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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五十九章 宋皇后的闺名……(月底,求月票!)

    金陵,宁国府

    就在薛家姐妹在“姐妹情深”之时,甄兰也挽着甄溪的手,返回后宅所在的庭院,两人来到厢房之中落座下来。

    甄兰拉过甄溪的小手,脸上不无得意之色,轻声说道:“我说的怎么样?珩大哥一定会打赢战事吧?”

    阖府之中,就没有她这般通晓兵事的,钗黛她们都比不上。

    甄溪玉容微怔,抿了抿粉唇,柔声说道:“珩大哥他能征善战,原本就能打赢的吧。”

    甄兰娇俏玉颜上现出憧憬之色,柔声道:“所以珩大哥将来受封郡王是板上钉钉的。”

    这就是她甄兰的如意郎君,可惜就是身边的女人多了点儿。

    甄溪螓首点了点,巴掌大的小脸上现出思索。

    甄兰那张妍丽玉容怔怔出神,温声道:“不过这次多半是给薛家姑娘赐婚了,珩大哥他一年之内,从侯爵晋为一等公,这次不可能再封赏了,否则都封无可封了,如果不行自污之计,将更为引人猜忌。”

    所以这次为薛家姑娘请封诰命,倒也在情理之中,而且经此一事,天下皆知女人也就是卫国公的软肋。

    甄溪抿了抿粉唇,柔声道:“不是说,珩大哥刚刚娶了公主和郡主,也不好再行赐婚的吧,恐怕折损了天家颜面。”

    “自从那个蒙古亲王的女儿,被宫里封了虞国夫人嫁给珩大哥以后,后续也不用担心影响什么宗室名声了。”甄兰明眸闪烁了下,轻声说道。

    虽说文官集团提及贾珩非具人臣之能,但经此一事,无疑在心底看轻了几分。

    倒不用担心如王莽那样沽名钓誉,士林养望。

    从崇平帝的视角,自也不用担心贾珩会造反。

    朝臣更多还是担心卫国公以外戚之身把持朝政,祸乱朝纲。

    “那个公主也是不怎么在意的。”甄兰道。

    如果是她……

    甄溪星眸闪了闪,柔声道:“咸宁姐姐和婵月姐姐原都是大度的性情。”

    甄兰看向自家妹妹,轻笑了下,打趣道:“妹妹这会儿倒是喊起姐姐来了,也不知人家认不认你这个姐妹呢。”

    甄溪脸颊泛起淡淡红晕,声音轻若蚊蝇道:“我们都是伺候珩大哥的,原是姐妹相称的吧。”

    甄兰道:“将来人家有了孩子,孩子是正妻生的,可妹妹呢?只是侧室,怎么是不一样的。”

    “姐姐又说这种话。”甄溪灵气如溪的眉眼微动,柔声说道:“人家原是天潢贵胄,我们比不过的。”

    甄兰清眸闪烁,说道:“现在比不过,来日未必不能让她们伏低做小。”

    甄溪清丽玉颜微怔,抿了抿粉唇,低头想着心事。

    如果她封侧妃的话,倒也能比得上了吧。

    饶是甄溪性情恬淡,也难免为这种环境影响。

    这就和傻白甜进了“雌竞”环境的后宫,渐渐也会不知觉受名分的影响,进而生出攀比之心,更有甚者,开始害人。

    嗯,旧社会将人变成鬼……

    一轮冬月高悬中天,月光皎洁如银,如雾似纱,而黛玉所居的院落中——

    黛玉靡颜腻理的玉颜,在烛火映照下,明媚似丹霞,罥烟眉之下,那双粲然星眸看向对面那少女。

    不远处正是清河郡主李婵月,而宋妍则是去找探春和湘云去玩了,小郡主打量着不远处的少女,环视四周,柔声道:“林妹妹这边儿倒是怪清雅的。”

    黛玉星眸凝睇看向李婵月,柔声道:“婵月姐姐过誉了。”

    相比咸宁公主的大大咧咧,李婵月性情温婉,身具才女气韵,心事又比较重,与黛玉也比较玩的来,平常也以姐妹相称。

    而宋妍则和湘云几个小朋友玩闹的比较多。

    李婵月娇小脸蛋儿上现出思念之色,说道:“小贾先生年前也不知能不能回来一趟。”

    黛玉柔声道:“三妹妹不是说了,还有善后的事儿。”

    李婵月明澈眸子中现出思索,轻声说道:“但士卒也思乡的吧,过年总要与亲人团聚的。”

    两人说着话,李婵月玉容迟疑了下,看向黛玉,柔声道:“林妹妹是怎么与小贾先生定情的呢?”

    黛玉闻听此言,芳心一颤,说道:“婵月姐姐…怎么,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真是,这个也是能问她的?

    她们好像还没有好到可以交流这些罢?

    虽然早晚有一天会交流使用“小贾珩”的心得,但现在哪怕是叙说这些,已经涉及到黛玉的隐私了。

    不过,因为李婵月毕竟是郡主。

    李婵月拉过黛玉的素手,明眸定定看向黛玉,声音纤柔几分,也有些害羞说道:“感觉小贾先生挺喜欢林妹妹的呀,就想问问妹妹怎么讨小贾先生这般喜欢?”

    黛玉:“……”

    “婵月姐姐,你说什么呢。”黛玉红了粉腻如雪脸蛋儿,当着外人的面提及与贾珩的情思,难免芳心娇羞不胜。

    李婵月柔声道:“和我说说,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黛玉一张巴掌大小的脸蛋儿羞红如霞,轻声说道:“问这个做什么?”

    李婵月道:“就是好奇。”

    她想听听这位林妹妹和小贾先生的故事,想来比她的那些平平无奇,更为生动有趣吧。

    黛玉晶莹玉容现出一丝笑意,抿了抿粉唇,一时间仍有些害羞,目中现出丝丝甜蜜的回忆,低声道:“说起来也有很久了吧,那时候珩大哥对我很照顾的,我那时候身子骨儿不太好,珩大哥没少……”

    李婵月静静听着少女以欣然的语气叙说着。

    当然,牧羊咩咩以及两情相悦的风月之事,黛玉自然不会说,更多还是温馨的日常点滴。

    “婵月姐姐呢?”黛玉说完,脸颊羞红,眷烟眉之下,明眸眸光熠熠地看向李婵月,柔声道。

    随着时间过去,黛玉似乎也能察觉到少女眉眼之间的一抹挥之不去的忧郁。

    李婵月眸光闪烁了下,说道:“小贾先生对我挺好的呀,就是随着表姐一块儿嫁给小贾先生了。”

    不知为何,少女心底不由生出一股酸涩。

    她们与小贾先生都有着各种故事,而她倒少了这些点点滴滴。

    不过,小贾先生应该也是喜爱她的才的吧。

    想起新婚燕尔之时,恩爱缠绵的种种,李婵月心思有些复杂莫名,可惜她并不是什么郡主。

    黛玉俏丽脸蛋儿现出思索之色,柔声说道:“婵月姐姐,怎么了。”

    “没什么。”李婵月看了一眼外间的天色,柔声道:“好了,时候不早了,不打扰林妹妹歇息了。”

    轻笑了下,看向黛玉,柔声道:“等小贾先生立了功,就能给林妹妹请求赐婚了。”

    说着,然后起身离去。

    等到李婵月离去,紫鹃方从屏风之后走将出来,说道:“姑娘,这小郡主怪怪的。”

    黛玉粲然星眸蒙起一丝朦胧雾气,心神微动,柔声说道:“许是有什么心事吧。”

    “她都被宫里赐婚给大爷,是大爷明媒正娶的…也不该这般郁郁寡欢才是罢。”紫鹃柔声说道。

    黛玉玉容之上若有所思,低声道:“人都会羡慕别人身上自己没有的。”

    紫鹃:“……”

    姑娘这话说的?

    黛玉眷烟眉蹙了蹙,那双粲然星眸明亮剔透,轻声说道:“洗洗脚,歇息吧。”

    紫鹃端起一盆冒着腾腾热气的热水过来,抬起脸蛋儿,说道:“珩大爷这次立了功劳,薛姑娘那边儿应该能够求封诰命了。”

    黛玉明丽玉颜上现出一抹怅然之色,柔声道:“差不多吧。”

    紫鹃道:“其实姑娘年岁也不小了,老爷也知晓姑娘和大爷的亲事,也该寻个机会定下才是。”

    黛玉轻声道:“倒也不用催,他有安排的,你近来别说着。”

    某种程度上,薛姨妈母女就是个反面教材,闹得一出出笑话,园子中的众金钗虽然不说,但心知肚明。

    而凤姐这边儿回到院落,那张艳丽、娇媚的瓜子脸上现出怔忪之色。

    平儿道:“奶奶,热水。”

    凤姐神色幽幽,修长、白皙的玉手轻轻抚着小腹,幽声说道:“平儿,我这肚子怎么不见一点儿动静呢。”

    平儿:“……”

    奶奶又开始了,这几天又长吁短叹,就这么想要个孩子?

    平儿轻声道:“奶奶或许是平常太过操劳了,再说拢共在一块儿也没有十次八次的,哪能这么快就有孩子呢。”

    “也是,拢共也没有几次。”凤姐蹙紧的柳叶细眉展开几分,艳丽玉容因为羞臊而红若烟霞。

    但每一次都是…满满的。

    平儿:“……”

    奶奶还想多少次?

    凤姐柳梢眉之下,玩丹凤眼中现出一丝思索之色,轻声说道:“我原想着在江南这边儿倒好安胎一些,也能掩人耳目,真回了京城,又不知如何是好了。”

    那个冤家每次都……万一在京城有了孩子,外人怎么看她?

    平儿说话间,快步凑到凤姐近前,温声道:“奶奶听过那句话没有,有心栽花花不活,无心插柳柳成荫,奶奶现在求着,反而没有,等放宽了心,也就有了。”

    凤姐点了点头,说道:“伱说的也是。”

    平儿给凤姐洗了脚,柔声道:“奶奶,天色不早了,早些歇着吧。”

    凤姐“嗯”了一声,将一双宛如嫩菱的玉足收入床榻,躺在床榻上,闭上眼眸,似乎回想起那日思夜想的少年面庞。

    一夜再无话。

    ……

    ……

    杭州府

    一艘楼船停泊在渡口,缓缓降下风帆,船上的一队锦衣缇骑以及宫女、嬷嬷纷纷下了舟船,在岸边儿警戒,同时列起绢帛围挡,遮蔽视线,以防有人窥伺凤驾。

    宋皇后头戴滴翠玉冠,着一袭淡黄广袖衣裙,腰带高束,将玲珑曼妙的娇躯衬托的丰腴婀娜,此刻,看向远处巍巍而立的杭州府城,香肌玉肤的白腻玉颜之上现出欣然之色。

    多少年了,她终于回到这方故乡,这里承载了她闺阁少女的美好时光。

    丽人眼前似浮现出青春芳龄之时,自己挽着妹妹的手在杭州城郊踏青的一幕幕场景。

    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丽人心头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怅然。

    而这时,浙江巡抚刘桢,布政使封敬明、杭州知府穆传福以及等相关官员,已经在渡口恭候多时。

    此外,宋家的老三宋璟也领着宋家族人,在江岸之旁恭候。

    “母后,人都到了。”梁王陈炜略显阴鸷的面容上现出繁盛笑意,轻声说道。

    宋皇后点了点头,美眸眸光温宁如水,说道:“说了迎接仪礼一切从简,不想还是有这么多人,你去与浙江的官员叙话,本宫与你三舅先行归家,看看你外公。”

    陈炜应命而去,与浙江的官员叙话。

    而宋皇后也召见了宋璟过来。

    不大一会儿,宋家老三宋璟登上了船只,进入舱室,向着那宋皇后行了一礼,说道:“臣弟见过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宋皇后连忙伸手虚扶,柔声道:“三弟免礼平身。”

    “父亲大人现在怎么样?”宋皇后明媚玉颜上现出关切之色,声音轻轻柔柔,珠圆玉润。

    宋璟面上现着悲戚之色,轻声道:“娘娘,父亲大人自到了家以后,多次上吐下泻,日渐消瘦,经郎中用了药以后,现在一切还好。”

    宋皇后脸上现出一抹担忧之色,说道:“那本宫等下去看看。”

    待梁王去见了相迎的杭州府官员,宋皇后也在宋家接驾的嬷嬷扈从之下,上了马车,在嬷嬷和女官的护卫下,浩浩荡荡地向着位于西湖边儿的宋家别墅而去。

    杭州府,宋宅

    宋皇后在其弟宋璟的引领下,穿廊过亭,一直来到熟悉的后宅,目之所见,望见庭院中的嶙峋山石、一草一木,丽人玉容微顿,心神之间颇有些恍惚。

    “娘娘。”宋璟轻轻唤了一声。

    宋皇后回转神思,与宋璟一同向着后宅而去。

    后院厢房之中,宋老太公躺在一方床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被褥,苍老面容上密布着老年斑,手掌宛如枯松,这位活跃在隆治朝的白首老翁,已近古稀之年。

    “老爷,皇后娘娘来了。”这时,嬷嬷进入厅堂,对着宋太公低声说道。

    宋太公睁开眼眸,鼻中发出一声轻哼,凝眸看去。

    宋璟之妻还有一众妾室连忙商榷前搀扶,垫上靠枕,以便宋太公说话。

    不大一会儿,就见一身淡黄衣裙的丽人,快步而来,哽咽道:“父亲。”

    宋皇后凝眸看向那床榻上的宋太公,只觉鼻头一酸,妩媚气韵流溢的美眸之中泪光点点。

    宋太公伸出一双苍老的手,灰白眉毛之下,老眼不由眯了眯,恍惚之间,似乎看到那丽人,轻唤说道:“恬妞儿回来了。”

    宋家姐妹二人,宋皇后小时候乳名就是恬妞儿,闺名则是一个恬字,而其妹端容贵妃则唤作宋舒,乳名唤作舒妞儿。

    宋皇后年轻之时的确是甜美型的,性情有江南女子的温婉酥糯,只是进了深宫以后,才渐渐褪去了闺阁之时的青涩。

    宋皇后雍容雅步而来,近前而坐,握着宋太公的手,玉容明媚如霞,粉唇微启,柔声道:“父亲,我回来了。”

    如果不是父亲当初将她和妹妹送给雍王,也不会有今日母仪天下的富贵。

    宋太公恍惚之间看向那丽人,连连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一旁的宋璟道:“父亲最近记忆多有几许错乱,有时候会说起以往的事儿,还会唤母亲的名字。”

    宋璟与宋皇后的母亲早已逝世七八年。

    宋皇后点了点头,丽人雍容而坐,近前听宋老太公絮絮叨叨地讲起过去的事儿。

    ……

    ……

    广阔无垠的海面之上,一艘艘高大如城的战船劈波斩浪,向着杭州府驶去。

    悬挂“汉”字旗帜的旗船上,外间执戟而行的士卒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袄,手中执着刀枪,身披甲胄,来回穿行。

    随着进入腊月,气候愈发寒冷,天穹阴云密布,渐渐似有下雪的征兆。

    舱室之内,一架放着书籍以及图册的立柜下,蟒服少年坐在一张太师椅上,手中正拿着一份书册,清隽面容之上不由现出一抹凝思之色。

    这是关于台湾的丁口图册,岛上原本是有原住民的,人口大约有十多万人,主要是海寇的部分亲眷以及进岛做生意的商贾。

    “治理非一朝一夕之事。”贾珩感慨说道。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阵熟悉的轻盈脚步声,身形窈窕明丽的少女步入舱室,玉颜一如冰山雪莲的清冷,说道:“给你煮了点银耳莲子羹,你先尝尝吧。”

    说着,放下一个热气腾腾的汤碗,给贾珩盛着银耳莲子羹。

    贾珩放下手中的丁册,沉吟片刻,轻声道:“可有豪格的消息?”

    “董迁和水裕一直在后面追着,现在还没有消息。”陈潇将银耳莲子羹递将过去说道。

    贾珩接过汤碗,拿着汤匙散着热气,轻声说道:“我们离杭州府还有多远?”

    陈潇想了想,说道:“最多有两日路程了罢。”

    贾珩轻轻舀了一口,甘甜可口,潇潇的手艺自是没得说,柔声道:“也不知能不能赶得上,先前让你给杭州府的锦衣府传递消息,让他们及早防备,可送过去了?”

    如果豪格自杭州湾登陆杭州府,使宋皇后陷于重围,免不了朝野的指责之声,不过只要将豪格所部歼灭,这些倒没什么。

    陈潇道:“已经交办过去了,如果有险,肯定第一时间保护杭州府城,怎么,还担心着呢?”

    贾珩吃完银耳莲子羹,放下汤碗,轻声道:“让船只加快行进,我心底隐隐有些不安。”

    如果只是豪格,可能还没有这般复杂,但他并没有忘记还有一个陈渊,暗中正在谋划着行刺宋皇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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