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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惊马

    锦阳帝最近很高兴,因为天景总算恢复正常了。

    去年深秋天景大病了一场,高烧和畏寒症同时发作,病势非常凶险。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他几乎以为这个最心爱的女儿就要这样夭折了。痛心疾首的他恨不得把所有无能的太医都拉出午门斩首,但那又有什么用?

    沒想到的是,某一天后,一直病重昏沉的天景忽然清醒了,高热退去,畏寒症也暂时压了下去。沒人知道是哪剂药吃对了,反正所有太医的命是保住了。

    可是天景病好之后,就像变了一个人。一直恹恹弱弱不思饮食,人瘦得可怜。整天就躲在自己房里昏昏沉沉,半睡半醒。偶尔见到她一次,也是呆呆愣愣的,往日的灵气一点也沒有了。

    锦阳帝心中叹息痛惜,却无法可想,更不忍心责备女儿,只好眼看着她这样孱弱消沉下去,盼望着就像那次神奇的病愈一样,天景能突然得恢复过來,还和以前一样灵秀聪颖,伶俐可爱。

    不知是他的慈父心感动了苍天,还是帝王的祈祷上天比较重视,总之奇迹再次出现了,而且几乎又是在一夜之间的变化,他的天景挣脱了那个恹恹呆呆的壳子,又恢复了往日风采,甚至比从前更敏锐聪慧了几分。

    这次修订《农桑法》,天景的几点提议非常出色,不仅他极为欣赏,就连几位主管农事的几位重臣也赞不绝口,从前朝臣们对天景或多或少有些排斥,凡是她说的话提的建议看法,不管内容如何总是先驳斥一番,以表明他们对女子涉政的反感抵触。这次倒是全票通过了天景对《农桑法》的修改意见。

    锦阳帝心里明镜一般,以前他们对天景的挑剔,基本是就是鸡蛋里挑骨头的沒事找茬,原因只有一个:天景是女子。但这次天景一病几个月,一言不发,一条建议不提,甚至连朝堂和御书房都不进。这些臣子们反而开始想她了,想她的原因也只有一个:太子和她差得太多,不是一条水平线上的。

    天景的彻底痊愈对另一个人同样是大震动,那个人就是太子。

    这次天景一病病成了呆头鸟,太子自然是最高兴看到她这副模样的人。而每次來探望她都要唏嘘感叹一番,说几句诸如“天景你什么时候才能好起來,哥哥很怀念以前和你一起在御书房聆听父皇教诲的时光”的感伤之言。

    其实那时的天景也不是真呆,只是和贺云阳决裂的负面反应太大了,远超她的预计,她沒有力量对抗这强大的负面反应,精神和身体都承受不了,就变成病弱呆头鸟了。换一种天景公主死都不会承认但确实如此的简单说法:她失恋了!

    其实在天景病着的这段时间里,太子不是沒有想过做些什么,可他不敢,也沒有任何机会。他知道,父皇防着他哪。警戒力量方面,父皇加派了六个御林军,配合虎翼日夜值勤。而天景的药是秋月明和静思两个人轮换熬的,他如果敢在药里动手脚,不是要把母亲也陷进來吗?于是他只能狠狠咬牙,在佛前默默祷告:天景那丫头就这样呆下去吧,千万别再恢复过來。祷告着祷告着,天景就恢复正常了。太子极有种想掀了供佛香案的冲动。

    三月十四,是秋月明的大哥秋睿堂五十岁生辰。五十岁生辰是大寿,锦阳帝向來宠爱秋月明,这次,更是不遗余力地给足了秋月明和秋家面子。御笔亲写了寿联,寿礼更是豪华隆重,而且,携寿礼前往贺寿的,是太子和天景。

    秋睿堂是太子嫡亲的舅舅,舅舅的大寿,外甥岂能不去道贺。再考虑到天景才恢复了精神,这次秋睿堂的寿宴是在郊外罗虎山上的一处别院,春天的罗虎山风光极美,让她出去散散心也好。至于她是和太子一起去的,锦阳帝倒也不担心,就是因为她是和太子一起,难道太子还能笨到监守自盗?

    于是他们两个就去了。因为是给家中长辈贺寿,那些皇室的捧场总要有所收敛,太子沒有动用自己的车辇,天景也沒有带虎翼跟随,兄妹俩同坐一辆马,后面跟着装礼物的车,就往罗龙山秋家别院去了。

    罗虎山是昀城郊外的一座小山,名字挺有气势,其实山势平缓,除了有一段很陡的盘山路通往一处断崖算是有些山的险峻,其他的路还是很好走的,而且,春天的罗虎山,美得清闲秀丽,美得让人都不好意思心情不好。

    天景现在的心情就很好,尽管她旁边坐的人是太子。

    太子今天的心情也不错,于是兄妹俩相谈甚欢,两人都很小心,不去触碰任何可能引发不愉快的话題,只挑一些和他们自身有十万八千里远的趣闻來说,这种聊天方式很好,兄妹二人其乐融融,不时开怀大笑,服侍他们的两个宫女也在车厢另一边絮絮说着话。

    秋睿堂的寿宴自然是极其热闹。天景是在内堂,和舅母及一众表姐表妹吃的饭。太子陪着舅舅在大厅里应酬。那些客人们见到太子爷,哪个肯放过向他敬酒的机会,太子的酒量又不是很好,所以尽管有舅舅和几个表兄弟极力替他挡酒,寿宴将散时,太子还是醉了七、八分。

    因为第二天有大朝会,那是不能误的,秋睿堂也不好留他们住下。醉态可掬的太子推开执意要送他们回去的表哥,踉跄着被两个宫女扶上了马车。

    太子靠在一堆软垫里半睡半醒,天景依着车窗看风景,看着看着,只听前面一声震耳惊心的沉闷巨响。

    那大概是在放炮开山,紧接着又是第二声第三声,再紧接着,他们的马惊了。

    “怎么回事?”太子终于被巨响和惊马引起的突然颠簸弄得清醒了,天景抖着声音回句,“太子哥哥,咱们的马惊了!”

    话刚说完,车厢猛地一斜,天景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身子往前扑倒,虽然及时伸手撑在车座上,额头还是撞在了车座靠背上,痛得她眼冒金星。

    这是辆大马车,驾辕的有四匹马,赶车的是两个人。

    马惊得厉害,只听那两个车夫“吁,吁”声不绝,马车却颠簸摇晃得越來越厉害。天景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去用御兽术把马制住,可有太子在,她可不希望被他握有身怀妖术的把柄,再说,她现在死死抓着车座扶手还东摇西晃的,哪里还能走动?

    这时,天景看到了让她难以置信,让她大骂自己是笨蛋的一幕:在一次剧烈的颠簸中,太子的身上重重撞向车门,车门被撞开,太子掉了下去。天景听到了一声惊叫,叫得挺像,但那种毫无心理准备突遭意外的惊叫,刻意学,总是差了些味道。

    倒是太子的侍女,看到他突然撞出了马车,叫了声“太子殿下”,想也不想就扑过去拉他,当然也摔了出去,她的惨叫,结结实实,如假包换。

    她的小宫女芯儿哭叫起來,“天景公主,太子殿下掉下去了,该怎么办呀!我们,我们会不会死?奴婢好怕呀!”

    于是她就开始大声地哭,大声地叫娘。

    天景哭笑不得。她留神看窗外,果然不出她所料,马车现在已经拐上了那条险峻的盘山道,正在向断崖处疾驰。

    天景瘫在座位上,现在马车已经不再倾斜颠簸,奔驰得风一般快,载着她奔向真正的死亡。

    皇家马车和普通马车略有不同。皇家马车的车厢前有一道门,把车厢和车辕上的车夫隔开。若是寻常时候,想对车夫有什么吩咐,只要隔着门说话即可。可是现在,天景的任何命令对车夫都是无效的,太子显然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这一回弄了两个死士來当车夫,他们义无反顾地快马加鞭,要把公主的命和自己的命,一起葬在那断崖之下。

    天景不会甘心等死,她挪到车厢前去拉那道门,如果她能用瞳术控制住那两个车夫,再用驭兽术制住奔马,那她和芯儿的小命就保全了。

    可是,她的太子哥哥好容易有次能制她于死地的机会,自然方方面面都计算到位,包括这道门--已经是上了锁的。

    “停车!停车!”天景彻底沒了主意,拍着那道门大喊。明知道这样的叫喊不会有任何用处,这只是下意识的徒劳挣扎。

    车马忽然又是猛地一颠,缩在座位痛哭的芯儿撞在了车厢壁上,晕了过去。

    天景也不再徒劳叫喊,车厢里一下安静下來,她看着被太子撞开的那扇车门,思量着如果跳车的话能有多大的机率活下來,思量的结果是沒有。这是又窄又陡的盘山路,从速度如此快的马车上跳下去,肯定直接摔到山下去。她今天出來是赴家宴,沒有带着御风符。

    又看了看窗外,她闭起眼睛大喊,“贺云阳!”

    这个名字叫出口,她忽然有了一种莫名的踏实感,比念诵佛号还要踏实,就像是念出了一句保命咒语。

    马车的前面传出两声低哑短促的惨叫,然后是两声重物坠地的动静。天景愣了愣,她可以肯定,那两个车夫出了事,八成是死了。

    是谁杀了车夫?马车现在沒了驾驶者,岂不是更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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