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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奇变偶不变

    复行数十步,豁然开朗,仿佛是得到了阳光一般,三人齐齐奔出,却见到眼前不可置信的一幕。

    但见前方一片光明大好,乃是一片平地凹陷成一个巨大圆坑的沙地,四方依旧壁立千仞,却汇聚在高大的穹顶之上,攒聚成一个倒坠着的,用一根铁索钩爪着的夜明珠,那夜明珠个头之大,足有一个面盆,将这片空间照的宛如白昼,却光芒平静柔和而可张目对日,当场就把窝瓜的口水看掉下来了。

    巨大的沙漠里有个洞?洞里居然还有个洞,里面装的还是沙漠??

    这是什么骚操作??

    当场井琼霜与李绿蚁的眉头就皱起来,因为这个凹陷的坑虽深,然而入目之所及处,削的实在是太过整齐,不像是天然形成的,倒像是人工雕琢般。又因虽不知坑洞多深,但沙子所覆盖,约略蔓延到了坑洞的颈部,很显然直接踏进去是极不理智的。

    李绿蚁深吸一口气:此情此景乍看起来,其实有点像古希腊的竞技场,只是周围没有巨石柱,都是实心墙体与山岩,只是这颗夜明珠放在这里——

    举头望明月,低头喊卧槽。

    侧过身将窝瓜快要掉下的下巴阖上,擦了擦口水,窝瓜砸吧砸吧舌头“好大的夜明珠啊,我都没见过这么大的夜明珠。”

    贫穷限制了我的吸引力、亲和力、战斗力、购买力、凝聚力、影响力、驾驭力、生命力、注意力、感染力、理解力、弹跳力、免疫力、巧克力,这么大的东西要是撬回去,那我就——嘿嘿嘿——

    忽略窝瓜嘴角贱贱的笑,的确,以规模来说,这颗夜明珠的体积超过了李绿蚁所认知的极限,甚至在有记载的文物里面,没有任何一颗能发光的物体比它更甚。然而看到那夜明珠却是被一根铁索包裹着掉在穹顶上的,不禁便让人揣度施动者的目的到底何在了。

    寂寥旷远的空间静寂一片,除了三人的说话声,环视周围,除了这条来的路,前面也到此为止了,周围那个圆坑直接踩上去还不一定怎么样,因此不予考虑,倒是在圆坑边上,还留了一撮余地,不过最多只能容纳一只脚站在上面,同时两只脚并拢都有摇摇欲坠的危险。

    然并卵——

    即使小心翼翼的站在上面走了一圈,so what?还是得回来,因为这里啥也没有。

    本来以为有光的地方一定是出口啥的,就比如克服了一个姑娘的心,就以为一定会结婚,谁知道姑娘背后还有他妈,还有他爸,还有小舅子和七大姑八大姨以及你的亲戚大姨妈。

    电影里的情节与现实也是有区别的,电影里的丈母娘往往风情万种、家财万贯,谈笑风生间指挥若定,问鼎江山“这是一百万,拿着离开我女儿。”但是往往你最后得到的不仅仅有一百万,还有风情万种的丈母娘。

    而现实生活中的丈母娘往往中年发福,牙尖嘴利,带着美容院刚做完头发的优越感抿了一口卡布奇诺“你有一百万吗?没有离开我女儿。”最后你失去的不仅仅有一百万,还有丈母娘。

    刚翻过了几座山,又翻过了几条河,妖魔鬼怪怎么他就这么多。

    早知道还是被压在山下再过五百年再出来的好。

    李绿蚁轻扫了一眼愕然的井琼霜,看到这种情况心里暗笑:看来这种情况的发生,即便是井琼霜也没有预料到,事情发生到现在,总算有一件事不是按照她的剧本来的,也超出了她的预料,使得自己也没有了那种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能不爽吗?

    然而心里爽就行了,面上还是不能表现出来。

    “我看现在局势不利,要不我们还是返回吧?”

    井琼霜瞥了李绿蚁一眼,早有预料他会说这句话般,指着这片空间“我们一定要穿过这片空间。”

    穿过?

    啥玩意??

    李绿蚁与窝瓜同时眨了一下眼睛,“不,我说大妹子啊,哥哥虽然心疼你,但这儿很明显没路了,穿过这片空间,咋穿啊?本大帅只是一个沉默寡言不善言辞的靓仔,靓仔本崽以理服人,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咱们总得讲道理吧?”

    井琼霜冷漠的“你在教我做事??”

    窝瓜顿时缩了缩脖子。

    “你不是也说了,奇变偶不变,符号看象限吗?路就在这里,只是你们看不见罢了。”

    皮革厂会倒,小姨子会倒,我对你的爱也会到老。但是无中生有这件事,臣妾当真做不到啊。

    窝瓜欲语泪先流,求助的看向李绿蚁,显然认为这娘们是在找死:南村萝莉欺我老无力,公然抱我入竹去。唇焦口燥呼不得,归来倚杖自叹息。生活已经开始对本靓仔放卤水了——

    吃了没?早点睡,多穿点,喝热水,没电了,刚开机,刚才一直在想你。

    这个东西有点贵,今天开了一天会,忙了一天我很累,那个女孩是我妹。

    你别闹,真没有,就是一块喝点酒,喝多了,乱说的,我们只是好朋友。

    你干嘛?我不配,我也不知错哪里。你很好,我不配,忘了我吧下一位。

    原来每一段甜甜的爱恋,最后都会以这种惨痛的结局收场。

    李绿蚁看天看地不看他:刚刚三观跟着五官跑的时候没把自己想起来,这会把自己想起来了,早干什么去了?有异性没人性。

    井琼霜显然也没打算征求他们俩的意见,似乎打定了主意一定要从这里过去,开始勘测起地型来,剩下两个胰岛素瑟瑟发抖的雄性生物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屎壳郎啊,咋办啊——要不,咱回吧——”

    “回哪儿啊?”

    “那个——嘿嘿——出去么——本靓仔觉得,出去后凭借下士你的智慧,一定能帮助我们摆脱困境的。”

    “你之前不是说,在这里遇到危险的话,只要风不是太大,我能在五百码外射掉跳蚤的小腿吗?求我干什么,我又不会跟跳蚤的小腿过不去。”

    “不不不,虽然本靓仔的确跟传闻中的一样流弊,但是名师出高徒,虎父无犬子,下士你能用左手小拇指就能打爆敌人的脾脏,蒙着眼都行!”得,又白白被占了回便宜,多出个爹来。羞辱自己的方法也有很多种,但是窝瓜始终执著于要当自己爸爸,就不能换一种吗?

    深吸一口气,李绿蚁最终还是败给了现实,在空中比划道“其实之前我已经预想到了在这里发生困难会怎么样,出去后虽然还会与那群人发生交火,但是我在之前逃命时观察了一下铁轨的分布情况,运用得当的话,我们能回到先前掉下来的地方,只要回到那里,我们就能上去,能从那里上去,我们就能离开这个洞。”

    显然李绿蚁是求稳不求偏,井琼霜打什么主意不知道,但是现在看来,要将两人往死路上带却是真,窝瓜能不怂吗?

    正待两人将撤离计划熟稔于心,准备悄无声息的回去时,一只手轻轻的搭在了肩膀上,两人呼吸齐齐一滞,心口的小鹿翻着白眼说“最后一次了哦!”

    余光扫到这只手白皙纤长,皮肉包裹的均匀正好,在夜明珠的照射下还泛着淡淡的粉光,估计摸起来也是又滑又Q,窝瓜却吓得差点当场去世,坟头草堆了七尺高,连那颗大个的夜明珠都不想要了。

    “你们——准备去哪儿啊?”

    声音的源头就在背后,响起的猝不及防,使窝瓜想到了当初自己卖黄色 光碟,头回遇到黑眼镜时,黑眼镜捏住自己肩胛骨的那次,做的也是这个动作,虽然目的不一样,但是这两只手里,同时都包含了一种力量感,能分分钟拧断人的脖子,现在窝瓜算是真正意义上听进去了李绿蚁之前说的那句“这个女人的来历绝对不简单”的话:这他娘的岂止是不简单,她也不是要晚我的安,这他娘的是要掀本靓仔的天灵盖啊!!

    李绿蚁相比起来倒是镇定多了,转过身看着井琼霜“你也知道从两边走变故太多,万一发生点什么情况就会失足掉进去,而从中间走,想想也知道不可能,我不会与你一起自杀。”

    这话说的倒是合情合理,然并卵。

    井琼霜收回手吹了吹指甲盖,“所以我们从上面过去。”

    上面??

    还没来得及李绿蚁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和蕴含的可能措施,窝瓜就凑过来道“这小娘们看着不像好人啊,屎壳郎,咱们要不一人一边,先把她办了再说?”

    井琼霜耳朵一抖,虽然戴着深色的护目镜,却露出来的每一寸洁白的皮肤都透露出讥讽的笑意。

    “你知道为什么找女朋友,要找手小的吗?”

    嗯?

    金元宝当场愣住,然而马上露出淫贱的笑意“我知道,屎壳郎之前说过,物体需要参照物才能更突出其本身的价值,手大握住——”

    窝瓜撅了撅屁股,李绿蚁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井琼霜似笑非笑的“错了,因为手大的,扇的脸疼。”

    “你这就不对了,压强与受力面积和压力有关。在受力面积相同的情况下,压力越小,压强就越小。在压力相同的情况下,受力面积越小,压力越大。”

    “而且扇人想要疼需要跨和腰的扭曲力加上肱二头肌的拉力,可能有点三头肌的参与。加上压强与受力面呈反比。”

    窝瓜当场振奋精神,来劲的“听听,听听,听听群众的呼声,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然而话音刚落,“啪”一声,窝瓜左脸上还是落下了一个巴掌印。

    井琼霜瞟了李绿蚁一眼,似乎在怪他多管闲事。李绿蚁微微吸了吸气,将惨兮兮的窝瓜扶起来,窝瓜捂着自己的脸“兄弟,要不,咱们还是从了她吧,我听说那些母蜘蛛在交 配完后都喜欢把公的吃了才生崽,这他娘的还没交 配呢就要打人,我看要是真的交 配了,本靓仔这条命可能就要提早报销了。”

    井琼霜拿出一个好似喷气式的螺旋状的探头枪,对着对面的山体开了一枪,但见瞬时从那枪体内 射出去一道银色的流光,直直钉在了山体中,看的两人一愣一愣的。

    行啊,这玩意这么牛掰呢?

    窝瓜顶着左脸的淤伤好奇的打探这个探头,还用手拽了拽那根粗细只有一指的银锁,惊奇道“真的动也不动,结实的厉害!”

    李绿蚁真的是没眼睛看这一切:这不是就那飞虎爪的升级版么,如果这个井琼霜如自己猜测的那般,有军方背景,这个东西很明显就是军方最先研发出来登山的必备工具,只是这个跟枪支不一样,要想追查序列号,恐怕不容易,怪不得这女人没有带上门武器,奇奇怪怪的东西倒是带了一大堆,也是有这个考虑吗?

    这根银锁悬挂在触手可及的空中,如若真的能稳当当的到了对面,然后呢?

    真的过去,然后呢?

    井琼霜却没有什么先一步告知队友的打算,径直做起了穿梭准备,为防止窝瓜临阵脱逃,第一个将窝瓜踹了出去,在窝瓜“哦哦哦哦”声惊呼中,第二个荡出去了。

    我是隔壁的泰山,抓住爱情的藤蔓,听我说,喔哦哦哦哦——喔哦哦哦哦——

    得,这下不上也得上了,李绿蚁慢吞吞的整理好装备,将其紧紧扣在了胸前,抓住横附在上面的锁带进行滑动时,背后忽然响起了一阵脚步声和一阵若有若无的“嗡嗡”声,前面井琼霜与窝瓜还没探出去多远也听到了,因此转头时恰好也见到了李绿蚁眼中的一幕。

    但见之前在外面看到的那些“木乃伊”气势汹汹的奔跑而来,当看到几人飘荡在空中时,脸色剧变,好似触发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一般,狂喊不已,焦躁的指着正荡在空中的窝瓜与井琼霜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也不知在说什么鸟语,听得井琼霜与窝瓜一脸懵逼,李绿蚁却不敢置信的“这是水书!”

    水书?!

    “卧槽!”奈何窝瓜没文化,一句卧槽走天下“这不就是咱们在那什么,那什么——”

    “没错!”

    李绿蚁脸上也闪过不可思议的震惊:世界上能认识水书,并且还能念出来的,应该只有一掌之数了才对,这些人——

    却那四人好似完全忽视掉在一旁的李绿蚁,双眼死死瞪着悬浮在空中的窝瓜与井琼霜,大喊大叫,虽然不知道是什么意思,但是表达出来的,很明显是他们这样做很危险,可能会招来厄运降临。

    李绿蚁还沉浸在这巨大的已知认识被颠覆的惊诧中,没有回过神来,却也没有将这些人在外面还对自己喊杀喊打,现在却完全忽视掉自己的一幕放在心上。

    “屎壳郎,他们在说啥呢?翻译一下!”

    窝瓜实在不理解,李绿蚁连忙回神,正准备细听,刚听到了几个“死亡”、“神明”、“食物”、“愤怒”的词,巨大的沙坑里忽然传出一个隐隐约约的动静,好像是什么东西就要破土而出了一般,有点像看的那个葫芦娃喝饱了水就要长出嫩芽般。

    葫芦娃,葫芦娃,七根藤上一朵花。

    井琼霜明显也注视到了这个动静,如临大敌的看着刚才平静的沙坑,现在泛起的涟漪,风雨欲来,“我觉得,不用他翻译,我们很快就能见到了。”

    而此时直到现在,只有李绿蚁脑海中出现了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蓦然涌上心头,好似一个警报器般提醒着李绿蚁:之前听到的好似吸气般的动物鸣叫,为什么在这里忽然消失了?

    却这思绪还没成为提示井琼霜与窝瓜离开的,到达嘴边的话语,从沙坑中忽然冒出来一只巨大的红色腔肠动物,浑似一道红色的闪电,又如一截硬生生的,宛如被从大型动物体内扯出来的半根肠子,没有面部,只有一个进入的嘴巴,里面长着回缩的红色倒刺,与几根龙须般的触爪随着神经末梢自由摆动,中间一个洞紧闭时看似很小,却在一瞬间张开时,完全超出了其身体所能张开的极限,头大尾小,长如红蟒,更像是过年陕北人民风干的香肠,霎时间将在石台上刚刚叫嚷声最大的那个白色木乃伊一口吞下,再次潜入沙子里。

    ……

    顿时,空间内一片可怕的寂静犹如病毒般蔓延,来到这里的一共四个木乃伊,被怪物一口吞下的那个再无声息,剩下的三个反应过来后霎时间吓得屁滚尿流,逃也似的连滚带爬、手脚并用的往出口跑去,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井琼霜与窝瓜同时反应回转,就要上来,却在刚才那些木乃伊离去的方向,再次传来三声程度不同的惨叫声,几乎是一瞬间的事,之后便再也没有了声息。

    那三个木乃伊,死了?!

    面面相觑后是更加不可知的可怕,这说明,不仅这里,出口那里,也有个什么东西,只要一露面,马上就能置人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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