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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王石站在船头甲板上看风景,此时几条逆流而上的大船正费劲的往上行,船上桨手们正奋力的使劲划着,激起很多水花。王石自言道:真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古人说话一点不差也!。

    王石在甲板上闲看风景却听见过道中有人唱歌:“你是风来我是雨,生生世世影不离。新寡美妇赛貂蝉,偏遇独宿寂寞汉。日夜相思夜难眠,想你想的心里馋。”

    王石回头循声望去,只见玄空正在门口对着欧阳静房间唱呢。:“哎!”忍不住摇了摇头。

    玄空早上吃了早饭回房坐了一会儿,实在无聊,想起欧阳静千般美貌,万般娇柔,坐立难安,便走到门口对着欧阳静房间只管乱唱。欧阳静在房中听得,开始还以为他唱一会儿就算了,没想到这玄空一直在门口括嘈,听的不耐烦。大声吼道:“贼道!别唱了!”玄空只做没听见只顾唱,秦文早就听得,一来自己打不过这道长,二来想到,这道长只是唱歌而已,可能过一会就不唱了,但是在房中听了好久,他还在哪里唱,便怒气冲冲的从房间出来,指着玄空大声喝道:“别唱了!你这贼道!”

    玄空正唱呢,见秦文从房里出来,直着鼻子就骂,也恼怒道:“我自唱我的,干你什么事,你不喜欢听可以不听,又没强迫你听。”

    “你这贼道!全没有一些出家人的本份,只顾唱些淫言秽语。还要脸不要。”

    玄空是真被激怒了:“你这小毛孩子,真是不知道,你道爷的手段。”说着话一个纵步跃到秦文身前,右掌便来按秦文左肩,秦文赶紧向后撤步避开,顺势伸右掌拍向他手腕。道长看秦文撤步避开自己的右掌,却使出擒拿手法来抓自己手腕,故意把右手一顿,此时秦文右掌一把捏在道长右手腕上刚要往前拖,想顺势跌他个狗吃屎,哪知那玄空右手掌往上一翻,使出了一个金蛇缠碗,一把反握住了秦文的右手腕,顺势就往外一拧,秦文一时挣脱不开,道长左脚向后撤步,右手继续往外旋拧:“你服了不服!”

    秦文右手被他制住强忍着疼,嘴里道:“小爷死也不服!”

    玄空继续向外拧,若是再拧秦文右手肘关节就得脱臼,玄空又问:“服不服!”

    “不服!”

    玄空道:“那就别怪我心狠!”说着便手上一使劲准备来这最后一下子,废了秦文的右手。正在此时一个人把秦文的手臂托住了:“道长算了吧!他还是个孩子何必跟一个孩子置气!”

    玄空回头看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石,原来王石在船头甲板,先听见道长在唱歌,不一会儿又听见秦文出来,和道长吵架,看他两人越吵越凶,然后看见二人动上了手,接着秦文便被道长制住,王石赶紧走过来劝解。道长见王石如此说话便放了手,说道:“我要不看王石的面子今日定要让你吃点苦头。”

    岂知秦文又大骂:“你这妖道!,要杀便杀,说这些话吓唬谁来。”

    王石赶紧从中间把二人隔开,一边推道长进屋去,一边把秦文也推进了屋去。王石正往回走,张成富和冯,程二人也从房里出来。张成富道:“什么事,这么吵嚷。”王石冲三人抱拳施礼,互相见了礼,王石道:“哎!这道爷老是去惦记这欧阳静,迟早生出祸事来。”

    程光嘟着脸撇了一眼道长的房间:“这道长,全没有一点出家人的体面,只顾调戏良家妇女。成何体统。”

    众人都摇头叹息了一回,各自进房间去了。

    且说晚上吃过了晚饭,王石白天一直提心吊胆,担心铁索帮的人会来报复,船行了一天风平浪静,看看天黑了,此时船泊在江边,两岸一带都是悬崖峭壁,周围更是寂无人声,远处传来几声:咕!咕!咕!的鸟叫,响彻在山谷,江水之间。一轮明月挂在天空,月光下的江水更使人产生几分敬畏。远处江面一片黑沉沉,好像看不见底的深渊。王石因为担心铁索帮的人来报复,一直在甲板上守到了深夜,环顾四周一片寂静,除了能听见几声鸟叫在无一点动静,心里思咐,估计铁索帮的人今天晚上,是不会来了。感觉自己也有些困倦,便回房去睡觉。刚没睡下多会,却听女子声音大喊:“有贼!。”整条船上就欧阳静一个女子,此喊声必是从欧阳静房间里传出,王石以为是铁索帮的人趁夜偷袭上来,翻身从床上爬起,飞快冲出房门,直奔欧阳静房间。张成富提着混铁点钢枪随后赶来过来。

    秦文在隔壁听见母亲房间喊有贼,开了房门便冲了过去,一时间都围在欧阳静房间门口,只见一个黑衣人正在和欧阳静打斗。

    黑衣人脚踏罡步,掌和阴阳,攻守自如,欧阳静身姿灵活飞腾跳跃,眼看欧阳静渐渐不敌,被黑衣人逼到了墙角,王石大喝一声:“贼人拿命来!”一个箭步冲了上去,黑衣人正斗间猛听的后边有人喊喝,回头看时,见王石已到了身后,上来便使出绝招天王盖顶,右掌直奔顶门。其实这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玄空道长,半夜的时候在床上躺着无聊,又觉得寂寞难耐,思量起欧阳静来,辗转反侧,翻来覆去的只是无法入睡,起来坐在床上打坐,可是心烦意乱。随即换上一件夜行衣,悄悄开了房门出来,拔出一把尖刀,来到欧阳静门前,把尖刀从门缝插进去,轻轻拨开门闩,推门进来,反手把门推过去关上,慢慢摸到欧阳静床前。这欧阳静也是习武之人,本出身自武林世家。父亲欧阳修江湖人送外号菜花蛇,两仪剑法,招招阴狠,式式毒辣。欧阳静之兄欧阳默深得欧阳修之真传,把两仪剑法更是练的炉火纯青,从两仪剑法中又创出一套四象拳,盖因两仪生四象,在江湖上也闯出了名号,江湖朋友送了个雅号:棉里刀。可是这欧阳家有个规定,两仪剑法传男不传不女,所以欧阳静只是跟着父亲学了几路长拳,和轻功,这些基本的东西。今日和玄空道长交手双方过了十几招,便招架不住,节节后退,幸喜此时王石赶到,道长正回头看,王石右掌带着劲风已经距离头顶不足半寸,慌乱中右掌托天势接住王石这一掌,只听两掌相交啪!的一声响,二人都被震的手臂酸麻,道长自思这半夜摸进欧阳静房间实在有些丢人,不便表明身份。现在王石又加入战团,欧阳静在旁夹攻,真是胜负难料,想到这里飞起左脚望欧阳静踢去,同时身子往后一倒单腿着地,右拳直奔王直胸口,正是一招吕洞宾敬酒。欧阳静却认得这一招,赶紧双掌向下来砍玄空的脚背。王石见黑衣人单拳来袭胸口,赶紧往右后撤步,右掌前推,此时玄空见逼退了王石,乘机一纵身形便往门外飞去。张成富和秦文正在门口站着看,只见一道黑影扑面而来,速度之快!都吓得呆了,玄空只是轻轻用左右手往两边一推,张成富和秦文被这一推,站立不住便向左右踉踉跄跄往后退了五六步。张成富嘴里大喊:“贼人跑了!”王石和欧阳静随即从房里追了出来。玄空道长从房里出来时,因为自己的房间和欧阳静门对门,如果此时往自己房里进去,岂不是人人都知道黑衣人是自己了吗,所以从欧阳静房里出来,便奔到了船头,一纵身形便跳到岸上,可是欧阳静轻功却和这玄空道长不相上下,也从船上追到了岸上,秦文从后边追了上去,王石跑到船头看见欧阳静和秦文在岸边与黑衣人又搅打在一起了。此时船虽然是泊在江边,但是船大,吃水深,所以距离岸边还有一丈多宽的水面。王石不会轻功嘴里焦急的喊道:“快搭舢板,快搭舢板。”何功超和吕狗子赶忙把舢板往岸上搭。王石从船上下来,这时欧阳静和秦文与玄空正打的难解难分,自己反倒插不进去手了,站在沙滩边上干着急,欧阳静招式轻灵,在加上秦文在旁相助,勉强能支持的住,毕竟玄空内功深厚,招式沉猛,欧阳静不敢硬接,渐渐的三人站了四五十合,欧阳静已经体力不支,秦文也好几次险些被玄空击中要害,欧阳静和秦文被玄空逼的连连后退,王石本想从后对着黑衣人放几支袖箭,又担心回误伤了欧阳静母子。看看欧阳静母子越来越招架不住,王石大喊道:“你母子二人赶快跳开,让我来。”

    欧阳静正在危难处,听见王石在喊,对儿子使了一个眼神,两人一起后退纵身飞跃进了树林,玄空随后来赶,欧阳静便从树林里径直朝王石飞去。王石看看欧阳静和秦文飞到,把她母子二人让过,后边玄空身着夜行衣也飞了过来。王石双足内扣,脚下一较劲,拧腰,抖丹田气直奔双掌,看着玄空来得切近,双掌带着一股劲风朝着玄空打了过去。玄空眼看要追上欧阳静,突然欧阳静母子躲到了王石后面,王石双掌袭来避无可避,只得硬接,两人四掌相交,砰!,把王石震得后退了两步,玄空也被震的双臂一阵酸麻。特别是左掌和王石右掌这么一交接,把腕子都震伤了,左掌生疼的无法动弹。如果在对几掌恐怕这只手得废掉。随即往林子里奔了去。王石不会轻功,也无法去追赶。看着黑衣人的背影觉得好像有些熟。原来玄空进入树林以后,看看后边没人来追,便又大宽转回来,这时候王石他们已经回船上去了。玄空飞身上船偷偷摸摸的回了自己房间。

    欧阳静母子便邀王石进屋叙话。王石推辞道:“如此深夜多有不便!”

    欧阳静:“那便道餐厅一起坐坐。”

    “如此最好。”

    众人都来餐厅坐下,欧阳静起身施礼道:“今日多谢壮士相助,不然定遭了这贼人的毒手了。”

    王石赶忙抱拳回礼“路见不平,本该仗义出手,何况你又是弱质女流,岂有见死不救之理!”

    冯来福道:“今日这贼人不知是什么来路,为何会去欧阳姑娘房间。”

    程光道:“我也觉得蹊跷。”

    章山道:“或许是铁索帮的人来报复!”

    西门福和吕狗子都道:“铁索帮的人又不是欧阳姑娘杀的,要报仇也是去王英雄的房间。”

    “或者他刚上船来,不知道王英雄的房间,却误走入了欧阳姑娘的房间呢。”冯来福争辩道

    三人在一旁只顾争论不休,王石道:“我看欧阳姑娘功夫也不弱,不知道师承何门何派。”

    欧阳静道:“我们欧阳家是武林世家,先祖传下一套两仪剑法,在武林中还算过得去。家父欧阳修,兄长名叫欧阳默。”

    “既然你们家有家传剑法,为何没见你使出来。”

    欧阳静道:“我们家有门规,传男不传女。不收外姓徒弟。所以这两仪剑法,我也不会。从小只跟父亲学了些拳法,轻功。”

    “原来是这样。”王石诧异了一回,张成富手握铁枪道:“刚才我看着黑衣人的身形,却很像那玄空道长。”众人都默不作声,程光道:“你这么说时,那黑衣人刚才已经跑进了树林里去了。我这便去道长房间看看,道长在不在,若是不在,必是他无疑、”说完起身往玄空道长房间走去,来到门口用手敲了敲门,玄空在里边答道:“谁呀!这么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程光在门口笑着说道:“刚才船上闹贼,心里有些担心道长的安全,特来问问。”

    玄空假装睡意朦胧的道:“哦,有劳你费心了。天不早了,你早些安歇吧。”

    程光回到餐厅对众人道:“你们都误会人家了,玄空道长正在屋里睡觉呢。”

    众人议论了一回各自回房去了。王石躺在床上对张成富道:“我也觉得这个黑衣人像是玄空道长。从身形体貌都像。”

    张成富不耐烦的道:“快睡吧,一会儿天都该亮了。”

    第二天早上王石去餐厅吃早饭,看见玄空道长已经在餐厅了,右手拿着筷子夹了个馒头正在哪里吃,一直把馒头吃完了才用右手去端粥碗来喝。平时玄空吃饭,总是会用左手端着碗右手拿箸。今日怎么这么怪,却只把左手插口袋里。

    王石去拿碗舀了一碗粥,坐在玄空旁边,用筷子在桌上中间的盘子里,夹了一个馒头边吃边道:“玄空道长,你这左手是怎么了。”

    玄空一边喝粥道:“昨天晚上睡觉时不知道怎么的,受了些风寒湿气,这江面上湿气太重了,今天有些觉得不舒服。”

    王石道:“哦,”说着一边喝粥一边吃馒头。不一会张成富,冯来福,和程光,秦文都来吃早饭,张成富走过来看着道长说道:“昨天晚上那贼人闹的那么厉害,怎么没看见你出来。”

    玄空道:“我瞌睡沉,没听见。”

    冯来福一边拿碗在锅里舀粥说道:“道爷这瞌睡是够沉的。”

    秦文把篮子里装了一碗粥,又用碗在桌子上拿了几个馒头,一双筷子。装好了,出门送去母亲房中。好一会儿候欧阳静吃了,才收拾完碗筷从欧阳静房里出来。到餐厅来吃饭。此时众人已经吃过了早饭各自回房间去了。

    中午的时候船驶过黄石,晚间把船泊在九江码头,船靠了岸,玄空道长吃过晚饭,便上了码头,王石问道:“道长哪里去!”

    玄空边走边道:“在船上呆的闷了,上码头去走走。一会儿就回来。”其实玄空是上岸买药去了。因为左手碗被王石打伤实在疼痛难当。想到船泊在码头要过了夜,明天早上才会起程,所以便借此机会上码头来寻家药店,买些跌打药。从码头上来,人来人往,搬货的,谈买卖的,乘船的客人,好不闹热。走过了几家铺子,只见前面一所大宅子,门庭冷落,和这宅子极不相称,地上一块木匾被打成几块,玄空仔细上前辨认,合起来原是写着,铁索帮九江分舵。道长诧异这铁索帮为何突然如此落寞了。这时候从旁边走过来一条大汉身着一生黑衣,腰扎板带。脚上穿着黑丝面的薄底快靴,停在玄空面前道,先是嘴里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见玄空听不懂,知道不是自己人,便说道:“你在这里看什么看。”

    玄空见来人一上来便对切口,这帮会的切口,不是本帮的人是对不出来的。玄空也听不懂只是默不作声,见黑衣汉子开口问,便答道:“这铁索帮怎么成这样了。”

    黑衣汉子道:“前几天铁索帮四大金刚在长江上遇着了高手,被打死了三个。接着我们漕帮把他们各地分舵全部砸了,现在铁索帮已经销声匿迹。”

    玄空道:“那他们帮主卫青呢,没来找你们漕帮算账?”

    “听说铁索帮,帮主巡江夜叉卫青,一夜之间不知去向。”

    玄空道长打了个闻讯,径直往街上去,又行了几步走进一家药铺,买了些川芎,红花,田七,就在店里把来研磨,分成小份包了。在码头上闲逛了一回,回到船上。上船时看见王石还站在前甲板上眺望江景。

    王石抱拳道:“道长买了些什么好东西,可有酒菜。”

    玄空走上船来笑道:“酒菜到是没买,却打听到一件事。”

    王石疑惑的问道:“哦!什么事?”

    玄空道:“刚才在码头上看见铁索帮,九江分舵已经被砸了。”

    王石惊诧道:“什么?怎么回事快讲讲。”

    玄空道:“听一个漕帮的人说,前几天帮里得了消息说,铁索帮四大金刚在长江上遇到高手被杀死了三人,漕帮便趁机砸了铁索帮各地的分舵。帮主巡江夜叉卫青也不知去向。”

    王石恍然道:“我说这铁索帮怎么不来找我报复了,原来被漕帮灭了。”

    道长说完,便进房间去了,从王石身边路过,王石闻见一股子药味,好像有川芎和红花的味道。

    王石在甲板上看了一会夜景,心情愉悦的回房睡觉了。

    玄空道长回到房间倒了一碗热茶,调了一包药服下。觉得疼痛减轻,手腕渐渐的不那么疼了。心里越想越气,要不是王石来坏自己的好事,那欧阳静那里是自己的对手。便又转念一想她不是有个儿子嘛,不若把他儿子捆了,藏在树林中,就以此来要挟欧阳静,不怕她不从。只要得了手,她便不敢声张。躺在床上越想越来劲,计较已定,只等明日晚间船泊荒滩野地时,便好下手。心里有了主意,放翻身高枕安卧,一觉醒来已是快交午时。开了房门到甲板上走走,王石正在甲板上和冯程二人同看两岸风景。

    三人正看间,见玄空从过道出来,冯来福道:“道爷今天可是睡的挺沉,早间都没来吃饭。”

    玄空道:“难得昨晚天气凉爽,一觉睡到现在。”

    王石道:“道长又在说笑,这江上,那一晚上不凉爽,怎么就唯独昨夜凉爽。”

    玄空被王石说的语塞,哈哈一笑,没说话,冯,程二人具笑道:“王兄弟嘴巴也不饶人。哈哈哈!”道长在甲板上转悠了一会儿,中午一起去餐厅吃过了午饭。各自回房休息。船一路顺江而下,到旁晚十分,泊在了一处山崖下,江边有一片树林,宽四五十丈,船边浅水上去是一带沙滩。王石在甲板上看了会儿两边的景色,但见:怪石横锋盘山顶,

    悬崖峭壁入云层。

    山高林密藏虎豹,

    樵子鱼夫不敢行。

    端的是,雾隐隐虎跃,云朦朦龙腾。夕阳余晖渐尽,一轮冰盘高挂。不是佳节团圆日,却是游子望江风。

    王石在甲板上看了回江景,到三更,觉得困倦回房睡觉,此时,玄空在门口望了望,见众人具以安歇,四下寂静无声,遂换了夜行衣,来到秦文的房门口,掏出薄刃尖刀,从门缝插进去,轻轻的拨开门闩。把尖刀插进袖口里,轻手轻脚的来到秦文床边,此时秦文正躺在床上睡觉,突然觉得床前有人,刚一睁眼,见床前立着一个黑衣人。猛的从床上坐起,玄空迅速右手剑指,迅速的点了秦文穴道。顿时秦文只觉全身都动弹不得,嘴里想喊也喊不出来。玄空把秦文提起来,脚下运劲从房里飞奔出来,几个纵身跳到了岸上,奔进树林,把秦文丢在一颗树下,折了些树枝盖在上面。然后飞身回到船上,用笔写了一个字条,手上运足内劲朝着欧阳静门上的窗户扔了进去。欧阳静正在睡觉,忽然听见劲风响,以为是有暗器射来,翻身跳起,用手接住,打一看时,却是一张字条:“你儿子秦文在我手上,若想保他性命,可来我房中一叙情丝,但是不可声张,如若声张秦文必死。”末尾落款,玄空。

    欧阳静看完了纸条,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若是随顺了这贼道,自己清白人家身子被他玷污,也无颜面在活了。若是不依他,儿子性命难保。这可是秦家唯一的骨血。一时之间踌躇不决。生死事小,失节事大。下定决心和这贼道撕破脸了,但是仅凭自己的力量是无法战胜贼道的,欧阳静开了房门,这时候玄空正在屋里悬望,自以为得计,心里暗思,这欧阳静还不得俯首听任自己摆布!正在房里喜悦,听得欧阳静开门声,以为她这就要过来了。正欢喜的手脚无措。却听见欧阳静走了过去,接着敲响了王石的房门。王石听见敲门问道:“谁呀!”

    欧阳静道:“壮士,快快开门,秦文被那贼道劫持了。快救命。”

    王石听得,翻身起来开了门,两下见礼,欧阳静神情焦急的把字条递给王石看了,王石看完字条怒火填胸,快步走到玄空道长门口一通拍门。把整条船上的人都惊醒了,全围过来看,玄空自知事败,羞的无地自容,在房里道:“睡了,有事明日在议。”

    王石道:“你劫了秦兄弟,又要挟欧阳姑娘,此事你得出来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别想高枕。”

    众人都在外面高声吼道:“贼道快出来,”“淫贼!”众人一片声的贼道,淫贼只管骂。玄空自知理亏,只不做声,王石不停的拍门。张成富不耐烦,抄起大铁枪一枪把门扎开了,门闩断做两截。众人抢进房中,只顾要人,玄空见抵赖不过,恼怒道:“便是我又如何,你们敢把我怎的。今日便叫你们知我手段。”说着对站在最前面的张成富当胸一掌拍了过去。

    王石早看在眼里,要是这一掌拍在张成富胸口,必定没命,赶紧一把拉开,玄空一掌击空,众人看见玄空动起手来,都赶忙退到门外。王石左手一抬右手一按机括,一只袖箭直射向玄空咽喉,玄空把头一歪,用嘴衔住箭杆,就在玄空显手段用嘴接袖箭时,王石双拳一招白虹贯日,玄空见拳势来的凶猛赶忙向后跳开两步,将袖箭抄在右手回身一甩,嗖的一声袖箭直奔王石面门而来,王石心明眼亮,低头躲过,着地往前一滚,抢到玄空身前,一招猴子偷桃,玄空赶紧使出一招老树盘根,用脚蹬开王石右手,接着一招白鹤亮翅。眼看王石和玄空打得难解难分,不相上下。在一旁站着的欧阳静,毒蛇吐信,用右掌来插玄空天突穴。

    王石和欧阳静联手攻打,过了三十余招,玄空看看支持不住,想要跳窗逃走,怎奈王石一招接一招,不肯放松,又因为前日和王石对掌把左手碗击伤了,左手缺力,越战越招架不过。王石窥见此时玄空用右掌去隔开欧阳静来拳,前胸门户大开,王石运劲掌心,全力击出,正中玄空锁骨,只听咔嚓一声,左边胸前锁骨被击断,顿时浑身一颤,动弹不得,瘫软在地。疼的呀啊连声,张成富见玄空倒地,挺大铁枪冲了进来,举枪便刺。王石一把抓出枪头道:“你这是干嘛!”

    张成富道:“现在正好杀掉他,以绝后患。不可放虎归山啊。”

    王石止住道:“正要问他秦公子下落,你把来杀了,上哪里去寻秦公子回来。”

    王石对玄空道:“秦公子在哪里,快说,饶你性命。”

    欧阳静吼道:“贼道,快说,你把秦文藏那里去了。说出来饶你狗命。”

    玄空坐在地上好半天才说道:“在岸边的树林里,用树枝遮着。”

    王石和欧阳静从船上下来,何功超吩咐章山,吕狗子,西门福,打了火把一同到岸边树林中四处搜寻。张成富在货舱中找来一条麻绳把玄空绑了。坐在一边乱骂。

    众人在树林中一阵寻找。西门福走到一从灌木边,看见上面盖了很多树枝,把树枝拿开,秦文坐在树下,张着嘴却说不出话来,欣喜叫道:“秦公子在这里。秦公子在这里。”众人听见西门福在喊,便都聚了过来,欧阳静跑过来仔细看时身上别无伤损,只是全身动弹不得,知道这是被点了穴道,可是自己也不会解穴。王石站在旁边看着秦公子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动不了。”

    欧阳静道:“他这是被点了穴道,二十四小时后穴道自解,我也不会解穴,父亲欧阳修,和家兄欧阳默会这门武功。”

    众人都道:“秦公子要这么僵硬二十四小时了。”

    章山和西门福把秦公子抬着往船上走,刚一上船,冯来福问道:“怎么,秦公子被贼道杀死了吗。”王石道:“只是被点了穴道。”

    冯来福道:“那你帮他解开呀。”

    王石无奈的道:“可惜没学过点穴解穴。不会啊!”

    在一边的程光挺着大肚子说道:“这有什么难的,你们让那贼道来把穴道解开不就完了吗。既然是他点的穴,肯定就会解。”

    王石道:“也只能这样试试了。”

    把秦文抬回房间放在床上,王石让张成富把玄空带到秦文床前。:“你快把秦公子穴道解开。”

    玄空道:“我现在也没办法给他解穴了。刚才被你打断了锁骨疼痛难当,现在上半截根本就动弹不了。双手无力。无法运气行功。”

    王石道:“那你把解穴之法传授给我,我来解穴。”

    玄空却不做声了,王石见他不肯,:“好,你不愿教,我也不强人所难。”说完让张成富把玄空身上的绳子解开,任其自便。玄空扭头便回自己房中去了。

    如此闹了一夜,王石和张成富才回房去睡觉,刚才躺下还没睡着,外边已经亮了。昨天晚上这么一闹,整个船上的人都没睡好觉,何功超也困倦的了不得。叫西门福去做饭来吃,今天就在这里休息,明天早行。

    王石睡到下午,闲的无聊,此时正是农历四月天气。气温炎热起来,外面日头正大,远处树林里,却是郁郁葱葱,王石自语道:好个纳凉的地方。回头向房里叫道:“张成富!张成富!”张成富听见王石喊他,从屋里出来,道:“喊么子。”

    王石道:“你看前面好大一片树林,不如进去四处转转,一来可以纳凉,二来摘点什么野果子。好久没吃到新鲜果子了。”冯来福和程光在屋里听得,也从屋里出来道:“即是要摘野果子,咋们同去。在这船上呆的久了,正好上岸去走走。”四人拖过舢板来搭在岸边。王石在前,一行众人走进树林,只见一片都是水桶粗细麻柳树,树下长满了青草。王石才行了几步,止步道:“这河边阴暗潮湿,正是蛇虫躲藏之处。各位脚下可要看仔细些,不要踩到了蛇。也要注意两边草丛,小心被蛇咬。”接着去旁边,拔出袖子里的尖刀,砍了数根树枝,剔去了枝叶,两头砍齐,一人一根,探着草前行。一径的走到山崖下。也未见有一个野果子的踪迹。王石道:“你们看那边好像有一条小路,可以去到崖上。”王石在前带着众人径奔小路而来。这小路是碎石铺成,都是在江边捡的小石子铺在上面。走在小路上别有一翻风味。两旁绿柳迎风,树荫下漫步观景。王石赞叹道:“真是别致!”众人顺着小路一路蜿蜒盘旋上得崖来,举目一望却是平坦。四下里都是田地,远远望去秧苗绿油油的被风吹的波涛起伏,好像一片绿色的海洋。冯来福道:“真可谓是鱼米之乡,如此多的良田,只在远近必有村庄,我们在往前看看,进村去讨口水喝,正走的渴了。”

    王石在前面引路,走过一片桑林,在桑林旁边五六户人家,远远传来鸡鸣狗吠之声,程光道:“真是美啊!如此自然和谐风景如画。此处好大一片桑园,必定养蚕,正好去村中问问,以后来此处收蚕丝岂不近便。”

    转过桑园,来到村中,村口处并排着三间土房,门前一个老妇人穿着麻布衣服,正在晒豌豆。冯来福上前抱拳施礼道:“老人家,我们路过走得渴了,想讨碗茶吃。”

    老妇人听见说话声,放下手上的活计,用手理了理额头上的白发。眯着老眼仔细看了看他们四人:“既然是路过的客人,那就进屋吧,我来给你们烧茶。”

    老妇人把四人让进中间的堂屋里坐下,便走去厨房,烧了一茶壶老茶来。用几只碗,每人倒了一碗。张成富一边喝茶,一边说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你家里其他人呢。”

    老妇人见问,说道:“儿子儿媳妇去田里除秧草去了。到天黑才回来呢。就我老婆子一人在家里。”

    程光道:“我看你们村子后边好大一片桑林,村中可也养蚕。”

    老妇人道:“那片大桑林是村里李财主家的。他们家养蚕。”

    程光道:“我们正要收购蚕丝,不知这李财主家在哪里住。”

    老妇人道:“从门前这条小路一直向前行有两里地,转过一片竹林,在走过一里多地看见前面一片桃林,在桃林深处,山坳里,有一处大庄院,那便是李财主家。”

    几人喝过了茶谢了老妇人,顺着小路往前走,行了两里地果见一片大竹林,方圆一里多地都是竹子,翠竹掩映,葱郁如华盖,远远的就听见一片鸟雀欢闹声,及至走进林中,更是清风拂面,凉爽宜人。王石忍不住道:“真是凉快!”走了一里多地,走出了竹林,又行了一里多地,却见前面一片桃林,桃树正硕果磊磊,三月桃,五月桃,六月桃,白花桃,油桃,桑桃,一丛丛一族族,一个比一个绿。唯有那三月桃,正是红得可爱,惹人垂涎欲滴。张成富,冯来福,程光几人按耐不住,跑到树下只管摘桃,张成富,摘下一个又红又大的,在衣服上搽了搽,便往嘴里送。:“恩!真甜!”

    “恩真好吃!”

    “恩这桃水真多。”

    他们三人自在桃树下吃了起来,王石看见他们吃的欢实,便也要去摘桃来吃,突然从桃林里出来一个黑矮汉子,身穿一件短白褂,腰里扎了一条黑腰带,脚下穿着一条黑绸裤子,脚上却是一双麻鞋。王石看这汉子打扮的有些不协调,只见这汉几步走了过来道:“你们好没道理,怎么就在这里只管摘桃吃,也不问问,这桃子多少钱一个。”

    冯来福一边吃桃一边说道:“只听说别家的桃论斤卖,你这桃偏要论个卖。真是可笑。”

    黑矮汉子道:“我不管你们可笑不可笑,一两银子一个桃,若是敢少了半分,叫人来打断你们的腿。”

    冯来福道:“吃你几个桃用得着这么狠嘛,我看你是穷疯了。”

    黑矮汉子道:“少说废话,快拿钱来。”

    黑矮汉子说完便走到桃树下,看地上的桃核,:“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一十,十一,十二,十三。哈!你们吃了十三个。”接着又看着他们三个手里还拿着桃子在啃,说道:“加上你们手里的,就是十六个。快拿银子来,十六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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