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章 省厅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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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笑枫从胡狐村回来后，发现杨雨晴和戚雨诗的关系忽然变得良好，这不是没有根源的。戚雨诗愿意冒险，付出，这自当让杨雨晴感动，她对戚雨诗的观念，从一个只是胡闹的小女生，瞬间意识到，这丫头，胡闹中其实带着担当。
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该弄清楚了。江笑枫和杨雨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调查，H省公安厅，同样暗流涌动。
第二天，吉佳婕终于给江笑枫打来电话，让他务必去办公室汇报情况。江笑枫知道，这是邹正义给吉佳婕施压的结果，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去了。
一进门，他就看见吉佳婕铁青着脸，桌子上摆放着正是萱世蕊的档案材料。敲了敲桌子，她示意江笑枫坐下。
随后，她将萱世蕊的材料拿起来，递给江笑枫道：“你觉得省厅奇案组会能轻易让这种人进组？”
“这种人？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在我看来，萱世蕊的能力非常强。虽然她不是警察出生，但是我们奇案组现在需要的是专业人才，从而能应对奇案组特别的情况。”
“你需要什么专业人才都可以从警察系统中为你发掘，没必要去找一个系统外面的人进来。每个系统有每个系统的规则，我不可能为你江笑枫一个人破坏规则。”
“吉主任，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并没有违反规则。如今不仅是警务系统，就是整个国家机关都在外聘优秀人员。这些人员虽然不是编制类，可是他们都有外聘合同。而更多时候，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专业专家。”
“那你觉得，一个萱世蕊会比整个H省警务系统内的专家都强？”
“当然不会！我承认，H省警务系统内部比萱世蕊强的人多得是。但是，既然奇案组现在是我负责，那我自当要挑选用起来顺手的专家。同时这个人和我配合起来也要默契。这些资料你已经看过了，在胡狐村还有前几天的C市，萱世蕊都和我完美合作，顺利将这两起疑案解决了。我敢说，现在萱世蕊和我，还有林佑天，我们三人已经形成了默契，起到了化学反应。这种化学反应不是随便来个人可以替代的。吉主任，如果你真的想奇案组发展顺利，你就得考虑现实。”
“够了。你说的我都知道！”面对江笑枫的咄咄逼人，吉佳婕有些气愤，“可是，你如果真的想让萱世蕊以外聘人员身份进组，得先和我说，没必要直接先通过邹副厅长给我施压。你别忘了，省厅所有特别行动组现在的直接负责人，都是我。”
江笑枫轻蔑一笑：“呵！我如果直接跟你说，你会同意吗。”
“那你觉得我现在就会同意？江笑枫，我提醒你，即使邹副厅长给了你什么承诺，但是，一切都要按照章程来。没有我的签字，萱世蕊不可能进组。除非，你让厅长直接给你答复。”
厅长！这两个字让江笑枫嘴角抽动一下。江笑枫那邹正义压着吉佳婕，那吉佳婕自当把厅长拉出来反驳了。别的不说，省厅厅长还真的对吉佳婕印象良好。至于对江笑枫，如果不是邹正义保着，这家伙早被厅长直接点名处理了。
“哼！”哼声的冷笑，江笑枫整理了一下衣角，他看向窗外，抛下一句，“签不签字是你的事。但是，我的态度如何，现在已经表达清楚了。如果你硬要拒绝萱世蕊，而改派其他人进入奇案组。磨合后果出现任何问题，反正会有人负责。”
“江笑枫，注意你的措辞！”吉佳婕怒目而视，直接指向门口道，“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压根就不想多待，江笑枫直接走出办公室。身后传来吉佳婕问他何时结束休假的问话，也被江笑枫直接无视。反正整个省厅都知道吉佳婕和江笑枫不对付，自当不用藏着掖着了。江笑枫把他坚决的意思表达了，他要看看，吉佳婕是不是真的要和他唱对台戏到底。
因为在休假，所以江笑枫压根没有返回办公室。但是他所去的地方却是省厅特案一组。
特案一组组长姜峰正在开会，有人上前附耳告诉他江笑枫来了。他顿时预感到什么，因为他知道，江笑枫从来不会在姜峰工作时间来特案一组找他。让江笑枫在休息室等待，姜峰继续安排接下来的任务。在说道解散后，他才走到杨雨晴的身边，轻声道了句：“江笑枫这小子来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杨雨晴也吃了一惊，可是她联想到江笑枫昨天对她说的有关吉佳婕的事情，瞬间脸色一变。
姜峰见状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哎，你还是自己去跟他谈吧。”
“呵，看来还真是有事要说。”
姜峰示意杨雨晴出去工作，随即便马上来到休息室。
在这里，江笑枫毫不陌生，因为当年他也是在特案组待过一段时间，里面的环境熟悉，甚至于很多人员还是当年的那一拨。
见到昔日领导进来，江笑枫赶紧起身，作势要帮着领导推椅子。
却被姜峰一脚踢上去道：“少跟我来虚的。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屁快放。”
“嘿嘿，还是老领导知根知底啊。”他过去，先把房门关上，随即，抽出一根烟。本打算抽两口，却听见两声咳嗽，这是姜峰对江笑枫的警告，这个休息室，不准抽烟。
不过，江笑枫一旦抽烟，意味着的确遇到事了，姜峰严肃道：“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我想要特案一组关于致幻剂毒品网络信息的调查资料。”
“你小子疯了！”姜峰诧异的摇摇头，“你不是不知道规矩，各组都有保密原则。你一个奇案组组长跑到特案一组要我们盯着的案件资料，这不仅不符合规矩，甚至于我都要吃官司的！别忘了，我曾经答应你，一旦有可以告诉你的信息，会跟你资源共享，你何必那么极端。”
“我这不是极端，而是怕错过机会！姜队，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只有你们特案一组是专门盯着H省地下致幻剂毒品网络案的线索。但是，你们特案一组这些年不可能只干这一件事情。这就造成了，你们的信息其实并非实时更新，而且获取信息的渠道存在局限性。H省地下致幻剂毒品网络这事几乎整个省厅都知道，为什么不能各个组形成资源共享，这样可以更好的把这个案子尽快解决呢。”
姜峰肯定的摆摆手：“不可能。省厅各个特别行动组都有各自的行动准则，而且各个组别都存在保密原则，如果不是上级领导亲自牵头组织联合办案，是不可能出现私下绝密信息共享的。你小子别忘了，各个行动组都有各自的卧底，万一卧底身份暴露了，结果是什么，你很清楚。”
“可是四年前，我们严格按照规矩办，卧底身份还是暴露了。”江笑枫越说越激动，“我并非刻意往坏处想，而是我觉得，如果是有人刻意把整个案件调查局限在特案一组，造成信息获取渠道匮乏，案件调查困难增加，那这些年，你们特案一组岂不是在白费力气。因为你们费尽心思获取的那么一丁点的资料，都可能被有人故意压下来了。”
江笑枫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C市之行，他亲眼见到郝少兵等人是如何将弓箭杀人案的线索进行压制。在郝少兵等人的操控下，原本可以尽早破获的闵楚建团队，非要等到江笑枫来到C市才解决。所以，江笑枫不得不再想，致幻剂毒品按之所以这些年都没进展，是否也是有人在刻意压着调查。
姜峰道：“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说省厅存在黑警！说实话，我相信大部分警察都是好的，当然不排除一些败类，而且这些败类还身居要职。只是，正因为这些败类身居要职，我们才更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
江笑枫逼上前去，声音低沉道：“你越谨慎，对方或许越肆无忌惮。老领导，恕我直言，你知道为何邹正义比你爬得快吗。就是因为邹正义圆滑，懂得变通。这些圆滑和变通，在官场上很重要。而你，总是一板一眼。这些东西限制了你，让你没办法跟别人较量。”
“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不明白？邹正义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
“那你说说看，他到底是什么人？”江笑枫抱起了胳膊，“邹正义和你都算我的伯乐，而且他这些年对我的确不错。我不否认对他印象很好，但是，我也想知道，他是否就像我表面上看见的那般。”
姜峰忽然觉得，今天的江笑枫目光深邃，像是换了一个人。他表面上是在要资料，实际上。江笑枫将怀疑的目标已经无限扩大了。
“去了趟C市，你的思路又畅通了？”
江笑枫道：“我的思路一直畅通，只是当初，很多事情不敢去想罢了。直到现在，我依旧对吉佳婕怀疑。但是，除了吉佳婕，我觉得，我得继续往上想。”
在C市，郝少兵和局长魏一鸣虽然没有直接争斗，但是邵少斌所举，以及魏一鸣委派杨振涵协助江笑枫，这些举动，都是针锋相对的。
“所以，你在怀疑谁？难道真的是邹正义。”
“不，我在想一个比邹正义还要大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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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是该弄清楚了。江笑枫和杨雨晴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调查，H省公安厅，同样暗流涌动。
第二天，吉佳婕终于给江笑枫打来电话，让他务必去办公室汇报情况。江笑枫知道，这是邹正义给吉佳婕施压的结果，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去了。
一进门，他就看见吉佳婕铁青着脸，桌子上摆放着正是萱世蕊的档案材料。敲了敲桌子，她示意江笑枫坐下。
随后，她将萱世蕊的材料拿起来，递给江笑枫道：“你觉得省厅奇案组会能轻易让这种人进组？”
“这种人？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在我看来，萱世蕊的能力非常强。虽然她不是警察出生，但是我们奇案组现在需要的是专业人才，从而能应对奇案组特别的情况。”
“你需要什么专业人才都可以从警察系统中为你发掘，没必要去找一个系统外面的人进来。每个系统有每个系统的规则，我不可能为你江笑枫一个人破坏规则。”
“吉主任，我有必要提醒你，我并没有违反规则。如今不仅是警务系统，就是整个国家机关都在外聘优秀人员。这些人员虽然不是编制类，可是他们都有外聘合同。而更多时候，这些人才是真正的专业专家。”
“那你觉得，一个萱世蕊会比整个H省警务系统内的专家都强？”
“当然不会！我承认，H省警务系统内部比萱世蕊强的人多得是。但是，既然奇案组现在是我负责，那我自当要挑选用起来顺手的专家。同时这个人和我配合起来也要默契。这些资料你已经看过了，在胡狐村还有前几天的C市，萱世蕊都和我完美合作，顺利将这两起疑案解决了。我敢说，现在萱世蕊和我，还有林佑天，我们三人已经形成了默契，起到了化学反应。这种化学反应不是随便来个人可以替代的。吉主任，如果你真的想奇案组发展顺利，你就得考虑现实。”
“够了。你说的我都知道！”面对江笑枫的咄咄逼人，吉佳婕有些气愤，“可是，你如果真的想让萱世蕊以外聘人员身份进组，得先和我说，没必要直接先通过邹副厅长给我施压。你别忘了，省厅所有特别行动组现在的直接负责人，都是我。”
江笑枫轻蔑一笑：“呵！我如果直接跟你说，你会同意吗。”
“那你觉得我现在就会同意？江笑枫，我提醒你，即使邹副厅长给了你什么承诺，但是，一切都要按照章程来。没有我的签字，萱世蕊不可能进组。除非，你让厅长直接给你答复。”
厅长！这两个字让江笑枫嘴角抽动一下。江笑枫那邹正义压着吉佳婕，那吉佳婕自当把厅长拉出来反驳了。别的不说，省厅厅长还真的对吉佳婕印象良好。至于对江笑枫，如果不是邹正义保着，这家伙早被厅长直接点名处理了。
“哼！”哼声的冷笑，江笑枫整理了一下衣角，他看向窗外，抛下一句，“签不签字是你的事。但是，我的态度如何，现在已经表达清楚了。如果你硬要拒绝萱世蕊，而改派其他人进入奇案组。磨合后果出现任何问题，反正会有人负责。”
“江笑枫，注意你的措辞！”吉佳婕怒目而视，直接指向门口道，“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压根就不想多待，江笑枫直接走出办公室。身后传来吉佳婕问他何时结束休假的问话，也被江笑枫直接无视。反正整个省厅都知道吉佳婕和江笑枫不对付，自当不用藏着掖着了。江笑枫把他坚决的意思表达了，他要看看，吉佳婕是不是真的要和他唱对台戏到底。
因为在休假，所以江笑枫压根没有返回办公室。但是他所去的地方却是省厅特案一组。
特案一组组长姜峰正在开会，有人上前附耳告诉他江笑枫来了。他顿时预感到什么，因为他知道，江笑枫从来不会在姜峰工作时间来特案一组找他。让江笑枫在休息室等待，姜峰继续安排接下来的任务。在说道解散后，他才走到杨雨晴的身边，轻声道了句：“江笑枫这小子来了。”
“他来这里做什么！”杨雨晴也吃了一惊，可是她联想到江笑枫昨天对她说的有关吉佳婕的事情，瞬间脸色一变。
姜峰见状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哎，你还是自己去跟他谈吧。”
“呵，看来还真是有事要说。”
姜峰示意杨雨晴出去工作，随即便马上来到休息室。
在这里，江笑枫毫不陌生，因为当年他也是在特案组待过一段时间，里面的环境熟悉，甚至于很多人员还是当年的那一拨。
见到昔日领导进来，江笑枫赶紧起身，作势要帮着领导推椅子。
却被姜峰一脚踢上去道：“少跟我来虚的。你小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屁快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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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江笑枫一旦抽烟，意味着的确遇到事了，姜峰严肃道：“说吧，到底什么情况。”
“我想要特案一组关于致幻剂毒品网络信息的调查资料。”
“你小子疯了！”姜峰诧异的摇摇头，“你不是不知道规矩，各组都有保密原则。你一个奇案组组长跑到特案一组要我们盯着的案件资料，这不仅不符合规矩，甚至于我都要吃官司的！别忘了，我曾经答应你，一旦有可以告诉你的信息，会跟你资源共享，你何必那么极端。”
“我这不是极端，而是怕错过机会！姜队，你仔细想想，这么多年，只有你们特案一组是专门盯着H省地下致幻剂毒品网络案的线索。但是，你们特案一组这些年不可能只干这一件事情。这就造成了，你们的信息其实并非实时更新，而且获取信息的渠道存在局限性。H省地下致幻剂毒品网络这事几乎整个省厅都知道，为什么不能各个组形成资源共享，这样可以更好的把这个案子尽快解决呢。”
姜峰肯定的摆摆手：“不可能。省厅各个特别行动组都有各自的行动准则，而且各个组别都存在保密原则，如果不是上级领导亲自牵头组织联合办案，是不可能出现私下绝密信息共享的。你小子别忘了，各个行动组都有各自的卧底，万一卧底身份暴露了，结果是什么，你很清楚。”
“可是四年前，我们严格按照规矩办，卧底身份还是暴露了。”江笑枫越说越激动，“我并非刻意往坏处想，而是我觉得，如果是有人刻意把整个案件调查局限在特案一组，造成信息获取渠道匮乏，案件调查困难增加，那这些年，你们特案一组岂不是在白费力气。因为你们费尽心思获取的那么一丁点的资料，都可能被有人故意压下来了。”
江笑枫这话可不是随便说的。C市之行，他亲眼见到郝少兵等人是如何将弓箭杀人案的线索进行压制。在郝少兵等人的操控下，原本可以尽早破获的闵楚建团队，非要等到江笑枫来到C市才解决。所以，江笑枫不得不再想，致幻剂毒品按之所以这些年都没进展，是否也是有人在刻意压着调查。
姜峰道：“我懂你的意思。你是说省厅存在黑警！说实话，我相信大部分警察都是好的，当然不排除一些败类，而且这些败类还身居要职。只是，正因为这些败类身居要职，我们才更不能让他们抓住把柄。”
江笑枫逼上前去，声音低沉道：“你越谨慎，对方或许越肆无忌惮。老领导，恕我直言，你知道为何邹正义比你爬得快吗。就是因为邹正义圆滑，懂得变通。这些圆滑和变通，在官场上很重要。而你，总是一板一眼。这些东西限制了你，让你没办法跟别人较量。”
“你以为你说的这些我不明白？邹正义是什么人，我比你更清楚。”
“那你说说看，他到底是什么人？”江笑枫抱起了胳膊，“邹正义和你都算我的伯乐，而且他这些年对我的确不错。我不否认对他印象很好，但是，我也想知道，他是否就像我表面上看见的那般。”
姜峰忽然觉得，今天的江笑枫目光深邃，像是换了一个人。他表面上是在要资料，实际上。江笑枫将怀疑的目标已经无限扩大了。
“去了趟C市，你的思路又畅通了？”
江笑枫道：“我的思路一直畅通，只是当初，很多事情不敢去想罢了。直到现在，我依旧对吉佳婕怀疑。但是，除了吉佳婕，我觉得，我得继续往上想。”
在C市，郝少兵和局长魏一鸣虽然没有直接争斗，但是邵少斌所举，以及魏一鸣委派杨振涵协助江笑枫，这些举动，都是针锋相对的。
“所以，你在怀疑谁？难道真的是邹正义。”
“不，我在想一个比邹正义还要大的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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