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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善恶终有报

    方才还是万里空晴,现下却是乌云遮日,沈清秋与庞斌二人早早攀上了这观远台,放眼百里是满目皆山河,层峦叠嶂,近数十里,云烟袅袅,伏屋万户,身下康庄大道,沿街商铺林立……

    庞斌伏在栅栏钱,放眼相望身下,由不得惊叹道:“这京都果真不似徐州啊!放眼皆是琳琅满目,也是常人半辈子所不能及的。”

    “徐州有徐州的风致,不可与之相较!”沈清秋不以为意,拍了拍庞斌肩头,笑道。

    沈清秋心下只觉遗憾,这本是盛世无饥馁,一片荣荣之象,如今外有强敌,内有忧患,天朝圣子尚不自知,这南诏的繁荣,也就剩下表象罢了,暗里危机四伏……

    只是不知这表象又能维持何时!

    “你接着巡逻,我去趟姚尚书那。”沈清秋想起了什么,急忙吩咐道。

    还未等庞斌回话,沈清秋便一跃而下,驱马疾驰于市,街中行人早已是见惯不惯,自行散开,行至宫门前,已是午时三刻。

    侍从接过马匹时,迎面而来的是先前户部里的官员,此时看见沈清秋,上前嘲讽:“哟!今日是一人啊!顺天府办案那架势呢?”

    沈清秋闻言,心下陡然不悦,目如鹰钩瞧着面前尖嘴猴腮的官员,拔声道:“常言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阁下这副性情定是女子了!”

    “你……你……有辱斯文!”见侍卫抿嘴偷笑,那官员面色难看到了极处,恨恨道。

    沈清秋陡正色道:“儒生应有的气性,阁下是半点不沾,若他人言阁下如此,定是腐儒,陋儒,望阁下周知!”

    不知缘由的内侍宫人,偷眼瞧看,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公公斗嘴,竟在宫门起了争执,以免惹祸伤身,不由得垂眸私语,说些私下话。

    沈清秋人畜无害朝着内侍宫人咧嘴一笑,又是玉面少年郎模样,引得内侍宫人面露娇羞、频频发笑,又瞧见尖嘴猴腮、吹胡子瞪眼的户部官员,面露嫌色,频频啧声,倒像是要一口唾沫淹死此人。

    户部官员正欲愤而还嘴,被沈清秋抢先躬身道:“沈某还有要事,就不打搅了,方才沈某所言也属玩笑,阁下权当过耳旁风即可,无须在意!”

    还想再说些什么,却只见沈清秋拂袖扬长而去,身后余下宫人艳羡之言。

    闻之,面色更是难看,继而拂袖疾步而去……

    不过半刻,姚松抬眼便见沈清秋疾步进来,还未等他行礼,便开口打趣道:“今天是什么风,竟将沈将军给吹来了?”

    沈清秋也只是笑笑不答,方躬身道:“姚尚书安否?”

    “沈将军到此,怕不是来问候本官的吧?”姚松抬眼见他眉眼含笑,觉知意不在此,问道。

    “姚尚书慧眼独具,沈某前来是为了七年前纵火案!”沈清秋思怵片刻,笑道。见姚松不明就里,面上神情更是古怪,试探道:“姚尚书可有难言之隐?”

    姚松起身大手一挥,也无心再顾及其他,正色道:“那倒不是,只是本官曾上奏提及此事,终也无疾而终。”迟疑片刻,回首望了望沈清秋道:“此事圣上不允,你又为何要查此案?”

    沈清秋一愣,方道:“下官本无权过问此案,只是下官自幼父母双亡,孤亲长兄参军多年了无音讯,长兄如父,下官定要寻他!”

    沈清秋所言也没有错处,先前拥这姓名之人确有一长兄参军了无音讯,而这人上京赶考之时死于盗匪之手,终也未能寻其长兄……

    言语诚挚,姚松不禁动容,更何况这案子搁置多年,案宗补录亦不肯,如今也该查了,道:“此案也早该查的,沈将军问便是!”

    “沈某犹记尚书言,纵火当日,尚书不再宫内?”沈清秋试探道。

    姚松闻言,脸颊泛红,觉知自己失职,面露难色道:“那日我夫人难产,便回府了!”

    “回府?”沈清秋喃喃道,那就意味着姚尚书是中途回府的,一丝疑惑的念头一闪而过,急言道:“尚书可还记得,那日是谁告知尚书,姚夫人难产之事?”

    “自然是接生的稳婆,不过外人进不得宫,还是托了宫门侍卫报的信!”姚松记起那日自己匆忙出宫回府,见夫人嘶声力竭,顿时心生愧疚。

    只是先前也没想到这上面,闻言愣了愣,默不作声,心中隐隐不安。

    孕妇难产,接生的婆子还能抽的出身,前来寻姚尚书?思前想后方觉不合乎常理,撇眉道:“大人可知这稳婆哪里人?”

    姚松思怵片刻,咬了咬牙,此时也顾不得许多,方道:“这我是清楚的,我夫人身子不好,便早早寻了个极少有错处的稳婆。”

    思怵片刻又道:“先前也听管事的说过一嘴,是谷坊佟大娘!”

    言罢!沈清秋躬身拜别。

    行至宫门前,迅速跨马而立,定眼瞧看周遭,方驾马离去。不过片刻,方行至街市,人潮拥挤,沈清秋不由得放缓了速度,借着空档便揣摩其中细节。

    为何姚夫人生育与纵火案恰好在同日,又恰好夫人难产,既难产,必定需要稳婆照料,那稳婆又何为弃孕妇于不顾?

    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寻了人再做打算。

    思虑之际,不远处一阵恐声入耳,沈清秋定眼前来,正是庞斌追赶一男子,那男子身轻如燕,步履轻盈,两人间隔甚远。

    沈清秋心念一动,肃杀之气浮现眼帘,隧而腾空而起,直抬右脚袭向那人胸口,凌厉的劲风使那人来不及反应,心中一惊,结结实实被击中,飞至一旁,硬是狠狠翻了临街包子铺。

    那人捂胸咳嗽了两下,俨然伤的不轻,见沈清秋装扮也以为是个多管闲事之人,回首瞧看庞斌还未追来,欲乘其不备逃离此地。

    起身欲跃上房檐,方抬脚腾于半空,便被沈清秋察觉扼住了脚腕,稍作发力,那人便颓然落地,沈清秋见他双眉并拢、颧骨突高,俨然是个难缠之人。

    果不其然,那人又是拔地而起,抬右手向沈清秋胸口一击,显然那人已怒极,顾不得逃命。沈清秋连退几步,猛然抬手将他右手牵制地动弹不得,继而抬手全力击其右臂,复而抬脚袭其右腿。

    众人只闻清脆的声响,又见那人颓然跪下,面露哀苦之色,已然动弹不得。

    庞斌气喘吁吁奔来,抚膝道:“这厮脚下生风啊!”

    随后庞斌领起那人,沈清秋替其绑好,方道:“我还有要事,你先回去!”

    庞斌点了点头,应声离去。

    这一幕刚好映入萧策一行人眼中,一人面露喜色道:“这是哪家的公子,不仅面容姣好,身手也是了得哈!”

    萧榕笑而不语,又闻另一人道:“深山藏猛虎,湖海纳细流,京都有如此人才不足为奇!”

    萧榕闻言定眼瞧看了沈清秋,心下一股雀跃油然而生,方打趣道:“哦!莫不是给沈公子瞧上了?小小侍儿多养一个也无妨!”

    几人哄笑。

    沈清秋见离谷坊不远,便牵马而行,谷坊不同于其他坊阁楼林立,都是些平明百姓困苦之人,平檐屋舍,孩童相伴疾风而过,妇女相依频频说笑……

    新婚俏妇,满面羞红,频频掩面。

    沈清秋在想,如若父母犹在,此般年纪也该嫁入意中人相夫教子了,只可惜世事不如人愿……

    行至江边,沈清秋挽了挽衣袖,捧水洗面,同身侧的妇女道:“阿婆可知,佟大娘家在何处?”

    妇女停下手中动作,将沈清秋上下打量个遍,没好气道:“你说的是替人接生的吧?”

    “正是!”

    妇女起身,指了指东面,方道:“往东二里地,瞧见户庄户人家,直接进去便是!”

    沈清秋道了谢,应声离去,旅途不算远,加之沈清秋步履轻盈,不过半刻钟便行至妇女说的那庄户人家。

    左右瞧看也不见其人,院子里也是杂草丛生,显然主人家也不经常打理,沈清秋见门虚掩着,便推门而入,随即却是一股恶臭扑面而来,沈清秋不由得皱眉掩面。

    “谁啊?”一阵嘶哑声响起,沈清秋闻言相望,顿时面色煞白,不可置信地瞧着面前之人。

    她身材矮小,满面沟壑,根根银发半遮半掩,还长着一头蓬乱的灰白头发,稳婆的年龄一般不会过大,而此人全然一副老者样貌,面目全非,却仍旧端坐在凳子上。

    “谁啊?”许是不闻沈清秋吱声,便敲着竹棍急切道。

    “下官沈清秋为七年前纵火一事,来寻佟大娘!”沈清秋迟疑片刻,方道。

    那阿婆闻言冷哼一声,发怒道:“你还来找我这老婆子干什么,我如今这幅模样又怎能威胁到你?”

    沈清秋不明所以,沉思片刻,既然她已认错,为何不将错就错?方冷冷道:“只有死人才不会透露秘密,阿婆不知么?”又道心中猜想:“若非你财迷心窍,又怎会落的如此下场?”

    阿婆闻言,勃然大怒道:“分明是你强加我这老婆子,你害怕我老婆子影响你升官发财,便残害我老婆子失明!”

    “可那不是你给姚夫人下了催生药么?”沈清秋冷冷道,见那阿婆迟迟不语,掩面而泣。

    沈清秋摇了摇头拂袖离去,方行至不远,又闻她嚎啕道:“你恶有恶报,阎王爷迟早收了你!”

    天道好轮回,善恶终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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