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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七年前的事情,我知道了

    市图书馆。

    江栀已经在图书馆泡了近一个星期了。

    她觉得过去二十年读的书都没有这一个星期来得多,她是属于那种看书就困得要死的类型的人,从小也不是什么好学生,可是现在,她必须强打起精神,死磕这一堆晦涩难懂的专业书。

    骆尚贤给她的原话是:“你自己也说了,你是个外行人,那就先了解一下心理学吧,我给你推荐几本书,你先看了,然后我们再交流。”

    江栀觉得骆尚贤口中的“几本书”也就是入门级别的三两本书,一天时间就能看完,可是谁知道这货是真的一点都不跟她客气,一上来就是大部头级别的书,看得她脑仁都疼。

    就这样,江栀每天两点一线,早上八点出门,在图书馆泡一天,直到闭馆再回家,有的时候做梦她都梦见自己正孜孜不倦的读书,俨然成了一个书呆子的模样,拦都拦不住。

    这天天气阴得很,早上起来的时候,外面的天还是黑的,盛夏已经过去,逐渐进入初秋的时节,天气也凉爽了不少,江栀随便啃了两口面包,就拎着包出门了。

    外面正下着毛毛细雨,她临出门的时候拿了一把雨伞。

    到了图书馆,她放下包,就去找书来看,一边看还要一边记笔记,写了一个上午的字,手都酸了,到了下午,她终于把骆尚贤说的那几本书给看完了,于是给骆尚贤打了一个电话,“书我看完了。”

    骆尚贤有些惊讶,“这么快?”

    “嗯。”

    骆尚贤笑了,调侃道:“爱情使人进步啊。”

    “滚。”

    骆尚贤说:“还有几本书你也要看一下,你先记一下。”

    江栀挑眉,“你不会在耍我吧?”

    “怎么会。”骆尚贤的语气听上去非常诚恳,他说:“你得先看先了解,到时候才不至于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万一你也被打了,那可怎么办,所以你要在他动手前,先用语言控制住他。”

    江栀哼了一声,“打嘴炮?”

    骆尚贤很是不服气,“这怎么能是打嘴炮,这叫以理服人。”

    江栀懒得跟骆尚贤废话,她看了一眼外面阴沉沉的天空,阴雨天总是让人感觉非常烦躁,她说:“别废话了,告诉我哪几本书吧。”

    ……

    最近钟斐非常的忙,算起来几乎有一个多星期没有和江栀见面了,他想着熬过这阵子,以后就是海阔天空,便一直忍耐着不去见她,毕竟现在是关键时期,他有很多的事情要做,之前放的长线现在也应该收网了。

    书房里,他看着外面的雨幕,目光深沉,背影沉默的像一幅古老的油画。

    陆臻说:“霍威这些年在临江市根深蒂固,想要扳倒他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啊,而且据我所知,那边也已经开始行动了,现在就看你们谁下手更快了。”

    钟斐冷哼一声,转回头看向陆臻,眼中锋芒毕现,“上一次让他跑了,这一次绝对不会了。”

    霍威和梅爷原本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三年前,他计划扳倒梅爷的时候,没想到霍威早早收到了消息,竟然斩断了一切和梅爷的联系,销毁了证据,这才躲过了那次危机,三年后他卷土重来,就不信这一次,霍威还能逃过去。

    他之所以能撑到现在,之所以能一直负重前行,就是因为他还有未完成的心愿,他要给自己的父母报仇,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筹划了太久太久了。

    陆臻沉默了几秒,他问:“江栀怎么办?”

    钟斐没说话,高大的身体在一刹那变得紧绷。

    陆臻说:“你就不怕江栀会像当年的唐婉一样,被牵连进这件事,然后……”

    “不会的。”钟斐打断了陆臻的话,他像是说给陆臻听的,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近乎说服一般地喃喃道:“不会的。”

    陆臻沉默下来,当年唐婉的事情给了钟斐很大的打击,钟斐缓了近一年才渐渐恢复正常,而现在钟斐做的事情相当于把三年前的事情再重复一遍,而重复的坏处就是对方也有所防备,梅爷倒台之后,霍威就换了一个合作对象,而那个合作对象他们至今都没能查出来是谁,这里面存在着很大的变数,可是钟斐等不起了,他迫切的想要过上正常的生活,迫切的想要把一直以来压在身上的重担卸下来。

    这次行动能够成功自然是好的,可若是不成功,万一再重蹈当年的覆辙,那又该怎么办呢。

    陆臻想劝钟斐,可同时他也知道自己是劝不动的,钟斐做事向来都有自己的想法,谁也不能左右,更何况,钟斐已经背负了仇恨太多年了,而他所能做的,就只有全力支持钟斐,尽量不让当年的悲剧重演。

    谈完事情,陆臻便离开了钟斐家。

    钟斐一个人在书房坐了很久,外面天色越来越暗,雨也越来越大,整个房间一片黑暗,好似一个逃不出去的牢笼。

    他于黑暗中站起身,钟嫣嫣被他送去陈潇那里了,让陈潇代为照顾钟嫣嫣一段时间,所以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这间房子有很多房间,而在走廊尽头有一个房间是一直上着锁的,钟斐来到房间前,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开了锁。

    房间里透着一股子尘封已久的气息,他找到墙壁上的开关,开了灯,突然的明亮让他有些不适应,他眯起眼睛,缓了一阵子,才能渐渐适应眼前的明亮。

    这是一个类似于杂物间的房间,里面放了很多陈年旧物,他并没有收藏的癖好,之所以保留着旧物,就是为了激励自己,告诉自己,只有不断前行,才能对得起过去所遭受的一切。

    他在房间里坐下,拉开了抽屉,里面零零散散放着一些唐婉的遗物。

    唐婉是一个很普通很善良的姑娘,他们的相遇很是平淡,并不轰轰烈烈,相恋的过程也是一样,更多时候像是润物细无声,他话很少,唐婉话也不多,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常常是他处理公务,她在旁边安静地看书,到了饭点,她就会给他做他爱吃的东西。

    可即便是这样,他们能够这样平和相处的时间也很少。

    因为他不能让梅爷发现唐婉的存在,否则唐婉很有可能会遭遇不测。

    可世事又岂能都如他所愿,唐婉最终还是被梅爷发现了,梅爷用她来威胁他,让他乖乖就范。

    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段比死还要痛苦的日子。

    他忍辱负重,低声下气地顺从梅爷,只希望唐婉不要出事,就在他暗中救出唐婉,帮助唐婉离开的时候,被梅爷发现了。

    唐婉是亲眼在他面前死去的。

    他亲眼看着唐婉被子弹打中,倒在了他面前,而他却无能为力,被人硬生生架到车上,他甚至来不及去救她。

    后来,钟斐被梅爷关了一阵子,是陆臻把他救了出来,陆臻告诉他,唐婉死了,梅爷的人把唐婉的尸体给处理掉了。

    钟斐甚至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唐婉的尸体,他的爱人就这么死了,甚至死无全尸,什么都没给他留下。

    就在刚才陆臻问他江栀怎么办,其实他比任何人都害怕江栀最终会变得和当年的唐婉一样,他有的时候会很迷茫,会觉得自己和江栀在一起是不是在害她,是不是会把自己的不幸带给她,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江栀太美好了,她不顾一切的把自己的真心奉献给他,他又怎么忍心再把她拒之门外呢。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必须想好万全之策,哪怕自己不在了也要护她周全。

    钟斐忽然注意到抽屉里有一张医院收据单,单子有些旧了,似乎比三年的时间要更为久远,更何况他也不记得唐婉的遗物里有这种东西,于是便拿起来看了看。

    他看到姓名那栏写着“苏栀”两个字。

    钟斐一下子愣住了。

    苏栀……江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江栀在去江家以前,是跟母亲的姓,也就是苏。

    他连忙看了一眼收据单上的日期,是七年前。

    钟斐的神情开始变得错愕,迷茫,疑惑,不解。

    关于江栀口中七年前他们的初见,他似乎已经触碰到了一点真相的边缘,可同时又陷入了更深的迷茫里,因为在他的记忆里,他根本就没有见过七年前的苏栀,更遑论会给她交住院费了。

    忽然间,钟斐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而这个念头冒出来的瞬间,他顿时汗毛倒立,整个身体都冷了下来。

    ……

    看了一天的书,江栀有些累了,就趴在桌子上,她选的位置刚好是靠着窗户的,外面天已经黑了,雨幕仿佛给夜晚的灯光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她贴着窗户轻呵了一口气,然后在雾气里画了一个小小的心。

    江栀掏出手机把这个心照了下来,她注意到对面的人看了她一眼,于是她大大方方的回看过去,那个人立马低下头。

    她勾起嘴角哼了一声,把刚刚拍下来的照片发给了钟斐,附上的文字是:思念都是爱你的形状。

    最近她忙着泡在图书馆都已经好久没有和钟斐见面了,而这个家伙竟然也没有主动联系她,反正她也早就习惯了他的闷骚个性了,只好自己主动出击。

    就在她期待着钟斐会怎么回复她的时候,他直接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江栀离开阅览室,来到走廊上才接通电话,“你收到我的心了么?”

    “收到了。”不知是不是江栀的错觉,她总觉得钟斐的声音听上去比平常要低哑得多。

    她问:“你怎么了?”

    “没怎么。”钟斐语气很淡,很是生硬的岔开了话题,“你在家?”

    江栀也没深究,她说:“没有,我在图书馆。”

    钟斐诧异,“你去图书馆做什么?”

    江栀说:“学习啊,反正我现在成了无业游民一个了,就想着多看看书,陶冶一下情操,学点一技之长,万一将来饿死可怎么办。”

    听到江栀的话,钟斐沉默了,一瞬间他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可是那些鲜活的画面最终又失去了颜色变得灰白褪色,最终定格成了黑白。

    他的嗓子干涩的发紧,他很想说有我在,你怎么可能会饿死,但同时他又觉得自己拿什么去保证呢,他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光是活在当下就已经很艰难了,他又要怎么给她许诺一个美好的明天。

    江栀打趣道:“喂喂喂,这种时候男人不都应该很霸气地说,‘没关系,我养你啊’这种话的么,你怎么不说?”

    “我……”

    江栀说:“你是不是嫌我不好养活啊。”

    “没有。”

    江栀笑了笑,“也是,我这么好,浑身上下就算拿放大镜也找不出一个缺点来,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钟斐被她给逗笑了,他嗯了一声。

    江栀坐在楼梯上,外面是淅淅沥沥的雨声,空旷的楼道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忽然很想念他,于是她说:“钟斐,你在哪儿,我去找你吧。”

    ……

    钟斐来到楼下,因为江栀一会儿要过来,而她表示自己肚子都快饿扁了,希望能够吃到她亲爱的男朋友做的一顿香喷喷的饭。

    他翻了翻冰箱,里面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于是钟斐穿上外套,拿了伞就出门去了超市,他火速的买了一大堆东西回来,到了顶层,电梯开了,而江栀竟然意外地已经在这里等他了。

    她今天的穿着很简单,一件套头卫衣,一条黑色铅笔裤,后面还背了一个双肩包,头发扎起来高高的束在脑后,乍一看就跟高中生似的。

    江栀其实长得很年轻,只是她平时的穿着打扮让她看着早早就脱了稚气步入了成熟,而今天这样十分减龄的打扮,让她看上去欢快青春了不少。

    “哇,你买了不少东西呢。”

    “嗯。”

    钟斐开了家门,和江栀一起走进去,江栀问:“嫣嫣不在么?”

    他刚要回答,江栀就一脸嗔怪的斜了他一眼,“该不会是听了我要来,就把小姑娘赶走了吧。”

    钟斐没解释,“你就当是吧。”

    江栀立马捂住自己的衣领,做出一副良家妇女维护清白的模样,“你要对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绝对不会屈服的。”

    钟斐看了江栀一眼,径直拎着东西从她身边走过。

    江栀大概是演戏演上瘾了,一副娇弱的样子倒在沙发里,自怨自艾道:“都怪我,生了这样一张美艳动人的脸,这要是放在古代,绝对能让君王从此不再早朝。”

    钟斐静静地看着江栀一个人自嗨,他卷起袖子,开始处理食材。

    江栀一个人也自觉无趣,她悠远地看向钟斐,“你就不能配合我一下么?”

    “配合什么?”钟斐问:“从此不早朝?”

    江栀摸着下巴想了想,“这个好像有点难。”

    最终她放弃了这个想法,把包放下,走进厨房,“我给你打下手吧。”

    钟斐点头。

    虽然在自嗨这件事情钟斐没有配合江栀,但是做饭这件事两个人还是很有默契的,钟斐掌勺,江栀给他打下手,很快就做好了一桌菜。

    吃完饭,已经临近八点半了,江栀躺在沙发上说:“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家了。”

    钟斐看了她一眼。

    江栀对他笑了笑,“今天晚上我可没喝醉。”

    她站起身,“我去洗澡了,你给我拿一件换洗衣服吧。”

    钟斐点头。

    江栀愉快的上了楼,钟斐看着她的背影,把手伸进了口袋里,那里是一张收据单。

    钟斐去房间的衣帽间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衣,江栀正在浴室里,他敲了敲门,江栀在里面说进来吧。

    他刚一推开门,江栀就抱住了他,她伸手把门拉上,然后踮起脚尖吻住他。

    她身上的衣服是湿的,花洒还在开着,浴室里雾气蒸腾,哗啦啦的水声和外面的雨声相得益彰,江栀一边吻钟斐一边还扒他的衣服,含混不清地说:“一起洗吧?嗯?”

    钟斐手中的衬衫掉在了地上,他伸手抱住江栀,两个人一路后退,很快江栀的后背就抵上了墙壁,花洒的水自上而下流过钟斐的身体,他的衣服湿哒哒的黏在身上,薄薄的衣料沾了水就变成了半透明状,勾勒出男人结实而分明的肌理。

    江栀抬头看他,眼睛像蒙了一层雾气,她看不清的神色,只觉得他的眼睛愈发的黑。

    钟斐扬手把上衣脱掉,突然有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发出了轻微的声响。

    江栀低头看过去,“那是什么?”

    她弯下腰把一张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捡了起来。

    钟斐就那么看着江栀捡起收据单,他知道,有些事情终究是纸包不住火的,既然这样,那干脆,他就把一切都摊开来,他也很想看看江栀会是反应。

    江栀把纸摊开,发现那是一张医院的收据单,她抿了抿唇,抬头看向钟斐。

    钟斐看着她的眼睛,“七年前的事情,我知道了。”

    知道了?哪种知道?

    江栀有些疑惑。

    结合江栀之前说过的关于七年前的事情,钟斐已经猜出了大概,“七年前,我救过你,对不对?”

    江栀点头。

    钟斐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垂在身侧的手却紧握成拳,身体也紧紧绷着,好似一把拉成了满月的弓。

    “那你有没有发现,七年前的我和七年后的我有什么不同?”

    江栀忽的笑了。

    钟斐不明白江栀为什么笑,他只是看着她。

    其实这些日子以来江栀心里也很压抑,因为钟斐没有主动坦白,她也就不会去戳穿他,但是现在很显然,钟斐选择了跟她摊开一切坦诚相对,既然这样,那她也终于可以把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她勾了勾唇角,“你是想说顾简航的事情么?”

    钟斐的表情在一瞬间凝固了。

    她果然已经知道了。

    他有些无力,拳头握紧又松开,如此往复。

    江栀握住了钟斐的手,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去图书馆么?”

    不待钟斐回答,她又自问自答地说:“我去查资料去了,骆尚贤跟我说想要帮你就得先了解一下这方面的知识,所以我这个坏学生在图书馆兢兢业业的学了一个多星期。”

    “有点傻是吧。”江栀搔了搔头发,“我还是第一次为一个人做到这个份上呢,因为我是真的希望你能好好的。”

    钟斐低着头,他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表情的面对江栀,所以干脆避而不见,闷重的声音在浴室里轻轻响起,“你难道不害怕么?”

    “怕什么?”江栀说:“这有什么好怕的,是人就会生病,治好了就可以了啊,这没什么的。”

    钟斐猛地抬起头,“可是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江栀神情平静,甚至还轻松地笑了笑,“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可是钟斐,你曾经救过我啊,你分裂出的那个人格他救过我,如果没有他,我早就已经死了,你救了我两次你知道么,所以我欠你两条命,我这个人早就是你的了,不论你怎么样,我都跟定你了,你甩不掉我的。”

    钟斐沉默下来。

    他曾经想过无数种可能,也许江栀会介意,会觉得不能接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也就有了借口推开她,这是他所能想到的不让江栀重蹈唐婉覆辙的最好的方式,但是江栀却选择了留下来,她选择陪在自己身边,他原本以为,这样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可是当这一幕真实发生了,带给他的感动和冲击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他不会说多么华丽的话,也不会说多么动听的话,他唯一能表达自己态度和想法的方式就只有行动。

    所以,钟斐捧住江栀的脸,重新吻住她,近乎粗暴的撕扯着她的衣服。

    此时此刻,他和她都想宣泄自己,这就是最好的方式。

    ……

    江栀懒洋洋地躺在钟斐怀里,钟斐则手指温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柜子最下面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盒子,递给了江栀。

    “这什么?”江栀问:“传家宝啊?”

    钟斐点头,“算是吧。”

    江栀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白玉镯子。

    钟斐把镯子从盒子里拿出来,戴在了江栀手上,他说:“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

    江栀看着手上的镯子,她握住钟斐的手,“跟我说说你的家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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