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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皎皎月,浮禄生

    刚过子时,庞斌一夜未眠,云上皎皎月,云下浮禄生……这说的,大概就是宋伊人了叭!

    庞斌倚在枝干举起酒壶,将清冽的琼浆咽入喉中,顷刻间醉意横生,随后,郁郁地跳下身来,心也下沉的厉害!

    看来是坛子烈酒。

    杀了她的念头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便是覆灭,即便是闭目也逝不去昨日码头宋伊人飞奔而下的身影,他以为只是将她刻在了心里,却不曾想是刻在了命里。

    他放了宋伊人,不错,还是两次。灰蓝色的穹隆与地平线接壤的淡淡青烟,旭日将初升……

    “你方才都干了些什么?”庞斌不可思议地盯着一桌子鸡鸭鱼肉,全然不知何意,道。

    沈清秋笑着摇了摇头,丝毫没有透露的意思:“待会儿你就知道了!”又道:“贡献贡献你那坛子酒!”

    不过半晌,两人拎着酒菜便下了暗室,虽是清晨,这暗室依旧阴沉沉的,庞斌点了烛灯,小耳朵定睛一看,一张模样清秀的脸引入眼帘,刚要大声尖叫一番,又被沈清秋塞了馒头,笑道:“吃吧!吃饱了才有力气回答我的问题!”

    小耳朵见沈清秋笑意盈盈,顿时毛骨悚然,生怕下了毒,方又将嘴里的馒头扣了出来,扔到一旁,道:“别以为老子不知你想干些什么,老子才不如你的愿!”

    沈清秋闻言,笑了笑,没竟想小耳朵有如此心机,道:“沈某不会做如此龌龊之事,你且放心!”

    小耳朵思虑片刻,好像事实确实如她所说,要放在往常,早已经是抽筋剔骨,随后忐忑道:“那你将馒头给我捡回来!”

    沈清秋撇嘴摇了摇头,还以为是个多有骨气的人,道:“机会只有一次,方才我已经给过你了?”

    小耳朵急了,他可两天都没进食,两天前的晚上吃肘子的味道还记忆犹新呢,怒道:“两天,油米未进,连口水都没有,死刑犯都有人头饭呢!”

    沈清秋嗤笑:“无碍,死不了,顶多是掉二两肉罢了!”言罢,又觉得委实过分了些,便吩咐庞斌喂了些水。

    小耳朵又闻见菜香,咽了咽口水,目不转睛盯着庞斌身侧的食盒。

    “你现下可以如实告知,付荆的踪迹了吧!”

    小耳朵闻言,轻蔑道:“咱行走江湖,讲究个“义”字,若我今日逞了一时口舌之快,那便是在断我后路!”

    沈清秋来回踱步,装作苦思不得,随后欲言又止,看得小耳朵心急如焚,颇为为难道:“阁下是个好汉,既如此说了,沈某也不好为难阁下,阁下尊崇的仁义道德,在下就不奉陪了!”

    转口对庞斌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时至天中(五月),再见便是一堆白骨,走吧!”

    “别介!我说还不行嘛!”小耳朵急了,那小生说不见可真就不见了。

    沈清秋方走了几步闻言,又回身瞧了瞧小耳朵,貌似是在等小耳朵开口。

    小耳朵挪了挪屁股,叹了口气道:“你说的那人我确实不认识,也就定点来我这赌坊小赌一把。”

    沈清秋长呼了口气,小耳朵意识到不妙,赶紧开口道:“不过,我是知道他在魏王府里头当差,西街城外有一府邸,你可以瞧瞧去!”

    沈清秋撇了撇眉头,小耳朵心虚道:“我这小本买卖,不都为了生计嘛!但凡有个财主都得了解的清清白白!”

    庞斌闻言愣了愣,惊诧道:“你那可是赌坊,这还是小本买卖?”

    小耳朵闻言乐眯了眼道:“可不嘛!小本买卖!”

    庞斌无奈地解了小耳朵手脚铐,将食盒摆在了小耳朵跟前,小耳朵立刻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沈清秋同庞斌走出了暗室,道:“阁下吃完了便回去吧!”

    小耳朵充耳不闻,那说的不是笑话嘛?走,那也得吃饱喝足了才能上路啊!

    方下了朝堂,众官纷纷交头接耳,寸步难行般地走了出来,道“你说陛下这是何意?”“不知道!谁知道呢?”“许是夏侯府拥兵自重,惹怒了陛下!”“老夫不这么认为,太子德行有失,才惹了祸事!”“那太子不过执政不过十日便禁了足,分明是陛下想另立储君!”“欸!这话说不得,说不得啊!”

    姚松闻言,淡淡拂身而过,讽刺道:“哼!君不君臣不臣,还敢妄言!吃多了熊心豹子胆!”

    众人悻悻闭了嘴,不再言语。

    “姚尚书!”萧策躬身道。

    姚松撇眼瞧了眼,不知来者何意,随即躬身道:“魏王殿下……?”

    萧策环顾周遭,确定无人注视,道:“本王与尚书有话,不妨过府一叙?”

    姚松皱了皱眉头,自命不凡的轻浮神情立刻显露出来,眼里最是见不得这档子见不了台面的事,道:“魏王有事,便就此说了吧!免得叫外人传去,抓了把柄!”

    随即抬头看了萧策一眼,又不见他言语,方拂袖离去,躬身道:“下官要事在身,先行告退!”

    萧策见他离开,方面露喜色。随后走出来的便是林安父子。

    “陛下此时禁足东宫,可是夏侯府走漏了什么风声?”林峰皱眉不解道。

    林安摇了摇头,这夏侯府倒是没什么动静,随后又道:“陛下生性多疑,此番许是察觉了什么,派人探探口风!”

    “是!父亲!”林峰应声道。

    “陛下心疑夏侯府,心有芥蒂,自然不会轻易让东宫掌权,怕是日后你我行事举步维艰!”林安怅然,随即仰面老天,啧声道:“这天看来是要变了!”

    林峰面色凝重目送林安的离开,继而拂袖去了东宫,行至宫门外却被侍卫拦了下来,严肃道:“不得陛下指令,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

    林峰面色不悦,就没见过如此不通事理之人,道:“陛下所言,是任何人不得随意出入,你可懂随意二字所谓何意?”

    侍卫面面相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挺胸抬头,半晌不言,在气势上压制。

    萧玄闻到动静,踱步而来却见如此场面,奇怪道:“这是怎么了?”

    林峰立即躬身道:“微臣特意前来,问候太子殿下安否?”

    萧玄哑然失笑,随即招了招手让林峰进来,侍卫躬身,为难道:“这……?”

    萧玄笑意渐敛,道:“本宫再如何,也不该是你等能过问的。”见侍卫仍不让开,声音也拔高了,道:“你是听不懂本宫的话么?”

    见萧玄骇言,侍卫退下,林峰方撩袍进东宫。

    萧玄步履轻盈,整冠道:“本宫如今如同一废人,有什么好问候的,只是你妹妹嫁于本宫,不是明智之举!还是另寻良人为好!”

    林峰躬身笑道:“太子多虑了,不过是太子婚事将军,陛下命太子修养身息罢了!”“下官前来,也不是令妹之事。”

    萧玄摇头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出了实情:“本宫也同你说实话,本宫成婚之日便是本宫舅父失势之时!届时定会连累了你!”

    林峰闻言欲言又止,若真的如太子所言,是因陛下猜忌夏侯府而禁足,那这婚事确实是连累了……

    可若能想出法子,命夏侯府权势依旧之余,还能让皇帝无猜测之心,林家才算是胜者。

    林峰正欲说话间,王内侍已进了内院,向二人行礼道:“素闻殿下喜香茶,微臣特意给殿下送来上好的香茶!”

    萧玄看那香茶竟是未沏的,皱了皱眉头,指着香茶瞧了瞧方才的侍卫,见他垂眸闪躲也就猜出了缘由,对王内侍冷哼道:“看来这东宫的侍从要比本宫想象中应勤的多啊!”

    王内侍只好答应了一声,自怀中掏出玉佩,朝太子面上送去,笑道:“这是二殿下昨日命老奴务必交与殿下,此时送来,望殿下体谅!”

    萧玄却沉默了片刻,不再为难,低声道:“罢了,劳烦阿公沏了茶!”

    王内侍闻言方才退下。

    “如今你也看见了,陛下时时刻刻都在“照看”本宫,实在无暇顾及。”萧玄淡淡开口,思怵片刻,又道:“府中事务,还道是林大人多为上心!”

    林峰闻言,便猜出了东宫何意,既是东宫受限,想来此事已断难回头,这消息定是要透给夏侯府的……

    “下官,定不负殿下重望!”林峰躬身后便离去。

    萧玄暗自沉思,不论陛下心里存了怎样的念头,他都要让舅父一族立于不败之地,哪怕是丢了这皇位也在所不惜。

    忽又想起前尘故事,幼时的欢乐犹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忆往事不由发了半晌呆。

    忽见王内侍端茶进了内院,行至跟前只道了一句:“这林大人……?”

    王内侍见太子面色柔和,眉宇间隐隐流转着忧郁神情,目光中似有倦意,打小王内侍便看着他长大,什么样子没见过,只是从未见过他这副辈凄模样,亦不敢出声呼唤。

    太子斜睨他一眼,含笑道:“阿公?”

    王内侍这才回过神来,手脚麻利地替太子斟好了茶,笑道:“这是上等香茶,西域进贡来的!老奴记得太子喜香茶,便提了一嘴。”

    萧玄回首院外侍卫,似有倦意,垂眸道:“有劳阿公费心了!”

    王内侍见玉已送至,林峰已离去,便无多留的意思,便应声,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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