，不能有事。”
这事在清楚不过的事情了，派出所所长在这里出事了，还能得了。胡竹达赶紧伸手道：“赶紧把我家大儿子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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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竹达拍拍脑袋：“瞧我急的。”
知道自己急的有些过头，胡竹达缓缓从床上下来。正如江笑枫判断的，这老大爷身体好得很。走路很是平稳，直接走出门找附近的家人。而且江笑枫偷偷观察，见其家人见到胡竹达走出来，也是一点不吃惊，想必以前经常这般。
胡竹达在和一人交代一番后，便又走了过来，那人离开，想必是去找胡名堂了。
进屋后，胡竹达又是一屁股坐到床上，喘着气道：“老了，老了，还这么着急。哎。这个村子，不太平啊。江警官，你放心，我会跟我儿子交代，让其势必不能让村民伤害胡所长。只是，你也得自己想办法，把这个村子的事情自己弄清楚。”
自己弄清楚！这锅江笑枫一个人可背不过来。他和胡明都被困在胡狐村，如果没有外援，很难再轻易行动了。
“林佑天，萱世蕊，你们在干嘛？”
江笑枫内心呼唤的两人，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后，各路的消息也继续汇总到那个宾馆。
首先，查阅出生和死亡记录档案的警察告诉林佑天，因为胡狐村特殊的情况，很多人出生和死亡并没有第一时间上报，所以，这个统计是相当不准确的。胡狐村经常出现死了好多年都没上报的现象。
而这个信息，让萱世蕊关于《楢山节考》的设想更有支撑。
“因为老人们的死亡时间没办法确切核实，所以更加适合胡狐村内部特殊操作！”萱世蕊着急道，“如果他们对于死亡没有敬畏，认为这是一种常态，那江笑枫真的很危险。”
林佑天安抚道：“萱姐，我也替江队担心，但是江队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一定有办法应对的。而且邹厅给我们安排的援兵马上就到。等援兵到了，我们汇合当地派出所人员，进入胡狐村抢人。”
“抢人真的不是上策，不过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了。对了，刚才给出的监控有分析结果了吗？”
“嘉琪姐正在用最快的速度和特殊的提取办法进行捕捉比对，暂时还没有彻底分析完毕。不过刚才我问了嘉琪姐。嘉琪说根据捕捉提取的结果分析，她初步判断，后面还没分析的画面应该也没有出现僵尸跳情节。”
没有僵尸情节！萱世蕊听到这一点，竟然流露出一丝开心。因为至少证明之前他们分析僵尸情节是演戏给游人看的猜测也验证了。实际上，到了这一步，萱世蕊和林佑天这一边同江笑枫和胡明那一边的分析推测已经基本上达成了一致。当然，萱世蕊这边还存在于推测，并没有达到江笑枫那边已经被彻底验证的程度。
可是即使是推测也足够了。
萱世蕊看了看时间，道：“来不及等支援的人了。既然我们知道胡狐村的人有其他犯罪行为，并且一直在自导自演一些事情，我们就得把江笑枫先弄出来，然后在图如何对村里犯罪分子进行问询。”
林佑天也看了看手表，又是打电话问询了一下，知晓所谓的援兵已经在路上马上就到后，便直接道：“好，援兵到了让他们直接进村吧。萱姐，我们先带着所里其他警察支援江队。”
当机立断，林佑天立刻找到当地派出所的警察，希望集中所有人员一起进村。
然后这会，赵科出现了！当其他警员也打算跟着林佑天前往胡狐村的时候，赵科上前，拦住大家道：“恕我直言，这位林警官如何能指挥得了我们。他让我们进村，难道我们就得进村？”
众人一听，也觉得此事有些微妙。
萱世蕊本身就对此人没好印象，当下道：“你们的胡所长离开之前亲口所言，协助林警官，难道你连你们所长的命令都不听？”
赵科摇摇头：“第一，胡所说的是协助你们办案，而没说协助你们进村闹事。第二，胡所到底说了什么，谁能证明？”
“呵，说我们进村闹事？哈，你还真的能说出口。”萱世蕊哼声道，“这位赵警官，看来，你今天又是想没事找事了。如果我没记错，你们的所长还在让你停职反省吧。怎么，你现在又急着上演自己的戏码了？”
林佑天也跟着一句道：“赵警官，我们有邹厅的指令，要保证江队的安全。现在江队在胡狐村生死未卜，如果你继续阻拦我们的正当行动，后果自负？”
“后果？什么后果？”赵科一副无赖的样子，索性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道，“先前已经有人跟着胡所一起进了村里，我们要相信胡所和那几个同事的能力，会把一切事情搞定。如果贸然又进去这么多人，胡狐村的人以为我们警察要干什么。真的村民闹起事来，到时候还得我们当地派出所背黑锅。所以，你们要去就自己去，别拉着我们所里的其他弟兄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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