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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他叫她夫人

    烈北辰慌乱地坐回轮椅上,还险些被绊倒。在轮椅上坐定后,才发现柳苏洛根本没有醒来。

    她的睫毛依旧微颤,眉心因为不舒服而紧皱着,双颊通红,如是在白皙的脸上涂抹了一层红红的胭脂。

    烈北辰轻摇脑袋,方才的窘迫连他自己都觉着有些可笑。

    慌乱坐回轮椅上的那一刻,他竟然在心底有一丝期盼她能看见自己站起来的模样。可是,为了大局,他只能继续装残废,决不能让太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

    ——

    也不知睡了过了多久,柳苏洛恍恍惚惚间似乎感觉到有人再往自己的嘴里一勺一勺地喂食。

    一股浓浓的草药味钻入鼻腔,咽进喉咙里的汤药更是苦不堪言,舌尖有一种涩涩之感。

    “咳咳咳......”柳苏洛忍不住一阵咳嗽,缓缓睁开眼睛,待到看清楚跟前喂药之人时,她一度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柳苏洛揉了揉眼睛,又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定睛再看,还是那张脸。

    “怎么是你?”柳苏洛的嗓音有些嘶哑,“巧灵呢?”

    卧榻之时,竟然是个男子在旁服侍,而且这个男子还不是自己的夫君,柳苏洛忽然觉得本就疼痛的脑袋更疼了。

    “怎么?你不愿见到我?”自称苏北的烈北辰舀起一勺子汤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小心翼翼地递到柳苏洛嘴边。

    柳苏洛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伸手接过他手里的药碗和汤勺:“我自己来......”

    烈北辰了手,兴趣盎然地看着柳苏洛对着那碗药又是皱眉,又是捏鼻子。他缓缓自袖中掏出一粒糖:“把这糖含在嘴里,再喝药就不苦了。”

    柳苏洛将信将疑地接过他手里的糖,塞进嘴里,含在舌头底下,伸出两只拇指捏住鼻翼两侧,就着药碗喝了一小口,果然不苦了,甚至还有丝丝的甜味。

    柳苏洛又喝了几口,把喝尽的药碗放在矮凳上,干涩的声音有些好转:“苏北,你究竟是什么人?”

    烈北辰笑看着柳苏洛,郑重道:“我是苏北啊,姑苏城外,寒山寺北的苏北。”

    柳苏洛面上有些愠色,却因为生病乏力,声音轻浅了许多:“如若不愿坦诚相待,那就请你出去!”

    烈北辰盯着柳苏洛:“那你呢?你可愿坦诚相待?”

    “我何时不坦诚了?我是欺你了,还是诈你了?”

    “于我倒是不欺不诈,只是不知道对你的夫君,你是否也足够坦诚?”

    烈北辰这一问令柳苏洛彻底沉默了,她确确实实对烈北辰有所隐瞒,她确实做不到与他坦诚相待,可是她和烈北辰是否坦诚相待,又与他何干?

    烈北辰勾了勾嘴角,垂眸看着柳苏洛,她果然有事瞒着他。

    “小姐,是你醒了吗?”巧灵听见屋子里的声响,就要推门进来。

    烈北辰起身冷冷地扫了柳苏洛一眼,飞快地从另一侧的窗户跳了出去。

    柳苏洛只觉得苏北刚才那一眼,着实和烈北辰面具下的那双汇眼睛透射出来的目光尤为的相像,都带着一种彻骨的寒意。

    巧灵进来的时候,只有柳苏洛一个人呆坐在床上。

    “小姐,你可算是醒了!”巧灵见到自己小姐醒来,万分喜悦,“小姐,你这么快就已经把药都喝了?”

    柳苏洛无力地冲着巧灵笑了笑。

    “小姐饿不饿?将军命灶房备下了好多东西,等着小姐醒来用膳。”巧灵似乎对烈北辰的这一举动很是赞赏。

    “烈北辰命人备下的?”柳苏洛有些不可置信。

    巧灵重重地点了点头。

    “为了我醒来用膳?”柳苏洛再问。

    巧灵再次重重地点了点头。

    柳苏洛自床上撑起身子,难道就因为她给他换了身衣裳,他就对她改观了?

    柳苏洛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她现在怕是没有脑子去多想些什么,她只觉得自己的头有些涨疼的厉害。

    巧灵道:“据说是习俗,入门后的第二天,一家人得一起用膳,预示着阖家团圆美好。”

    “怎么这么多破规矩?”柳苏洛不耐烦,嗔怪巧灵说话没有重点。

    难怪,她就觉得奇怪烈北辰怎么忽然对她这么好,原来是习俗,柳苏洛想要躺回被褥里,可忽然想到烈北辰身上的道道伤痕。他无父无母,如果这顿饭她也不去,他岂不孤身一人?

    想了想,柳苏洛还是拖着沉重的身子下了床,在几名丫鬟的带领下,移步来到前厅。

    烈北辰已经在桌前坐着等她了,他面前的桌子上摆了满满当当一桌子的菜,色泽丰富,香味扑鼻,光看着就让人忍不住直咽口水。

    柳苏洛巧灵的搀扶下在烈北辰的对面坐了下来,懒洋洋地看了看眼前一桌子的山珍海味,却没有半点胃口。

    “怎么,不合胃口?”烈北辰问道,语气里听不出丝毫关心,反而有些淡淡的讽刺。

    “嘴里寡淡,没什么胃口。”柳苏洛轻声说道。

    烈北辰冷哼了一声,不再管她,自顾自开始吃起来。

    柳苏洛拖着脑袋看着烈北辰很是斯文地往嘴里送东西,她想象着他在疆场上杀伐果断的样子,实在无法把那个征战疆场的人和眼前这个斯斯文文的人联系起来。

    看着看着,眼前的人渐渐变成了两个,再然后就成了无数个晃动的模糊影子,柳苏洛只觉得自己的身子没了重量,直往一旁倾斜,要地上倒去。

    完全失去意识之间,还能听见巧灵尖声喊了一声:“小姐!”

    此后就是一片寂静,没了意识,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柳苏洛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天黑,屋子内的烛光微微晃动,床榻还是依旧硬的硌人,左右辗转,怎么睡怎么不舒服。

    她这次确实是太过虚弱了,连着几次受寒,加上从陈王都一路奔波到江南,铁打的身子也终是熬不住的。

    柳苏洛打了个大大的喷嚏,打完喷嚏才惊觉眼前似是有个人影,而自己的一个喷嚏似乎都打在了他的脸上......

    柳苏洛眯了眯眼,聚焦在晃动的影子上,细细一看,才发觉是烈北辰。

    此时烈北辰正坐在轮椅上,戴着银灰色的月牙形面具,正静静地看着她,很是嫌弃地勾了勾唇角。

    “对不起啊!”柳苏洛揉了揉鼻子,感到有些闷热,将被子往身侧踢了踢。

    “生病了怎么也不说?”烈北辰徐徐开口,瞥了眼被柳苏洛踢开的被子。

    “没什么大事,再说了,我自己就懂医术,何必大惊小怪。”柳苏洛答道。

    柳苏洛只是随口找了个缘由回答。从小到大,多少次生病,她都是自己挺过来的,从不说与谁听,就算是说了,又有谁会在乎一个乞丐、一个丫鬟?

    所以,生病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件可以被随时遗忘的小事,就如自己的身份一样,可以随时被人忘却。

    既然是随时都会被人遗忘的事,又何必浪费口舌和别人多说呢?

    烈北辰示意慕枫端上来一碗药:“这是大夫重新配的药,你先喝了吧。”

    柳苏洛看着慕枫手里的药,皱眉:“白天已经喝过一碗了,这一碗明天再喝成么?”

    烈北辰难得的耐心,嗓音淡淡:“良药苦口。”

    柳苏洛撇嘴拒绝:“我也懂医术,这药也没多大效果。”

    烈北辰终于失了耐心,冷笑:“你懂医术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柳苏洛皱眉反驳:“那还不是怪你!叫我干这干那的,病情自然加重了!”

    烈北辰再无了耐心和柳苏洛绕圈子,直接命令慕枫:“给我把药灌进去。”

    慕枫犹豫道:“将军,这不好吧?”

    烈北辰转动轮椅向前几步:“你不敢,那本将军就亲自动手!”

    烈北辰说着拿起矮凳上的药,伸手去捏柳苏洛的脸,柳苏洛躲开:“你抓的到我吗?”

    烈北辰似乎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命令慕枫:“扶我起来。”

    慕枫无奈,只好将烈北辰从轮椅上扶起来,真不知道他家将军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柳苏洛眼见了没了退路,只好求饶:“好好好,我喝还不成吗?”

    柳苏洛乖乖接过烈北辰手里的药,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吐着舌头,干呕了半天,看着烈北辰勾着似笑非笑的唇角看她。

    柳苏洛问道:“烈北辰,你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烈北辰问道。

    “故意给我喝这么苦的药,就是想玩弄我!”

    一想到烈北辰不告诉自己染了满脸的墨汁,害的自己被人笑话,柳苏洛就下意识地觉得这也是烈北辰捉弄她的小把戏。

    现在她可是整个安远府的小花猫了,这都是拜烈北辰所赐!

    “你就这么看我?”烈北辰语气冰冷,“怎么,在你眼里,你的夫君就是这么一个斤斤计较、小肚鸡肠的男人?”

    柳苏洛皱眉:“难道你很大方?大方的话,就给我发月钱。”

    烈北辰深吸了一口气:“不劳而获这样的想法,夫人以后还是少有。”

    说完,转着轮椅离开。

    柳苏洛气的在他身后一阵拳打脚踢,一说到月钱,他就转身离开,简直是小气至极!

    只是刚刚他叫她什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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