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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赤诚相待

    从多罗多的塔里城到桑比兰德都城伊赛的距离,与从伊赛到魔鬼森林的距离相差无几。诺罗·金格勒领着自己的三万精骑兵,还有几位投诚的多罗多贵族,一同前往多罗多东部边境,并成功地收编了四十万多罗多大军的时候,坷拉已经率领六十万桑比兰德大军,浩浩荡荡地向魔鬼森林进发了将近三分之一的路程。

    随后,诺罗领着新编的四十三万大军,继续赶往桑比兰德西部边境。多罗多军队本身并不弱,再经过诺罗的整顿之后,军容愈加整肃,颇有金格勒家族之军的气势。

    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金格勒家族的家徽清晰可见,四片浅蓝色的菱形花瓣图案相交呼应,典雅而不失刚毅,彰显着这个古老家族的沧桑与辉煌,及其岿然不动的历史地位。战士们敛容屏气、整齐有序地前进,唯独穆奇·阿瓦尔例外。这个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副豪放不羁的神态,他的骑兽上总会多挂一个装有佳酿的皮水囊,随身兵器也不太讲究,身后那四十三万士兵所带的武器当中,随便挑一件恐怕都比他手上那件好。

    穆奇的随身兵器毫无特色,就只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旧剑而已。因为常年战斗、疏于保养的缘故,剑刃上甚至还有几个小缺口,若是非要从这把剑上找个特点,那便是剑身比一般的剑稍微宽了一点点而已。它根本算不上是件好兵器,但穆奇显然不在意,即便只是带着这样一把破剑四处招摇,东大陆也没几个人敢去招惹他。当年,他就是带着这把随手拾来的破剑,打下了故国的六座大城,献给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诺罗·金格勒。自那以后,穆奇·阿瓦尔就成了诺罗座下一员不可或缺的猛将,东大陆还没有哪个贵族敢忘记他的名字。

    穆奇向来开朗豁达,无论身在何处,他都不会曲意迁就,定会设法让自己过得更舒适一些。他喜欢佳酿,喜欢美人,喜欢谈天说地,就是受不了寂寞。整支军队肃静有序,士兵们不敢违反军纪,诺罗又不爱说话、不爱笑,冷得像个大冰块。每当出征,与诺罗并肩而行的时候,几乎都是穆奇一个人滔滔不绝,他说十句,诺罗顶多只回上一两句,当然,要事例外。除非穆奇想继续自讨没趣,否则就只能自娱自乐了。

    好在这回路上多了一个罗德。因为诺罗的关系,穆奇与罗德渐渐熟稔,说话也不再有什么顾忌了。这些日子,每当诺罗闭口不语的时候,穆奇就十分识趣地后退几步,来到罗德身旁说一会儿话,否则他非得在这漫长的征途中憋出寂寞病来不可。

    这一天,军队终于进入了桑比兰德边境。穆奇悠闲地仰躺在骑兽背上,嘴里叼着根草,百般无聊地对罗德说道:“你明明可以留在塔里城安闲度日,为何还巴巴地跟到战场上来受累?”

    “你不是也来了么?”罗德虽然不怎么会开玩笑,但至少是个有问必答的人,不像诺罗那样冷若冰霜,总是对他漠然置之。

    “我不一样,除了战斗,我没有别的本事了。”穆奇笑道。

    穆奇的随身兵器毫无特色,就只是一把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旧剑而已。因为常年战斗、疏于保养的缘故,剑刃上甚至还有几个小缺口,若是非要从这把剑上找个特点,那便是剑身比一般的剑稍微宽了一点点而已。它根本算不上是件好兵器,但穆奇显然不在意,即便只是带着这样一把破剑四处招摇,东大陆也没几个人敢去招惹他。当年,他就是带着这把随手拾来的破剑,打下了故国的六座大城,献给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诺罗·金格勒。自那以后,穆奇·阿瓦尔就成了诺罗座下一员不可或缺的猛将,东大陆还没有哪个贵族敢忘记他的名字。

    罗德望着远方,憨厚的面容上浮出一丝惆怅之色,缓缓地说道:“我已是个叛国者,何必留在都城惹人生厌。跟着军队还有点用处,至少可以为出征的战士们疗伤,免得生活过得太舒畅,以至忘了自己的安逸是别人用血肉之躯换来的。”

    这一天,军队终于进入了桑比兰德边境。穆奇悠闲地仰躺在骑兽背上,嘴里叼着根草,百般无聊地对罗德说道:“你明明可以留在塔里城安闲度日,为何还巴巴地跟到战场上来受累?”

    闻言,穆奇不禁暗自叹道:这家伙果然不是个谈天说地的好对象。只希望赶快开战,否则他不知道还要寂寞多久。罗德是个大好人,不过太认真了,他无法宽容自己,至今仍在为叛国之事耿耿于怀,决定跟随军队上战场,恐怕多半都是为了惩罚自己吧?

    其实,在穆奇看来,罗德并非叛国,他只是选择了一条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罢了,毕竟他心里装的始终都是天下之民。或许,对于某些人而言,祖国只是政治立场,因而即便拥护的是个暴君,也认为那是恪守气节的美德。正如可农贵族们拥护那个无能的国王,也当自己是品德高尚的爱国之士一样。但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祖国只是一片土地,他们只求安居乐业,仅此而已。

    话音刚落,就见诺罗脊背一僵,即使没有回头,也知道穆奇又在挑战他的极限了,于是他一如既往冷若冰霜地说道:“真应该把你送去西大陆与萨瓦敕人为伍。”

    不久之后,军队已深入到了桑比兰德西部,一路都顺利得出奇,甚至连桑比兰德边境驻军都没有碰上,这显然不太正常。诺罗不由得心生疑虑,决定暂时留在原地稍作休整,待前头的侦察兵回来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由于地理距离的缘故,消息传递还要耗费一定的时间。毕竟,出兵桑比兰德是在拿下多罗多之后,因形势所迫而顺势做出的临时决策,尽管对击败这个外强中干的对手很有信心,但也不能太过自大了。

    随后,诺罗领着新编的四十三万大军,继续赶往桑比兰德西部边境。多罗多军队本身并不弱,再经过诺罗的整顿之后,军容愈加整肃,颇有金格勒家族之军的气势。

    诺罗哪晓得自己其实高估了那个贪婪的桑比兰德王,坷拉的庸碌程度显然比他所以为的还要更胜一筹,此时早已带着举国调集的六十万大军,跑到北部边境的魔鬼森林去寻找“长生不老之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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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休息之际,诺罗也从骑兽背上下来活动了一下。他在附近走了走,回来后从骑兽背上取下行军用的皮水囊,和战士们一样就地而坐,休息解渴。这时,罗德走了过来,将一个小小的铜瓶递给他。诺罗伸手接下,拔出木塞子,一股浓郁的药味立即扑鼻而来。

    穆奇随后也走了过来,挨着诺罗坐下,直接仰躺在草地上,望着深远的天空,若有所思地说道:“死亡森林里的那些异族人,后来究竟飞到哪里去了呢?”

    诺罗这才想起,当时罗德去努兰德找他,离开时曾说过“也许我有办法让你减轻一些痛苦,但至于能否痊愈,我现在也没有十足的把握。等你到多罗多之后,便让我试一试吧?”

    那时诺罗虽然有点意外,但并没有将此事看得很重。因为他了解自己的身体,病毒侵蚀多年,疼痛已经成了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久而久之,治愈的希望也愈加渺茫。对于这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躯体,他早已不再指望什么了,没想到罗德竟真的把这件事记在心上。

    “这些药,能暂时缓解你的痛苦……”说着,罗德也在诺罗身旁坐了下来。这些日子,但凡得空,他便会埋头研制诺罗的解药,即使随军出征,也会见缝插针地制药,现在诺罗手中所拿的,正是他刚刚调配出来的药水。“我会继续想办法,看看能不能让你痊愈。”

    “哈哈哈……”穆奇立刻大笑道,“听说萨瓦敕人上战场从不穿铠甲,也没有逃兵,十分崇尚自身的力量,我倒是很期待与他们大战一回。”

    “我不一样,除了战斗,我没有别的本事了。”穆奇笑道。

    “嗯……”诺罗轻点了一下头,没有多言,毫不怀疑地将小铜瓶中的药水倒入口中,一股苦涩而清凉的味道立即顺着喉咙流到了腹部。

    穆奇随后也走了过来,挨着诺罗坐下,直接仰躺在草地上,望着深远的天空,若有所思地说道:“死亡森林里的那些异族人,后来究竟飞到哪里去了呢?”

    离开死亡森林之后,尽管大家都对异族人的事缄口不提,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然而,一旦回想起那个莫名其妙地失去了知觉的瞬间,仍会心有余悸。那是一种他们无法理解的诡异的力量,当时若非诺罗及时制止了他们对异族人刀剑相向的宣战举动,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幸好最后大家都平安无事,但异族人就那样突然失去了踪影,也难免会令人有些百爪挠心之感。那不可思议的绮丽的光芒,至今依然萦绕心头,存在感强烈得让人无法忽略。

    不久之后,军队已深入到了桑比兰德西部,一路都顺利得出奇,甚至连桑比兰德边境驻军都没有碰上,这显然不太正常。诺罗不由得心生疑虑,决定暂时留在原地稍作休整,待前头的侦察兵回来之后,再做下一步打算。由于地理距离的缘故,消息传递还要耗费一定的时间。毕竟,出兵桑比兰德是在拿下多罗多之后,因形势所迫而顺势做出的临时决策,尽管对击败这个外强中干的对手很有信心,但也不能太过自大了。

    其实,在穆奇看来,罗德并非叛国,他只是选择了一条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罢了,毕竟他心里装的始终都是天下之民。或许,对于某些人而言,祖国只是政治立场,因而即便拥护的是个暴君,也认为那是恪守气节的美德。正如可农贵族们拥护那个无能的国王,也当自己是品德高尚的爱国之士一样。但是,对于另一些人来说,祖国只是一片土地,他们只求安居乐业,仅此而已。

    未待身旁之人有所反应,穆奇又接着道:“你们觉得,若是那些病毒武器没有销毁的话,足以对付异族人吗?”

    这一天,军队终于进入了桑比兰德边境。穆奇悠闲地仰躺在骑兽背上,嘴里叼着根草,百般无聊地对罗德说道:“你明明可以留在塔里城安闲度日,为何还巴巴地跟到战场上来受累?”

    这一天,军队终于进入了桑比兰德边境。穆奇悠闲地仰躺在骑兽背上,嘴里叼着根草,百般无聊地对罗德说道:“你明明可以留在塔里城安闲度日,为何还巴巴地跟到战场上来受累?”

    见状,罗德当下便决定,以后绝不再尝试去调解这两个人之间令外人尴尬的“对立矛盾”了。因为,他们根本没可能好好地说上两句话,就会开始唇枪舌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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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说,异族人被燃烧了十天十夜的毒烟困在战场中,而后又在死亡森林里吸食了一千多年的瘴雾,直到最后都没有灭亡,几只毒箭怕是也奈何不了他们吧?”罗德思忖道。

    见状,旁边的罗德不禁无奈地笑了笑,他现在已经渐渐开始习惯这两个人一冷一热的相处模式了。他们虽然总是如影随形,但不知为何,诺罗对穆奇的态度出奇冰冷,而穆奇却总是以一成不变的笑脸来面对诺罗,不曾因为他的冷淡而疏远分毫。至于他们之间因何会发展出如此诡异的相处模式,罗德也百思不解,个中缘由恐怕只有他们两人才清楚了。

    “去跟一个我们无法了解的种族敌对,根本毫无胜算。”诺罗冷冷地说道。追溯起来,努兰德王应是首个打西大陆主意的东大陆贵族,那时他还没有消沉。诺罗为了壮大努兰德的实力,早前也曾打算利用萨瓦敕人之手,先除掉西大陆的异族人,然后再反过来对付萨瓦敕人。但与萨瓦敕王接触之后,彻底改变了他对萨瓦敕人的看法,也因而从萨瓦敕王那里了解到了许多关于异族人的前所未知的事实。返回东大陆之后,诺罗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早前对异族人的那些狭隘的认知,继而开始对东大陆的史料产生了怀疑。

    “可是,倘若将来某天异族人又再突然出现的话,那我们该怎么办?”穆奇忧虑道。

    诺罗斜睨了穆奇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你别去招惹他们就行了。”

    “咳——”为了避免尴尬,罗德假意轻咳了一声,趁机转换了话题,向穆奇问道:“对了,你怎么不换把好点的剑?带着它上战场真的没问题吗?”

    见状,旁边的罗德不禁无奈地笑了笑,他现在已经渐渐开始习惯这两个人一冷一热的相处模式了。他们虽然总是如影随形,但不知为何,诺罗对穆奇的态度出奇冰冷,而穆奇却总是以一成不变的笑脸来面对诺罗,不曾因为他的冷淡而疏远分毫。至于他们之间因何会发展出如此诡异的相处模式,罗德也百思不解,个中缘由恐怕只有他们两人才清楚了。

    这一天,军队终于进入了桑比兰德边境。穆奇悠闲地仰躺在骑兽背上,嘴里叼着根草,百般无聊地对罗德说道:“你明明可以留在塔里城安闲度日,为何还巴巴地跟到战场上来受累?”

    “咳——”为了避免尴尬,罗德假意轻咳了一声,趁机转换了话题,向穆奇问道:“对了,你怎么不换把好点的剑?带着它上战场真的没问题吗?”

    穆奇笑道:“战斗靠的是自身的反应速度和力量,以及压倒性的震慑力。真正击败敌人的不是手中的兵器,而是使用兵器的人。”

    “我不一样,除了战斗,我没有别的本事了。”穆奇笑道。

    能够如此气定神闲地说出这些话的人,整个东大陆恐怕也找不出几个。在穆奇那豪放不羁的外表之下,总是不经意地显露出一股踌躇满志的气魄,罗德不禁心生敬佩,正想感慨一下,却见躺在草地上的穆奇忽然将视线移到诺罗的随身佩剑上,愉悦地调侃道:“……再说了,好剑应当配美人,那样才赏心悦目。”

    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金格勒家族的家徽清晰可见,四片浅蓝色的菱形花瓣图案相交呼应,典雅而不失刚毅,彰显着这个古老家族的沧桑与辉煌,及其岿然不动的历史地位。战士们敛容屏气、整齐有序地前进,唯独穆奇·阿瓦尔例外。这个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副豪放不羁的神态,他的骑兽上总会多挂一个装有佳酿的皮水囊,随身兵器也不太讲究,身后那四十三万士兵所带的武器当中,随便挑一件恐怕都比他手上那件好。

    穆奇笑道:“战斗靠的是自身的反应速度和力量,以及压倒性的震慑力。真正击败敌人的不是手中的兵器,而是使用兵器的人。”

    话音刚落,就见诺罗脊背一僵,即使没有回头,也知道穆奇又在挑战他的极限了,于是他一如既往冷若冰霜地说道:“真应该把你送去西大陆与萨瓦敕人为伍。”

    战旗在风中猎猎作响,金格勒家族的家徽清晰可见,四片浅蓝色的菱形花瓣图案相交呼应,典雅而不失刚毅,彰显着这个古老家族的沧桑与辉煌,及其岿然不动的历史地位。战士们敛容屏气、整齐有序地前进,唯独穆奇·阿瓦尔例外。这个人不管走到哪里,都是一副豪放不羁的神态,他的骑兽上总会多挂一个装有佳酿的皮水囊,随身兵器也不太讲究,身后那四十三万士兵所带的武器当中,随便挑一件恐怕都比他手上那件好。

    “哈哈哈……”穆奇立刻大笑道,“听说萨瓦敕人上战场从不穿铠甲,也没有逃兵,十分崇尚自身的力量,我倒是很期待与他们大战一回。”

    穆奇向来开朗豁达,无论身在何处,他都不会曲意迁就,定会设法让自己过得更舒适一些。他喜欢佳酿,喜欢美人,喜欢谈天说地,就是受不了寂寞。整支军队肃静有序,士兵们不敢违反军纪,诺罗又不爱说话、不爱笑,冷得像个大冰块。每当出征,与诺罗并肩而行的时候,几乎都是穆奇一个人滔滔不绝,他说十句,诺罗顶多只回上一两句,当然,要事例外。除非穆奇想继续自讨没趣,否则就只能自娱自乐了。

    见状,罗德当下便决定,以后绝不再尝试去调解这两个人之间令外人尴尬的“对立矛盾”了。因为,他们根本没可能好好地说上两句话,就会开始唇枪舌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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