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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一章

    言必行行必果与姚公止、韩绍会过面之后,中宗就在第二日迫不及待的行事。上朝之后齐中宗就联合姚公止等几位老臣,将不管明里也好暗里也好,只要是与洛王有牵连之人,依罪名大小定了罪或斩、或流放、或圈禁,一切做的是雷厉风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平了一切的障碍。

    偌大一张网撒下去,打压的那些群龙无首之人豪无力招架。可是事有万一网大缝隙也大,难免会有漏网之鱼,围住抓捕开始的同时,就有一封秘密书信马不停蹄传出京城。

    齐中宗雷厉风行之举是为自己扫平了障碍,却把所有的难题留给了在杭州的陆珏,也留给了足以致命的一击。

    再说回杭州周若宁一连试探陆珏几次无果后,也就打消了一夜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念头。在陆珏那次离开周家之后,她是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做起了大家闺秀。

    大小姐闷闷不乐,身边的大丫鬟除了担心,却是使不上力气。正当她不知如何是好时,那个好久没在周家出现过的木贞,竟然来到了惜凝院,秋菊看到了她就如同见到一根救命稻草。马上迎上去笑容满面道:“夫人,您快去看看吧!大小姐已经两天没有出门了。”

    “哦,是吗?”木贞望了望紧闭的房门,不由觉得可笑,周若宁以前是多么的目中无人,没想到也会因为一个人的几句话伤心伤神,以至于闭门不出。

    秋菊见木贞只是站在门口,没有要进去的意思,着急道:“木夫人,您快进去看看大小姐吧!”

    木贞回过神扭头道:“哦,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这就去看看。”

    “谢夫人。”秋菊则露出真心一笑。

    木贞笑了笑推门走进周若宁的房间,这整个房间也如它的主人一般死气沉沉,透过珠帘便看到床上盘腿呆呆而坐的周若宁,于是就挑开珠帘走到床边坐在了她的身边。

    周若宁懒散散的抬起眼皮,扫了一眼坐在身边的木贞,有气无力问了一句:“你来了。”此时的周若宁显得无精打采,无心梳妆的她素颜呆坐在那,那副模样着实让人心疼。

    木贞目光温柔的看着她,为她理了理凌乱的头发道:“就这么认输了,这不像你的性格。”

    此时周若宁连生气都懒得生,双臂抱住曲起的双腿,下巴抵住膝盖双目毫无生气道:“我不想争了,不是自己的争来也无用,他根本无心与我,我认输了。”

    木贞低头凑到她的耳边低声道:“我跟你说一件好事,一定会让你提起精神来。”

    周若宁双手捂住耳朵道:“你别说了,我不想听。”可木贞那轻不可闻的话还是飘到她的耳内,这些话让她惊大了双眼,一下就来了精神,双目炯炯有光地扭头望着木贞有些难以置信道:“这、这事是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已经帮大小姐约陆大人去明月楼一见,你去争取吧!”木贞望着精神奕奕的周若宁也轻轻一笑,抬手放在她的肩头,下巴抬了抬,眼睛看着梳妆台示意道:“还要不要梳妆,我去帮你去叫秋菊。”

    “好”周若宁用力点了点头,连鞋也没穿就跑到梳妆台,笑颜如花的坐在那里等着秋菊来为自己梳妆。

    自从知道木贞在周家是别有用心之后,陆珏就一直想着给周若宁提个醒,本来前两日那一次会面就想提醒,可那些乱糟糟的事弄得他心烦意乱,只是稍微点了点。这两日平静下来就又动了这个心思,不为别的为了周若水的姐妹之情也好;为了自己心中的那一丝还未磨灭的心动也好,无论如何他也不可能对这一切做到无动于衷。可该如何开口呢?说的轻了她根本不会入耳,说得重了以她的脾气只会适得其反。

    这不就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就收到周若宁托木贞送来的邀请函。收到木贞的传信陆珏心情十分复杂,一边思考着如何与周若宁沟通,一边还在多虑木贞又在耍什么心眼。当他回到自己的客房,进入屋内却发现客房的窗户开着,而且地上还有清晰可见的点点血渍,也就在这时白九从房梁上后跳了下来。

    白九何等武功,若不是受了伤哪会这么不小心,陆珏看了看他左肩上的那一片殷红。没着急询问他调查结果,而是先询问他的伤势:“怎么回事,你怎么受伤了。”

    白九看了看还在渗血的伤口满是自责道:“对不起主子,白九、、、、、、”

    陆珏抬手打断道:“不着急一会儿再说,你先在这等会,我去找茯苓来。”说完还未等白九回答便转身出去了。

    待脚步声消失后白九就转身走到桌前,可他还未坐下就听到门外传来轻柔的脚步声。他竖起耳朵细听,这根本不是陆珏的脚步声,于是又闪身躲到一旁的屏风后,竖起耳朵听着动静。那脚步声越来越近,他轻轻偏头看去,唯一看到的就是一抹粉红色的身影。

    这进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周若水,陆珏一大早连药都没喝就出去了,等了好久才见人回来,就立刻端着药随后上来,可还是迟了一步。她微微感到一丝失望将手中的汤药放下,不经意发现窗户开着,近些时日天气阴沉,习习凉风吹了进来,周若水担心陆珏会因此受了风寒,便上前想关上窗户,可还未走到窗前就发现窗户上滴的血渍,顺着滴落的血迹看去,就发现立于屏风后面的白九,突然发现陆珏房中多了一人她不由吓了一跳,连连退后几步,直到靠在一个人的身上才停了下来。

    她的双肩被人轻轻扶住,耳边也传来那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别怕,他是我的护卫不会伤害你。”

    周若水扭头看着一脸温柔的陆珏心也安定了下来,也就想起来想到刚刚自己好像看见躲在屏风后的白九还受着伤,连忙捉住他的手臂道:“他受伤了。”

    “嗯,我知道了。”陆珏对屏风后的白九说:“别躲了出来吧”说着就招呼刘茯苓准备救治伤的用品。

    “是”已经被人瞧见再躲着也就没意思了,得到陆珏的恩准就从屏风后走出来,自己刚刚吓到周若水,于是向她抱拳施礼歉意道:“对不起,刚刚白九吓到夫人了,请夫人谅解。”

    “没事。”刚刚被吓了一跳,现在冷静下来才发现,这个人好像在哪见过,于是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在记忆深处搜寻对这个人的记忆。

    陆珏见她一直盯着白九,便以为她在害怕,轻轻环住住她的双肩,低声安慰道:“他是自己人,不会伤害我们。”

    周若水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我见过他。”

    闻言白九一惊,立刻站了起来。要说什么,可是只是张了张嘴,并没有说出口。

    陆珏看了他一眼,扭头对周若水道:“我们出去说。”

    “好”

    “走。”伸手牵住周若水的手走了出去。

    白九满腹心事的看着门外,抬脚就要跟出去。却被刘茯苓眼疾手快的拦住了,他回过头看着他道:“我要去保护主人!”

    刘茯苓瞪了他一眼气道:“去什么呀,人家两口子说话,你填什么乱呀!”看他垂下了头又道:“什么也别多想,一会儿少爷回来,你该坦白什么就坦白什么,准没错。”

    白九十分生硬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刘茯苓道:“因为他是我们的主子。”

    陆珏一直拉着周若水走下楼,才止住脚步问道:“你怎么会见过白九。”不难听出他话中的质疑,是呀,要知道白九是洛王安插在他身边的眼线。在他没跟陆珏之前他可是一直在洛王府之中,周若水又怎会有机会见过他,难道她去过京城,如果周若水是一枚筹码,就不难解释在京城,周文丰的种种异样。于是又问了一句:“你在哪见过白九?”

    周若水一边回想一边道:“那时我还小,还在跟我娘在一起。在我被送回家之前,我娘带我去了一个非常华丽的宅院,在那里我见过那个人。”

    陆珏心中猛地一跳,急忙追问:“你可还记得那个宅院的名字?或者你们要见什么人吗?”

    周若水摇摇头遗憾道:“我不知道为何一路上我娘要蒙着我的眼睛,直到我们进了大厅才解开蒙在我眼上的布,而我刚刚见到的人就已经在厅中等候了。我娘与他说了几句话后,就让我喝了一杯水,我喝了之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等我醒过来就被送回了我爹身边了,而送我回来的人也是他。”

    听周若水的描述,陆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怕自己担心成为事实,颤着声音又问:“你对那个豪华的宅子有什么印象吗?”

    “我想想。”周若水努力的想着,而陆珏则在焦急的等待她的回答。良久周若水似想到了什么,对陆珏道:“我想起来了,在那个大厅的正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画,上面画着一只金色的猛虎,那个猛虎脚下还踩着一条好奇怪的蛇。”见陆珏在沉思,十分担忧的问道:“六郎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陆珏没有回答只是回了一笑,紧紧皱起了眉头。如今更进一步得到了证实,他心中不免一阵阵后怕,如果单单冲自己没什么后顾之忧,可如果冲着周若水和自己家人,那是如何也不会被允许的。

    周若水见陆珏脸色越来越难看,不免担忧,她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握住他的手轻声问道:“六郎,你怎么了。”

    陆珏努力换了一下心情,回望周若水微微一笑,为免周若水在他眼中看出异样,将目光转移到她的手上,故作轻松道:“没事,只是担心白九的伤。对了你去把夜风找来,就说我有事找他。”

    “好”周若水扭身刚要走。

    陆珏却不知怎么回事,又开口将她叫住:“水儿。”

    周若水停住脚步扭身回望着他莞尔一笑道:“还有事吗?”

    可将人叫住后他就后悔了,因为他还不知该说些什么,于是回之一笑道:“老老实实呆在这里谁也不要见,一会儿我去找你。”

    “嗯”周若水又是柔柔一笑,轻盈离去。

    直至周若水完全消失在自己视线范围之内,留在他脸上的温柔才渐渐消失,他又转回自己房间,看见已经包好伤的白九,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愤怒,直接开口问:“七年前,带水儿去洛王府的人,可是我让你调查的那个木贞,你们早就认识对不对?”

    白九先一愣神,连忙站起身,并不隐瞒道:“对。”

    陆珏上前一步逼问一句:“这么多年我没有亏待过你吧,为什么瞒着我!”

    白九惊慌道:“回主人,白九、、、、、、”

    还未等他讲完陆珏大步走上前,揪住他胸前的衣服,用力把人提到跟前,双目怒火愤愤道:“说,你的主子究竟想干什么,当年他既然让木贞把水儿抱走,为何七年前又将人送回去,他有什么目的,他有没有对我的家人动手。”

    陆珏说的清清楚楚,刘茯苓也听得明白,可不管什么事他更担心的是陆珏的身体,忙劝道:“少爷,你这是怎么了,先消消气咱们好好说。”

    陆珏瞪了他一眼没有回他的话,转过头死死盯着白九低吼道:“回答我的问题。”

    白九道:“我们这些死士只是工具,只有听命行事主人派到哪就去哪,有些机密之事我们是不知晓的。”

    陆珏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是为了让他记住自己现在才是他的主子,不得已才会逼问。他松开手目光冷冷道:“将心比心,我怎么对你们,你们心里清楚,可千万别拿着当耐心。最好这一切如你所讲,倘若你有一字半句隐瞒,你知道你自己的下场。”

    “白九不敢。”

    “好,既然如此,你先养伤吧!这段时间不必在我跟前任命了。”

    闻言白九心中一紧,道:“主人,是要赶白九走。”

    陆珏若有所思道:“我只是这几日不想看见你。”说完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这一言让白九如坠深渊,扭头看着刘茯苓不知如何是好。他现在多希望有人可以帮他,他是死士只是一个工具,除了听命行事其他事就有些懵懂,陆珏如此确实让他无所适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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