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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南宫宇在屋内听的五内郁结,一张俊颜尽是委屈悲伤的神色,凭什么啊,师妹自从入门起,师傅对她的态度便是截然不同,似乎将所有的好脾气都给了她,他不服!

    那一刻,南宫宇甚至在想,要是自己也是个姑娘,师傅会不会这些年就不会对他这么凶巴巴了……

    当然,南宫宇也就是想想而已,虽然他很气鼓鼓,但他一个大男人,绝不会为难自己师妹的。

    毕竟,他可打不过元烈。

    墨锦回到王府以后,直奔听雪园而去。

    听完墨锦的讲述,元烈直接将椅子的把手捏成了齑粉,浑身爆发出一股极为可怕的气势。

    他虽然早有探子打探到南方一代的灾情,但天下之大,总有他看不到的地方,比如张家村这种乡野之地。

    可没想到,正是这种远离纷争的乡野之地,竟然也发生了如此触目惊心的事件,那么,其他地方的天灾人祸,也可见一斑。

    “王爷,您先消消气,”墨锦安慰道,“天灾人祸已然发生,咱们现在要做的,是让那些贪官污吏伏法,同时,大灾过后必有大疫,咱们也得赶紧上报朝廷,未雨绸缪啊!”

    自古以来,无论是洪涝还是旱灾,只要大面积死了人,就会爆发瘟疫,躲也躲不掉,墨锦目前是站在医者的角度在思考问题。

    元烈点了点头,沉默许久,声音冷冽且低沉的说道:“楚家一日不倒,那些官员便有恃无恐,所以,要想还天下海晏河清,必先将楚家灭之!”

    道理墨锦都懂,她现在比较关心的是南方的灾情,毕竟古代没有通讯设备,信息无法实时传递到京城。

    要是搁在现代,村民随随便便在网上发个帖子,全国人民也就都知道了,何况是这么大的自然灾害。

    但在这古代,只要有权有势,想要压住一件事,简直再容易不过。

    看出墨锦的急迫,元烈不动声色道:“此事不是一两天便能解决的,明天上朝时我会向皇上上一道折子,你就不用担心了。”

    墨锦当然也明白抗洪救灾这种事情就算搁在现代也是浩大工程,现在的她除了会救病医病别的什么也不会。

    因此听了元烈的话,她起身对他敛衽一福,便抬脚准备往外走,谁知刚走一步,又被元烈给叫住,“麻沸散,研制出来了吗?”

    墨锦愣了愣,随即点点头,答道:“效果挺不错,王爷也想试试?”

    一说完,她就恨不得咬自己舌头,然而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她觉得自己脑子大概是抽了,不然为啥见着元烈总是说错话。

    元烈嘴角勾了勾,也没动怒,只是笑道:“本王便不试了,如果王妃方便的话,可否将麻沸散的药方告知于我?”

    这又有何难?也不问元烈要这个药方有何用,墨锦唤来下人呈上笔墨,唰唰几笔就将药方写好,并友情提示了一句,“这里面有一味羊见愁,兰海国没有,只有大乌国才生长。王爷您要是想大批量生产的话,我建议一次性多买点,否则等大乌国发现了这药的价值,估计就贵了。”

    “好,有劳王妃了。”派人送走墨锦,元烈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

    大乌国?这可真是个有趣的地方。

    此刻,来自大乌国的公主,也就是二皇子的母妃德妃娘娘,正在自己的宫殿内,大发雷霆。

    各种琉璃玉盏、玛瑙瓷器碎了一地,宫女和太监们排排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明白主子为何平白无故发这么大的火。

    而主位上那个身着雍容宫装,年逾三十却依旧妖娆动人的女人,明显一副怒气难消的模样。

    “除了芙蓉,都给本宫滚出去,别在这里碍本宫的眼!”德妃扫了一眼殿下跪着的奴婢,语气不耐道。

    待众人飞快的撤离后,那名被点名留下的叫芙蓉的侍女快步上前,柔声劝道:“娘娘快消消气,您今日听见的那些话,兴许只是一些不懂事的下人乱嚼舌根,陛下那么疼爱二皇子,如何舍得治他的罪呢?”

    芙蓉是侍奉德妃时间最长的宫女,颇得德妃的信任,因此虽然是主仆,但德妃基本有什么话都会对芙蓉讲一讲。

    冷哼一声,德妃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说道,“若是真的疼爱,又岂会将西麟关了禁闭!”

    这件事虽然没有对外声张,但皇宫虽大,但若真有什么事,基本上也瞒不住。

    “这……”芙蓉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能老实站在一旁,一双眼珠子转个不停,也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德妃越想越气,凤眸似是要喷出火来,咬碎一口银牙道:“你今天也听到了,那几个嚼舌根的小蹄子都是皇后宫里的,若不是那位得了什么信儿,然后在下人面前一说,料想给她们一万个胆子也不敢随便编排主子!”

    这事要从今日德妃去皇后宫里请安说起。

    本来她俩属于水火不相容,各自瞧不上谁的主儿,往日后宫嫔妃给皇后请安,德妃基本都是缺席状态,谁叫她得圣宠呢。

    但今次元西麟被皇帝禁了足,她想去为儿子求情,但不知为何,皇帝竟然三番两次拒绝见她。

    德妃一时也慌乱了起来,病急乱投医,听闻皇帝今日恰好在皇后宫里,便寻了个给皇后请安的由头,想去和皇帝来场偶遇。

    可没想到,还没走到呢,半路上就听见皇后宫里的几个宫女躲在假山后叽叽喳喳聊着天,德妃一时有心听了听,不听倒还没事,这一听,可就不得了了。

    因为她清楚地听见了那几个宫女说,皇上打算过段时间治二皇子的罪,最坏的结果便是削去皇籍,贬为庶民。

    在这个母凭子贵的封建王朝,儿子就是女人一生的希望,能不能地位稳固乃至老了能享清福,靠的可都是儿子。

    德妃当时便吓得腿都软了,虽然他始终觉得儿子不过就是玩了个女人而已,只是好巧不巧,那个女人恰好也是皇帝的女人,但在他们大乌国,父亲死了,他的妻妾完全是可以嫁给儿子的,当然,就连兄妹都能成婚。

    但她忘记他们那未经教化之地,如何能与文明程度极高的兰海国想比,儿子给老子戴绿帽子这种事,是个人都忍不了。

    因此皇帝干脆恨屋及乌,将讨厌元西麟的心情,顺便也转移到了德妃身上。

    这是德妃万万不能接受的结果。

    况且,大乌国至今能给她源源不断的优渥待遇,根本原因,还是因为那边也将希望寄托于元西麟身上,希望他日后能登上兰海国的皇位,如此这般,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大乌国便统治了兰海国。

    可如今元西麟眼看着就要失势,德妃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天天大动肝火。

    “芙蓉,你过来给本宫按按,这老毛病又发作了。”德妃闭着眸子,抬起双手按向太阳穴。

    “是。”芙蓉行完礼,接替了德妃按揉头部的工作。

    被芙蓉按得舒服了些,德妃长舒一口气,感叹道:“就你这手法,就注定本宫这一辈子也离不开你了。”

    自从嫁到兰海国以后,德妃不知为何落下个头疼的毛病,太医没少看,但就是找不到原因,直到一手按摩功夫了得的芙蓉出现,才缓解了德妃这头痛之症,从此一跃成为德妃身前的红人。

    “娘娘,要不,您让您哥哥出使一趟兰海国吧。”芙蓉眼中精光一闪,提点道。

    “我哥哥?”德妃眼中掠过一丝疑惑,随即立刻反应过来,当即握住了芙蓉的手,激动地说道,“对呀,让西麟的舅舅来一趟,皇上看在他的面子上,定然会放过西麟的!”

    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她哥哥是大乌国的储君,由他出面保下西麟,皇帝就算为了两国和平,也断然不会再为难。

    芙蓉笑而不语,她亲眼看着德妃这些日子由不屑,转为惊慌,再到如今的爆发,等到今日这个合适的时机时,该说的话她都说了,该做的事她也做了,剩下的,便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芙蓉,你可真是我的大福星。”德妃终于一扫往日阴霾,笑容再次飞扬到那张角色容颜上,抬手就将发髻上那只金步摇摘下,往芙蓉怀里一塞,笑道:“这是你应得的,拿着吧。”

    芙蓉接过这支价值百金的首饰,自然叩首着对德妃千恩万谢,并宣誓誓死效忠。

    只是,眼底一片冰凉。

    退出德妃寝殿以后,芙蓉听从德妃命令去探望二皇子,走到半路,与一个太监模样的人擦肩而过之时,她笑着点了点头。

    四皇子宫内。

    赵德颤颤巍巍在元墨辰面前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一个。

    后者身穿一件宝蓝色长袍,腰间绑着一根青龙凤纹玉带,一头墨色长发被金冠束起,正神色阴晴莫辨的品着茶,俊美且森然。

    许久,才放下茶盏,抬头看向赵德,“说说吧,你告假回乡之前是怎么给我承诺的,现在为何又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元墨辰话音一落,赵德“噗通”一声就跪在了他的面前,满脸委屈的说道:“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先前安插在德妃宫里的桩子,竟然全部被人给拔了,内务府那边说因为洗衣房缺人,所以都将她们给调了去。”

    赵德其实也一片茫然,头几天他乡下的兄弟托人给他传话,说老母即将病危,他就告假回去看了眼老母,再回来时,一切竟然全都乱了。

    在每个宫里安插眼线,是皇宫内皇子或者后妃秘而不宣的事情,谁宫里没几个别人的桩子呢?所以想在后宫生存,必须如履薄冰,小心小心再小心,因为,你指不定被谁的眼睛给盯着,稍不注意便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而元墨辰安插在德妃宫里的眼线,竟统统被清理了个安静,一个也没留下,原本他想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彻底挑拨德妃和皇上皇后的关系,然后让皇上一怒之下斩杀元西麟的计划,现在看来,基本泡汤了。

    这让元墨辰如何不气愤,眼看借刀杀人的计划将要成功,却棋差一招,半路竟发生这种变故,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当然他更感到一阵后怕,究竟是谁,竟然能如此不动声色的撤掉他埋下的暗桩,彻底打乱他的计划,他以为自己运筹帷幄,没想到,竟然也是别人棋局里的一颗棋子。

    好在那人似乎对他并没有敌意,撤掉他在德妃宫里的眼线后,并没有做出其他动作,但这也足以让他担惊受怕好一段时间了,毕竟,一举一动都活在别人监视下,想想都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并且,他丝毫不知道对方的底细和目的,这才是最让他感到不安的地方。

    “算了,”元墨辰挥了挥手,叹了一口气,“这事也不能怪你,若要怪,就怪元西麟命不该绝吧。”

    错过此次机会,再想取元西麟的性命可就难了,不过,若没有意外,老二此生基本上将和皇位无缘了,元墨辰如此想着,总算找回些许平衡来。

    看来,在这个世上,做什么的都不会太容易。

    听雪园内。

    轻风接到暗卫传来的消息以后,转身便走进元烈的书房。

    “启禀王爷,芙蓉那边,事成了。”他恭声说道。

    虽然早就见识过王爷运筹帷幄的本事,但当事情分毫不差的按照王爷所预计的那样发展时,轻风显然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对他而言,元烈就像神一样的存在,弹指间,便能指点江山。

    元烈闻言“嗯”了一声,似乎没有感到任何惊喜,只是一味的埋头在写着什么。

    “老四那边什么反应?”元烈突然问道。

    轻风正沉浸在对自家王爷的崇拜之中,差点没理解这句话的意思,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连忙说道:“总体上很平静,不过私底下也派人去内务府打听过。”

    “呵呵,”元烈笑了笑,心情似乎很愉悦,“看来,他的确着急了。”

    轻风不置可否,只是有些好奇的问道:“王爷,您不是一直打算帮四皇子的嘛,为何这次却……”

    “因为这件事他办的太幼稚了,”蘸了蘸墨,元烈继续说道,“他以为元西麟死了便少了个竞争对手吗?不,那个蠢东西一直没搞清自己真的敌人不是老二,也不是太子,而是楚家,”

    顿了顿,元烈接着说道:“若是老二没了,目前稍微能制衡太子的力量便彻底没了,到时候太子要想找老四麻烦的话,神仙都救不了他,”

    “看来老四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这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只有经历的多了,才能成长,他现在,虽然不打算遮掩锋芒,但还是有些太嫩了。”

    话说完,手下的字也写完了,元烈从书案间抬起头,将狼毫笔搁在一旁,拿起刚才一直在写的东西,轻风这才看清,那是一个折子。

    “将这个折子送到御史王大人那里,让他连夜进宫给皇上递上去。”等墨迹干了以后,元烈将其合上,递给了轻风。

    轻风接过折子以后,行完礼,飞快的出了书房,运起轻功,足尖一点,便朝着御史王大人的府第飞去。

    当晚,御史王大人果然按照元烈的要求将折子递进了皇宫,并晓之以情、动之以礼,甚至老泪纵横的希望皇帝快快将抗洪救灾这一大事提上日程。

    尽管皇帝烦的要死,但不得不点头应允。

    不知不觉间,怪医在王府住了也快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来,他使尽浑身解数,将自己这大半辈子的积累的医术倾囊相授给了墨锦。

    而墨锦也是个争气的,充分的显示出了她天才的一面,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在她师傅高压的教学环境下,竟然真的将怪医惊世的医术学了七七八八。

    而师徒俩的感情在后面半个月时间内也快速升温,除了学医看病外,怪医经常会到处搜罗一些好吃的或者好玩的送给墨锦,并时常给她讲一些这些年云游四海的有趣见闻,师徒俩只要处在一块儿,那里必定是笑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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