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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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何曾梦觉，但有旧欢新怨（二）
虽然时间的沙漏会沉淀那些无法逃离的过往，但记忆的双手总拾起那些明媚的忧伤。惟愿你能一直有那如花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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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学楼三楼，02级汉语言文学系（俗称中文系）外。两米长的宣传栏上贴着花花绿绿的各种班级活动照片和宣传材料。
此时，正午的阳光明媚地照在教学楼的走廊上，酒红色的雕花漆栏投下一道道黑白交错的团团花纹，地砖上就多了优雅别致的意境，让人仿佛走进了江南的园林，有清幽的雅意。
此时，一个修长俊逸的身影伫立在宣传栏前面。他似乎呆了很久，身形依旧挺拔笔直，像江南园林中的一株楠竹，风姿绰约，伟岸豪气中不乏清逸闲雅。
他的眼光一直盯着宣传栏上的一幅照片看了许久。眼睛中有惊喜，又欣慰，有怜惜……恍惚的光晕中，他缓缓伸出手去想要抚摸……
今天林子谦刚好恰巧经过三楼，眼光一瞥间看到宣传栏上一个熟悉的面孔。怎么！竟是何清音。原来是她们中文系把三好学生的照片贴在宣传栏上以资鼓励。
照片上的女孩开心地笑着，笑靥深深，如花绽开，有醉人的芬芬，就算平常的五官也因为这笑靥平添了明亮的光彩。她穿着象牙白色印有粉红蝶恋花图案的长袖衫，阔腿的牛仔裤，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她仍旧扎着马尾，风吹来，额前的留海被吹得散了，露出一小块光洁的额头，鬓边的碎发顺着风吹的方向悠悠晃动着，似乎有点惧怕风吹，眼睛不自然地有些微眯。
她的身后是环翠湖边的竿竿翠竹，她的右手扶着白玉石的栏杆，她就在日落前的光辉中笑靥如花，如风中的一朵幽兰。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她虽不是这样清雅可人的佳人，但通身的气质已经和刚入学时大有不同。
何清音，惟愿你能一直有那如花的笑颜。哎！她又瘦了好多。林子谦在心里叹道。他忍不住又想伸手去再次抚摸那浅笑的梨涡。记起前几天在教学楼顶抚摸过何清音的酒窝后，脑海中总是想起她流泪的双颊和抚摸过后的凉滑的触感。记起这些时，他心中总会涌出一股暖流霎时包裹住自己。
“林子谦，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不对不对，是怜惜，怜惜不等于爱的！可是……为什么这么想要拥抱她，抚摸她深深醉人的酒窝呢？……你不可以，真的不可以，丢开手，必须丢开……”林子谦蹙着眉，新月般的眉很快连在一起，似乎怕别人看破了心事。他的手伸出去了好久好久，却在碰到照片的一刹那猛地缩回去了。
这时，一个柔婉的声音响起：“林子谦，子谦，你……怎么有空在这儿？”
“单若水啊，我……去和辅导员商量这个季度的班级新闻采访活动流程，正好经过这……”林子谦第一次觉得和单若水说话竟有些心虚。
林子谦的眼睛在单若水身上淡淡瞥了一眼就移开了，仍旧看着宣传栏中的照片和上面何清音写的座右铭：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熟悉的娟秀稚气的小楷。
“今天晚上我们一块吃个饭可以吗？我想和你谈谈孟学妹……”单若水略带羞怯又十分大方地说。
“你放心，我说过，孟剑丛不会成为你选举中的障碍，你好好做你的主席就是，你一向很自信的，怎么……”林子谦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看到宣传栏上一张醒目的大红纸上写着：D大滨海校区“珍爱生命”主题征文活动获奖名单……特等奖02级汉语言文学专业张卢雪何清音……又看见她的名字，林子谦嘴边的笑意渐深。
“我，一直很自信很骄傲的，没错！只是遇上你就……子谦，我……”单若水欲言又止。
“我说过的，不想再说第三遍，单若水，我们只谈公事，不谈感情！”林子谦的脸顿时阴沉下来，收敛起刚刚的笑意，冷若冰霜地说。
“林子谦，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把权力看得很重的人吗？和你谈谈孟剑丛最适合的工作不是公事吗？你不谈感情，你清高得狠，和孟剑丛出双入对……”
“单若水，你扪心自问，两年前你……我不想多说，因为我对权力和利益没兴趣。”忽的，他又换上邪邪的笑意，“我喜欢和谁出双入对似乎和你单主席没关系吧！我们俩这两年也经常出双入对的，不是吗，若水？”他新月似的弯眉一耸。好看的眉眼透着逼人的冷峻。
见他露出无赖的面孔，单若水知道林子谦是真的恼了。
“林子谦，喜欢你，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Yes,Youareright!PresidentShan!”（是的，你说得很对，单主席！）林子谦极有磁性的嗓音回荡在空阔寂静的走廊中。
“Youhurtmyheart!VicePresidentlin!”（你伤了我的心，林副主席！）单若水咬着银牙，愤恨且带着忧伤地说。
单若水转身离开。踩着细高跟鞋的脚步有些慌乱无章。鹅黄色的紧身上衣修出姣好的曲线，黑底白圈的短裙衬出修长圆润的双腿。她今天确实不像平时那么冷艳的。
“对不起，单若水，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伤害你总比温柔地待你让你深陷要好，你是个好女孩，你……”林子谦忧心痛楚地看着单若水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谁念情深泪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何清音坐在宿舍的桌子前用砂纸磨着一小块方形的青田石，不时把它放在镜子面上看一看石头的顶面是不是磨平了。
“哎，苏珊，你确定好我给你刻个什么？真的不是一只老鼠？”她一边笑着说。
“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小心我再一天把你的东西都吃光，连你锁在橱子里的东西都一块！”苏珊一边把热得快插上电源一边说。
“还说不是老鼠！好吧，就按你说的刻个英文名字‘SUSAN’吧，我倒是觉得SUNSHINE更好些，不是有个英文歌曲叫做‘Youaremysunshine’吗！”我一边在纸上写着一边说。偏过头去正好看见苏珊站在阳光中，她正在晒被子。阳光照在她身上形成一层模糊的光晕。
滨海城近海，大学城又隔海很近，我们的被褥都是学校统一发放的纯棉的，特别潮湿，要经常晾晒才行。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客厅里吵吵嚷嚷的，又有中年妇女的声音。坏了，学校里管理宿舍的阿姨来查违章电器啦！
我和苏珊如临大敌。我慌里慌张地扔下手里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门后面把热得快拔下来。也顾不得冒着热气的热得快有烫手的危险，拿着它就往阳台跑。
“放哪，放哪儿呀，苏珊，怎么办！”我像拿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一样，手足无措。
“给我！”苏珊一把抓住热得快的电线就拿了过去。
这时宿舍的门被推开了。阿姨进来先习惯性地往门后面看，看到还在冒着热气的暖瓶就开心地笑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被我抓住了……”随即又沉下脸来，大声问：“你们俩快把热得快交出来！”
“啊？……”我顿时傻眼了，没想到阿姨眼睛那么尖。
“阿姨，我们没用热得快，真的，不信您来搜搜看看！”苏珊走到宿舍中央说。
“根本不可能！那门后面的暖瓶怎么回事？”阿姨厉声喝问。
“那是我刚才泡方便面倒了水忘了把暖瓶盖子盖上啊！”苏珊指着自己桌子上冒着热气的一桶康师傅方便面说，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苏珊，我爱死你，刚才是你把暖瓶剩下的开水先倒在方便面桶里再去用热得快烧的水好不好！”我在心里默念道。
每天都上演学生和管理员斗智斗勇的事，阿姨已经不相信苏珊说的话，拨开我们就直冲阳台而去。我的脸色顿时变了，苏珊却在阿姨背后给我比划一个了“ok”的姿势。
果然，阿姨在阳台什么都没有搜到，又环视了宿舍一圈后就对我俩进行安全教育。“这热得快危险性很高，时不时会爆炸。用电一定要规范，以前有宿舍违章用电导致宿舍着火，学校严查死防，你们不要顶风作案……”搞得跟刑讯一样。
我们装出仔细聆听全心悔改的神情……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阿姨前脚刚走我们立刻锁死宿舍的门。
“耶！”我和苏珊比划着剪刀手紧紧抱在一起。
“真有你的，撒谎都撒得天衣无缝！”我崇拜地望着苏珊说，“我们的热得快呢，你到底藏哪了？不是就在阳台上吗，阿姨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我兴奋地说。
苏珊拉我到阳台上，指着宿舍楼下的草坪说：“就在草窠里！”
“啊？……报销了，我们的热得快！六楼哎……”我伤心地说。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个热得快报销了不打紧，要是被学校查到了我们四个就全完蛋了！”苏珊一脸的无所谓。
“真有你的，太大胆了，万一下面草丛里有人，这六楼的热得快扔下去，重力加速度是……”我难以想象砸到人会怎样。
“还重力加速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高中的物理考几分，哼！”苏珊故意气我。
“苏珊，大胆了你，敢揭你姐的伤疤，看我不扒了你的老鼠皮！”
“哈哈，有种就来啊，来啊，哈哈哈……”
看着苏珊开心地笑着，惟愿你能一直有那如花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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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午的阳光明媚地照在教学楼的走廊上，酒红色的雕花漆栏投下一道道黑白交错的团团花纹，地砖上就多了优雅别致的意境，让人仿佛走进了江南的园林，有清幽的雅意。
此时，一个修长俊逸的身影伫立在宣传栏前面。他似乎呆了很久，身形依旧挺拔笔直，像江南园林中的一株楠竹，风姿绰约，伟岸豪气中不乏清逸闲雅。
他的眼光一直盯着宣传栏上的一幅照片看了许久。眼睛中有惊喜，又欣慰，有怜惜……恍惚的光晕中，他缓缓伸出手去想要抚摸……
今天林子谦刚好恰巧经过三楼，眼光一瞥间看到宣传栏上一个熟悉的面孔。怎么！竟是何清音。原来是她们中文系把三好学生的照片贴在宣传栏上以资鼓励。
照片上的女孩开心地笑着，笑靥深深，如花绽开，有醉人的芬芬，就算平常的五官也因为这笑靥平添了明亮的光彩。她穿着象牙白色印有粉红蝶恋花图案的长袖衫，阔腿的牛仔裤，一双白色的高跟鞋。她仍旧扎着马尾，风吹来，额前的留海被吹得散了，露出一小块光洁的额头，鬓边的碎发顺着风吹的方向悠悠晃动着，似乎有点惧怕风吹，眼睛不自然地有些微眯。
她的身后是环翠湖边的竿竿翠竹，她的右手扶着白玉石的栏杆，她就在日落前的光辉中笑靥如花，如风中的一朵幽兰。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她虽不是这样清雅可人的佳人，但通身的气质已经和刚入学时大有不同。
何清音，惟愿你能一直有那如花的笑颜。哎！她又瘦了好多。林子谦在心里叹道。他忍不住又想伸手去再次抚摸那浅笑的梨涡。记起前几天在教学楼顶抚摸过何清音的酒窝后，脑海中总是想起她流泪的双颊和抚摸过后的凉滑的触感。记起这些时，他心中总会涌出一股暖流霎时包裹住自己。
“林子谦，你不会是爱上她了吧！不对不对，是怜惜，怜惜不等于爱的！可是……为什么这么想要拥抱她，抚摸她深深醉人的酒窝呢？……你不可以，真的不可以，丢开手，必须丢开……”林子谦蹙着眉，新月般的眉很快连在一起，似乎怕别人看破了心事。他的手伸出去了好久好久，却在碰到照片的一刹那猛地缩回去了。
这时，一个柔婉的声音响起：“林子谦，子谦，你……怎么有空在这儿？”
“单若水啊，我……去和辅导员商量这个季度的班级新闻采访活动流程，正好经过这……”林子谦第一次觉得和单若水说话竟有些心虚。
林子谦的眼睛在单若水身上淡淡瞥了一眼就移开了，仍旧看着宣传栏中的照片和上面何清音写的座右铭：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熟悉的娟秀稚气的小楷。
“今天晚上我们一块吃个饭可以吗？我想和你谈谈孟学妹……”单若水略带羞怯又十分大方地说。
“你放心，我说过，孟剑丛不会成为你选举中的障碍，你好好做你的主席就是，你一向很自信的，怎么……”林子谦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看到宣传栏上一张醒目的大红纸上写着：D大滨海校区“珍爱生命”主题征文活动获奖名单……特等奖02级汉语言文学专业张卢雪何清音……又看见她的名字，林子谦嘴边的笑意渐深。
“我，一直很自信很骄傲的，没错！只是遇上你就……子谦，我……”单若水欲言又止。
“我说过的，不想再说第三遍，单若水，我们只谈公事，不谈感情！”林子谦的脸顿时阴沉下来，收敛起刚刚的笑意，冷若冰霜地说。
“林子谦，我在你心里就是那种把权力看得很重的人吗？和你谈谈孟剑丛最适合的工作不是公事吗？你不谈感情，你清高得狠，和孟剑丛出双入对……”
“单若水，你扪心自问，两年前你……我不想多说，因为我对权力和利益没兴趣。”忽的，他又换上邪邪的笑意，“我喜欢和谁出双入对似乎和你单主席没关系吧！我们俩这两年也经常出双入对的，不是吗，若水？”他新月似的弯眉一耸。好看的眉眼透着逼人的冷峻。
见他露出无赖的面孔，单若水知道林子谦是真的恼了。
“林子谦，喜欢你，真是一件匪夷所思的事！”
“Yes,Youareright!PresidentShan!”（是的，你说得很对，单主席！）林子谦极有磁性的嗓音回荡在空阔寂静的走廊中。
“Youhurtmyheart!VicePresidentlin!”（你伤了我的心，林副主席！）单若水咬着银牙，愤恨且带着忧伤地说。
单若水转身离开。踩着细高跟鞋的脚步有些慌乱无章。鹅黄色的紧身上衣修出姣好的曲线，黑底白圈的短裙衬出修长圆润的双腿。她今天确实不像平时那么冷艳的。
“对不起，单若水，我不想伤害你！但是伤害你总比温柔地待你让你深陷要好，你是个好女孩，你……”林子谦忧心痛楚地看着单若水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谁念情深泪盈盈？一片伤心画不成。
何清音坐在宿舍的桌子前用砂纸磨着一小块方形的青田石，不时把它放在镜子面上看一看石头的顶面是不是磨平了。
“哎，苏珊，你确定好我给你刻个什么？真的不是一只老鼠？”她一边笑着说。
“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小心我再一天把你的东西都吃光，连你锁在橱子里的东西都一块！”苏珊一边把热得快插上电源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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滨海城近海，大学城又隔海很近，我们的被褥都是学校统一发放的纯棉的，特别潮湿，要经常晾晒才行。
过了一会儿，我听见客厅里吵吵嚷嚷的，又有中年妇女的声音。坏了，学校里管理宿舍的阿姨来查违章电器啦！
我和苏珊如临大敌。我慌里慌张地扔下手里的东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门后面把热得快拔下来。也顾不得冒着热气的热得快有烫手的危险，拿着它就往阳台跑。
“放哪，放哪儿呀，苏珊，怎么办！”我像拿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一样，手足无措。
“给我！”苏珊一把抓住热得快的电线就拿了过去。
这时宿舍的门被推开了。阿姨进来先习惯性地往门后面看，看到还在冒着热气的暖瓶就开心地笑了，“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被我抓住了……”随即又沉下脸来，大声问：“你们俩快把热得快交出来！”
“啊？……”我顿时傻眼了，没想到阿姨眼睛那么尖。
“阿姨，我们没用热得快，真的，不信您来搜搜看看！”苏珊走到宿舍中央说。
“根本不可能！那门后面的暖瓶怎么回事？”阿姨厉声喝问。
“那是我刚才泡方便面倒了水忘了把暖瓶盖子盖上啊！”苏珊指着自己桌子上冒着热气的一桶康师傅方便面说，脸不红心不跳地撒着谎。
“苏珊，我爱死你，刚才是你把暖瓶剩下的开水先倒在方便面桶里再去用热得快烧的水好不好！”我在心里默念道。
每天都上演学生和管理员斗智斗勇的事，阿姨已经不相信苏珊说的话，拨开我们就直冲阳台而去。我的脸色顿时变了，苏珊却在阿姨背后给我比划一个了“ok”的姿势。
果然，阿姨在阳台什么都没有搜到，又环视了宿舍一圈后就对我俩进行安全教育。“这热得快危险性很高，时不时会爆炸。用电一定要规范，以前有宿舍违章用电导致宿舍着火，学校严查死防，你们不要顶风作案……”搞得跟刑讯一样。
我们装出仔细聆听全心悔改的神情……终于，送走了这尊大佛。阿姨前脚刚走我们立刻锁死宿舍的门。
“耶！”我和苏珊比划着剪刀手紧紧抱在一起。
“真有你的，撒谎都撒得天衣无缝！”我崇拜地望着苏珊说，“我们的热得快呢，你到底藏哪了？不是就在阳台上吗，阿姨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我兴奋地说。
苏珊拉我到阳台上，指着宿舍楼下的草坪说：“就在草窠里！”
“啊？……报销了，我们的热得快！六楼哎……”我伤心地说。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一个热得快报销了不打紧，要是被学校查到了我们四个就全完蛋了！”苏珊一脸的无所谓。
“真有你的，太大胆了，万一下面草丛里有人，这六楼的热得快扔下去，重力加速度是……”我难以想象砸到人会怎样。
“还重力加速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高中的物理考几分，哼！”苏珊故意气我。
“苏珊，大胆了你，敢揭你姐的伤疤，看我不扒了你的老鼠皮！”
“哈哈，有种就来啊，来啊，哈哈哈……”
看着苏珊开心地笑着，惟愿你能一直有那如花的笑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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