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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好啊!你要了断,你要怎么了断!。”伍仁说完冷笑:“哼!呵呵!”

    “当时杀死赖子的时候没想那么多,土匪害死了我爸妈,刚上山的时候看见土匪就杀了,对于杀死赖子我深表遗憾!可是他死也死了。我不可能去给他偿命。所以现在你也知道了我的意图。所以今天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人从这里离开。”

    “呵呵!你早上吃大蒜了吧!”

    王石知道他这话的意思:“别废话了,动手吧。”

    经常看见伍仁练拳,他可能有点功夫,会几路拳脚,不敢贸然动手。想看他怎么出招。可是伍仁又忌惮王石手掌上的功夫,也不敢先动,两下僵持了一会儿。

    “你不是要了断嘛,快动手啊。老爷我可等的不耐烦了。”

    “你有事没事就练拳,过来过来,何不上来试试身手呢。”

    王石眼看这伍仁半天不动手,在过一会寨子里的人找了过来就没办法了。所以只得动手了。说时迟那时快,伍仁正歪着脑袋在哪里摇头晃脑,王石上右脚,起左脚对着伍仁交裆就是一脚。伍仁看见王石过来,正双眼注视着他的双掌。担心他会一招天王盖顶。来击打天灵盖。没成想却被他攻击了下盘,伍仁要害被踢了这一脚,疼得一下就蹲在了地上,双手捂住裆部,脸上都扭曲了:“你这是要老子断子绝孙啊。”王石立即扬起右掌就要一招天王盖顶,结果了伍仁。

    伍仁见状左手依然捂住裆部,赶紧举起右手忍痛阻止道:“我服了,你饶了我吧!”

    王石看见伍仁讨饶,心一下就软了下来。:“你真服了。以后还扎不扎刺!”

    “我真服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这一次。以后我在也不敢跟你对着干了。”说完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

    “行了!行了!你起来吧,我就相信你这一次。只要你以后不跟我作对就算了。”

    “张兄弟不杀之恩,我永远记在心里,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吩咐,嘿嘿!”

    “行啦,今天咋们两个的事情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嘛”王石叮嘱道

    “你放心谁我都不会说的。”

    “平时看你,练拳练的不错嘛,怎么这么不经打,一招就把你打瘫了。”

    “这古人说,千招会,不如一招精!张兄弟这功夫,铁脚板都被你干死了,我伍仁算个屁啊,你说是这个道理吧。”

    “其实铁脚板真是一条好汉,我胜他,那是偷袭成功,胜之不武,算不得什么,以后不要提这事了。”

    “走,挑水回去吧。”

    “张兄弟,我在前边挑水,你不会从后边把我踹下山崖吧?”

    “我要杀你,刚才给你脑袋上一掌,不就把你结果了吗,还用得着使这损招。”

    “那也是哈,这我就放心了。”伍仁说完挑着水走在前面,王石挑着水走在后面。伍仁把两缸水挑满就出去了。狗娃走进来:“三头领,搅屎棍在聚义厅叫你去商量事情。”

    王石心里打了一颤,难道是伍仁又去把刚才我说的话告诉了搅屎棍,如果是这样,我就给他来个倒打一耙。主意已定,跟着狗娃到了聚义厅。

    王石抱拳施礼过,在黑鬼下首坐了。只见搅屎棍又把细猴叫了来。吩咐道:“细猴,你马上带十几个弟兄,从李家沟出去,到河边扎二十个竹排,每个竹排必须要能坐三个人,不会沉。”

    “大王你放心,我扎的竹排结实着呢。”

    “必须在今天晚上黄昏前,完工,若是误了我的事,要你狗命!快去吧。”说完向外挥了挥手,细猴退了出去。自去叫了十个人,一起往李家沟去了。

    搅屎棍见细猴出去了,长出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道:“张兄弟一会吃过午饭,咋们就出发,要在黄昏时赶到二十里外的李家沟河边。中午饭就安排晚一点,可以在未时在开饭。杀几头羊,让众兄弟们吃饱了,晚上才有劲!”

    “好,我这就去张罗,”王石答应着就出来了,径奔厨房,看看已经巳牌时分了,赶紧去厨房后羊圈里拉了两头羊出来,拿来一把短刀,对着羊脖子就捅了进去,看着羊的眼睛,王石突然心里有一种负罪感,这羊跟自己无冤无仇,就这么被自己杀了。血流一地。杀第二只的时候他把眼睛看着别处,羊的眼神看了受不了。

    把两头羊用水烫过,去掉毛,洗刷干净。已经弄到了午时。这时候山寨里的喽啰们一个个都往厨房来了。:“三当家的,都午时了怎么还不开饭啊。”

    “大王有令,今天未时开饭,吃土豆炖羊肉。这次让大伙吃饱,杀了两头羊。”王石一边把羊肉切块,往锅里放,一边又催促汪牛儿:“你赶紧去把土豆皮削了,我这里羊肉弄进锅里,马上就要烧火煮。时间快来不及了。”

    厨房就王石和汪牛儿两个人,细猴把龅牙和边眼都带去河边扎竹排去了,李赵王三人也在其中。

    搅屎棍正在聚义厅和黑鬼谈论,晚上的行动步凑,这时候伍仁走到聚义厅门口说有事情要说。搅屎棍把他叫了进来。:“你小子又憋着什么屁!”

    “我有一个惊天的秘密。”伍仁做出一副神秘的表情

    “哦!你有什么秘密,说来听听。”黑鬼听了挺有兴趣的问道

    “我看你又没憋什么好屁,准是要说谁坏话。快说,不说就滚蛋!”搅屎棍很不耐烦的催促

    “大王,是这样的今天我早上去挑水,结果你张莺哥也跟着我去了水井边,你猜他跟我说什么了。”

    “说了什么?”黑鬼追问道

    “在跟我卖关子,信不信我砍了你!”搅屎棍已经发怒了。

    “大王你别生气,张莺哥说赖子是他杀的,还说,是因为咱们害死了他父母。他是上山来报仇的。”

    “你TM的又在这里胡说八道,张莺哥是张成富表弟,以前怎么没听张成富说过他父母是被咋们害死的,在说了,他们家住在漳州城里。我们最远也就去过几次渠马镇,那还是张莺哥上山以后的事情。你说这话我可不相信。”黑鬼说完摇了摇手。

    “伍仁,你三番五次的要治张莺哥于死地,人家倒是救了你一次又一次,你今天又来害他,我看不给你点颜色,你是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以为我好糊弄。现在张莺哥也是山寨里的头领,和我也是结义了的弟兄。你小子还敢来胡说八道。小的们,把他拖下去打十棍。让他老实老实。”

    “且慢动手!”黑鬼赶紧阻止道

    搅屎棍双眼圆睁怒目瞪着黑鬼:“你又有何话说!”

    “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去攻打绿堂坝,山寨正是用人之时,你把他打了十棍,屁股打烂了,如何下山。依我之见,今晚就让他冲锋在前,若是稍有退缩怕死,在砍他不迟!”

    搅屎棍听完黑鬼的话,:“那就依你。”接着指着伍仁道:“看你今晚敢后退一步,我手里的刀可不饶你。”伍仁讨了一场没趣,从聚义厅出来去前厅玩牌去了。

    看看未时已到,锅里羊肉也煮熟了,汪牛儿独自去送饭,王石一个人把羊肉和米饭用几只桶搬到餐厅,众人吃过午饭,等王石收拾完碗筷以是申牌时候。搅屎棍传令狗娃敲锣,把所有人集合到操场,只有张成富因为腿上被蛇咬了,躺在床上没有去集合。

    搅屎棍站在操场前面高地上:“今天晚上我们要去绿堂坝,大家做好准备,这绿堂坝,向来是人烟稠密之处,做买的做卖的,钱粮丰足。但是,他们都有防备,又快半年没去过绿堂坝了,听说他们现在还训练乡勇来对付我们。所以今天晚上的行动大家要小心。申牌出发,黄昏时分要赶到李家沟河边,现在还有两个时辰,大家马上去准备刀枪,收拾妥当,立刻出发。”

    众人到武器库领了刀枪,弓弩。袖箭,飞镖。一切准备停当,寨子里留下当值寨兵二十人。其余喽啰跟着浩浩荡荡的往李家沟进发,王石走在队伍最后,黑鬼在前,搅屎棍居中。走到戌时,也就是晚上六点快接近七点的时候,队伍到了李家沟外的河边。此时正是秋收时节,田里的稻谷金灿灿的低着头,沿河两岸,在夕阳余晖映耀下尽是一片金黄,看到如此美景,黑鬼不禁感叹,真是好美的景致。

    这时候河边细猴已经把竹排扎好了,足有三十只竹排,狗头吩咐众人都上竹排准备出发。这时候黑鬼说道:“你看这会才戌时,这秋天,还有半个时辰天才会黑,从这里走水路到绿堂坝,估计天都还没完全黑透,现在正是秋收时候,两边田里还有些农民没有回去。若是看见必定走了消息,让他们有了准备,不若在候半个时辰,待天黑透了,这些个农民白天收稻子累了,晚上必不防备,咋们那时候突然从码头上去。岂不妙哉。”

    搅屎棍说道:“你说的也对,那就等一会天黑透了再走。”

    众人都坐在河岸沙滩上休息,王石也走得汗流浃背,用河水浇来洗了把脸。然后也在河边沙滩上坐地,一直候到天黑透了,月亮上来,搅屎棍吩咐众喽啰跳上竹排,顺着河流往下走,行了十几里的水路,看看已经能远远看见绿堂坝瞭望塔里的灯光,这时候前面的竹排突然走不动了,借着月光才发现拦河拉了很多麻网,后边的竹排又跟着撞上来,一时间竹排都挤在一块了,搅屎棍吩咐前边的喽啰用刀砍断麻网,刚砍了几张麻网,就看见河岸上有人影跑进村子里去了。这两个人是赵先生安排在河边的暗哨。自从接到王石的书信以后,赵先生便命人在河里拉了很多麻网,又在河岸边安排暗哨,藏在河岸树林里,只要看见土匪的船来,马上回村子报信。

    搅屎棍带着众喽啰一路砍着河里的麻网,一路前行,花了很长一段时间,埋怨道:“细猴,你不是说他们河道上没有防备嘛,怎么拉起这么多麻网。”

    “大王,上次我们来的时候确实没有防备,也没有这些东西,可能是这些村民新搞的花样。我看也没有什么用嘛,还不是被我们用刀砍的稀巴烂。”

    这么几里水路耗费了约莫一个时辰,才来到码头,搅屎棍传令竹排靠了岸,让伍仁在前面走,黑鬼带人在后面从码头的石梯子上来,从石梯子上来是一块很大的坝子。平时这些客商就是在这坝子上装卸货物。正对着坝子是村里最大的客栈,云来客栈,云来客栈下面是五间门面,摆着桌子,卖些酒菜,楼上是客房,外边还有一个阳台,在本村子这一条街上算是最大的建筑了,在坝子两边都是商铺,黑鬼和伍仁从石阶上快步走到坝子上,四处张望。

    四周寂静的有些怕人。黑鬼正觉得纳闷,不因该这么静啊,难道这么早都睡了,不过才亥时,也就是夜里十一点的样子,平时这些买卖人这会因该还在灯下算账呢。怎么一片死寂。

    这时候搅屎棍也从后边走了上来,看见黑鬼和伍仁这些人一个个都楞着,便大声喝道:“你们愣着干嘛,进商铺开始抢啊!”众人发声喊,都用刀去破门,突然从客栈方向飞来十几只弩箭,跑在前面的几个喽啰中箭倒地,黑鬼赶忙后退说道:“有埋伏!”

    “怕什么,不许退,我在这里几十年从来没有怕过谁,今天居然还敢跟我对着干,伍仁,你TM的给我冲,”搅屎棍,说着话,看见从客栈楼上不断有箭射过来,把前面的几个喽啰又射死了,其余喽啰都退到了两边商户房子屋檐下躲着。搅屎棍看见众人都退到了两边,自己也躲在商铺的屋檐下。这时候黑鬼说道:“这一下又折了好几个弟兄,正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看咋们还是先撤吧。”

    “你说什么!撤!,要是我们今天撤了,以后其他的地方都学绿堂坝,咋们弟兄还怎么活,不行今天必须给我拿下,只要先拿下对面的酒楼,他们就得给我俯首称臣。等我捉住领头的在把他剖腹剜心,活剥了他的皮。”搅屎棍看见伍仁正缩在墙边,命令道:“伍仁,你马上带几个弟兄冲上酒楼去,快去!”

    “大王,这一冲出去就是个死啊,他们在上面居高临下,只要一过去就被射成蜂窝了。”伍仁手里攥着刀就是不肯往前冲。

    “你在不听老子命令,信不信我砍了你。”搅屎棍有些怒了。

    “那你还是砍了我算了,反正出去也是个死。”

    黑鬼说道:“大家马上把两边商铺的门板拆下来,顶着门板往前冲,只要冲到酒楼下面,我们一起冲进去,他们就完了。”

    众喽啰听了这话马上都开始把两边商铺的门板拆下来挡在身前,酒楼上的乡勇看见众土匪居然拆了两边商铺的门板挡住冲了过来,箭都射在门板上了,搅屎棍跟着后边也顶了张门板跟着众土匪冲到了酒楼下面。当先几个土匪用脚去踹门,这时候从窗子里,乱箭齐飞,伍仁正在踹门,一箭射在右手臂上,手里的钢刀随即落地,看周围好几个土匪同时中箭,搅屎棍发现箭是从酒楼左右的街道附近射来的,黑地里看不清人在哪里,这会退回卸货场必然被三面夹攻,众人都站在酒楼下,两边街道上不停的有乱箭飞来,众喽啰只得举着门板围成一圈,搅屎棍气的咬牙切齿,酒楼下边的门窗都被死死的封住了,众喽啰踹了半天门就是踹不开,搅屎棍看得火大,后退两步,飞起一脚,把一扇门踹飞了,后边挡的石头歪在一边,搅屎棍大喝一声:“给我冲进去,把这些狗娘养的碎尸万段!”众喽啰发声喊,冲了进去,里边漆黑一片,有几个喽啰从怀里摸出火折子晃燃了,把火把点起来,刚一照,从楼梯处箭入飞蝗,打火把的喽啰面门上早中了几支。冲得快的死的也快,后边还没进去的喽啰站在门口,把里边的喽啰堵住了,无法出来,成了活靶子,一下子被射死了十几个。搅屎棍让几个喽啰在门口对着里边用弩箭乱射,才没射几箭,站在门口的喽啰又被射死了五六人。两边街上时不时的还有暗箭飞来。真是防不胜防。

    现在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搅屎棍看见手下弟兄死伤过半,人人好似惊弓之鸟,可是还连敌人的面都没见着。越想越气,右手提刀,左手去地上抓起一个喽啰的尸体挡在前面,:“跟我来!今天我非砍死你们这帮缩头乌龟。出来!出来!躲在暗地里放冷箭算什么。”

    搅屎棍前面提着喽啰的尸体,右手提刀就冲进了屋子里,让后边的喽啰把火把点起来。后边的喽啰生怕中箭,龟缩在搅屎棍身后,刚把火把举起来,前面乱箭齐飞,都射在前面喽啰是死尸上了,搅屎棍用喽啰的尸体做挡箭牌,一直冲到了楼梯边,楼梯口放箭的乡勇大惊,后边黑鬼带着一帮人都学着搅屎棍,举着死尸冲到了楼梯口,看看就要冲上楼了,这时候楼上大喊:“倒火油!”接着无数的陶罐飞到楼梯上,陶罐一落地打的粉碎,里边装的火油瞬间就布满了楼梯,有很多喽啰被陶罐砸中了,身上被浇的一身都是火油,接着几支火箭射了过来,瞬间楼梯口就成了一片火海,搅屎棍和众喽啰被火焰吞噬,惨叫声响彻云霄,搅屎棍仗着身长力大,还是冲到了楼上,楼上的乡勇这时候已经走掉了。原来在酒楼东头,有一个梯子可以下去,当看见搅屎棍等人冲到了楼梯口,赵先生果断下令放火烧掉酒楼,众乡勇撤到两边的街道上埋伏,如果和土匪近战,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这些土匪都是亡命之徒,擅长使用刀枪。近战只会吃亏,所以赵先生让乡勇只用弓箭和火枪,因为火枪装药慢,所以只有弓箭和弩和他们对敌。

    搅屎棍被火烧掉了胡子眉毛,头发都烧掉了一大半,衣服上还在燃,赶紧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把火压灭,才从酒楼的阳台跳了下去,不一会,整个酒楼火光冲天,就像一把大火炬,把周围照得如同白昼,进去的喽啰被烧死大半,只有几个人逃了出来,搅屎棍看看大事以去,只得仓惶逃蹿至码头的梯子下,几个喽啰从酒楼里刚一出来,从两边街道飞来几支冷箭射死在地。这时候手下就有几个乡勇要冲出来杀敌,被赵先生阻止住了。

    在码头的石阶上坐了好一会儿,搅屎棍才看见黑鬼跟跟跄跄的跑了下来。

    “你也逃出来了!”

    “哥哥咋们回去吧。以后这绿堂坝是不敢来了。”

    “可惜啊,要是狗头还在,我们就不会吃了这么大的亏!”

    正说话间,又逃出来几个喽啰,这时候王石也从后边跑了过来。其实众人在竹排上砍麻网的时候,王石已经知道村子里有了埋伏,等众人一上岸,他便闪身藏在卸货场旁边一间商铺里。等到搅屎棍他们从酒楼里逃出来时,他才出来。搅屎棍检点了一下人数,还不到十人。细猴伍仁都没看见,估计已经都葬身火海了。

    搅屎棍带着剩余的人刚跳上竹排,后边一队乡勇追到河岸,不停的朝竹排放箭,射死了几个喽啰,其余有两人腿上中了箭,因为竹排往上走不快,搅屎棍让竹排先撑到对岸,上了岸以后沿着岸边往上走,走到李家沟对面在游水渡河。搅屎棍带着残余的五六个喽啰和王石黑鬼垂头丧气的回山寨去了。

    赵先生看见搅屎棍带着剩余的几个人逃走了,命令乡勇,来救火,火势已经很大了,直烧到早上,才熄。酒店老板冉百万,站在酒店废墟前,看着满地残砖断壁,心痛不已,这时候村长石青也过来了。

    “村长,你们说要用我酒楼来打土匪,可是没说会把酒楼给烧了。这是我几十年的心血。你看这怎么算。”

    “你这酒楼也是为了,大家才没的,我们不会让你吃亏,过后,我和赵先生,把大伙喊到一起商量商量。”

    下午石青把赵先生和冉百万,以及街上的商户都召集到家里。讨论这次打击土匪的情况。

    穿白长衫的绸缎铺掌柜孙来福起身说道:“此次和土匪对敌还是很成功的,把土匪打得丢盔弃甲。死了那么多人。”

    石青道:“赵先生你来说说,具体情况吧。”

    赵先生从座位上站起来说道“此次一共杀死土匪五十二人,除了搅屎棍和其余的一个头领逃走,还有少数几个土匪跑掉以外,大部分土匪被我们成功歼灭。我方无一人伤亡。只有一个人在从酒楼出来时,下楼梯不小心把脚扭伤了。”

    众人都道:“赵先生果然运筹帷幄,把土匪打的屁滚尿流,哈哈哈、”

    “那我酒楼怎么办?”冉百万问道

    石青说道:“此次击退土匪,把冉老板的酒楼烧了,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提议重建酒楼,所耗费的资金,由村里所有商户,和村民来出。当然了村民们是拿不出多少钱的,这大头还得众老板来出资。”

    搅屎棍回到山寨已经是早上了,王石心中暗喜,独自去厨房做饭去了。

    搅屎棍越想越气,自己在房里喝闷酒,一下子折了这么多人,真是辛苦奋斗几十年,一下又回到了从前。吃过午饭把黑鬼叫来商议。“去哪里弄些钱粮”,黑鬼道现在人手少了,不比以前,咱们还是去附近转转,两人商议决定去李家沟。吃过晚饭带了十个喽啰,和黑鬼就出了寨门,临走的时候搅屎棍吩咐道:“三弟,现在人手少,你带着剩下的几个弟兄看好寨子。遇到什么情况,只在寨门楼上放箭。不要出去。我和黑鬼去李家沟劫些粮食回来。”

    “二位哥哥放心去吧。”

    话说绿堂坝成功击退搅屎棍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李家沟,同时也传到了漳州知县刘高原的耳朵里,这一日刘高原升堂理事,下边快壮皂三班衙役分列两边,身后站着诡计多端骨廋如柴的赵师爷。

    刘高原一拍惊堂木,:“我听说绿堂坝小小一个村庄,就把搅屎棍打的屁滚尿流,人仰马翻。马班头何在!”

    左手下,闪出一条七尺大汉,肩宽腰细,身穿一领黑战袍,脚蹬乌靴。上前躬身施礼:“小人马班头雷万在此!”

    这雷万善使一口朴刀,人送外号鬼见愁。长的更是仪表堂堂。在堂下听见老爷点名,赶紧出来答应。

    刘高原看了看雷万:“以前向来让你去征讨狮子山,每次都是无功而返,你看看现在小小一个绿堂坝,便把搅屎棍打的落花流水。官府的颜面都让你们丢尽了。本老爷命你马上点起三百兵丁,前往狮子山去剿匪。不得有误!”

    师爷上前说道:“这搅屎棍勇猛异常,雷都头一人恐怕抵挡不住,我看还是让步兵都头宋千一同前去也好助他一臂之力。”

    宋千和雷万只得点起三百兵丁,一路往狮子山来,走到黄石岭,扎下营寨,使几个兵丁去打探情况,这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搅屎棍刚好和黑鬼从李家沟劫了钱粮,回到大寨,就有在山顶上放哨的喽啰回报说是东山小路发现两个探子。

    黑鬼道:“多半是官府又派兵来征讨。现在山寨里人手这么少,如何是好。”

    搅屎棍哈哈大笑道:“这漳州知县刘高原,必定是听说我们在绿堂坝吃了败仗,顾而差人来讨伐。他手下有两个都头,武艺平平,以前也来过几次都被我杀的人仰马翻。他们从早上出来,走得力乏,多半又在黄土岭安营,今天晚上我带十几个弟兄打他个措手不及。”

    便催饭来吃,吃过晚饭点了十个喽啰,手持钢刀,出了山寨,一路径奔黄土岭去,从黄土岭到狮子山有20里远近,雷万派去的兵丁刚回来,报说没有什么情况。寨子里很安静。只有门楼上有几个土匪。雷万在帐中正要安歇。看看以是亥时交子了,准备明早便攻打狮子山。

    突然听见有兵丁大喊大叫,喊杀连天,赶忙提了朴刀出来看,只见搅屎棍带着十几个土匪手持钢刀杀进来了,一个个兵丁被杀得东倒西歪,搅屎棍一口大环刀上下翻飞,犹如砍瓜切菜,兵勇全无斗志,只顾逃命,雷万赶紧冲上去搂头盖顶一招力劈华山直奔搅屎棍顶门。搅屎棍正杀的性起,把刀往上一迎,铛的一声响,刀口相交,火花四射。雷万见搅屎棍架住了,便收刀回身拖刀便走,搅屎棍随后敢来,举刀往后心来刺,雷万侧身躲过,手中刀自地上撩起,奔着搅屎棍裆部砍去,搅屎棍大叫一声:“不好!”赶紧收刀往下架住,不提防雷万把刀势改作秋风扫落叶,刀向右腿砍来,搅屎棍赶忙一个后滚翻,刀刃把裤子划破,腿上被拉了一条小小的口子,刚好把皮割破。雷万看见一招得手挺刀来刺,搅屎棍一个乌龙绞柱从地上立起来,手中大环刀游龙摆尾直奔咽喉,雷万所使朴刀此时正好伸出去了,还没收回,无法招架,眼看刀尖要砍到七寸咽喉处,刺斜里闪出宋千,使两口柳叶刀架住,三人转灯也似一阵撕杀,雷万,宋千双战搅屎棍,叮叮铛铛,杀了五十个回合,难分胜负。搅屎棍见急切难以取胜,左手一支袖箭射向宋千面门,宋千看见搅屎棍一扬手,恐有暗器已留心,见一只袖箭奔面门而来,把头一矮,刚好躲过,搅屎棍乘机跳出圈子,挡开雷万朴刀,吹了一声呼哨,向狮子山林中奔去了,其余喽啰听见呼哨声,知道是撤退信号也都往林子里走了。

    宋千检点,人数,此次被土匪杀死了二十人,伤了十几人,其余兵丁看见搅屎棍等人以被杀退,方才从远处聚拢过来。

    “刚一出来就被杀死杀伤了这么多人,如何回去跟老爷交代!”雷万叹了口气。

    宋千说道:“这搅屎棍,我和你一起上,也未必不能战胜他,明天我们整顿人马,杀上狮子山大寨。等把搅屎棍的人头取来,虽然死了几个兵卒,老爷也不会责怪。打仗那有不死人的。”

    “今天我和你勉强和他打了个平手,如果明天去他寨门前打,你不知道他寨子里还有一个人,叫做黑鬼,武艺不在你我之下。明天二对二。恐怕难以取胜。听说前些时候有个什么铁脚板,就是被他们三当家杀死的。叫做什么张莺哥。”

    “如果是这样,那怎么能取胜!”

    “去狮子山的路更是崎岖难行,大队人马上去无法展开,若是被他在上面往下丢些檑木炮石,恐怕都得送了性命。”雷万越想越忧愁。

    “可是刘高原给你我下了命令,就这么回去恐怕也是性命难保,如之奈何?”

    这时候一个衙役道:“雷都头,此事一点也不难办,你只要拿些银子托赵师爷在老爷面前说几句好话,这事情就过去了。”

    “也只有如此了。”宋千说道

    雷万收拾人马,立刻回城,到漳州城时天刚亮,也不去衙门交令,雷万回家筹措了百两银子,来到后衙,只见周回一带影壁墙,门口两个门子,青衣大帽,立在左右,雷万上前说道:“我要见赵师爷,麻烦给我通禀一声。”

    左边的胖子说道:“这不是雷都头嘛,一大早见赵师爷干嘛。”

    右边的门子说道:“我这就进去给你通报。”

    “有劳了!”

    不一会进去通报的门子回来了说道:“赵师爷有请,后堂叙话。”

    雷万跟着青衣门子,一路穿过两个回廊,又过了几进厅堂,引进后边一间耳房。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赵师爷的说道:“雷都头,此次剿匪真是神速,这么快就回来了。”说着抱拳施礼

    雷万赶忙抱拳施礼:“我正为此事而来。”

    两人分宾主坐下雷万道:“我们大队人马刚到黄土岭就和搅屎棍打了一仗,虽是把搅屎棍杀退了,但是也折了十几个兵卒。而且狮子山地形险要,恐怕中了贼人埋伏,所以不敢贸然进兵。只得又回来了,正不知道怎么给老爷回禀。还望师爷出出主意,遮掩过去才好。”说着从怀里掏出百两银子递给赵师爷:“这是我的一点小小敬意,也烦劳师爷帮我打点打点。”

    赵师爷接过银子,:“雷都头若是早有此般通明事理,那有今日之事。这件事包在我身上。准保你没事。你就回去吧。”赵师爷送走了雷万,从里边拿出五十两银子。把其余五十两银子送进刘高原书房。此时刘高原正在吃早饭,见赵师爷进来,对两边的丫鬟挥手说了声:“退下!”两个丫鬟出去了,赵师爷把雷万送来的五十两银子从袖子里拿出来放在桌子上,:“这是雷万孝敬你的。”

    “这时候知道孝敬我了,早干嘛去了。此次剿匪怎么样了。”刘高原一边把银子拿过来看了看放进身后的柜子里,在用锁锁上。、

    “老爷果然没猜错,他们大败而回,还折了十几个兵卒。”赵师爷弓着腰斜着眼睛说道

    “这雷宋二人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许久没有孝敬,我不让他们吃点苦头,他们不把本县放在眼里。”正说话间,门外进来一个妇人,还没看见人先听见她高声道:“赵师爷!你又在跟老爷出什么馊点子害人呢。哈哈哈!”一说完笑着就进来了。

    “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还不快退下,老爷我正在和师爷商量正事呢。”刘高原把刚进来的妇人又轰了出去。

    这个女人是刘高原的老婆吴氏,穿的花枝招展,刘高原却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吴氏出门的时候又给师爷抛了个媚眼。赵师爷吓了一跳,赶紧把头低下了。

    搅屎棍回到山寨,把王石叫到卧室,王石看搅屎棍裤子被划破,里边一条寸长的口子,还在流血,:“伤的不算重。”

    “没想到宋千来帮忙,否则今天就把雷万给结果了。”

    王石去拿来些草药给他包扎上,便问道:“现在寨子里人手这么少,如果官兵来打寨子,你又受了伤。”

    “不碍事,这些官兵就是些草包,根本不敢来山寨。上山的路崎岖难走,他们怕中埋伏。”

    搅屎棍又把黑鬼叫了进来,吩咐他严加防守,才躺在床上睡了。王石从搅屎棍屋里出来,回到卧室,张成富已经能下地了,王石检查了腿上的伤口,周围已经消肿了。:“你这伤已经快好了。”

    “你说这伍仁死了没有。”张成富问道

    王石看看张成富,一边去把席子铺在地上,:“估计因该死了吧。我们都回寨子三天了。也没看见他回来。”

    “不见得,我总觉得他没死。我的直觉一向很准。”张成富很有自信的说道

    两人正议论呢,突然有人敲门,王石问道:“谁呀!”

    门外的人没有答应,还是继续敲门。王石疑惑的把门开了,只见细猴从外面进来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板凳上:“老子命大,总算死里逃生!有酒吗,我要痛饮一醉。”

    王石惊疑的问道:“你是怎么回来的,快跟我讲讲。”

    细猴道:“那天晚上我们冲进酒楼以后,被火油烧死了很多人,我当时被烟雾呛的不行,从后面跳下去,结果发现周围都是乡勇,我就藏在后边一户人家的牛圈里,发现伍仁也藏在里边,一直躲了两天,我们用里边的稻草把自己盖住,一直到今天晚上,我两才偷偷跑出来,从黄土岭那边绕回来。”

    “走!走!走!去厨房,我给你压惊,切一大盘牛肉,让吃饱。”王石说着拉着细猴就往厨房去,到厨房开了门,去储藏室里灌了一壶好酒,又切了一大盘子熟牛肉,两个人推杯换盏。这时候伍仁从外面冲进来,只顾用手去盘子里抓牛肉吃,样子狼狈不堪。细猴问道:“我们冲进酒楼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呢,你上哪里去了。”

    王石见细猴盘问,喝了一口酒道:“我当时就在门口,看见你们被火烧,两边又在射箭就往河边跑了。”

    “算你小子机灵,不然也像他们一样把命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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