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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眼中钉很不容易(上)

    昭仁帝不置可否,“你这怨恨中,似有痴缠?”

    刘昭奕睫毛一颤,闪身将自己的下颌从他手中解救出来,背对着他说道:“皇上对我来说只是皇上。”

    昭仁帝闻言沉默半晌,踱步到书案前,看向刘昭奕方才写下的两句话:“雨暗残灯棋散后,酒醒孤枕雁来初。”他抬头:“你这是欲拒还迎?”

    刘昭奕上前团起那张纸扔到火盆中,“皇上想多了。”

    话音刚落,就觉得整个人一轻,双脚腾空而起,整个人落入了昭仁帝的怀抱。

    她的心一颤,“皇上这是做什么!”

    “别吵,重华还在睡着。”

    他的声音很轻,似一声叹息吹入她耳中,令她浑身麻软,气力丝丝缕缕从身体里抽离。紧接着那丝颤音就没入她的唇瓣,轻柔的触碰如同羽毛,时轻时重的撩拨她敏感的神经。

    四年来,昭仁帝每一次到碧宵宫来,都似与她偷欢一般,她想,兴许就是这样的错觉才吸引着天下帝王一次次前来与她纠缠于欢塌之间,不怪罪她的坏脸色和不配合。

    刘昭奕偏开头微微喘息,却觉得后背一软,已经陷入温软的被褥之中。她抬眼看去,眼前的男人眉眼深邃,棱角分明,正紧抿薄唇看着她。

    她错开眼,不去看他,反而引来一阵灼热的纠缠,唇齿间的辗转碾动令她羞怯,不自觉的闭上了眼睛。耳边却传来一句,“看着朕。”

    她不理会,紧紧的闭着眼。

    昭仁帝轻哼一声,大手落在她腰间,身上那股淡淡的龙涎香的味道离她更近,隔着两层薄薄的衣料,他的温度清晰的灼烧着她。

    “停手。”

    “你可知道自己在和谁说话?嗯?”

    刘昭奕只觉得腰间一紧,痛呼出声。衣衫愈发凌乱,他终于扯开她的衣带,侵袭而来。

    ………………

    春晤宫中,卿如许与十四公主闲聊到很晚才各自回去睡觉。可卿如许却翻来覆去,还是没有丝毫困意,怎么也睡不着。

    她在黑暗中睁大眼睛看着帐顶,不由得将重生以来的经历从头到尾缕顺了一遍。思考其中的联系。

    前世身边的人,包括她自己,根本没有发现她的病是人为导致的,毕竟有母亲的先例在前。所以一直到她死,身边的一切都风平浪静。

    小宋氏,卿如初,一个扮演慈母,一个扮演依赖她,手足情深的妹妹。卿家除了她快要死了之外,温馨和睦至极,宋家也是一样。

    然而卿如许却有理由相信,这一切都只是表象。只不过她前世从来没有发现端倪而已。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死后发生了什么事,却知道自己如愿嫁给了江凛,也就是说江凛和父亲的约定是达成了的。

    江凛的身份在,隐患就一定在,他会执着敬悯皇贵妃的死,陈皇后也会因怀疑而找上门。

    同时,刘废后会开始复仇。

    而且,小宋氏与关姨娘,关姨娘与斗篷人,斗篷人与刘废后之间,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些东西,前世一直游离在她之外。

    实际上,风平浪静的表象下面,是一个又一个黑暗的漩涡。

    那么,小宋氏母女,以及一直与她们暗中联络的“关姨娘”,还有与关姨娘合作的“斗篷人”,加上帮助江凛查找身世真相的父亲,他们在自己死后到底做了什么?

    宫里发生巨大的变故,权贵世族也不可能独善其身。

    卿如许想到这里,皱眉翻了个身。

    前世她对这些一无所知,知道最多的就是江凛。

    那时江凛用尽一切手段进入皇权的中心,害死过无辜,弄死过仇敌,混过三教九流,出入朝堂没几个人敢惹,大概别人评价她夫君最多的话就是蛇蝎心肠,不得好死。所以她死的时候江凛在世人眼中还仅限于皇上身边的“红人”,并非重臣权臣。

    她曾想,兴许皇上身为九五之尊,也有找不到理由却任性想杀的人,所以这些事情都交给了江凛,将他当作手里最锋利的刀,所以无论外面传出什么不好的话,皇上都依旧信任她的夫君。谁能想到他们其实是父子呢……

    卿如许发现自己那时用眼睛看到的仅仅是表面,她与那些外人一样,臆测的基本都是错的。所谓的害死无辜,是那人本身就不能再活了,江凛只是给了他一个痛快。后来有人以讹传讹,就成了江凛害死无辜。

    弄死仇敌也并非是他心狠手辣,而是因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当然要先下手为强。若论卑鄙,对方的作为不在他之下。

    但他从来不屑与无关之人多做解释。

    刚重生回来的时候,卿如许问自己,不嫁给他是不是因为想活的长久一点,然后默默看着他的以后呢?其实她心里比谁都明白,自己的心一直在他那里。

    这份感情,她不敢说出口,因为,她不能再一次承受生离死别。她想活着,即便只能远远的看着他,他娶别人也好,生几个孩子也好,她都当做是上辈子没有看完的戏……

    但现在不一样了,她逃脱了十三命数,她活了……

    想到这,卿如许终于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她又梦到了前世与江凛的家。

    琐事飘浮,在记忆与遗忘之间,孜孜地从中汲取力量,然后汇聚成一段段画面……

    ………………

    第二天一早,卿如许跟随十四公主去正阳宫探望时,含元公主已经转醒,只是神色间多有凄哀之色,从前那种发自内心的柔顺亲和已经消失不见。

    卿如许暗暗为含元公主痛心。

    任是谁,被最亲的人利用之后,醒来发现自己有可能成为残废,都要从里到外变一变。

    太阳的光芒落在雪地上,又折转到室中,将众人的神色照亮。

    陈皇后用希冀的目光看着冷凌郁,迫不及待的问:“含元如何了?”

    冷凌郁昨晚忙活了大半夜,没怎么睡,心气儿不顺,这会儿整个人透着高冷,就像卿如许头一回见到她时的那副模样。

    她面对皇后也没什么笑脸:“这伤,首先要将断裂的骨头接好,才能进行下一步。公主痛的厉害,不敢有丝毫挪动,还不能确定经络受到多大的创伤,要慢慢查验。”

    陈皇后对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很不满意,语气不善,“你说了这么多,含元到底如何?”

    冷凌郁抬头看了她一眼,微微摇了摇头,回转到含元公主床塌边,不再理会陈皇后了,一副我跟你说不清楚,不想再对牛弹琴了的表情。

    陈皇后气息滞了一瞬,不禁大怒:“放肆!你这是什么态度!”

    “皇后!”

    陈皇后的脾气发到一半,耳边传来昭仁帝的呵止声。

    陈皇后看着皇上投过来的目光,心中突然冒出一股莫名的畏惧。她不自觉地后退一步,“皇上。”

    昭仁帝看她的目光十分不善,“你若有本事,就将含元给朕治好,若没这个本事,就回去好好想一想怎么做一个称职的母亲!”

    陈皇后闻言犹如被五雷轰顶,惊愕的踉跄一步,什么意思?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晓自己让含元做什么了?

    不可能。

    她转念一想就否决了这个想法,“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含元受伤,我这个做母亲的,比任何人都着急心痛!”

    昭仁帝目光冷锐,“所以,你就用自己皇后的身份,对救治你女儿的人呼来喝去?圣手张先救治过先皇,受皇室礼待,如今他的亲传弟子在此救治朕的长女,难道不能得到皇后几分尊重?”

    陈皇后只觉得皇上根本就是在找茬!

    她堂堂一国之母,被一介布衣草民甩了脸色,发个脾气还不行了?

    据宫人禀报,昨晚皇上在冷宫足足呆了两个时辰!离开时天都已经亮了!她才不信皇上只是去看重华公主的!

    刘昭奕到底用了什么招数?把皇上迷的颠三倒四,以至于一大早就对她横眉冷对?一定是那个贱人对皇上说了什么!

    她死死咬紧牙关,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臣妾知错!”

    卿如许和十四公主站在角落里,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可惜陈皇后并没有忘记它的存在,狠狠朝她这边瞪了一眼。

    那种咬牙切齿,要将猎物撕碎的感觉,激的卿如许一个哆嗦。可怕的目光……

    不过能看见陈皇后吃瘪,实在有点痛快。

    那边冷凌郁查问公主得感觉,将众人的注意力重新吸引了过去。

    “公主。”冷凌郁道,“骨头的生长相当缓慢,如果等骨头完全长好,就会耽误诊治经脉的创伤,所以,公主必须要忍着痛楚,配合我。”

    含元公主此时只能躺着,只有头和手臂能自主挪动,其他的地方,即便是肌肉抽动也会牵扯到腰,剧痛无比。

    她听了冷凌郁的话,声音虚弱道:“我明白,你尽管说,我会配合你的。”

    冷凌郁暗道,不娇气的姑娘惹人疼。“还有,公主在医治过程中必须要保持清醒,将自己的感觉完完全全的反馈给我。”

    含元公主微微颔首。

    冷凌郁见她答应,便起身对皇上屈膝道:“皇上民女医治公主的时候,最好不要有外人在场,免得分神。”

    “这怎么行!总要留两个人伺候!”陈皇后一百个不放心,对她来说,冷凌郁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黄毛丫头,还与卿如许交好。

    冷凌郁只等皇上发话。

    皇上看了看四周,指了指卿如许,“你们比较熟悉,就留下来帮忙吧。”

    卿如许吓了一跳,看向冷凌郁,见她没有反对,连忙答应下来:“是,臣女一定好好照顾公主。”

    搞什么鬼,她还要回去见江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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