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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逃出生天

    夜幕悄然降临,京都内外却依旧是灯火通明.风悠悠吹过,透着一股凉意,只是既无星辰,只余滴漏,也难测究竟是什么时辰。

    行至徐长敬府上,沈清秋侧目看了徐长敬一眼,缓缓道:“大人,请吧!”

    徐长敬垂着头轻轻点了两下,随即下了马,沈清秋不放心,提醒道:“大人守的了今日一时,守不了一世,况且背后之人定也是奸枉小人,信不得真。”

    徐长敬思怵片刻,道了句:“我家夫人身孕在身,受不得惊吓,烦请二位稍等!”

    庞斌看了眼沈清秋,见她面色平和,没有阻拦之意,便不再言语。只是不明白既家有孕妻,为何还养了个外妾。

    雨很美,如梦似幻,夜很凉,凉入人心。自徐长敬进府后,足足半刻钟也无动静。心中一冷,面上却一丝不露……

    非常之人就要用非常之手段,起码沈清秋是这么想,也这么做了,立即拔剑而立,吩咐庞斌道:“不等了,撞门!”

    庞斌早就看那老头不顺眼,现下得了指令,上前便是一脚踹开了大门。沈清秋驾马跨过门槛,行至府内,定眼瞧了众人。

    当先是一个胖大的男人,左枪右棒,威风十足。随后是略瘦的一群乌合之众,手中的凶器不是锄头便是木棍,除了架势上略胜一筹,倒也没那么可怖,毕竟也是平头百姓。

    那群人气势汹汹阻拦,沈清秋紧了紧马绳,一副傲视群雄姿态,淡淡开口道:“徐长敬自此便是朝廷要犯,如有包庇,便是死罪!”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当如何,一年轻气盛的中年男子不知天高地厚,抄起锄头便向沈清秋袭来。沈清秋略微撇眉,未等锄头砸来,手起刀落,刺穿了男子腹部,其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顿时血涌而出,染红了一地雨水。

    众人错愕不已,看向身后的妇人,那妇人一墨绿锦服,肤如凝脂,骨子里透着别样的娴静,身子微微发抖,也未想如此。与之四目相对,随后沈清秋便将刀架在了孩童身上。

    “住手!”果真如沈清秋所料,妇人失声痛斥,一把将孩童护在了身后,随后恨恨道:“你不就是想杀了官人,让我这孤儿寡母地苟活于世么?”

    沈清秋收剑,语气缓和了许多:“凡事讲究“恩仇旧怨”四字,若徐大人问心无愧又何必弃尔于不顾呢?夫人也是通明理之人,孰轻孰重,此时也该有了决断!”

    妇人犹豫不决片刻,沉痛闭目道出了徐长敬同几位壮丁往东南方向去了。

    随即,沈清秋二人收剑驾马而去,动作一气呵成,丝毫不拖泥带水,这东南方向既不是码头也不是关隘,而是成片成片的芦苇地,一个出逃的人为何要自投死路?

    此时也不容过多思量。

    一路泥泞,马蹄自水坑掀起点点淤泥,划破寂静长空,任凭徐长敬行事迅速,也难抵沈清秋驾马而来的追赶。

    徐长敬闻见马蹄声逼近,惊慌失措之下险些摔倒,在家丁的搀扶下重新站了起来,步步回头已是绝路……

    沈清秋两人策马一路追赶,眼看胜券在握,却停在了徐长敬不远处,驭绳而立。

    雷声轰鸣,寒光乍显,犹如地狱罗刹般凌冽,即便如此,任凭沈清秋几次三番地催促,徐长敬却始终不肯张口……

    沈清秋已是怒火中烧,两人拔剑而立,冷冷道:“大人此时收手,尚有一线生机!”

    雨淅淅沥沥,迫使众人眉眼含雾,徐长敬自知已是无力回天,气喘吁吁道:“如你所想,我已是强弩之末,还有什么可怕的?只是这圣朝天子脚下,你我不过蝼蚁,你今日之举……”

    话未说完,便猛然杀出一队人马,将几人迅速绞杀,沈清秋借马背之力腾空而起,举剑直劈其间一人,只见那人颓然倒地,余人在顷刻间消失在芦苇地里,无影无踪……

    沈清秋揪起那人衣领,欲要追问一番,奈何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那人森然一笑,颓然中毒身亡。

    庞斌飞奔而去:“如何?”

    沈清秋皱眉道:“服毒自尽!”

    随后,便探手在徐长敬的衣衫里摸索着,半晌无果,只得作罢!两人合力将尸体放置在马背上。

    随即将手中沾染的鲜血在那人身上擦了个干净,行了莫约几步,忽而停下,侧身询问庞斌:“昨日,他可还曾与他人接触?”

    庞斌忐忑不安,昨夜宋伊人走的早,她的事庞斌压根儿没提,现下思量片刻道:“昨天夜里,宋姑娘也在!”

    沈清秋淡淡道了句回府,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一时间让庞斌摸不着头脑,这是生气了?还是生气了?苦思无果,连忙跟了上去……

    雨淅淅沥沥下个不停,两人牵着马匹,便一脚深一脚浅地往回走。

    一路无言,沈清秋却不是在怪罪,只是她仍有一事不解,随后问庞斌道:“你还记得,白日里徐长敬说了些什么?”

    庞斌耸耸肩:“他还能说些什么,不都是辩言。不过,起初倒是说了句什么七年前,什么现在见什么思虑几分的鬼话!”

    庞斌叹了口气:“离得太远,听不得真!”

    沈清秋盯着庞斌认真道:“可我也听见了!”

    “你的意思,与你身世相关?”庞斌小心翼翼试探道。

    沈清秋不语,她也不确定,为何一小小官吏,竟会和自己身世扯上关系。究竟什么人叫徐长敬捏了把柄去,竟要见徐长敬说话还得思虑几分,又是谁命其前往芦苇地,杀人灭口?

    又或许正如事态所指,幕后主使是魏王?此间太多疑虑不得解,唯一的法子,便是尽快找出徐长敬藏匿的账本……

    林相府。

    方言一身湿漉漉得进了屋内,眼见林峰练字,只犹犹豫豫道了声:

    “主子!”

    林峰见他欲言又止,必然是没想好说辞,干脆专注正在书写的字,等他什么时候想好了,就什么时候再说。

    见林峰不为所动,方言心下愈发愧疚,思怵片刻,最终道了句:“人已经解决了,可那账目,不知所踪……”

    林峰陡然停笔,继而提笔道:“如此?那此事必定从长计议,需以静观圣意为上。”

    默然片刻,又道:“既无出处,魏王怕是要枉担了如此恶名了!”

    “主子的意思是……?”

    林峰不知为何,见那字愈发歪斜,心下陡然不悦,皱眉投笔道:“静观其变!”

    林峰见字一言不发,这何时才能比得上他?

    “天道酬勤!是幅好字!”林峰闻言,这才发觉身侧多了一人,随即恭敬地俯身行礼道:“父亲!”

    “父亲深夜前来,不知所为何事?”林峰面色平静,双眸如渊,既深不见底亦不见悲喜。

    林安闻言,心下陡然不快,冷笑道:“无事?无事我便不能来了吗?”

    一时间,屋内静了下来,两人僵持不下。

    方言的面孔瞬时翻作煞白,深知林峰愈是如此,林安怒气便愈甚,见林安薄唇半闭,想来是隐忍不发。

    随后还是林安叹了口气,率先打破了僵局:“慕容与太子的婚事将近,那夏侯幼子必然会前来,所以近日待你妹妹多上点心,别出什么乱子才好!”

    林峰不置可否道:“慕容是我妹妹,我自然替她上心!可父亲又为何非要命其嫁与太子?”

    林安冷哼,继而指着林峰鼻子嘲讽道:“你呀你!我看你这些年的书是白读了!”

    “若能下嫁常人,安生渡日,我自是愿意的,可你扪心自问,哪一个见我相府盛世不想谋个一官半职的?”“更何况陛下忌惮夏侯府已久,若真如了慕容的愿,怕是此时你我脑袋早已搬家了!”

    林峰知道父亲所言非虚,只是他掩盖了自己对权势的野心……不禁心寒齿冷,怕是人说惯了谎言,便真的以为谎言就是事实了吧!

    林峰神色游离,忆起了幼时,那时候的父亲还是个小官,母亲也还尚在,读书识字也是父亲亲自教授,可如今已是物是人非,林峰木讷道:“若母亲在世,怕也是不允的!”

    林安见同自己儿子相处成这副模样,不知是喜还是忧,竟有一丝愧疚之心,又闻他现下这句话,那一丝愧疚之心荡然无存,冷冷道:“她不是已经死在你手上了?怎么,还嫌不够?”

    随后继续道:“你母亲是病故,我与你母亲写过和离书的,是你母亲不肯朝前看。”

    言罢,侧目看了言林峰,拂袖而去!

    林峰眉眼半眯,眼角抽搐,要不是你宠妾灭妻要和离,母亲走怎会郁郁而终?

    不够,当然不够!只不过手刃了仇人而已,还未将其千刀万剐,挫骨扬灰,怎么能够?

    半晌,林峰痛定思痛,面不改色道了句:“太子近日可有什么动静?”

    方言迟疑片刻,方道:“太子殿下婚事将近,除了上朝,便日日躲在书房,不见其人。”

    闻言,屋外的雨滴答不停。

    林峰长吁一口气,皱了皱眉头,不免心疑,他舅父都这般处境了,他还如此怯懦不作为,这样的人日后成一朝天子也不知是喜还是忧!

    罢了,如今慕容与太子成婚是不争的事实,迟早都是要荣辱与共的,此般怯懦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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