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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太后点点头,吩咐宫女将她的头饰、步摇、金钏等等各拿来几副,算是给墨锦的礼物,她当然毫不犹豫的收下了。

    试探不出元烈,就拿她来出气批评,墨锦很委屈,这些珠宝首饰就当是对她的安慰了。

    殿外对那两个宫女的刑罚还在继续着,声声落在墨锦耳中,让她不寒而栗,拳头攥紧了又放开,放开了又攥紧,内心格外焦灼。

    元烈似乎察觉出了她的情绪,温热干燥的大掌覆盖住她的手背,并用食指轻轻点了两下,安抚着墨锦。

    这个动作让墨锦十分惊讶,呆愣了几秒以后,不敢相信似的转头看向元烈,意料之中的,除了银色面具覆盖的侧颜,和线条流畅的下巴,什么也看不到。

    她有些难以置信,冰冷如铁的奕王殿下,竟然也会安慰人!她突然特别想看看面具下那张容颜是什么样子。听说很丑陋可怕,但,还是想看。

    ……

    正在胡思乱想着,突然,“启禀太后,”一个侍卫快步走了进来,跪地行礼,无波无澜道:“那两个宫女已经咽气了。”

    “行了,那就拖出宫埋了吧。”太后慵懒地扬了扬手,涂着红色丹蔻的指尖竟显得有些晃眼刺目,说完以后,她还意味深长的看了元烈一眼。

    后者没有任何反应,似乎并未看见太后的动作。

    倒是墨锦,只觉得呼吸困难喘不上气。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人人生而平等,说都没有权力剥夺另一人的生命。

    虽然她现在来到了封建社会,她也努力的将自己融入其中,可真当这种人吃人的事情发生在她面前时,墨锦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坦然面对。

    好在此刻的僵局很快被打破——一个穿着深蓝锦袍手拿拂尘的中年太监急匆匆从外小跑进来,跟太后请完安后,传起了皇帝的口谕。

    原来,皇帝听说元烈进了宫,召他即刻去御书房议事,不得有误。

    就这样,两人给太后行完礼后,一刻也不停留的离开了坤宁宫。

    元烈和墨锦走后,太后头也不抬,似是对空气说了一声,“出来吧。”

    随后,贵妃椅后的屏风处,赫然走出来一个浑身包裹着黑衣的男人,脸也用黑布遮了起来,竟和昨天刺杀元烈的人一样的装扮,那人腰间竟也别着一枚玉佩,仔细看,上面的花纹竞合太后的一模一样。

    黑衣男人对太后躬身行礼,恭敬道:“参见太后。”声音沙哑且粗粝。

    “免了吧,”太后依旧未抬头,自顾自的欣赏着自己的手指甲,好半晌,才缓缓问道:“怎么样,观察出什么没有?”

    男人摇摇头,如实答道:“元烈看起来似乎并未受伤,但,属下的人昨日的确重伤了他的腹部。”

    太后这才慢慢抬起头,慵懒地眼眸中竟闪过一丝狠毒,“重伤?你看看他那个样子,哪里像是重伤?我派人在他肚子上狠抓一把,他连动都没动一下,你却告诉我他重伤?”

    黑衣男人露在外面的双眼也充满了疑惑,他派出了二十人去截杀元烈,所有人都被反杀,最后一个撑着一口气告诉他元烈受了重伤,然而今天他来坤宁宫求证,却发现元烈根本毫发无损。

    “啪!”的一声,将桌上的杯子扫到地上,茶水四溅,杯子碎裂成好几块,“就这么点破事都办不好,要你们有何用!”

    “属下办事不利,太后娘娘赎罪,请太后再给属下们一次机会。”男人跪下求饶。

    砸了杯子出了气的太后吐出胸中一口气,睨着跪在地上的男人,无波无澜的说道:“行,再给你们一次机会,记着,下次再杀不了他,死的就是你们这些废物,给我滚回去领罚!”

    “是!属下告退!”话音一落,男人便借助轻功飞快的出了坤宁宫,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

    离御书房大约还有五百米的距离,元烈一行人停了下来。

    “奕王爷,您这边请。”那个身穿深蓝锦袍的太监陪着笑脸,又看向墨锦道,“奕王妃,劳驾您去御花园转转,御书房乃重地,女眷不得干政。”

    墨锦闻言点点头,太监立即招手唤来两个宫女,让她们陪同王妃一起游赏御花园。

    “那个,你的肚子没事吧?”走之前,墨锦挨近元烈,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问他。

    这个姿势在外人看来就像是耳鬓厮磨一般,太监和宫女见状匆匆垂下了头。

    其实从在坤宁宫亲眼目睹元烈肚子被抓了那么一下,墨锦整颗心都被吊了起来,她唯一感到万幸的就是,幸好元烈的伤口被缝合了起来,不然硬生生挨那么一下子,很大概率会被抓开。

    虽然现在封了穴位并体会不到痛感,但墨锦有预感,稍houxue道解开时,元烈将面临无法描述的剧痛。

    没想到墨锦会主动来关心他的伤势,元烈一怔,轻微摇了一下头,低声道:“没事。”

    就算有事现在也没办法处理,墨锦也不再多问,在两个宫女的陪同下,朝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一进御花园,墨锦就惊得说不出话来,因为,实在是太美了——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类奇花异草争奇斗艳,园内遍植古柏老槐,罗列玉山奇石、盆花桩景……每一处,都像一幅画一般。

    总而言之,将自然景致与人工雕琢结合的天衣无缝,且相辅相成。

    “你俩不用跟着了,本王妃自己转转就好。”墨锦转身看向身后两名宫女。除了素妗和素心,她还很不习惯身后有陌生人盯着看的感觉。

    好在两名宫女很懂事,既然王妃亲自发话了,她们岂有不听从的道理,敛衽行了礼,便到御花园外候着了。

    墨锦倒不是真的想独自游览这偌大的御花园,她只是想有个安静放松的环境来捋清这俩天发生的事情。

    先是元烈遇袭,接着发现太子与太后都佩戴着与杀手有相同纹饰的玉佩,紧接着太后急招元烈入宫验伤……

    这所有的事情加起来,是否就说明了是太后和太子想杀元烈?那他们的动机是什么呢?

    墨锦继续边走边想,翩跹袅娜的背影落入一双深邃幽深的眸子之中,正是四皇子元墨辰。

    太子的很容易想明白。元烈现年还不满三十,正值身强力壮之时,且在朝中颇受拥戴,还手握西北部兵权,很有可能成为太子元尘宇坐上龙椅的阻碍,因而元尘宇想杀他,完全说的过去。

    可是太后又是因为什么?她一生无所出,没有任何子嗣,若说她为了帮元尘宇打江山,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尽管当今皇后和太后同属楚氏一门,但无论日后元尘宇继不继位,按理来说都威胁不到太后的位置,可她为何一定要对元烈赶尽杀绝呢?两人之间难道有什么私人恩怨或者深仇大恨?

    正想着,突然,一阵娇媚的笑声传入了墨锦耳中,把她吓得不轻。

    回过神来,墨锦发现自己已经走了很远,御花园的入口早就看不见了。眼前是一间掩映在百花深处的小宫殿,别致且隐秘,周围也无人把手,刚才的笑声就是从店内传出来的。

    别怕是遇到鬼了吧……墨锦的手臂顿时起来一层鸡皮疙瘩,一想到以前看过的关于皇宫的那些闹鬼故事,吓得腿都有些发软。

    刚想撒丫子开跑,就听见屋内又传来了一男一女的声音,并且,两人明显是在做苟且之事,原来是在偷情!

    墨锦不知该佩服自己“运气好”,回回都被她撞见这种事,还是该说兰海国的人民真豪放,这太阳高悬的,竟然老爱玩白日xuanyin的戏码。

    苦笑了一下,墨锦准备转身离去,不去打扰店内的那两个“鸳鸯”。谁知,男人的一句话,让她硬生生停下了脚步。

    只听殿内那个男人说道:“惠妃娘娘,本殿下伺候的你可舒服?”

    !!!

    墨锦的眼珠子都快瞪得脱眶了。

    惠妃娘娘,那岂不是皇帝的老婆?可皇帝此时正在御书房和元烈商议事情,那这个男人,明显是惠妃的姘头啊!

    而且,那个男人自称是本殿下啊!放眼整个兰海国,能自称殿下的,除了元烈,就剩皇帝那四个儿子了!

    这声音明显不是太子元尘宇的,那么,这意味着里面的男人,就是二、三、四皇子其中的一人?!

    天呐,果然刺激,皇帝的儿子睡了皇帝的女人,皇帝的女人出轨了皇帝的儿子……贵圈真乱。

    此刻,墨锦只觉得皇帝头上应该已经长出了一片青青草原。

    这种事情她一点也不想看,看了说不定还要长针眼,墨锦鄙视的翻了翻白眼,转身就准备离去。

    “咔!”上午刚修理好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树枝在被墨锦踏上以后,发出了一声脆响。在这个静谧的园林内显得格外清晰刺耳。

    她瞬间就愣在了原地,不知所措起来。果然,屋内正“做运动”做的热火朝天的俩人听见门外的声音也停了下来,随后,她便听见利剑出鞘的声音。

    惠妃惊呼,“殿下这是作何?”

    男人答道:“去杀了殿外那人。”

    墨锦此时更走不动了,尽管心里极其害怕,但双腿就像不听使唤一样,无论如何也迈不开步子。

    一直跟在墨锦身后的元墨辰也发现她的异状,刚想上前帮忙,突然,眼前一道玄色身影一闪而过,一把捞起墨锦,足尖轻点,便跳上了屋顶。

    与此同时,殿门被打开,衣衫不整的二皇子元西麟提着剑凶神恶煞冲了出来,然而一无所获。

    他有些疑惑地扫视了一眼四周,并未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和物,便又退回了殿里,再次关上了大门。

    墨锦此时在屋顶上大气也不敢喘一个,小心翼翼看向搂着她的人,觉得又尴尬又不好意思,没错,救她的人正是元烈。

    察觉到了墨锦的目光,元烈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眼中闪过一丝鄙夷。

    ……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墨锦心想,他一定是误会了什么!话说,她才不是故意要看那两人偷情的呀啊喂!

    元烈没给她解释的机会,提气运功至足下,哪怕怀里抱着墨锦,依旧身轻如燕,起起落落间,便远离了御花园。

    等他们二人远去后,一直藏在古槐树后面的元墨辰缓缓走了出来,若有所思看了一眼宫殿,飘然而去。

    马车内,腹部穴道已被解开的元烈靠在车壁上,眼眸紧闭,一言不发。

    但额角豆大的汗珠颗颗滚落,双拳死命的握在一起,显然是痛极。

    “王爷,让妾身检查一下您的伤口吧?”此时的墨锦简直负罪感爆棚,本来元烈今天被宫女抓了一把已经是伤口上撒盐了,刚才又强行运功救她,这完全就是火上浇油了。

    元烈似乎并未听见墨锦的问话,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纹丝不动,全神贯注的忍着疼痛。

    又问了几句,见元烈始终不回复自己,墨锦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起身半跪到元烈身前,伸手去解他的腰带和外袍。

    神奇的是,元烈并未制止她这样做,估计已经疼得失去神智了吧,墨锦心想。

    外袍一解开,墨锦顿时就觉得浑身发软。

    只见元烈身上那件白色的中衣,腹部处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好在他今天穿的是玄色的衣袍,染上血也看不出,否则这画面也太惊悚了。

    解开中衣和里衣,以及缠在他腰腹上的纱布,变看到缝合处正汩汩冒着鲜血,幸好只是看着吓人,线并没有断开,只是伤口再次撕裂了。

    从怀里掏出雪白的丝绢,墨锦轻柔的为元烈擦干净伤口周边的鲜血,转头看向车帘处,略带焦急的问道:“轻风,带金疮药和纱布了吗?”

    “带了,王妃,接着。”轻风掀开帘子,抛进来一个小布袋,墨锦赶紧接住。

    然而,入眼便是元烈衣衫不整袒胸露乳的靠坐在座位上,而王妃正蹲在他的两腿间,这个画面,实在让人想入非非。

    尽管隔着一层帘子,王妃对自家王爷说的每一句话轻风都听到一清二楚,但此时此刻的场景,还是让他忍不住老脸一红,“唰”的一下放下了帘子,加快了赶车的速度。

    “真是莫名其妙。”墨锦小声吐槽了一句。

    再次为元烈上好药缠上纱布,墨锦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摊上,举起手给自己扇风。

    无意间,她的目光落在了百利元烈的敞开衣襟的胸膛上,虽然上次已经知道了元烈拥有一副绝佳的身材,但再次看见那恰到好处的胸肌和腹肌时,还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这副蕴含着无限力量的身躯,可不是养尊处优王侯贵公子该有的,想必元烈定是没少练武,不然也不会武功和轻功都如此超群绝伦。

    想着想着,墨锦罪恶的小手便一点点向着元烈的腹肌伸去……

    眼看着马上就要摸到了,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突然自上方响起,元烈垂眸觑着墨锦,“你在干嘛?”

    声音一出,吓得墨锦赶紧缩回手,条件反射般将手藏在背后,干巴巴解释道:“呵呵,没……没干嘛。”

    谁知袖子甩的狠了,一个纸团竟从中甩落出来,两人的目光纷纷落在上面。

    大概静止了好几秒,墨锦才猛然反应过来,这是她早晨塞到袖子里的画稿!一把抓起画稿又塞回袖子里,墨锦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开始左顾右盼起来。

    幸好她也蒙了面纱,不然脸上的慌乱就暴露无遗了。开玩笑,YY元烈的画要是被他看到了,指不定会不会撕了她。

    她还没拿到稿费呢,坚决不能英勇就义!

    “起来,堂堂王妃坐在地上像什么话。”元烈也不追究她藏起来的是什么,只是出言提醒墨锦注意自己的仪态,面具下的唇角,竟微微勾了起来。

    “哦。”墨锦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拍屁股,又坐回自己的原来的位置。

    元烈见状颇为无奈的摇摇头,“墨丞相到底是如何教养你的?”

    他实在是费解,相处的越久,他发现墨锦越发不拘小节,甚至有些古灵精怪,不仅和调查结果完全不同,就算放眼整个兰海国,怕是也找不出第二个想她这般大大咧咧的官家小姐了。

    更令他感到匪夷所思的是,墨宏章是出了名的老古板,将礼教看的 极重,绝不可能让自己女儿教成如今这幅德性。

    当然,他并不觉得讨厌。

    墨锦知道元烈这是拐着弯的骂自己没教养,撇撇嘴,不打算回话,但不说话又尴尬,所以她干脆岔开话题,打算聊点别的用以打发时间。

    “王爷,妾身有件事想和您说。”墨锦做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忍痛忍得没好气的元烈撩起眼皮看了一眼墨锦,示意她有话就说别墨迹。

    “那我可说了啊,”墨锦清了清嗓子,压低声音小声说道:“在您救我之前,我听见里面一男一女的某些对话了。”

    “哦?”元烈的语气充满疑惑。

    墨锦耸了耸鼻子,稍微缓解了些紧张,说道:“我听见那个男子喊女子为惠妃娘娘,而女子则喊男子为……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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