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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谁敢要你

    他声音低哑,闭目道:“少微,本官将软肋都给了你,你还想要什么?”

    宋然想要推开他,然而刚抬手,便被他的大手给压住了。

    两个人以一种危险的姿势贴近,又是初夏的天气,即便身着轻软的罗衣,后背依然有薄汗渗出。

    她被他的呼吸撩得心里发痒,头不由自主地往旁边偏去,平复了一下呼吸,同他商量:“能不能起来说话?”

    他仿若未闻,轻轻亲吻她的鬓发,乌黑的发如缎子一般在他手下铺开,他捡起一缕来,凑到唇边亲了亲,又低下头,继续吻她白皙的脖颈。

    “少微,本官想要你,今日就想。”

    他的手勾住她的衣带,缓缓将那个活结扯开。她的尾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大人,不可……”

    按住她手腕的力道却很紧。他的气息越发粗重,声音却依然悠凉,维持着优雅的调子:“有何不可?”手滑入她的衣袖里,在她的手臂上游移,他的手掌微微粗粝,有着炽烈的热度,他贴近她,说话声柔得像是在引诱,“你可知有多少女人,想着法子要来伺候本官,嗯?”咬了咬她的耳朵,在她的耳畔呼着热气儿,“今日,本官伺候你,你并不吃亏。”

    她的呼吸一声声地重起来,鼻尖和鬓发旁汗涔涔的,这一看就一个没有任何经验的身子,如同将开未开的花蕾,他任何一个简单的碰触,都能激起她强烈的反应。在这样的诱惑面前,哪个男人能抵挡。他已经忍了够久,决心今日不理会她的任何反抗,他没时间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了,她是他在这个世上仅剩下的念想,他今日就想成全了这个念想。

    他强硬地压制着她,动作娴熟地抽出她腰间的衣带,挑开她的外袍,随手丢到一边,她的身上只剩下贴身的内衫,急得快要哭出来,直喊他的名字:“沈云,你不能……”

    “你不能这般对我。”

    灵台分明是清明的,身体却不受控制,两只手臂软软的使不上力道。

    她咬着牙,承受着他的重量,她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每一个弹指自己身体上发生的变化,那是一种介乎渴望和羞耻之间的感情,令她茫然而又恐慌。

    她怎能不慌?她虽然爹不疼娘不爱,却也生在清白的人家,哪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糟践?

    同这位爷谈廉耻礼节?别闹了,他若在乎廉耻礼节,此时也不会压在她身上这般放肆。

    她的头在他的亲吻下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这一情不自禁的动作于他而言,近乎像是邀请,他的眸色越来越深,手也游入她的衣襟里。

    胸前那地方被他触碰到的那一刻,一阵酥麻在她的血液里扩散,她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想逃得远远的,还是想更靠近他一些。

    她的手软趴趴地落到一边,时轻时重的喘息,将他那熊熊燃烧着的邪念勾得更高。

    她的皮肤白皙如玉,嫩得能掐出水来,脸上浮起的红晕,为那副干干净净的面孔添了几分明艳。他找到她微微张着的唇,将自己的嘴压了上去,对她的身体的渴求,已经到了无法自控的那地步,他的手终于往更罕无人迹的幽处探去,她的身子重重一缩,出声前立刻咬紧了贝齿,不让那羞人的声音出来。

    画舫内,灯火映着轻纱软帐,氤氲出一片暧昧气息。

    忽然之间,有悠长的钟声随夜风送来,那是来自不远处的大昭寺的晚钟,伴随着钟声,传来僧人低沉吟诵赞偈的声音。

    他略微清醒,这才听到身下女子无助的呜咽。

    他的动作停下,问道:“本官弄疼你了?”

    长发凌乱地遮了她半张脸,他拨开头发后看清她的表情,心口登时像被钝器击了一下。小巧的脸上,一双哭红的眼睛,十分惹人心疼。他缓缓将那几根肆无忌惮的手指收回,抱着她坐至软榻上。拉起她的衣襟,遮住她胸前被他咬出来的痕迹。

    她似乎被他吓得不轻,浑身都有些颤抖,他的手往她眼睛上探去,手指背上留下一片水泽。

    他将她在腿上抱紧,此时的他同样衣衫不整,两个人贴身的衣衫都已被汗水湿透,彼此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衣下的身躯。

    她的颤抖久久不止,想挣扎,却听到他低微而压抑的一声:“别动。”

    有什么东西抵在她的大腿根部,只听他声音低哑用力,带着咬牙切齿的劲儿:“那地方胀得厉害,你若再动,便由不得你,也由不得我了。”

    她听出了这话里的警告,不再乱动,却仍在恨他适才的冒犯:“大人不能因为我喜欢你,就这般欺负我。我……”

    他挑起眉毛:“喜欢我?”

    她不再说话了,整个房间里,便只有他们交错的呼吸,和灯烛的燃烧声。

    他再次将她揉入怀中,同她算账:“你委屈,本官便不委屈了?这是第几次在你身上栽跟头了,你算算。”

    她没力气与他掰扯,哑声问道:“大人适才说的软肋,是什么意思?”

    他听清了她的问题,却并不回答,闭目调息良久,才缓缓睁开眼睛。

    眼底已经看不出那些乱七八糟的杂念,声音也恢复了惯常的慵懒:“你平日里的那些聪明劲儿,都到哪里去了?”

    他说着,将戴在自己拇指上的那枚扳指取了下来,穿上了一条他今日预备好的红绳。他将红绳绕过她的脖颈,在她身后打了一个死结。

    宋然望着垂在她胸前的扳指,仍旧带着哭腔:“这是大人娘亲的遗物,大人为何……要把它给我?”

    他将她的长发从红绳中捞出来,声音有些虚浮:“这便是本官的软肋。宋姑娘可以拿着这枚扳指,到任何一个衙门告发本官,本官有一个曾犯株连九族之罪的爹,这个罪名,足够成为一些人除掉本官的名义。”

    “不过……”他慢条斯理道,“这不是本官把它给你的理由。”自他的眼底浮起从未有过的深情,语气却轻描淡写,“这是我爹娘的定情之物。”

    她为这句话怔在那里。

    他却又换上轻佻的语气:“若是随便派个人去云州提亲,定远侯岂肯将女儿给我?本想生米煮成熟饭,便不再有这个烦恼,哪里想到……”他笑得有些玩世不恭,态度很是狎昵,“哪里想到进展到一半,宋姑娘却不肯了。看来,本官也只能择个日子,亲自去见一见未来的老丈人了。”

    有些话说得好听了本该令人感动,他这副将求亲当儿戏的态度却让她直皱眉:“谁是你的老丈人?”

    他扬了扬眉毛:“可不是你爹定远侯?”

    她没想到,他的脸皮厚起来,竟是这副样子。

    她仍旧恼着他,一脸倔强:“大人要娶我,我答应了吗?”

    他好整以暇地着看她:“除了我,你还想嫁给谁?有我在,又有谁敢要你?”

    “……”

    他对她有话说不出来的反应很是满意,放她下了地,起身将银台上的灯盏逐个吹熄,道:“不早了,睡吧。”

    第二日一早,画舫靠岸,有近侍为沈寒溪送来了官服,恭敬地等在门外。他将衣裳一件件穿好,看了一眼仍在床上沉睡的女子,起身离开。

    到了门外,淡淡吩咐近侍:“待宋姑娘醒了,护送她回去,看着她进了家门,再向本官复命。”

    “是。”近侍应下后,又沉声禀道,“大人,今日一早,便有人拿着一枚腰牌,让通渠门放墨二公子入了城,暗中跟着的影卫,被发现在荒郊丧了命,动手的怕是墨二公子身边那个墨家的暗卫。”

    出手狠戾而利索,只怕是数一数二的杀手。

    沈寒溪沉着眼问道:“是何腰牌,敢令那守城的千总连本官的命令都不顾?”

    “据说,令牌上刻着的是三足龙纹。”

    “三足龙纹?”

    如果只有这一个线索,那范围可就广了。不光宗室子弟,还有一些位高权重的大臣,或者如秦、谢这般的大家族,也被格外恩准可以使用龙纹。

    宋然刚刚走到雕花的木门旁,便听到沈寒溪凉凉的语调:“让龙蟠去寻墨二公子的行踪,萧砚那里务必给本官盯紧了。”

    她拉开门,神色讶异中带着一抹凝重:“可是少垣入城了?”

    他伸手将她睡乱的头发理一理,漫不经心的语气:“给你半日的时间,回去打点一下,今日就走。”

    不等她提出反对意见,便听他道:“本官是在命令,不是在与你商量。”

    说着,便丢开她,转身上了停在那里的官轿。

    她追到轿边时,垂帘已经落下,便只来得及看到他织金蟒袍上的一片衣角。

    望着官轿远去,她的唇边露出涩然笑意。昨日说得那般动听,到底还是要把她送走。她想起那只狸奴还在马车上,忙要去找,却被那近侍伸手拦住,提醒她:“姑娘,马车在这里。”

    她见马车不是昨日的那一辆,沉声问道:“昨日乘坐的马车呢?”

    近侍面无表情道:“自是已经还回萧府。”又道,“大人说了,姑娘想养猫,日后有机会养,但不能是这一只。”不理会她凉凉的表情,打起车帘,道,“姑娘,请吧。”

    此时的陵安城,表面上维持着该有的风平浪静,暗流却已经不动声色地涌动了起来。

    (第三卷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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