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应当守护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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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宛腾兜了一圈风，等心情略微平复之后才返回安全屋。
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于组织来说是一种不能容忍的背叛。
可能自己的下场会比吴凡还惨吧。
毕竟自己只拥有B级的神血，对于组织来说并不是难以抛弃的存在。
“真是令人讨厌的命运，也正是如此，我才讨厌那些自以为是就玩弄人类命运的神！”
说实话，高宛腾在很多时候也对组织产生过极度的厌恶，可自己没得选，作为组织世家中的一员，从出生开始就要为组织付出一切。
所以他讨厌命运，也讨厌神，就这点来说，弑神算是他和组织之间唯一的共同点。
无法抵抗命运之人那微不足道的反抗。
可吴凡不同。
他曾经打破过看起来已经注定的命运。
高宛腾抬起头，轻轻敲了敲安全屋的大门，咔嚓一声过后，老旧的齿轮干涩地扭动，将房门打开。
里面探出一根黝黑，不带一丝温度的枪管，正对着自己的脑门。
“高宛腾，你居然放跑了目标，按照规则，我可以立刻枪毙你。”
杨知乐平淡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听不出喜怒。
“我只是给了他一天的时间考虑，并没有放跑他！”
“狡辩！谁知道他这一天会干些什么？就算他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座城，只要把组织的机密抖露出去，就会引来一连串的麻烦事。”
“等那时候你再枪毙我也不迟。”
高宛腾直接顶着枪口，硬生生走进安全屋，根本没把杨知乐的威胁放在心上。
“站住！”
愤怒的杨知乐悍然开枪，灼热的子弹插着高宛腾的头皮飞射出去，呯地一声打进对面的楼层中。
“够了！眼下还需要高宛腾的力量，要是他真的背叛组织，到时候就由我亲手解决他！”
黑伯及时制止了要继续开枪的杨知乐，后者虽然心中有所不满，但碍于黑伯的威严，只能冷哼一声将手枪收回。
黑伯手段的残忍，她早有耳闻。
“不过，高宛腾，我还是要警告你千万不要动了什么多余的情感，是直接将吴凡抓进来，还是把你杀了之后再抓进来，都一样！”
“毕竟，你连续两次被一个刚刚觉醒的小家伙骗的团团转！”
“刚刚觉醒的小家伙？”高宛腾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瞬间转身怒叱杨知乐。
顿时，她被看得有些发毛。
“那天的异象你们都看见了，我就问问你杨知乐在觉醒的时候引发过几乎覆盖天空的异象吗？能够在刚觉醒的时刻就斩杀一名死侍，甚至在短短三天之内就恢复了重伤的身体，绕过所有人的侦查，从我们眼皮子地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
“这些别说是你，恐怕连黑伯都办不到吧？”
“或者说，你们谁拥有魔神血脉？吴凡只要加入，要不了多久地位就会远超你我，我看你还是多花点时间想想怎么讨好这个小家伙吧！”
“晚了，你就连舔鞋的资格都没有了。”
“混蛋！”
杨知乐忍不住就要再次开枪，可看到黑伯深邃的眼瞳后，硬是将这股怒气强压了下去，气得银牙不断打颤，可就是不能发作。
越想越气的是，高宛腾说的一切还都是事实！
“高宛腾，你也少说两句，别忘了你现在还可能是个叛徒！”
黑伯举起权杖用力地敲在大理石地砖上，打断了二人的争吵，见他们都冷静下来之后，又幽幽地开口说道：“吴凡的事需要盯着，组织交给我们的任务也需要了完成！你们没发现四天前出现的死侍和以往不一样吗？”
“的确，以往死侍都是单个体出现，这次却在全市每个角落内集体爆发，不过这也只是个偶然事件吧？”
“受害人员名单已经出来了，你们猜猜怎么着？所有的受害者都是体内拥有神血的人！”
此话一出，两人的脸色全部大变，仿佛已经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味。
尤其是高宛腾更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这些死侍一开始的目标就是狩猎这座城市内的神子！”
“不可能！”杨知乐不敢相信地摇头，“死侍不可能有组织行动的智慧，除非。。。”
“除非出现了领头羊。”
黑伯的话如同巨石砸入海面，掀起惊天骇浪。
死侍，被神血吞噬理智的存在。
什么是神血？
神灵的血脉！
只有神能成为这些丧失理智之物的领头羊！
“有神要苏醒了！”
黑伯拉开厚重的窗帘，灯火通明的城市依旧人来人往，每个路人的脸色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多彩的霓虹灯照入室内，散发着一股糜烂的气息。
这座城市的人还没有察觉到即将发生的危险！
“如果真有神灵复苏，我们应该立刻向总部请求支援！单靠我们的力量没有办法和神灵抗衡，到那时候，整片城市都会化为一片火海！”
高宛腾当即就要拨打卫星电话，却黑伯制止。
“我现在说的话，你们就当做我没说过。”
“趁现在总部还不知道这座城市的情况，我们逃跑吧！我在外国银行存有一笔钱，足够我们舒舒服服地度过下半生，何必冒着必死的风险守护这些人类呢？”
“你要抛弃这座城市？抛弃这一千多万人的性命？”
高宛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话，但黑伯却肯定地点了点头。
“念在我们搭档这么久的份上，你们是去是留我都会当做没看见，但时间不多了，必须在这里给我个肯定答案！”
“黑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组织不会饶过你的！就算逃跑，组织也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杨知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恐惧，暗中已经警备起来，只要黑伯接下来的回复有任何问题就会闪电出手。
“可你想过没有？要是神灵复苏了，这座城市化为一片火海，我们和神灵相互厮杀在第一线，有没有可能尸骨无存？”
杨知乐和高宛腾的眼瞳骤然收缩，顿时明白了黑伯的想法。
神，至高无上，力量也是凡人难以匹敌的存在，到时候伏尸百万，自己这三人尸骨无存也没人会怀疑，就算留下一部分躯体，组织恐怕也没时间挨个对照尸体来证明他们是生是死！
也就是说，现在是他们逃离组织最好的机会！
高宛腾几乎就要答应黑伯，幻想着自己和吴凡都能摆脱命运的束缚。
可这话到了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抛弃上千万人的生命，抛弃这座自己从小生活的城市，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然后自己一走了之？
他做不到！
自己见证了这座城市一草一木的变化，知道哪个街角旮旯里藏有美食，知道地铁站每号线的出站口，饮料从三块钱涨到四块五。
要说对这座城市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他没兴趣去守护什么万千灯火，守护什么江山社稷。
毕竟他就像路边的石子一样微不足道。
可神灵要是敢破坏自己所喜欢的这座城市，就算自己只是一颗石子也要让神崩碎两颗牙！
“我死战到底，你们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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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令人讨厌的命运，也正是如此，我才讨厌那些自以为是就玩弄人类命运的神！”
说实话，高宛腾在很多时候也对组织产生过极度的厌恶，可自己没得选，作为组织世家中的一员，从出生开始就要为组织付出一切。
所以他讨厌命运，也讨厌神，就这点来说，弑神算是他和组织之间唯一的共同点。
无法抵抗命运之人那微不足道的反抗。
可吴凡不同。
他曾经打破过看起来已经注定的命运。
高宛腾抬起头，轻轻敲了敲安全屋的大门，咔嚓一声过后，老旧的齿轮干涩地扭动，将房门打开。
里面探出一根黝黑，不带一丝温度的枪管，正对着自己的脑门。
“高宛腾，你居然放跑了目标，按照规则，我可以立刻枪毙你。”
杨知乐平淡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听不出喜怒。
“我只是给了他一天的时间考虑，并没有放跑他！”
“狡辩！谁知道他这一天会干些什么？就算他老老实实地待在这座城，只要把组织的机密抖露出去，就会引来一连串的麻烦事。”
“等那时候你再枪毙我也不迟。”
高宛腾直接顶着枪口，硬生生走进安全屋，根本没把杨知乐的威胁放在心上。
“站住！”
愤怒的杨知乐悍然开枪，灼热的子弹插着高宛腾的头皮飞射出去，呯地一声打进对面的楼层中。
“够了！眼下还需要高宛腾的力量，要是他真的背叛组织，到时候就由我亲手解决他！”
黑伯及时制止了要继续开枪的杨知乐，后者虽然心中有所不满，但碍于黑伯的威严，只能冷哼一声将手枪收回。
黑伯手段的残忍，她早有耳闻。
“不过，高宛腾，我还是要警告你千万不要动了什么多余的情感，是直接将吴凡抓进来，还是把你杀了之后再抓进来，都一样！”
“毕竟，你连续两次被一个刚刚觉醒的小家伙骗的团团转！”
“刚刚觉醒的小家伙？”高宛腾仿佛被踩到了尾巴，瞬间转身怒叱杨知乐。
顿时，她被看得有些发毛。
“那天的异象你们都看见了，我就问问你杨知乐在觉醒的时候引发过几乎覆盖天空的异象吗？能够在刚觉醒的时刻就斩杀一名死侍，甚至在短短三天之内就恢复了重伤的身体，绕过所有人的侦查，从我们眼皮子地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走。”
“这些别说是你，恐怕连黑伯都办不到吧？”
“或者说，你们谁拥有魔神血脉？吴凡只要加入，要不了多久地位就会远超你我，我看你还是多花点时间想想怎么讨好这个小家伙吧！”
“晚了，你就连舔鞋的资格都没有了。”
“混蛋！”
杨知乐忍不住就要再次开枪，可看到黑伯深邃的眼瞳后，硬是将这股怒气强压了下去，气得银牙不断打颤，可就是不能发作。
越想越气的是，高宛腾说的一切还都是事实！
“高宛腾，你也少说两句，别忘了你现在还可能是个叛徒！”
黑伯举起权杖用力地敲在大理石地砖上，打断了二人的争吵，见他们都冷静下来之后，又幽幽地开口说道：“吴凡的事需要盯着，组织交给我们的任务也需要了完成！你们没发现四天前出现的死侍和以往不一样吗？”
“的确，以往死侍都是单个体出现，这次却在全市每个角落内集体爆发，不过这也只是个偶然事件吧？”
“受害人员名单已经出来了，你们猜猜怎么着？所有的受害者都是体内拥有神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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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杨知乐不敢相信地摇头，“死侍不可能有组织行动的智慧，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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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抛弃这座城市？抛弃这一千多万人的性命？”
高宛腾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中听到的话，但黑伯却肯定地点了点头。
“念在我们搭档这么久的份上，你们是去是留我都会当做没看见，但时间不多了，必须在这里给我个肯定答案！”
“黑伯，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组织不会饶过你的！就算逃跑，组织也会追杀你到天涯海角！”
杨知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浮现出深深的恐惧，暗中已经警备起来，只要黑伯接下来的回复有任何问题就会闪电出手。
“可你想过没有？要是神灵复苏了，这座城市化为一片火海，我们和神灵相互厮杀在第一线，有没有可能尸骨无存？”
杨知乐和高宛腾的眼瞳骤然收缩，顿时明白了黑伯的想法。
神，至高无上，力量也是凡人难以匹敌的存在，到时候伏尸百万，自己这三人尸骨无存也没人会怀疑，就算留下一部分躯体，组织恐怕也没时间挨个对照尸体来证明他们是生是死！
也就是说，现在是他们逃离组织最好的机会！
高宛腾几乎就要答应黑伯，幻想着自己和吴凡都能摆脱命运的束缚。
可这话到了嘴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抛弃上千万人的生命，抛弃这座自己从小生活的城市，任由他们自生自灭，然后自己一走了之？
他做不到！
自己见证了这座城市一草一木的变化，知道哪个街角旮旯里藏有美食，知道地铁站每号线的出站口，饮料从三块钱涨到四块五。
要说对这座城市没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他没兴趣去守护什么万千灯火，守护什么江山社稷。
毕竟他就像路边的石子一样微不足道。
可神灵要是敢破坏自己所喜欢的这座城市，就算自己只是一颗石子也要让神崩碎两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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