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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为何会武?师从何人?”不打算在和墨锦耗下去,元烈身形迅速移动,闪身到了墨锦背后,一把扣住她的脉门,将她死死钳制在自己怀中。

    少女独有的馨香一阵阵钻入他的鼻中,恍惚间,心跳似乎漏了一拍。

    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掉,墨锦绝望了,彻底自暴自弃,散了全身力气,靠在元烈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说道:“母亲教我防身用的,这个答案王爷满意与否?”

    反正原主的母亲早去世了,死无对证,她就不相信元烈能查出来。

    果然,元烈蹙了蹙眉,明明觉得这话似乎不太对,但却找不到反驳点,沉声说道:“夫人乃江南名门出身,诗书簪缨世家,最忌女儿舞刀弄剑,你觉得,本王会相信?”

    “王爷,人呐,不要总囿于自己的那点短浅见识里,世家女儿又如何?谁规定名门女子只能喝喝茶绣绣花?男儿可以保家卫国,我们女儿依旧能做到,须知巾帼也可以不让须眉的!”墨锦笑的千娇百媚,话却说得铿锵有力。

    元烈一怔,没想到她竟说出这样一番话,热血而又有力量。

    封存的记忆倏忽而至,许多许多年前,他还是个孩子,母妃将他抱在膝头,温柔的逗弄着他,“听父皇说,奕儿长大了想当一名领兵打仗保家卫国的大将军是吗?”

    “对!”幼小的他昂起头,眼中满是坚毅。

    “奕儿真棒,”母妃捧起他的小脸,轻轻落下一吻,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告诉奕儿一个秘密,其实呀,母妃也想披戎装上战场,当一名威风凛凛的女将军……”

    视线紧锁着面前女人的侧颜,胸膛那冰封多年的地方慢慢开始融化,仿佛是有什么在破冰而出。

    “我说,王爷,您还想抱臣妾抱到何时?”墨锦眼眉微挑,带着些许魅惑说道。

    她本意上是想逗逗元烈,看他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特别心痒想调戏调戏他。

    然而话音刚落,元烈就避如蛇蝎一般松了手,还后退了几步,和她拉开了距离。

    ……

    这是?嫌弃她?墨锦委屈。

    原本以为今天自己逃不过元烈一顿罚,但神奇的是,他只是一甩袖子头也不回的离开了晴天园,并未下达任何类似于打板子禁足的命令。

    给晴天园所有受罚的丫鬟每人赏了一个颂芦膏,墨锦终于吃上了晚饭,今天的菜色格外丰盛,一打听,才知道原来元烈原本想和她共进晚膳,这下墨锦明白元烈为什么会发现她偷偷溜出去并生那么大气了。

    见王妃毫发无损,一直担忧个不停的素妗和素心终于放下了心,因着吃了板子委屈,竟在墨锦面前诉起苦来。

    “王爷真的好可怕的,往那一坐跟个冰雕一样,不停地往外冒冷气,吓死奴婢了。”素妗说。

    像沙雕还差不多,墨锦在心底吐槽。

    “对对,还有轻风侍卫,面无表情往王爷背后一站,哎哟,奴婢吓得头都不敢抬。”素心也跟着附和。

    当然啦,他俩好基友嘛!墨锦笑的柔情似水,继续腹诽。

    ……

    素妗两人你一句我一句,聊着聊着,竟不知道从哪听来许多八卦,本来是想向王妃控诉王爷的“暴行”,到了后来竟全是元烈和轻风侍卫这些年相互扶持、共进共退、造福百姓的吹捧大会了。

    墨锦真的很想说一句,喂喂,你俩立场坚定一些好不好!说好的杀人无数阴狠毒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呢,怎么吃了别人家饭,嘴就变这么软了!

    当然,墨锦没说,因为她发现了一件更有趣的事情,那就是——她可以继续画元烈和轻风的BL漫画!苏劲他们说得八卦都是绝佳的素材啊!

    说行动就行动,当晚,墨锦早早打发了素妗素心睡下,美其名曰她们手受伤了不能干活,然后自己画到了大半夜才沉沉睡去。

    一连三天,墨锦都闭门不出,一直窝在屋内画画,画到高兴处,偶尔还会爆发出一阵邪恶的笑容,吓坏了在门外守着的素妗二人。

    由于没有印刷条件,墨锦干脆精简了许多剧情,画成了一个个轻巧简单的小抄本,但就算这样,最终还是画出了三册。

    落下最后一笔之时,墨锦满足的叹了一口气,觉得颇有成就感,但总觉得似乎还差点什么。

    咬着毛笔头思考良久,突然眼前一亮,墨锦猛地一拍大腿,她知道差什么了,差一个笔名啊!

    前世她作为漫画家的笔名是小狐狸,那么,现在就继续沿用吧,这也算是墨锦的一点私心。

    “素妗,我前几天拿回来的那几包药材你收哪去啦?”第二天一大早,墨锦就开始翻箱倒柜。

    这几天光顾着画画,她差点连正事也忘了。

    “在壁橱的第三层右边那个抽屉里。”素妗闻言匆匆跑了进来,见墨锦一脸茫然,干脆自己亲自上阵,“王妃你坐着喝茶,奴婢来找。”

    找到拿出后,素妗将药材放到桌上,“王妃,您说的是这个吧?”

    “没错,就是这些。”墨锦笑靥如花,“去给我支个炉子,我要煎药。”

    “您生病啦?”素妗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家王妃,越看越觉得不像。

    “哈哈,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反应都是这样,我没病,稍后煎好了你就知道啦,快去。”

    这个世界上,无论古今中外,只要是个女孩,都希望自己能变得更美,墨锦曾经也做过这种梦,甚至动了要不要去做做医美微调一下的念头。

    但现在真当她顶着张倾世容颜时,美丽反而变成了她的负担,就连正常逛个街都做不到,所以,她一定要改变自己!

    十多种药材在炉子上熬了将近一个时辰,收尾时墨锦亲自上阵,去掉所有药渣,将药汁全部熬成了糊状,直至越来越稠,最后完全形成了黄色膏状,放量冷却后,墨锦将药膏一点点舀进了瓷瓶里,还加入了几滴百花露,将药味彻底掩盖了下去。

    素妗和素心全程像两个好奇宝宝一样守在药炉旁,很想知道自己王妃到底在鼓捣什么,见终于完工,立刻凑上前去询问:“王妃王妃,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想知道呀?”墨锦对她俩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

    两人齐齐点头。

    “那好,素妗你去把我上次穿的男装找出来,素心你去打探一下王爷在干嘛,等你们完成任务我就告诉你们。”苏墨锦笑的一脸狡黠。

    “好嘞。”素心一溜烟的跑了。

    素妗却满脸担忧的看着墨锦,欲言又止,“王妃,您该不会又要偷溜出府吧?”

    “怎么可能!”墨锦义正言辞,“我是光明正大的出。”

    素妗无语。

    等素妗和素心都办完事回来后,正看见自家王妃正在对着镜子将瓷瓶里的药膏一点一点往脸上涂抹,没过多久,那张白皙完美的面容,就变得又黄又糙,虽然五官还是那个五官,可不仔细看还真认不出是原来的墨锦,其实就算认真看也不大认得出。

    如今的她可谓是泯然众人矣,整张脸虽不至丑陋,却显得极其平庸。

    两个丫鬟看完王妃的变脸,吓傻了,瞪大双眼完全回不过神。

    看她俩的反应,墨锦就知道自己很成功,哼着小曲拿药膏顺便把脖子和双手也抹了。

    这下,兰海国第一美女彻彻底底变成了一个脸色蜡黄毫无特色的普通人。

    “素心,我交代你的事办的怎么样啦?”墨锦回头看向目瞪口呆的丫鬟。

    “回……回王妃,听雪园那边的姐妹说,王爷进入要接待番邦来客,所以会回来的很晚。”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条件有限,墨锦用深厚的绘画功底,有用眉笔一点点给自己扫了个黑眼圈。

    这下看起来不止脸色蜡黄,更像是重病缠身。

    这次女扮男装出了后院门,街上再也没人多看墨锦一眼,甚至有些小姑娘给见她一脸倒霉相,躲得远远的。

    简直不要太完美!

    墨锦天生记忆力就绝佳,上次被民众追着跑时,她不光为了逃命,更是记下来沿途店铺的位置和经营项目,所以今天她背着上次画好的画本,准备去书画店打探打探行情,顺便找一家能刻印刷板的店把她的漫画刻到木板上,方便日后印刷,但这估计得花不少钱。

    谁知老天爷都在帮她,当墨锦走进第一家店,老板看到了她的话本以后,登时眼冒精光,凭他多年的经验,这话本必火啊!

    内容香艳又不失趣味性,最主要的是,故事内容似乎在影射皇家秘辛,这太容易吸引读者的眼球了。

    本着留住墨锦这个摇钱树的原则,书画店的老板承诺不仅免费帮墨锦刻印刷版,日后销售出去的收益三七分账,墨锦占大头。

    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签完契约,墨锦欢欢喜喜出了书画店,决定趁着还有时间,好好逛逛着兰海国的都城。

    怀抱着一堆小吃,墨浴着和煦的阳光,墨锦边吃边逛,惬意的塞神仙。

    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锣鼓喧天声,还夹杂着鞭炮和各种乐器的敲打声。

    许多人听见动静都往那个方向涌去,墨锦本着有热闹不看就是亏的心态,也随大流往前走去。

    到了一看,才发现是一家叫观海楼的酒楼新开张,三层酒楼的柱子上包满了红布,又喜庆,又气派,门口舞狮的、杂耍的、跳舞的……样样齐全。

    但这并不是最重要的。

    墨锦竖起耳朵听知情人爆料,之所以搞这么大动静,就是为了制造噱头,但是这个噱头,却大有来头。

    原来是这家酒楼的经营者是前朝摘得文圣与画圣桂冠的吴问之的后人,为了做宣传,也为了讨个好彩头,因此老板拿出一副万金难求的吴问之的字画免费送。

    条件只有一个,以那幅画为背景,做出一首让现今吴老爷满意的诗来,评判者是当世大儒宋林。

    无论是得到画还是得到宋林的赞赏,对文人而言都是莫大的荣耀,因此参与者众多。

    然而看似简单的条件,却难倒了诸多文人墨客,尽管大家前赴后继趋之若鹜,截至目前至少有上百人写了诗递上去,但都换来宋林一副嫌弃的表情。

    墨锦本来对这种事一点都不感兴趣,但谁叫她眼睛尖呢!

    好巧不巧,她竟然看到了当今太子元尘宇也作为参与者报了名,当然,肯定没用真实身份。

    真是冤家路窄!

    一想到这个渣男诱骗原主刺杀元烈而殒命,她就恨的牙痒痒。

    随手将吃剩的零嘴包装纸往袖子里一塞,墨锦一脸不怀好意的朝元尘宇走去。

    眼瞅着自己递上去的诗被宋老先生弃如敝履仍在一旁,当今太子元尘宇的脸色瞬间变得比吃了屎还难看。

    可他又不能当场发作,更不能亮出身份去抢夺那副名画,这样做除了给他招来骂名让皇室蒙羞以外,毫无好处,更何况,他身为太子,必须做到爱民如子,哪怕不愿意,装也要装出来,所以他只能咬着后槽牙干瞪眼。

    一旁的小太监是个没眼色的,见宋林如此不将他主子的墨宝当回事,当即欺身凑到元尘宇耳边,“爷,要不奴才拿着您的腰牌去找那吴老爷商量商量?”

    只要一亮腰牌,他就不信还有人敢跟当今太子抢东西,要是太子爷的面子都干不卖的话,这些人尤其吴老爷只怕是活腻歪了!小太监仗势欺人的想着,等着太子爷夸他聪明能干。

    然而,夸奖没等来,倒是等到元尘宇一记恶狠狠的眼刀,小太监在一旁吓得瑟瑟发抖,再也不敢开口。

    “在下愿助公子一臂之力。”突然,一道刻意压低的声音从身旁传来,元尘宇侧过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只见一个穿着普通面露菜色的小个子男人正笑眯眯的对他拱手作揖——正是易容化妆后墨锦。

    用眼神示意想要将墨锦拖走的侍卫停下行动,元尘宇闻言嗤笑一声,有些倒胃口,当着大庭广众不便发作,但也毫不留情的讥讽道:“就凭你?”

    他身为堂堂太子,从小接受太学最高等最优质的教育,尚且无法获得当世大儒宋林的青睐,眼前这个又矮又丑的男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

    墨锦全然无视元尘宇语气中的讽刺和眼神中的不屑,始终笑盈盈的说道:“在下敢拿项上人头作保,定能帮公子拿到那副吴问之的真迹。”

    这话说的言之切切,元尘宇的确有些心动了。

    他历来便爱收集各类文玩字画,尤其偏爱素有画圣之称的吴问之的墨宝,由于吴问之传世作品不多,且格外珍贵,有幸收藏到的人皆视若珍宝,绝不愿拱手割爱,因此元尘宇至今也才收集到一副而已。

    今日一接到有关画圣作品的消息,他下了朝以后立刻马不停蹄赶了过来,谁知,碰了一鼻子灰。

    可如今突然蹦出个来路不明的人说要帮他,虽然心动,但到底还是有些怀疑的。

    眯了眯眼,元尘宇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情绪,沉声质问:“你为何要帮我?”

    总不能说自己闲的吧……墨锦又不傻,知道这问题回答不好的话,一旦引起元尘宇的怀疑,很可能回去的路上就被他派人给宰了。

    思索片刻,墨锦嘿嘿一笑,换上一副恭敬的神色,,“在下不才,天生记忆力过人,曾见过太子殿下的巡游京城时的车驾,一时之间为太子殿下的气势所倾倒,发誓有朝一日定要到太子殿下身前效力,这是在下毕生的夙愿,还望殿下成全。”

    “哦?是吗?”元尘宇没说信,也没说不信,只是拉长了声音垂眼看着眼前这个毛遂自荐的人。

    见元尘宇不买账,墨锦假装紧张的搓了搓手,语气谄媚的说道:“其实不瞒殿下,嘿嘿,小的也有私心。”

    “有何私心?”元尘宇来了兴趣。

    “常言道,学得文武艺,货与帝王家,小的只愿帮助了太子殿下,能换来一官半职就行,嘿嘿。”

    果然如此,元尘宇一副了然的样子,有所图就好办了,最怕那些什么都不图的人,不好掌控不好拿捏,完全一副刀枪不入的架势,让人分外头疼,比如丞相墨宏章。

    想到墨宏章,元尘宇脸色就变得十分难看,他无数次的想拉拢丞相方的势力,但总是不得其法,此次被回绝。

    要是墨宏章始终不趟这趟浑水,置身事外也罢,可如今他不知道被元烈灌了什么迷魂汤,大有加入奕王党的倾向。

    思及至此,元尘宇就气不打一处来,自然没了好脾气,咬牙切齿的对墨锦低吼道:“那还愣着干嘛!难道还要孤请你?”

    莫名其妙被吼一通,墨锦一脸懵逼,但为了取得元尘宇的信任,还是忍了下来,心里却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元尘宇,你给姑奶奶等着!

    转过身,墨锦踮起脚尖认真观量起挂在酒楼大堂的那幅画来。

    那是一副大气幽寂的山水图,造境苍茫旷远、气韵生动,画的上半部分群山绵延,云雾翻腾,下半部分则是一老叟怡然自得的临坐在水边,头部微微扬起,不知是在观山还是在听水。

    不愧为画圣!墨锦在心底赞叹,作为科班出身,她好歹也是懂画的,因此这画一入眼,便知道吴问之为何被称为画圣了,因为这意境和画工,绝对是世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不愧为传世经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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