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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究竟想干嘛

    推着烈北辰回到书房,柳苏洛开始觉得有些困乏,抬手摸了摸额头,因退热散的药效,已经不烧了,只是有些感觉犯困。

    听慕枫说画能卖钱,柳苏洛现在一心只盼着烈北辰能快些把画作完。

    “你方才不是说多劳多得么?你画画,我磨墨,我也不白赚你的月钱。”柳苏洛站在烈北辰身边,笑呵呵地递上一支画笔。

    “好啊。”烈北辰一口答应,淡然地瞥了柳苏洛一眼,自她手里接过了画笔,开始专心作画。

    柳苏洛心里一阵窃笑,万分积极地拿起墨棒开始磨墨。

    磨啊磨,也不知过了多久,眼见着真的到了日上三竿,双脚都站得发麻了,烈北辰却还只是画了一叶扁舟。

    柳苏洛站在案几旁,拿着墨棒画圈的手越来越慢,越来越慢......

    她很是无奈地瞥了眼那如树叶般大小的小舟,轻轻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神情恍惚,满脸倦意。

    “墨磨好了吗?”静谧的书房里,烈北辰的声音冷不丁地响起。

    柳苏洛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猛然一惊,才重又提了提神。

    她一手撩了撩额前的碎发,一手将墨棒和磨盘往烈北辰跟前推了推:“好了,好了,将军请用!”

    话才刚说完,墨棒一时没拿稳,“吧嗒”一声,摔落在了案几上,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烈北辰才刚画好的一叶扁舟上。

    四溅的墨星子溅花了大半张画纸。

    柳苏洛怔怔地扭头打量烈北辰,他今日恰好着一件月白华锦春衫,此刻如雪般白净的衣衫上,早已是墨点斑斑。

    柳苏洛心里一阵揪疼,烈北辰的衣裳脏了不要紧,可是这幅画怎么能毁呢?!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两啊!抵的上多少个月的月钱了!

    她还指着靠这幅画脱贫致富,奔赴小康呢!

    藏匿在面具后的那双眼睛寒光四射,就差没把眼前这个毛手毛脚的人给生生劈成两半了。

    柳苏洛“嘿嘿”赔着笑脸,急忙掏出怀里的帕子,去擦拭画纸上的斑斑墨点:“没事没事,擦擦就好,擦擦就好......”

    擦了两下,帕子黑了一片,画纸上原本的小点,此刻成了一块触目惊心的黑。

    “得沾点水......对!沾点水就可以擦干净了!”柳苏洛顺手掀开放置在烈北辰手侧的茶盏,倒了点水在帕子上,拿着沾湿的帕子就往块黑上擦拭。

    “现在你告诉本将军,要怎么办?”烈北辰闭目,捏了捏眉骨。

    柳苏洛看着晕染了一画纸的墨黑,伸手挠了挠脸,又摸了摸鼻子,故作讶然:“呀!将军身上也溅到了墨汁,我给你擦擦。”

    柳苏洛拿着帕子的手往烈北辰胸口伸去,擦了两下,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

    缓缓抬头,对上那如墨般漆黑的眸子,那眸光正如捕食一只猎物般盯着她看,漆黑中似有点点光亮。

    柳苏洛觉得烈北辰的这双眼睛和苏北的眼睛很是相像,但具体又说不出是哪里相像,于是微微偏着头,与他久久地四目相对着,在脑海里静静思索。

    烈北辰冷冷地看着眼前的赫清婉,一双清亮的眸子下一颗小小的泪痣让她这张脸更添了几分楚楚可怜,只是不知道她这楚楚可怜的样貌下究竟是想耍弄什么手段和心机。

    当烈北辰冰冷的眸光落入柳苏洛眼底,并最快的速度在她眼底结冰时,柳苏洛才意识到自己离烈北辰有多近。

    她拿着帕子的手就贴在他的胸口上,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心脏正在强有力地跳动着,他身躯的炙热感透过薄薄的春衫,沿着她的手在她的身上蔓延开来。

    窗外有凉风习习吹入书房,柳苏洛却觉得这风吹在身上,反而更热了,似是一点火星子,被风一吹,反而加速了火苗的燃烧。

    “你想干什么?”烈北辰的眸底阴鸷一闪而过,眼中满是戒备。

    柳苏洛红着脸,撇了撇嘴,打趣道:“我能干什么!自然是看你衣服脏了给你擦擦,难不成还会挖你心不成?”

    “恐怕不是挖心吧?”烈北辰抬起一只手握住了柳苏洛放在他胸口那只手的手腕。

    柳苏洛疑惑不解:“何意啊?”

    “不是挖心,是偷心。”

    柳苏洛扭了扭被烈北辰抓着的手腕,挣扎了一下,讥笑道:“偷心?烈将军莫不是觉得本小姐是在用美人计吧?”

    “赫小姐没有这个姿色。”烈北辰讽刺道。

    “烈将军话可别说的太满,我听说,一个男人说一个女人没有姿色,这个男人最后往往会被这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烈北辰勾了勾嘴角,手上加重了力道:“你听谁说的?”

    “听说听说,自然是道听途说,我怎么知道是谁说的。”柳苏洛手腕吃疼,又扭了扭,想要挣脱烈北辰的束缚,“你放开,你要这般抓着我到什么时候?”

    柳苏洛觉得烈北辰看她的目光,似是要将她整个人洞穿,将她脸上的人/皮面具毫无保留地全部扯下,将那些她企图掩藏起来的东西全都暴露在阳光之下。

    还有他的眼睛里,有着显而易见的戒备和疏离。或许这只是他的常年累月的习惯,但更多的会不会是觉得她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

    思及此处,柳苏洛觉得好笑,她对他能有什么非分之想?

    于是干脆就不挣扎了,任凭烈北辰抓着自己。

    烈北辰打量了他几眼,松了手,嗓音有些干涩:“递茶。”

    纵然满心的不情不愿,柳苏洛还是端起了案几上的茶盏递给烈北辰:“将军请用茶。”

    与烈北辰目光交汇的那一刻,她不以为然地避开了。

    一只燕子突然从半开着的窗子飞进来,扑棱着翅膀在书房里打转。

    柳苏洛抬头看着,燕子入屋,是吉兆,难不成会有什么好事发生在她头上?

    正看着头顶的燕子出神,手上一个不稳,茶盏里的水洒了满手满身。

    柳苏洛这才慌忙回头,发觉手里的半盏茶水都倾倒在了烈北辰腿上的薄毯上,薄毯上的水正顺着毯子一角一滴一滴地往下滴。

    她慌慌张张地伸出手去想把湿嗒嗒的薄毯从烈北辰腿上拿开,却被烈北辰一下按住了手,力气之大,使得她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入了烈北辰的怀里。

    茶盏掉落在了地上,一声脆响,在地上摔了个粉碎,这声音听来尤为刺耳。

    “你究竟想干什么?”烈北辰一字一顿,声音冷得冻人。

    “将军,发生什么事了?”慕枫听见声响,从外面推门进来,却见到了如此暧昧的一幕,脸一红,踌躇在原地不知所措。

    烈北辰怒目瞪着柳苏洛,将柳苏洛的表情尽收眼底——这个赫清婉,他竟然看不透她!

    柳苏洛眨了眨眼,陪着笑脸道:“将军,我真的是不小心的......”

    烈北辰用力把柳苏洛自自己的怀里扯开,吩咐慕枫:“慕枫,带我去换身衣裳。”

    慕枫应着向前走来,去推烈北辰。走到案几前,看到了那幅黑漆漆一片的画时,皱了皱眉,小心问道:“将军,这幅画......”

    “扔了!”烈北辰转动轮椅,朝书房外而去。

    扔了?柳苏洛仿佛都能看到烈北辰将一整箱白花花的银两扔出了府......

    “将军,都是我不好,我来服侍您换衣裳,给我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吧。”柳苏洛笑得灿烂,一脸无心,只想着将功补过,好争取下一次磨墨的机会。

    这个灿烂无心的笑容,在慕枫看来是在向他将军主动示好。但在烈北辰看来,却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虽然不知道她在计划什么,总之是别有用心。

    烈北辰停了下来,扭头看向柳苏洛,眼眸微眯,朝着她淡然一瞥:“好啊,就由你来服侍本将军更衣。”

    语气里的玩弄和暧昧,听得慕枫又红了脸。

    走进烈北辰的卧房,柳苏洛真想扇自己一个大嘴巴子——男人换衣服,她瞎凑什么热闹?还当自己是给赫清婉换衣裳呐?

    “把门关上。”烈北辰淡然道。

    “能不关门吗?”柳苏洛小声征求烈北辰的同意。

    “那你怎么不把本将军推到集市上去换衣裳?”

    “......”

    烈北辰的话正确的毫无反驳的余地,柳苏洛只好将门轻轻掩上,背对着烈北辰站在门口,紧咬着下唇,心里似是有只小鹿在四处奔走。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本将军脱衣服。”

    “脱衣服?!”柳苏洛几乎是要大喊出来,她这次真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个坑,还跳了下去,把自己给埋了起来。

    “怎么,不脱衣服,还怎么换上干净的衣裳?”烈北辰倒显得很是从容淡定。

    柳苏洛以额轻扣门扉,一扭头,却看见烈北辰已经开始解自己的衣裳。猛地一个闭眼转身,一头撞在门扉上,疼的她直揉脑袋。

    烈北辰瞥了她一眼,轻笑催促:“快点,给我把衣衫递过来。”

    柳苏洛欲哭无泪,踌躇了一会儿,只好微睁着眼,背对着烈北辰小心翼翼地挪到衣橱前,随手从衣橱里拿了件衣裳,又倒退着走到烈北辰的轮椅后,背着身子将衣裳递给他。

    “我的腿站不起来,自己没法穿。”烈北辰没有伸手去接柳苏洛手里的衣服。

    在柳苏洛听来,这句话目的不纯。

    “是腿站不起来,又不是手抬不起来,自己能脱怎么就没法自己穿了?!”

    ps:  戒骄戒躁,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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