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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搅屎棍刚把狗头一行人送出大寨门口,只见伍仁从操场那边跑了过来口里高叫“军师请留步!”

    狗头听见伍仁叫喊,便停住了脚步,对搅屎棍说道:“此去正愁没有大将可用,此人是来给我荐人来了。”说完哈哈大笑。

    伍仁跑至近前:“军师!大王!”说着向二人一抱拳。

    搅屎棍疑惑的问道:“你小子不在前厅玩牌,又憋着什么屁!”

    伍仁笑着说道:“那铁脚板,连黑头领都不是他的对手,军师虽说是足智多谋,你没听古人说嘛,蜀中无大将廖化做先锋!,诸葛亮谋略虽高,没有大将可用,也难成事。”

    “你是要毛遂自荐?”搅屎棍不耐烦的问道

    “所荐之人不是我,我的身手自比黑头领差远了。”

    “有什么屁快放,别卖关子!”搅屎棍催促道

    “我要说的人,是张莺哥!”

    “我看你小子,是想公报私仇!我说你没憋什么好屁!那张莺哥能打的过铁脚板?”搅屎棍白了伍仁一眼

    “大王还记得曾劫回几麻袋铁核桃吧!”

    “啊!怎么了。是有这事!”

    “那么硬的铁核桃,轻轻的就被张莺哥用手这么一按,壳都碎成了渣。”伍仁一边说,还用手做了一个下按的动作。“我就联想到赖子的死,他头上皮毛未损伤半分,头盖骨却被打的粉碎。他说是张胖子干的,张胖子会有这个身手吗?”

    “所以你就去偷了仓库的黄金来嫁祸给他。”狗头说道

    “这山寨里,恐怕除了大王你,功夫最好的,就是这张莺哥了,他可是真人不露相!,这次把张莺哥带去,一来可以用铁脚板逼他出手,二来军师也多了员虎将。大王,军师,你们觉得我这主意如何!”

    搅屎棍和狗头听了哈哈哈大笑,:“伍仁,你可是真够阴的,其实你就是想借铁脚板之手,帮你铲除仇人。这一招借刀杀人之计真是妙啊!”狗头说完大笑。

    接着搅屎棍让狗娃去把王石叫来,让他和军师一同去,王石看见伍仁站在寨门口,心里就明白了,早先就没说要他去,肯定又是伍仁使的坏!,想用此计逼他出手,若是不出手,必被铁脚板所杀。一出手,自己手上的绝技就无法隐藏了。又不能不去,只得跟着狗头一行径奔龙头沟而来。

    到龙头沟时以是黄昏时候,众人安歇在族长家,狗头和王石进屋看视黑鬼,狗头在床边喊了好几声,黑鬼才慢慢苏醒过来:“军师,你也来了,我……”

    “你什么也别说了,好好养伤,这次我把张兄弟也带过来了,他会给你治伤的。”

    王石上前,解开被子,看见腹部绑扎的纱布已经被染红了很大一片,用剪刀把纱布剪开,拿掉上面敷的草药,草药已经浸满了血,把草药小心弄掉,看着口子时,张开又半寸余,两边的肉向上翻开了:“这必须马上缝合,没有麻沸汤,你得忍着了。能行吗?”

    “行啊!,若是叫一声,也不算好汉!”在黑鬼微弱的声音里透出一丝钢气。

    王石准备了四盏油灯,分几个方向,让四个喽啰举着,然后找来一颗缝衣服的钢针,找来新棉线,用酒浸泡过吧钢针在油灯上烧了一下,穿上消毒过了棉线,开始缝合伤口,每一次用针穿过两边的肉,黑鬼疼的紧咬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往下淌。但是嘴里没有哼出一点声音。一共缝了六针。王石用衣袖抹了抹自己额头的汗说道:“缝合好了,这刀要是在往里扎半寸,就把肠子刺断了,那就没办法了。”

    外用消肿凉血之药,敷在伤口上,内用去淤活血止痛之药,煎汤服下。渐渐伤情好转,饮食如常。

    狗头初来之时,没有什么动作,只把几个喽啰吩咐去郑家,探听村民们平时都有些什么言论。过了两天,去的喽啰回报,:“现在满村的村民都怨恨郑财主家,特别是被铁脚板杀死了丈夫的寡妇,每天都散布言论,鼓动村民要把郑财主来偿命。只是没有人来出这个头。”

    狗头吩咐个头高大身形魁梧的喽啰,:“去把弟兄们叫进来,我有话说”。不一会儿众人都聚集到堂屋,狗头坐在北面靠墙的椅子上:“张兄弟马上带十个弟兄,去把郑财主一家捆了。我随后就过来。若是谁敢反抗,就地处决。”

    王石领命而去,刚到郑家,郑财主从屋里迎出来,抱拳施礼。:“有劳!辛苦你们了,为了村民的安危,如此劳动众大王。”

    王石站在门口用手一挥:“绑了!”后面喽啰上前一把按翻在地,用麻绳结结实实捆了起来,闯进院子里,挨个房间搜人,把郑家老小十几口人全部捆了个结结实实。

    郑财主高喊冤枉:“大王,虽然杀人的是我家天禄,可是我们没有杀人。你绑我们也没用啊。”

    王石看见郑家老小都被绑在院子里,于心有些不忍,:“绑你们是军师的意思。我也是奉命行事。可能是因为你们是铁脚板的家人,不绑住你们,担心你们会去给他偷偷报信。等抓住了铁脚板,你们也就自然没事了。”

    邓天寿,邓天福的妻子,已经哭成一团,:“都是你这不成器的兄弟,还得我们跟着受苦!”埋怨一回哭一回。

    王石命几个喽啰看守住,自己出来走到堂屋,在正中一把椅子上坐下,叫过一个喽啰去灶下做饭。不一会狗头也带着五个人走了进来,二人见了礼坐下狗头便说道:“我刚才已经写了数十张檄文,吩咐两个兄弟去四处路口,张贴,想那铁脚板看了,必定会来救他父母兄弟。后边的事情就靠张兄弟了。”

    “军师,黑头领都打不过他,我怎么是他的对手,恐怕会辱没了山寨威名。”

    “张兄弟,我们明人不说暗话,你有几斤几两,我早就看在眼里了。若是你把铁脚板杀了,赖子的事情,我们都不在追究,山寨里在添一把交椅,你就是三当家。”

    王石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便问道:“铁脚板什么时候来?”

    狗头看了一眼王石回头说道:“如果他看了檄文,今晚可能就会来,若是今晚不来,我也有办法逼他现身。”

    原来狗头写了一篇檄文:自我大王开山立寨,方圆百里无不诚服,敢有捋其缨者,如赵公被刀劈两半。官府不敢征赋税,人民安乐河清海堰,风调雨顺,感恩戴德。

    龙头沟郑天禄自号铁脚板,自不量力,为害一方,打杀我山寨兄弟,此仇必报之而后快。今已擒捉,郑财主父子老小,于明日午时开始,每天在龙头沟晒谷场杀一人,直至铁脚板亲来伏罪,若是真好汉,便不会连累家人无辜遭戮。自来承罪!

    王石看了一张檄文道:“若是他不来,难道你真的要一天杀一个人?”

    “那也没办法,只得杀。”

    下午,狗头便让人埋伏在屋子四周,只要发现,铁脚板马上放弩箭。在屋里房梁上都安排了人,只要铁脚板来救人,就用弩箭射。却把王石穿上郑财主的衣服,把头发蓬下来,染成花白色,用麻绳虚捆在身上。低头坐在屋子里,把郑财主堵住嘴巴,捆的结结实实的,在卧室的床底下挖了一个两米深的坑,把郑财主扔进里边,盖上木板,上面在复盖上土,踏的紧实。晚上狗头就睡在上面的床上,屋梁上有两个喽啰,各持弩箭。屋前屋后都安排下了人。门口两人把守。

    众人紧张了一夜,铁脚板并没有来。原来铁脚板看到了檄文,在附近松林里观望,因埋伏在屋顶上的喽啰,半夜起身去茅房上厕所。被铁脚板看见,索性就悄悄走到后院上面一颗大松树里藏起来,从这里刚好可以看见茅厕。每个人去上茅厕都能清楚的看见,一夜之中来来去去上厕所的喽啰很多,屋子里埋伏了多少人铁脚板已经了然于胸。若是贸然冲进去,岂有不中了埋伏的。

    吃过早饭,狗头让喽啰把郑天福的儿子押到晒谷场上,晒谷场上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大家伙看见把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孩背剪绑了双膝跪地,后边站着一条大汉,光这身子,头上勒一条红抹额,下穿黑色长裤。手提一把大砍刀,周围站了五个喽啰,军师狗头在晒谷场东面摆了一张桌子,小喽啰摆上茶来。狗头一边喝茶,一边看了看日头,下边村民有胆大的便嚷道:“这么大个孩子,你们也杀,要不得。”其余村民便附和道:“铁脚板杀人,你们就杀铁脚板嘛,干嘛杀一个小孩。又不关他的事!”

    狗头便大喝道:“谁不服,站出来,有种的就到我跟前来跟我说!说不定我还真能放了这孩子。”

    只见从村民里走出一个二十来岁,身穿一身麻布短褂的男子,弓着腰。走到狗头案桌前小声胆怯的说道:“我看就把孩子放了吧。”

    狗头仰着头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一下来人,高声说道:“你不服是吧!来人!把他捆了,一起砍!”狗头话音刚落,两旁喽啰上前一把将这村民揪翻在地,按住跪在男孩旁边。狗头高声问道:“还有没有不服的,还有吗?”这时候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吓得不敢答言。

    抬头看看太阳已经当顶,狗头一声斩令下,站在后边行刑的喽啰举起大刀噗呲一刀。男孩的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喷溅的四周的地面都红了一大片。围观的村民吓得用手捂住眼睛。大汉在后抬起右脚在男孩背上向前一蹬。

    被按着跪在一旁的青年男子,看见地上男孩的人头,眼睛直直的看着自己,吓得当时就尿了。嘴里直喊饶命!在后边按着肩膀的喽啰闻到一股尿骚味,低头看时地上湿了一大片。:“军师,他都吓尿了。还杀吗?”两个喽啰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从路口人群中跑出来一个七十多岁满头白发的老妇人,一把抱住这男子,:“儿那,你这是怎么了。快跟娘回去。”看见按着他的两个喽啰拉住不让走,苦苦哀求道:“我儿子不懂事,没见过世面,说错了话,你就原谅他这一次,以后在也不敢了。我给你磕头赔罪。”老妇人边说边磕头。把头都磕破了,额头上满是血。两个喽啰都回头看着狗头。狗头看了这老妇人,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若是自己被绑在刑场,也一样会这样。不禁同情起这老妈妈来。但是也不能就这么放了。便说道:“念你是初犯,死罪就免了。拖下去打十棍。”

    两个喽啰把男子拖翻在地,旁边行刑的大汉抄起一根枣木棍,高高举起就要打,这时候老妇人赶忙趴在儿子身上,双手抱着儿子,说道:“你们要打就打我吧,我没管好他。你们别打他。打我!打我!。”

    高高举起的木棍没有落下去,手持木棍的铁汉,刀架脖子上也不会掉泪,看见老妇人满头白发,不顾一切的保护儿子,不禁想起自己母亲,感动的泪水在眼圈里直打转。狗头见此情此景真是不好收场。叫两个喽啰把老妈妈架开,然后招手把行刑大汉叫过来附耳低言道:“下手轻点,装装样子就行了。”大汉领命,高高举起轻轻落下,雷声大雨点小的,打了十下。狗头把男子叫到桌案前说道:“今天看你母亲面上,饶你这一次,以后在敢放肆,定不轻饶。”说完让老妇人领回去了。

    如此一连杀掉了郑天福的儿子和妻子,今天准备拿郑天福开刀,一大早上把郑天福押到晒谷场上,候至午时,狗头一声斩令下,行刑的喽啰高举大刀。胆小的赶快用手捂住眼睛。

    四周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磨盘山的,秋赊丫的,李家沟的,周围几个村的人都来看,正听见狗头一声斩令下,行刑的喽啰刚把刀举起,还没落下,从晒谷场北面山林里,一条人影飞下,在几个围观人的头上踩了两脚,飞身掠过,落在场中,行刑的喽啰头已经从脖子上滑落下来,掉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没有了头的身体鲜血从脖子直往外喷,好一会儿身子才扑的往后倒了下去。

    其余喽啰马上都退到了狗头的桌子前面,手里拿着大刀,刀尖冲着来人。但见此人身长八尺,穿着一条短裤,赤脚。左右手各持一把匕首。浑身肌肉遒劲。菱角分明。眼睛看着狗头,目光向野兽一样泛起了淡淡绿光,看得狗头不禁打了两个寒颤。狗头问道:“你就是铁脚板。”

    “正是小爷。你不是发檄文要找我嘛,我今天来了。看你能奈我何。”

    郑天福从地上站起来看着铁脚板道:“你还来救我干什么,我儿子媳妇,都被杀了,前天昨天,你怎么不来救她们。”

    “我为什么要救她们,再说了,我被族长和村民背着磨盘石去沉水塘的时候,你来救过我吗?今天我来,这里不是为了救你,只是因为你是我兄弟,不能让外人来杀。”说着话用手里的匕首轻轻一挥,划断了郑天福身上的麻绳。

    “我今天来了,你们几个谁敢跟我打。”铁脚板藐视的看着狗头和五个喽啰,用手里的匕首指着说道。

    五个喽啰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发声喊,一起举刀冲了过来。看看冲到近前,只见铁脚板头向地上往前一个翻滚,已经从中间一个喽啰裆下穿过,这个喽啰正迟疑,铁脚板怎么不知去向,还在楞神,只觉得裆部钻心刺痛,鲜血已经从里边喷溅的把裤子都染红了,血不停的顺着大腿往下流。哎呀!一声丢掉手中刀,用双手捂住裆部坐在了地上。铁脚板从裆部穿过时在小喽啰裆部猛刺了一刀,接着一个纵步从后边把左边两个喽啰每人后心一刀,直插心脏。可怜三个喽啰都没看清铁脚板的身形,便死了。其余两个喽啰看见一眨眼之间三个人已经倒下,赶忙拔腿就往回跑,只见狗头飞快的跑在前面。

    铁脚板没有去追赶狗头,只是上前对郑天福说道:“跟我走!”大踏步在前,从晒谷场的大路走出去,两边围观群众看见他过来都向两边奔跑避让。郑天福跟在后边。

    走了一段大路,折返身向北走,走了几里地,来到龙头沟山崖边,下边就是,龙洞。从山崖上绕下来,走到龙洞边,铁脚板说道:“跳下去!”

    “你要我死,干嘛不让他们刚才把我杀了,却要我跳水死。”郑天福气愤的说道

    “我不是要你死,这龙洞,看上去深不见底,以前也没人敢进去,我现在就住在里边。其实里边没有水,泉水只是里边的一条暗河。暗河里有鱼,可以吃。我这就带你进去。”

    郑天福将信将疑的看着他。铁脚板上前一把提住他的腰带,一头钻进了龙洞的水潭里。郑天福感觉被他一直在水里拉着向前,眼看憋的肺都要炸了。正不知道还要在水里潜行多久。突然就被一把拉出水面。睁开眼睛四周漆黑,铁脚板吩咐了一句:“到了,不要动。”然后就听见他走到旁边把灯点了起来,仔细看四周好像一个石室,在石壁上挂着一盏油灯,进来的水路就在前面一条暗河从洞底深处延伸出来,在通过外边的出水口流到龙头沟的溪里。几条小鱼在脚前面的暗河里游来游去。

    郑天福不禁感叹道:“原来这里边真是别有洞天。没有过人的胆识,和水性,谁能够进的来。”

    “从水塘里逃命出来,我就躲在了这里。”铁脚板一边,把从暗河里抓来的鱼,用刀剖去内脏,一边清洗。

    “你虽然把我救出来了,可是明天他们还会杀其他人。你明天会去救他们吗”郑天福关切的问道

    “你放心,明天,他们不敢再到晒谷场上去杀人了。今天已经吓破了他们的胆。”说着话递过一条洗干净的生鱼给郑天福,自己把一条鱼放进了嘴里。

    “怎么!就吃生鱼,你不怕生病吗。这生鱼怎么吃?”郑天福接过鱼,皱着眉头说道

    “这里边没有可以生火的柴草,只能吃生的,这鱼生活在暗河里,很干净,吃生的没事。你就将就着吃吧。”说完,走到油灯旁边,一块石板上躺着睡下了:“我先睡会。你别吵。”

    郑天福皱着眉头尖着牙齿咬了一点点鱼肉,感觉这鱼不像平时吃的鱼那么腥。不一会竟然把一条小鱼吃完了。

    狗头和两个喽啰跑回来,回头看铁脚板并没有追来。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稍微定了定心神。王石从里屋出来,看见去的喽啰只回来了两个,狗头又这么狼狈。便已经猜到,肯定是铁脚板来抢人。

    狗头喝了两口茶,喘着气说道:“今天真险!,差点没了命。”休息了一会,叫来两个喽啰:“去把晒谷场上被杀弟兄的尸体掩埋了。”

    “这晒谷场是不能去了,那个地方不适合埋伏。还得等他来这里。”狗头自言自语的说着。本来打算把铁脚板逼出来,在晒谷场上几个喽啰一起上去,把他杀死。没想到,铁脚板身手这么矫健。跟着去晒谷场的六个人,都是平时跟着狗头的亲信,在山寨里,功夫都算好的精英。虽然单个身手不如黑鬼,但是几个人联手,也不容小觑。没想到和铁脚板一交手就死了三人。今天亲眼看见,简直有如鬼魅一般,太快了。

    看来只有用外松内紧之计,把屋顶上的人都撤下来,外面也不站岗放哨了。人都埋伏在屋里房梁上,床底下,柜子里。等着铁脚板来救他父亲。一连过了几天毫无消息,一切风平浪静,听去赶集的村民回来说,在青杠林的路上又有一个男子被杀了。尸体也是被掏去心脏和苦胆。估计又是这铁脚板干的。

    狗头吃过午饭,躺在床上睡午觉,怎么也睡不着,想了好一会,叫进来俩个喽啰写了一张告示,让小喽啰抄了十几张,拿出去四处张贴。

    告示:五月三十日,在晒谷场处斩郑财主全家,以示惩戒。

    五月三十日就是三天后,王石看了告示进门来见狗头说道:“上次去晒谷场,就折了四个弟兄。怎么又去晒谷场。若是铁脚板在来劫人。我们怎么抵挡。如果用弩箭乱射必然伤及周围村民,而且距离那么近,这铁脚板身形快。很难射中。”

    狗头笑道:“张兄弟,到时候就看你的了。”

    “我可真是一点把握都没有。”王石皱着眉头

    五月三十号早上,十几个喽啰押着郑家几十口人一路来到晒谷场上,在晒谷场中间狗头命人并排栽下了十几个木桩,把郑家人绑在木桩上,面朝北山坡。每个人嘴巴都用布片紧紧勒住,无法出声,中间单独立了一根木桩,上面绑着郑财主。狗头把桌子依着以前的样子摆好。只见郑财主头发蓬松乱糟糟的遮着脸。后面站了一条大汉,手里举着大刀,刀把上的红绸被风吹的向后飞舞。好像等不及要砍人一样。

    晒谷场上周围站满了看热闹的人。小声议论。狗头看看已经快到午时,站起身,喊了一声斩,后边的大汉正要举起大刀,就看见从北面山坡松林里一条人影快速飞驰而来,在围观的人头上踩了两步已经直奔这边来了,这行刑的汉子拔腿就跑,狗头和场上其余的喽啰都一道烟往回跑。铁脚板正要来杀站在郑财主后边的汉子,没想到他跑的这么干脆,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上次被我吓破胆了,今天看见小爷跑的比兔子还快,算你识相。小爷今天就饶了你们狗命,”说完哈哈大笑,看看柱子上绑着的家人,:“别急,我一个一个的来放。”说着径直走到郑财主面前双膝跪下,磕了两个头,:“孩儿不孝,才连累你了。”说完看了看绑在柱子上的郑财主,满面被头发遮住了,好像脸很花,随即用手上的匕首划断绑缚的麻绳。把匕首插进腰带上,低着头用手来扶郑财主,突然郑财主扬起右掌,天王盖顶,啪,一声闷响,铁脚板口鼻出血,倒在了地上。

    原来这个郑财主是王石假扮,趁铁脚板来救他,不防备之时突然出手,使出绝技,击碎他的天灵盖。周围围观的老百姓被搞懵了,只见王石把脸上的头发向后捋顺,露出真容。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狗头让王石假扮郑财主,此时他便跑开了,若是王石没有把铁脚板打死,必然被铁脚板打死,这样也没什么损失。若是王石把铁脚板打死了,山寨的名声更是大震。王石杀死赖子的事情便得到了证实,回去在慢慢调查他的底细不迟。

    在远处观望的小喽啰,看见王石得手了,高声大喊:“军师,张兄弟得手了,铁脚板被打死了,铁脚板被打死了。”一口气跑到族长家里,进门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黑鬼,黑鬼听说张莺哥把铁脚板打死了,高兴了一下,反而心里很怅然起来。一来,自己被铁脚板差点杀死,现在铁脚板却死在了张兄弟手里。手下弟兄们,还不都要说自己功夫不如张兄弟嘛。后来听说军师让张莺哥假扮郑财主,趁其不备,一掌击碎了他的天灵盖。弟兄们去检查铁脚板的头,天灵盖的骨头都碎成了渣。

    当时在晒谷场,打死铁脚板以后,王石,立刻就返回了郑家,从床底下把郑财主放了出来。换上自己的衣服。梳洗过,狗头上来抱拳,两人互相施礼,两边坐下。狗头便道:“张兄弟果然武艺高强,打死铁脚板。为乡民除害,为山寨增辉,真是可喜可贺!”。

    “军师过誉了,还是仰仗军师妙计,才能成功,这首功当是军师。小可怎可贪天之功据为己有。”

    俩人互相谦让了一会,黑鬼这时从门外走进来双手抱拳道:“贺喜贺喜,军师妙计,张兄弟好功夫,除掉了铁脚板。”说着和王石对坐了。

    手下一小喽啰进来问道:“郑财主家的人怎么处置!”

    狗头道:“都杀了吧!”

    王石赶紧起身拦住:“军师,既然铁脚板已死,就不用在杀人了。何必在乱杀无辜。”

    黑鬼看见王石这么说,也跟着劝道:“还是算了,这郑财主平时也不敢和我们为敌。都很殷勤的。放他一条生路也是积阴德。”

    狗头见他二人都要放,便让小喽啰把人都放了,就在郑家摆起酒席,庆贺宴饮至更深方散。郑财主听说郑天禄已经被打死了,心里难过极了,曲意奉迎。

    第二日一大早,两个喽啰抬着黑鬼。狗头在前和王石,带着队伍,欢欢喜喜回山寨。

    搅屎棍相见了,狗头说道:“这次多亏了张兄弟一掌打死了铁脚板,我事先和张兄弟说过,等打死了铁脚板,便推他坐第三把交椅。大王意下如何。”

    “既然军师都这么说了,我还能不答应吗。过两天选个黄道吉日,张罗此事。”搅屎棍说完哈哈笑道。

    黑鬼坐在狗头对面有些闷闷不乐,只是见他们笑时也陪着笑,搅屎棍看在眼里。说道:“黑头领,这次你也辛苦了,还受了伤,这铁脚板确实很厉害,张兄弟能打死他,也还是多亏了军师妙计相助,你也不必烦恼。若是叫张兄弟和他明打,未必是他对手。所以呢,你还是二当家,让张兄弟做三当家。你没有什么意见吧。”

    黑鬼的心思被搅屎棍看穿了,觉得不好意思,赶忙说道:“怎么会呢,军师和大哥都同意了,我能有什么意见。在者张兄弟功夫也不错。做三当家,山寨里的兄弟谁敢不服。”

    从聚义厅出来,刚走到厨房门口就被李三,赵四,王五,张成富等人围住,缠着问东问西。王石又把怎么打死铁脚板的经过讲了一遍。伍仁看见王石正在和他们讲事情经过、在旁边远远的听了一会,便去前厅,看见这次去龙头沟的几个喽啰在打牌,便上前打招呼一起玩了几把牌,说道:“给我讲讲,那铁脚板是怎么死的。”

    其中一个黑大个说道:“当时我就在远处观看,就看见张兄弟趁,铁脚板不注意,突然用右掌在他头顶天灵盖上一拍,铁脚板就倒在了地上了。”

    “你们仔细检查铁脚板,到底死了没?”伍仁继续追问道

    “这还用你说,我们走过去摸他头顶时,头盖骨都碎成渣了。”

    伍仁从前厅出来一路直接就进了搅屎棍的房间,刚一进门,搅屎棍便问道:“你干嘛。”

    “这次铁脚板被拍碎天灵盖,杀死赖子的人就是张莺哥,大王你可要为我做主,杀掉他给赖子报仇!”

    “算了,人家这次打死了铁脚板,也是为山寨立了功,我要是把他给杀了,弟兄们怎么想,我怎么服众!知道的说是为赖子报仇,不知道的说我嫉贤妒能。传扬出去,说我不是好汉。报仇的事情以后在说吧。”搅屎棍停顿了一会,继续说道:“你回去吧,别没事找事。”

    说完挥了挥手,伍仁只得出来。汪牛儿从厨房出来看见王石回来了:“你总算回来了,整天被他们骂死了。今天说我菜做咸了,明天说我菜做淡了,这些王八蛋真不好伺候。这下好了,你回来了,还是你做饭吧。我也省得落埋怨。”

    王石哈哈笑道:“汪兄弟得好好学学厨艺。”

    伍仁却走进厨房对着王石说道:“现在你还有什么可说的,你为什么要杀赖子。”

    王石假装镇定:“你那只眼睛看见我杀赖子了。我不是说了嘛,赖子真不是我杀的。你怎么就不信呢。”

    “铁脚板头盖骨被你用手掌击碎就是见证,你赖不掉!”

    这么一说,一旁站着的李三,赵四,王五,汪牛儿,张成富都看着王石。

    伍仁咄咄逼人的说道:“现在没话讲了吧,来!你有种就在拍死我。”说着就用头往王石身上顶了过来,李三,他们把伍仁拉开了。都劝解道:“人死不能复生。或者张兄弟也有什么难处呢。”说着,把眼神又转回来看着王石,意思好像是在问询。王石说道:“这手掌功夫能击碎头骨的人多了。我都说了,估计是张胖子杀的,你即便硬要说是我杀的,你也得把张胖子找来和我对证嘛。”

    “是啊,伍兄弟你也不能乱冤枉好人,等你把张胖子找到了,在来和张兄弟说理不迟。”

    张成富在一旁突然恶心想吐,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胸口。李三问道:“你咋了,怎么受风寒感冒了吗?”

    王石心里暗暗好笑,张胖子反正都死了,我看你上哪里找来和我对证。伍仁见他如此说便说道:“好,你等着,等我找到张胖子,看你怎么赖!”说完气愤愤的往前厅去了。

    吃过晚饭张成富走到厨房来,王石摆上酒菜,两人对饮。酒过三巡,张成富小声说道:“我现在一听见张胖子,三个字就犯恶心。以后别在我面前提他。”

    王石听了笑的前仰后合,:“我就不该告诉你,你就跟他们一样当着牛肉吃了。”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你真够损的!”两人正饮酒间,李三赵四王五从门外进来。:“哈哈,你哥两又在一起偷酒喝,咱们兄弟也来讨两杯酒吃。”王石去旁边拖过两条长凳,众人围坐在灶台边,劝了几杯酒后,王五说道:“听说过两天,就要办酒席庆贺张兄弟坐三当家的位置。若是坐了三当家,你还在不在厨房做饭呢。”

    “你不做饭,兄弟们可是吃不惯。”李三接口说道

    赵四便说道:“张兄弟都坐了三当家的,还呆在厨房做饭吗。那不是委屈他了。”

    “不管做什么,我还是在厨房做做饭,这样至少每天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弟兄们也吃惯了我做的饭菜。”王石说完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郑天福,看见兄弟铁脚板郑天禄,从水里钻了出去,临走的时候说是去救父亲和哥哥,一出去就没了消息。也不知道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每天饿了就去暗河里抓鱼吃,过了很久,一天挂在石壁上的桐油灯,慢慢的快熄灭了,走过去看时,里边已经没油了,看看洞里渐渐暗下来,又过了好久,眼睛慢慢适应了黑暗里的环境,能看到有微弱的光线从水里透出来,想来是洞外的阳光,折射进来的。也不知道家里人到底怎么样了,索性深吸一口气,一个猛子扎进水里,跟着光线,往外钻,好一会,已经达到了肺的极限,快要被憋死了,终于浮出了水面,深吸了几口气,看看外边正是中午,阳光照的地里庄稼垂头丧气。四周一阵阵热浪扑面而来。从水里爬出来,小心翼翼的往家里走,一直走到门口,没看见狮子山的土匪。走进堂屋,看见父亲坐在正中的椅子上打瞌睡,上前叫醒父亲。郑财主看见是儿子,父子俩抱头痛哭,家里人听见哭声出来看,看见是郑天福,也都一一见过,众人收泪,郑天寿问道:“那日听说要斩你,后来又听回来的土匪说,你被三弟救走了,到后来三弟被打死了。我们也不知道你下落,都以为你也不在人世。你快说说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

    “自那日被三弟救走,一直藏在龙洞里。那里便是三弟的藏身之处。那日三弟出去,说去救你们,然后一去就不回来,我在里边等了很久,里边的油灯也熄灭了,没办法我就出来看看。这才得和你们见面。”

    大家感叹了一会,遭此大难。大哥郑天寿说道:“只可惜侄儿和弟妹,死的真惨。”

    郑财主赶忙劝道:“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在提起。都是这个劣子,惹下这大祸,家门不幸!,以后在给老二找一房媳妇就是了,不要在生出是非就好。”

    郑天福愤恨的说道:“杀子灭妻之仇岂能不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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