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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火线狂奔

    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轧道车载本靓仔脱离虎口,本靓仔带着轧道车奔四个现代化。

    窝瓜探着脑袋左瞧右瞧,看着轧道车的叮叮当当:这不是就像那谁嘛?那谁吕布骑的那个叫啥来着?

    窝瓜一时词穷,结结巴巴,在脑海中拼命构思——吕布骑的那个叫什么兔八哥还是巴比伦兔??

    忽然轧道车与铁轨命中注定有此一劫,擦出几道火花,恰如窝瓜奔腾的思绪,灵光一闪,福至心灵!

    对了,是貂蝉!!

    看到井琼霜与李绿蚁对他投来鄙视的眼神,忽然悻悻一笑:想起来了,是白天骑的马,不是晚上骑的马。八嘎!嗨,斗帝强者恐怖如斯。

    三人正在左摸右摸,显然对着轧道车充满了好奇,忽然空气中传来“咔嚓咔嚓”,宛如生了锈的轮子在铁板上转动的声音,而且越来越近。

    啥玩意?

    这忽然的声音无异于在古墓里呆的好好的,忽然有一个女鬼在你脑脖子后面吹气,或者是冲着你笑一样,虽然这种事李绿蚁倒霉的次次都遇见,可是现在乍然再现,还是魂都飞了一半。

    “卧槽,我说啥来着,这里有鬼!”

    窝瓜话音刚落,手电筒照射到的黑暗中,三人的右边“轰隆轰隆”冲来四五辆同款轧道车,轧道车上人影幢幢的站着好多不敢像人的人,穿着十分怪异,咆哮着朝三人冲来,三人登时吓得腿一软。

    “愣着干啥?赶紧麻溜的跑啊!”

    说时迟那时快,四五辆轧道车好似冬眠苏醒的棕熊一般,轧道车在铁轨上摩擦,发出“噌噌”的火花声,宛如用指甲抓玻璃一样,在黑暗寂寥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吓人,更兼那群不知是不是人的东西,穿着the anti—J WAR时期的军大衣,所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用绷带一层层的包起来,眼里发出慑人的光,宛如春天发情的“木乃伊”要寻找下一家了,当场就吓得人够呛。

    这群“生物”明显是来者不善,除了贪图自己如花似玉的生命外,还贪图自己出水芙蓉的美貌,窝瓜当场一个激动,将背包一甩,操舞着轧道车就开始密道追击起来。

    要说窝瓜的吨位,那绝对是一个顶八,轧道车的原理就是运用两方的上下施力前进,就像行走的跷跷板一样,轮转着进行,现在窝瓜这个重量级的选手率先出马,李绿蚁与井琼霜当然也是自保为上,二对一的开始撒丫子玩命狂奔起来。

    “嗤嗤嗤嗤——”火花四射,宛如二踢脚窜上天空时雷声大雨点小的征兆,轧道车与铁索之间,随着速度越来越快,摩擦所产生阻碍也越来越多,身后是五辆轧道车的追击,因为这是三人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轧道车,明显经验不足,一通手忙脚乱后,前进虽有速度,但也到底不及身后那群“生物”强。

    “屎壳郎,我强烈建议祖国批准一项花朵营救任务,专门拯救我这样弱小、可怜又无助的祖国花朵,不然再这么风里来雨里去的,祖国的花朵恐怕就要凋零了。”

    井琼霜冷讽的“祖国的花朵?图你啥?”

    “图你年纪大?图你不洗澡?图你好吃懒做想发财?”

    金元宝:“……”

    2003年“拯救花朵”任务任务胎死腹中,倡议人:金元宝,终结者:金元宝。

    很明显,那群“生物”似乎长久生活在这里,对这里的一切都了若指掌,别看每辆轧道车上多的就一两人,那也是一个顶仨。

    窝瓜心里战战,逃跑过程中还不忘回头看看敌人,因此造成了心里更大的恐慌:操,之前来了个沙漠劫匪,好端端的放着天下的银行不抢,专琢磨人家的二手家具对讲机,现在又来了一群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玩意,炕上的热乎劲还没捂出来呢,屁股墩刚着地就让人撵了,你要撵我就撵我呗,你的地盘我们走就是了,干啥要如丧考妣的追杀我们呢?我们又没有睡你媳妇。

    就像你的温柔,无法挽留。

    沙漠大盗,沙盗?漠盗?这听着怎么有点沙雕呢?

    窝瓜一咬牙,一只手操控着轧道车的把手,一只手在包里掏来掏去:没记错的话,背包里有一个在吉普车找到的手榴弹,一拔栓儿,本大帅就走你!

    爱我,你怕了吗?

    哪儿呢?哪儿呢?

    金元宝脸色一喜,忽然找到一个椭圆形的,摸在手里冰冰凉凉的东西,还有个栓:就你了!

    金元宝“哇呀”爆呵一声,看也没看,虎口脱险一拔栓,直接往后一扔,还没来得及发出胜利的欢呼,李绿蚁与井琼霜一脸镇定的看着他。

    “窝瓜,你知道那是我们找到的,唯一一罐,且还带走的牛肉味的罐头吧?”

    !!

    空气中一股酱牛肉的清香扑鼻而来——

    我要像风一样自由,像牛肉罐头一样飘走。

    金元宝想起来了,那个手榴弹,在井琼霜那小娘们手里,女人无论多大年纪,始终都爱电动玩具,但是她们并不爱年纪比自己小的男人,这个小,当然可能也不单单指年纪小。

    当鲸在海洋中死去, 它的尸体最终会沉入海底所形形成的生态系统,与热液、冷泉一同被称为是深海生命的“绿洲”,生物学家赋予这个过程为鲸落,即whale fall,一座鲸的尸体可以供养一套以分解者为主的循环系统长达百年。在北太平洋深海中,鲸落维持了至少有43个种类12490个生物体的生存,促进了深海生命的繁荣,这是一座鲸鱼的尸体留给大海最后的温柔。

    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鲨鱼的死亡也同样的悲壮。当鲨鱼在海洋中死去,也会掉落海底,也有一个浪漫而孤独的名字,鲨掉。

    窝瓜胡乱的思绪翩飞了一会儿,耳边陡然传来李绿蚁的一声呼唤“窝瓜,小心!”

    小心?小心啥?

    “小心你的后面!!”

    李绿蚁话音未落,金元宝只觉得自己屁股蛋一凉,好像有人对着自己的裤裆吹气,手一滑,恰好看见第一辆冲在最前面的轧道车上的“生物”,一共有俩,一个摇摆,一个手上拿着钢叉,瞄准了自己的俩屁股墩,似乎正在犹豫,该从自己28.344平方厘米的屁股版图上,挑哪块肥沃的土地下手。

    让我们一起摇摆,一起摇摆哎哎哎——

    钢叉?!操?叉鱼还是叉猹呢?

    夏目漱石在学校当英文老师的时候,给学生出了一篇短文翻译,要把文中男女主角在月下散步时男主角情不自禁说出的“I love you”翻译成日文,学生直译成“我爱你”,但夏目漱石说,J国人是不会这样说的,应当更婉转含蓄。学生问那应该怎么说呢?夏目漱石沉吟片刻,告诉学生,说“月が绮丽ですね(今晚的月色真美)”就足够了。

    今晚月色真美,适合叉猹。

    那钢叉看上去银光锃亮,显然平时被磨得次数比晚上磨牙的次数还多,甚至不输闰土当年在西瓜田里叉猹的那把,直亮的将窝瓜脸上的肥肉都反射的清清楚楚,窝瓜当场腿软,逃命的一股狠劲却爆发出来了。

    伤过的心就像玻璃碎片,扑街的蠢永远不能复原。

    “操,你们敢宵想老子的屁股,老子跟你们拼了!”

    井琼霜“呵”了一声“你屁股就在人家的叉子底下呢,别拼了——”对李绿蚁“你先顶一会儿,我来解决。”

    “好好好好好,你解决,看你能解决出个啥花样来。”

    窝瓜手一紧,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跟后面那两货甩开了四五米的距离,自己的屁股墩总算暂时摆脱了一定量的危险。

    轧道车行驶的速度飞快,好似在草原上策马狂奔一样,嚣张跋扈,狼奔豕突,井琼霜扶着杆往窝瓜这背面来,差点被飞驰的轧道车甩飞出去,恨恨的看了一眼窝瓜,窝瓜却看天看地不看她,明显是故意的。

    对于一切将自己的屁股暴露在敌人眼皮子下的恶势力,括弧,包括母老虎括弧完,都要让她长长记性。

    井琼霜身形说来是十分瘦弱的,高速飞行的轧道车几乎连窝瓜都很难站得稳,何况这条铁轨还是呈抛物线的椭圆形蜿蜒下去的,刺激的一批了糟,身后“生物”紧追不舍,大敌当头,自己居然需要一个女人来救?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现在的情况是鲁迅说的我家门前有两棵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还有海明威《老人与海》的一句语法错误,最能代表此时的心情:他在黑暗中什么也看不到,几乎失去希望的他,只见water water water!

    金元宝顿时怒气横生,大喝一声“龟孙看招!”

    本大帅不喜欢后来者居上,我栽的树必须我乘凉。

    爱我,你怕了吗?

    金元宝正准备直接用自己的吨位压死那帮东西,李绿蚁与井琼霜刚准备有所动作,被窝瓜的忽然抽风吓得一惊一乍的,还以为窝瓜就要慷慨赴死,谁知窝瓜一转头,恰巧后方几车人马全部赶到,齐齐操着闰土叉猹的钢叉对准窝瓜的屁股蛋,窝瓜的一腔热血,策马奔腾,霎时间变为狼奔豕突的军情喋血,凄凄惨惨又戚戚。

    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

    不是我不上,是他们人多势众又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有种你让他们单打独斗的来单挑,我保证不先逃跑,嘤嘤嘤嘤嘤嘤——

    “shift!那啥,大妹子,还是你,还是你上吧。”

    李绿蚁也深以为然,得在窝瓜将键盘上26个英文字母与功能转换键说完以前,先将窝瓜拯救出来,否则下一次言语攻击对方的就是“enter”键了。

    键仙在此,键来!!

    金元宝连忙与李绿蚁换了个边,哆嗦了一会儿,眼珠子乱转。

    我家门前没有有两棵树,一棵不是枣树,另一棵也不是枣树。

    本大帅今天的运气很悲惨,一个想抢本大帅的对讲机,另一个惦记本大帅的屁股蛋,我看那沙漠大盗,鸡飞狗跳,看这木乃沙雕,一句卧槽。

    帅不过五秒,怂往往只需要一瞬间就行了,可惜这里没有二锅头,否则酒壮怂人胆,窝瓜需要的酒,怕要一个能盛太平洋的大缸来装。

    “A计划,他们人多势众,我过会会放几个连环大招,耽误他们一会,逮到空隙就赶紧跑,你们看我眼色行事。”

    忍一时越想越亏,退一步越想越气,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而很明显在困难面前,实在逼急了窝瓜,窝瓜不会奋起跳墙,他只会认怂。

    一句著名的名言是:一个不成熟的人的标志是他可以为了某项事业慷慨赴死,而一个成熟的人的标志是可以为了某项事业忍辱偷生。

    窝瓜梗着脑子想了半天:他们哪懂本大帅的深谋远虑高屋建瓴,好汉不吃眼前亏,靓仔报仇十年也不晚!

    穿梭在两旁的风声无法挽留,速度太快,刮得井琼霜与李绿蚁脑袋瓜“嗡嗡嗡”的,窝瓜那么多定语后置的修饰语都没怎么听得清,只抓住了一个“逃跑”和“看我眼色行事” 的动词。

    都怪莎士比亚这个憨批,你写你的吧,为甚创造出那么多的从句来,害的现在人说话都不好好说,一套接一套的,导致现在装在套子里的不是人,是我无处安放的自尊。

    窝瓜的小眼睛顶风眯成一条缝,要是看他的眼神行事,还不如看他的双下巴的双下巴行事呢,至少那里的缝大一点。“逃跑?那B计划是什么?”

    “B计划就是,我过会将最后一个手榴弹扔出去将他们放倒,然后我们再借机逃跑。”

    还有一个手榴弹??

    窝瓜“嘿嘿”一笑“那啥,这还有七八个月就过年了,地主家也是需要囤积余粮的。”

    井琼霜听着窝瓜不靠谱的计划翻了翻白眼“那这两个计划的区别在哪里?”

    窝瓜还在想着怎么能发挥自己的最大优势,使得自己的提案可以直接在众议院以三分之二的压倒性优势直接通过,那边又出现了一个新的变故。

    原本一直直来直往通向远处的铁轨在行进了一段时间后,忽然一分为二,有了一个岔道,而在岔道的枢纽处,有一个手动操作的杠杆,显然在这里如果想要转换道路,是可以通过这个手动杠杆调节的,窝瓜眉毛一抖,坏水肚来。

    后面那群对月嚎叫的“木乃伊”原本嚣张无比,却在看到前方出现的两条铁轨岔道后动作明显顿了一下,甚至为首的颇有些惊疑的回头看了看后方自己的同伴,后方同伴脸上也露出凝重的表情,只在电石火光之间就达成了一项不足为外人道也的屁 眼交易。

    李绿蚁与井琼霜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bug,三人心照不宣的交换了一下眼神。

    “呲呲”——

    轧道车摩擦铁轨的声音在漆黑而绵长的巨大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只从这声音空气中便有无数种名为“紧张”的情绪蔓延。

    近了,近了——

    窝瓜眉毛再次一抖,掉下几丝忧愁的悲伤,重重的落在手背上,化成为生灵开万世太平的力量,“走你——!!”

    电石火光之间,轧道车只差十秒便能与那杠杆达成两条平行线,窝瓜用手枪对准杠杆的枢纽处开了几枪,杠杆纹丝不动,而窝瓜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这个结果,但见在那一瞬之间,窝瓜眼疾手快,以轧道车上的铁杆为单杠,一个羚羊起跳的侧悬踢,紧接着鲸鱼摆尾、马尾拍苍蝇,双脚居然结结实实的蹬在了那杠杆的底座,要知道窝瓜的吨位不是开玩笑的,杠杆的底座也不跟你开玩笑,两个靓仔相争,必有一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时窝瓜使出了一招唤为弗拉明戈舞步的大招,成功黑虎捕食困小羊,听得耳畔“咯铛”一声,原本有些锈迹的底座嘶吼了一声,成功被破坏了一半。

    只要被破坏一半,再改变两条铁轨的痕迹,短时间后面那些人是追不上来了,而即使过段时间后面的人追上来了,煮熟的鸭子早已经飞走了。

    但见大功告成,己方的轧道车成功与后面那些人完成错位交接,只要他们按照套路来,刚刚的辛苦就不算白费。窝瓜长舒一口气,一个仓鼠上车轮再次罗汉归位。

    古时候男子上门提亲若长得好看,姑娘满意,就会一脸娇羞的说“终身大事全凭父母做主。”如果长得丑,不满意就会说“女儿还想孝敬父母两年。”

    古时候英雄救了美女,如果英雄长得帅,美女就会一脸娇羞的说“英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如果不帅,就会说“英雄救命之恩,小女子无以为报,唯有来世做牛做马,报此大恩。”

    但如果女的好看,英雄就会说“姑娘此话当真?”

    如果女的很难看,英雄就会说“姑娘万万不可!”

    可若女的长的难看,男的也许会说“你这是恩将仇报。”

    从古至今,全是套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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